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自強和孫小甯剛結婚不長時間,自然想再享受一段時間二人世界的快樂。
母親金月姬也是理解的,她隻能壓抑住抱孫心切的心情,等兒子、兒媳婦什麽時候想要孩子了再說。
相比前幾年的毫無希望,如今兒子成家、女兒出國治病,郝家第三代的出生已經是極大概率上的事,金月姬的心情與以往截然不同。
一晃又是幾個月時間過去,過年前,郝冬梅到醫院去複查,身體情況有了很大好轉,情況非常樂觀,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過了個新年。
這段時間裏,莊自強的餐飲事業有開拓了一些市場,津門、石門、豫州,有了之前的經驗,在這些地方的發展異常的順利。
這裏面除了有管理和模式原因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餐飲攤這些小生意,很難引起政|府部門和有心人的注意,頗有點悶聲發大财的意思。
莊自強的創業培訓基地已經開了三次班,每次都是一兩百人的學員,來自全國各大城市的年輕人們初次接觸這種模式,對莊自強的話奉爲圭臬,人前人後必稱“莊老師”,凝聚力驚人。
這其中麻辣燙攤的成功是學員們最大的動力,畢竟誰也不是傻子,隻有真金白銀才最具說服力。
截止到過年前,莊自強的麻辣燙攤已經在吉春、燕京、濱海、津門、石門、豫州等六個國内的省會城市以及直轄市占領了市場,麻辣燙攤位的數量也已經突破了450個,整個八二年,創造了超720萬的營業額,毛利潤達到了496萬。
當然了,這一年莊自強的投入也同樣很大,各地的中央廚房、物資采集、配送、餐飲車制作、宣傳物料、攤位分成、人員薪資……
林林總總加起來的費用達到了285萬之巨,值得欣慰的是,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不用等到明年這個時候,一些之前的投資都會得到超值的回報。
莊自強一年入賬超過200萬,在82年這個時間點,放眼全國也是數得着的。
餐飲這生意雖然看着不起眼,但好的時候是真的賺錢,畢竟民以食爲天。
過年前,莊自強組織了一次聚會,除了手底下現在招聘到的管理人員,連在外擺攤的員工都叫上了。
現如今麻辣燙攤的規模已經今非昔比,光指望周秉昆一個人是不可能的,莊自強不得不擴充了一些管理人員,這裏面有一部分是從培訓過的學員裏招聘的,有一部分是外招的。
現在吉春還沒有放開私人注冊公司,但現如今莊自強這一攤子事業就是個正經公司的配置。
聚會的地點放在了吉膳堂,檔次很一般,這裏是大家發家的地方,衆人對這裏也很有歸屬感。
莊自強正跟别人聊天的時候,周秉昆領着個女孩兒走了過來。
“莊總,這是咱們公司新招聘的市場專員,叫曾珊,是咱們燕京經貿大學的高材生。”
“莊總好,我是曾珊。”
初出茅廬的曾珊略顯稚嫩,跟莊自強打招呼的時候還有些緊張。她有一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眼神中透露着一絲慌亂,一頭長長的波浪卷發披在肩上,格外的漂亮。伸出來的手又白又嫩,手指修長。
莊自強跟她握了握手,嗯,柔弱無骨。
“呵呵,小曾是經貿大學的高材生,來到我們這個小廟真是讓我們公司蓬荜生輝啊!”
莊自強跟曾珊聊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她今年剛剛畢業,本來是被分配到了燕京某國企,但她是個有闖勁的性格,就辭了國企的工作,準備南下鵬城發展。
臨離開燕京之前遇到了正在招聘的周秉昆,在了解到他們所經營的麻辣燙攤這種模式之後,曾珊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後世爛大街的商業模式,但在這個年代還是獨一無二的,曾珊沒有多想便留了下來,現在負責公司的市場拓展工作。
“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小曾來到咱們公司時間不長,但應該也能看出來咱們公司的發展潛力。隻要未來國家的政策沒有大的變動,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謝謝莊總,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勉勵了曾珊幾句,她識趣的離開了莊自強這桌,莊自強則看着她的背影沉思。
曾珊這個女人在劇中應該是大學畢業後去了鵬城,然後嫁給了駱士賓。
在駱士賓被周秉昆失手打成重傷之後,這個女人本想獨吞駱士賓的家産。
可惜人太笨,不知道駱士賓早就防着她,立好了遺囑将自己的所有财産都交由彭心生這個小兄弟打理。
曾珊費盡心機也隻落得了一場空。
這姑娘漂亮是漂亮,也有心機,可惜手腕太差了。
不過畢竟是個大學生嘛,這年頭能夠舍得抛下鐵飯碗,一心往民營企業去的人才可不多。
就沖着她有決心從國企辭職來到自己公司的這份魄力,也不能虧待了她,千金買馬骨嘛!
周秉昆見莊自強看着曾珊的背影出神,以爲他是對這姑娘有别的想法,心中暗暗後悔自己的莽撞。
自強哥可是小甯的丈夫,要是真因爲自己今天的莽撞舉動,讓他們倆的婚姻出點什麽問題,他都沒臉去見兄弟了。
“自強哥!”周秉昆叫了一聲。
莊自強回過神來,“秉坤,工作幹的不錯,還能招到燕京經貿大學的大學生呢。”
周秉昆憨厚的笑了笑,“那也是自強哥你的商業模式好,再說咱們公司工資給的多高啊,在咱們這幹一個月頂在國企幹半年呢!”
“别拍馬屁,這個曾珊表現的怎麽樣?”
“挺好的。人家畢竟是大學生,經過這幾個月的鍛煉,業務上已經有模有樣了。”
莊自強點點頭,“如果能力跟得上,不要吝惜提拔,這樣的大學生對于我們來說是稀缺資源,以後招的越多越好,待遇也可以放寬一點。”
原來自強哥是在想着公司的事。
周秉昆爲自己剛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而感到羞愧,連忙道:“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