賈張氏毫無廉恥的怒罵着，她似乎是鐵了心撕破臉皮，根本不怕莊自強。
莊自強也不跟她廢話，掄圓了巴掌照着賈張氏那張肥臉上就抽了過去。
一巴掌就将賈張氏抽了一個趔趄。
“诶，柱子可不能打人！”人群中的一大爺趕忙出來阻攔。
大家也被莊自強的憤然出手吓了一跳，自古尊老愛幼是大家的習慣，但像莊自強這麽不講武德上來就朝賈張氏這個五六十歲的人下手的大家還是頭一次見。
棒梗這時候沖出來，一把推向莊自強，卻沒有推動，反而把自己彈了個趔趄。
“你敢打我奶奶？我要殺了你！”
莊自強同樣一巴掌抽在棒梗臉上，隻是下手沒有對賈張氏那麽重。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棒梗今年十四歲，上初中了，母親病了那麽長時間，卻一點忙都沒幫，甚至連母親上醫院，他也是在那裏睡大覺。
這個小白眼狼也沒比賈張氏好多少，真不愧是他奶奶的孫子。
賈張氏被扇倒在地，一下子沒緩過來，等了好一會兒，她才嗷嘹一嗓子喊出來。
“殺人啦！殺人啦！”
賈張氏滿嘴是血的哀嚎着，嘴裏還吐出了一顆後槽牙，可見莊自強剛才含怒出手有多重。
他并沒有理會賈張氏的哀嚎，而是高聲對院裏的衆人說道：
“諸位，各位聽着。剛才我打賈張氏這一巴掌，不是爲了她罵我。
我先跟各位說一下秦淮茹的病情，醫院量的體溫是39.8度，而秦淮茹是從年三十兒就開始發燒的。
列位，您想想，讓您發40度的高燒挺三天，您能停住嗎？
醫院的大夫說了，秦淮茹現在已經有轉成肺炎的趨勢，要治好病得花不少錢。
接下來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賈張氏，你說伱們家沒錢。是，秦淮茹到現在還欠着我們家三十多塊錢沒還呢，她手裏确實沒錢。
可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手裏沒錢嗎？秦淮茹說了，從她開始頂賈東旭的班，她每個月都會給你三塊錢，有沒有這把子事？”
莊自強的話一下子戳到了賈張氏的肺管子上，連哀嚎聲都低了下去。
“賈張氏！我問你，有沒有這把事？”莊自強怒視着賈張氏，厲聲質問道。
院中衆人的目光也全都彙聚到了賈張氏的身上。
剛才賈張氏被重重的一耳光打倒在地，還有人同情她。
可當大家聽完莊自強的話之後，再也沒有人會去同情賈張氏，衆人看向她的眼神無不透露着厭惡和憎恨。
不需要賈張氏回答，衆人已經從她的态度上知道，莊自強沒有說謊。
“真是喪盡天良！”
“太惡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婆婆？”
“拿錢！拿錢！”
有人喊起了拿錢，立刻就有人響應，大家的口号很快就彙成了一股震天的聲響。
“拿錢！拿錢！”
撲面而來的民心與氣勢讓賈張氏心中生出無限的惶恐，她滿臉驚恐的看着衆人。
這些年來，她靠着厚顔無恥和胡攪蠻纏在四合院裏橫行霸道，很少有吃虧的時候，甚至一度俯視四合院衆人。
可今天這些鄰居們爆發出的情緒讓她感到了來自靈魂的戰栗，那是如同火山爆發前的窒息感。
賈張氏的面目因爲恐懼和仇恨而顯得格外的猙獰，這麽多人要她拿錢，這可都是她的養老錢，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拿這個錢，不能拿！
賈張氏不斷的向後退着，嘴裏念念有詞。
“不能拿！不能拿！”
見賈張氏到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有人已經抑制不住内心的正義感和憤怒，要沖上去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這個時候一大爺站了出來，急忙拉住人。
“大家聽我說，冷靜一點。”他高聲喊着。
别看一大爺現在退位讓賢了，但畢竟在院裏當了十幾年的事，還是有些權威的。
他的行動阻止了躍躍欲試的衆人，一大爺轉回身滿臉焦急的對賈張氏說道：“賈張氏，都這個時候了，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啊？”
這個年代不比後世，醫療條件極差，生個孩子死人都是常事，肺炎更是大衆眼中頂了天的重病。
可賈張氏這時似乎是被吓傻了，雙眼無神的看着前往，嘴裏隻會念着：“不能拿！不能拿！”
一大爺看出了她的不對，仔細一看，賈張氏身下竟然有一攤水漬。
這是……吓尿了？
一大爺看着賈張氏的狀态，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在他反應快，假裝聽賈張氏說話，然後轉頭高聲對衆人說道：“好了，賈張氏願意拿錢了，願意拿錢了。”
一大爺說完這話叫了兩個人幫他把賈張氏攙進了屋子，這時候屋外衆人還沒有散去。
一大爺見賈張氏人就跟傻了一樣，隻會不斷重複着一句話，心中憤怒于她的涼薄，但也可憐她現在的下場。
“棒梗，好好看着你奶奶，别讓她出事。”
棒梗早已經被剛才的場面吓傻了，一大爺跟他說話，他隻會愣愣的點頭。
一大爺歎了一口氣，走出門去，對衆人說道：“好了，好了。錢賈張氏已經給我了，我這就給秦淮茹送去，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一大爺的話，衆人心中的憤怒總算是平複了一些。
但口中仍舊對賈張氏的所作所爲罵罵咧咧。
見人群終于散去，一大爺松了口氣。
莊自強這才道：“一大爺，那老虔婆根本沒給你錢吧？”
一大爺歎了口氣，“她人都吓傻了，給什麽錢啊？這錢我先去醫院給秦淮茹墊上吧。”
莊自強搖了搖頭，一大爺這樣做當然有點濫好人，可這絕不是可以被人诟病的地方。
“您放心，醫藥費我已經給先墊上了。”
一大爺聞言一拍大腿，埋怨道：“哎呀，柱子，你這是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生氣呗！我不爲秦淮茹。路面不平還拔刀相處呢？這賈張氏就不是個人揍的，我今天收拾她都是輕的。剛才要是沒有你攔着，院裏人都能打死她。”
莊自強恨恨的說道。
一大爺想到剛才的畫面，心中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人神共憤！民怨沸騰！
賈張氏撿了一條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