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自強接到兒子餘晨的短信有些意外,對兒子告知的關于甘家人準備對付他的做法,他第一時間難以理解。
仔細想了一番之後,他好像也理解了甘家人的想法。
在他看來甘虹的目的是爲了要跟他離婚,自己既然已經答應,那麽甘虹的目的就算是達成了,應該慶幸才對。
可實際上,甘虹的目的遠不止離婚,她還要餘晨和房子,甚至再往壞了點想,她要的本來就是房子,餘晨也隻是順帶。
那麽這場離婚就變成了純粹的利益之争。
甘家現在不差錢,準确的說是不差餘歡水這套房子價值的這點錢,但他們心中有一個根深蒂固的念頭。
餘歡水應該任他們魚肉。
這就跟甘父一上台,甘家就發家了一樣。
我有權,自然就得有錢,我有錢自然得高人一等。
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屁民,是個窩囊廢,我要弄你怎麽敢反抗?
在他們眼裏,餘歡水就是這麽個幹啥啥不行的窩囊廢,膽小懦弱,得過且過,面對别人的侮辱,他往往會選擇唾面自幹,從來不會伸出拳頭去主動爲自己争。
甘虹弟弟想收拾自己,莊自強閉着眼睛都知道這蠢貨會用什麽招數。
他是生怕他跟他爹進去的不夠快!
莊自強分析出來甘家人的心态,便不再去想他們家的事。
發信息叮囑餘晨不要說話,把信息删掉,在姥姥家好好帶着。
“在姥姥家等着,爸爸很快就會去接你的。”
莊自強發信息的時候眼睛有些酸酸的,他知道這是繼承餘歡水的記憶在作祟。
發完信息之後,莊自強開始給呂夫蒙打電話。
他自然知道呂夫蒙現在在什麽地方,謊稱自己跟女朋友唐韻在非洲寫生,但實際上是在跟人應酬。
電話裏呂夫蒙還是謊話連篇,說了幾句話就挂了電話。
原劇情中,餘歡水給他打完電話後在大街上碰到了此時應該人在非洲的呂夫蒙。
餘歡水跟着呂夫蒙走進一家KTV,誤打誤撞碰見了弘強電纜三巨頭,魏廣軍、梁安妮、趙覺民三人,他們利用職務之便生産假冒僞劣的貼牌電纜謀利,恰巧在這家KTV讨論分贓問題。
遲鈍的餘歡水并沒有意識到幾人是在分贓,誤闖入三人包廂,他誠惶誠恐的賠罪,卻打翻了賠罪的酒,惹得場面一片混亂。
餘歡水找到呂夫蒙當面對質,呂夫蒙與他撕破了臉,借口當年餘歡水和好友大壯出事故時餘歡水撒謊将事故責任推卸到大壯身上,呂夫蒙是借此機會羞辱餘歡水。
餘歡水當晚喝的酩酊大醉,宿醉後他身體不适查出癌症。趙覺民等人發覺丢失了裝有分贓賬目的U盤,懷疑是曾在KTV中出現的餘歡水偷走的,三人驚慌失措。
引起了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情。
今天莊自強來到呂夫蒙應酬的KTV,他不打算在三巨頭前露面,反正他已經知道了三巨頭的龌龊,也知道至關重要的證據U盤就在梁安妮手中,何必在三人面前露面徒增自己的嫌疑呢?
KTV近百個房間,沒有像劇中餘歡水那樣挨個房間找人,莊自強自然找不到呂夫蒙。
反正知道呂夫蒙接下來會回家,他幹脆來到上次跟呂夫蒙見面的小區門口,他知道呂夫蒙會跟唐韻回來。
兩個小時左右,一輛寶馬X7停在小區門口,水靈靈的唐韻跟帶着酒氣的呂夫蒙有說有笑的從車上下來。
看到莊自強,呂夫蒙毫不驚慌,他認定了餘歡水這人膽小怯懦,根本不敢跟他叫闆,更何況他自認還有一個能讓對方啞口無言的說辭。
呂夫蒙先打發走了唐韻,因爲他在唐韻面前,裝的一向是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唐韻家庭條件極好,他還指望着通過唐韻實現階級躍遷呢。
如果讓她得知他欠人十幾萬塊錢賴着不還,他在唐韻的形象必然會受損,即便不分手,兩人的感情恐怕也不會回到從前。
呂夫蒙走到莊自強面前,本想給他個擁抱,繼續狡辯。
但莊自強推來了他,他不是餘歡水,不會因爲呂夫蒙的幾句瞎話就主動退縮。
“爲什麽要騙我?我心裏拿你當兄弟,你就這樣對兄弟?”
莊自強質問呂夫蒙,但他心裏很清楚呂夫蒙這樣做的原因,他是在替餘歡水問。
呂夫蒙抱着膀子,冷眼看向莊自強。
“我就是要騙你,就是要撒謊,就是讓你日子不好過,怎麽了?”呂夫蒙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大言不慚繼續說。
“要講撒謊,你他麽是前輩,你把兄弟當兄弟了嗎?你日子不好過就委屈了?那大壯呢?大壯他們家日子就好過了嗎?
你想要錢就跟我直說,你扯什麽給老婆買車?你糊弄鬼呢?是不是怕我不還你啊?
我告訴你,十三萬算個屁!我分分鍾給你。我會還給你,但是得看我心情。”
呂夫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理直氣壯,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還真會被他這義薄雲天的正義使者的形象打動。
當年餘歡水和好友大壯趕路闖紅燈出了車禍,大壯當場死亡、餘歡水重傷,開車的人是餘歡水,可他把責任都推到了大壯的身上,這事餘歡水辦的操蛋。
餘歡水今天受到的很多磨難也都是他當年做出這件事的報應,但呂夫蒙的這番話卻是在強詞奪理,他隻不過是在爲自己的無賴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莊自強淡然的開口道:“欠錢就說欠錢的事,你爲什麽不還錢你心裏清楚原因,我不想難爲你,我隻想要回屬于我的十三萬塊錢,能給我嗎?”
呂夫蒙冷笑一聲,“要錢?可以,等爺出夠這口氣、心情好的時候。”
“當着人面,就别說鬼話了。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你什麽秉性我不知道嗎?車禍之後我腦子是不太好了,可你也不能當我是傻子。
你當大壯是兄弟,我怎麽沒見你去接濟接濟大壯家裏?你要真像你說的那麽在乎兄弟義氣,你會欠兄弟十幾萬五六年想不起來還?
我現在跟你好聲好氣的說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當年我什麽脾氣你應該知道,我就想要回這十三萬塊錢,别逼我把事情做絕。”
呂夫蒙聽完莊自強的話不以爲意,在他看來,當年的餘歡水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隻是一個窩囊廢,一個連爲自己發聲都不敢的窩囊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