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的在各店鋪間遊蕩,周圍到處是人,叽叽喳喳,不管王小靈想不想聽,各種無趣的對話,就是要往耳裏鑽。
其中兩名路人的對話,引起了王小靈的注意。
“你聽說了嗎?十大拍賣機構之一的恒豐拍賣行,來我們市了呢。”
“真的嗎?在哪裏我要去看!”
“就在至尊百貨附近,我帶你去。”
王小靈心中一動,跟着那兩人,來到恒豐拍賣行的會場。
會場入口有售票處,憑票才能進。
雖然一張入場券價格不菲,但買票的依然不少,排了老長的隊伍。
輪到王小靈的時候,售票員卻告訴他,票己售空。
這個時候,一個人五人六的販子跳了出來,吆喝道:“恒豐入場券!最後一張最後一張了啊!”
“多少錢?”王小靈問。
那票販子豎起三根指頭:“三枚能晶。”
一枚能晶公價十萬,三枚就是三十萬。
王小靈沒有買,這也太黑了點,宰客也不是這樣宰的。
再說了,入場券隻是個機會,未必就能買到合适的東西。爲了一個機會,花掉三塊能晶,實在不值。
饒是如此,那張天價入場券,還是被人買走了。
“小兄弟,你不要,自然有人要。”票販子得意的道,然後又從看似破爛的包包中,掏出一張票來:“入場券,恒豐入場券,最後一張喽,虧本大甩賣!”
王小靈無語:“你到底攢了多少票?”
票販子道:“這是機密,不能告訴你……對了,這張入場券你要不要呀?四塊能晶,便宜賣你。”
“不要,居然還漲價。”王小靈轉身走人。
那票販子追過去:“唉唉唉,你别嫌貴,這真的是最後一張了哦!”
王小靈沒走幾步,撞在一人身上。
那人像橡皮鴨子似的,一碰就叫:“呀!”
“對不起對不起……”王小靈連忙擡頭,是班上的一名個頭高高的開朗女生,黃琉。
“段風,你也來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是特地來見我的嗎?”黃琉興奮的叽叽喳喳。
票販心想:哪來的花癡?
他斜斜的瞥了眼,魂都吓飛了:嚯!湖州地王的女兒!整條街都是人家的,包塊恒豐拍賣行租用的這塊地!
“不是,我是聽說恒豐拍賣行的事,才來這……不過,我要回去了。”
“回去?幹嘛回去?拍賣會馬上就開始了呀?”
“來晚了,沒票。”
“不早說。我這正好多了幾張票,都不知給誰。”黃琉不由分說,拿出一張入場券,塞入王小靈手中。
“收好哦,上次被你救出強盜窩,還沒來得及謝你呢。”黃琉拉着王小靈的手,半天不松,似是揩油。
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中年男子,冒了出來:“小姐,老爺找您。”
“知道了知道了,又有什麽事?”黃琉罵罵咧咧,跟着那人走了。
原來湖州地王家風甚嚴,地王本人,就在樓上的包廂裏,靠窗坐着。他看到樓下的這一幕,十分不爽,找了個由頭,把女兒叫走了。
有了票,王小靈便走進會場。
負責檢票的門衛,知道這是自家小姐的同學,票都沒驗,便把王小靈放了進去。
會場内部,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王小靈在其中繞來繞去,繞的有點暈,半天才找到位置。
“第一次來,是不是?”一個自來熟的聲音,在王小靈耳邊說道。
王小靈點點頭,此時拍賣還要過一會兒才開始,他便和這位自來熟的家夥聊起來,順帶了解一下拍賣有那些規矩。
“……不能惡意擡價……要交定金,拍下卻反悔,定金會沒收……”
鄰座一個胖貴婦,不知哪根筋犯了,突然大吼:“死撲街,吵咩吵?”
胖貴婦吼的唾沫星子直噴,旁人紛紛躲避。
王小靈大怒,自來熟卻拉住他,搖了搖頭,低聲道:“那女人心黑的狠,别惹她。你不惹她,她自個感到沒趣,一會就沒事了。”
王小靈壓下怒火,不喜的掃了貴婦一眼。
胖貴婦:“你那是什麽眼神?還敢瞪我?保安!保安死哪去了?快給老娘過來!”
會場保安,小跑着過來了,胖貴婦護着腕上的金镯子,指着王小靈道:“這小子想偷我的金镯子,你們這裏,是怎麽處理小偷的?”
這拙劣的表演,讓人想笑,可保安卻笑不出來,因爲那胖貴婦是素有惡名的馬夫人。
保安隻好一臉谄媚的道:“馬夫人,您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胖貴婦道:“把他偷東西的兩隻手,都給我砍掉!”
王小靈氣的說不出話來,又是潑髒水,又是砍人手的,都三十世紀了,居然還有如此蠻橫的惡婦。
胖貴婦得意洋洋,話鋒一轉:“不過今天是我家狗狗的生日,見血不吉利。這樣吧,我看你小子皮相還算端正,隻要你到我家作仆贖罪,義務勞動,我就不追究你盜竊的責任。”
自來熟耳語道:“完了,這老娘們看上你了,千萬不能答應,被她磨死的男人不計其數。”
他看了眼王小靈帥氣的側臉,心中歎息:紅顔禍水,男顔也禍水啊!
王小靈當然不可能答應,他對胖貴婦說:“我偷你東西?不說證據在哪裏,就說你身上,有什麽值得我偷,偷你一身肥肉嗎?”
敢說我肥?胖貴婦眼冒紅光,雙手往腰上一插,跺起腳來。
别的姑娘跺腳是撒嬌,她跺腳是地震,地在抖,椅子在抖,周圍的客人也都跟着抖。
緊接着,又打雷了,隻聽胖貴婦用雷鳴般的嗓音大喊:“打!往死裏打,鬧出人命不要怕,老娘罩的住!”
此時,最上層的天字号包廂,亂成一團。
原來,黃琉終于擺脫啰嗦老爹,溜出來會同學,卻發現她的段哥哥不見了!
這個時候,一個高級保镖指着監視屏幕道:“大小姐,您那位很拉風很拉風的男同學,是不是這位?”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