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伸手一指斯維因喊到“喂,你這秃子,你難道沒感覺到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嗎?”
斯維因冷冷的看着白奇,表情不屑的回道“早就聽說過有個牙尖嘴利,名叫白奇家夥,想必就是你吧。”
白奇呵呵一笑,大聲回道“喲,原來你也聽說過我的名号啊?那正好,你投降吧,我保你不死。”
斯維因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大笑了一陣之後,語氣滲然的說道“别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有本事,你倒是直接攻城啊。”
白奇扭頭跟德萊厄斯說道“你有什麽計劃嗎?我們全力配合。”
德萊爾斯的心頭早就憋着一股火氣,此時聽到白奇的話後,略一思索便回道“我帶領本部戰士們打頭陣,你們随後支援。”
看來德萊厄斯知道先鋒部隊,一定會死傷慘重,所以這才讓德瑪西亞在後面援助自己,畢竟人家是來救援的,肯定不能讓他們去承受傷害。
一聲令下,沖鋒開始了,雖然由于先前的戰争,德萊厄斯的那些部下,有不少已經受了傷,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畏縮不前的。
看來,諾克薩斯能夠無往不利的稱霸瓦羅蘭這麽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斯維因淡淡的望着德萊厄斯,随意的招了下手,一個士兵便馬上來到他的身後。
“去讓我們的戰神出戰,我到要看看,德萊厄斯這個不敗神話,能不能戰勝我的這個秘密武器呢?”
臨近城門,就在德萊厄斯準備要強攻的時候,突然的城門大開,接着就是一隊士兵沖了出來。
德萊厄斯大叫一聲好,本來還在發愁該怎麽打開城門呢,現在倒好,斯維因竟然主動将城門打開了。
然而就在他欣喜之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城門處,裸露着上身,身上那恐怖的肌肉高高隆起,隻是那人的面部表情,卻是十分怪異。仿佛是拼接起來的。
但不管怎麽說,那人周身散發的威勢,卻是讓所有人都不禁暗暗心驚。
忽然,那道人影彎了彎腰,接着猛力的用腳一蹬地面,直接朝着德萊厄斯狂奔起來,那氣勢威猛無匹,每一步落下,連地面都在隐隐的顫動。
德萊厄斯不敢與之硬抗,身子一閃便躲了開去,然而那巨大的身影卻是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的向前沖去。
這頓時讓德萊厄斯楞了起來,一時之間有些摸不着頭腦,而城上的斯維因,卻是一巴掌捂在自己的額頭,嘀咕了一句“唉,智商是硬傷啊!”
那個巨人就這麽的一直朝前沖去,撞在了一顆樹上之時,這才停了下來,而那棵足有兩人合抱的樹,也是被他直接就給撞斷了。
将那棵巨樹撞斷之後,那人在一片錯愕的目光中,奮力舉起手中的利斧,開始對那剩下的半截木樁,用力的劈砍起來,仿佛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白奇喃喃自語道“卧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經病患者?”
斯維因都快被氣的冒煙了,他憤怒的對站在自己身後,一個人說道“這就是你的傑作!真tmd給我張臉!”
那人額頭冒汗的回道“失誤,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而已。”
“那你趕快給我解決掉這個該死的失誤,否則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斯維因語氣冰冷的對他說道。
那人不得已之下,隻好走到城前,朝着那還在發瘋的巨人喊到“塞恩大人,錯了,你的目标是那些人,不是大樹。”
這道聲音的響起,令白奇一愣,急忙擡頭向上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大怒“卧槽!辛吉德!怎麽會是你?你竟然幫助叛軍!”
辛吉德苦笑着說道“白大人,原諒我,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
白奇呸了一口“我去你大爺的吧,從此以後,咱們恩斷義絕!”
辛吉德的臉上露出一絲苦色,但随後便又恢複了正常,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隻能這樣走下去了,難道自己還能回頭嗎?
念及此處,辛吉德正了正心神,朝着那巨人下令道“塞恩大人,将那你眼前的敵人,全部都消滅掉!”
接連兩次聽到辛吉德喊那人的名字,白奇也終于反應過來了,靠,怪不得那人看起來舉止怪異呢,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塞恩,一個時代的神話,諾克薩斯曾經的終極兵器。
在他的那個時代,塞恩就是勝利的代名詞,凡是有他的戰争,最後都必将是勝利。
同一時間,德萊厄斯也反應過來了,他的心裏猛的一驚!塞恩?上一任的諾克薩斯之手?他們竟然真的成功将他複活了?
要知道,德萊厄斯從小心中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張大後,要成爲一個像塞恩大人那樣的戰神。
所以,他拼命的磨砺自己,每次戰鬥都要沖在最前面,當他的戰争榮譽挂滿了一整面牆的時候,諾克薩斯的皇室,決定賜予他一個封号。
而正是因爲塞恩在自己心中,那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德萊厄斯決定,自己要延續心中英雄的榮譽,于是便要求繼承塞恩,那諾克薩斯之手的名号。
諾克薩斯之手,指引勝利之手,折斷敵人希望之手!
而現在,昔日心目中的英雄,竟然變成了自己的敵人,一時之間,讓德萊厄斯有些唏噓不已。
忽然德萊厄斯的耳中,傳來了白奇的大吼“我擦!德萊厄斯你發什麽楞啊!塞恩朝着你沖過去了!”
眼睛猛的睜大,果然看到塞恩那龐大的身軀,朝着自己沖了過來!
“前輩,爲了勝利得罪了!”
話音剛落,攻擊已經到了跟前,德萊厄斯一個錯身,連帶着手中利斧橫掃,直接向着塞恩的胸脯劃了過去。
然而那利刃入肉的手感沒有傳來,德萊厄斯定睛一看,發現自己這一擊,竟然被對方身體外的毫光所擋了下來!
塞恩扭過頭,目光滲然的看着他,突然想來大口,一聲恐怖的厲嘯,便直接沖着德萊厄斯吼去。
這聲厲嘯,讓身在遠處的白奇,都感覺到一陣的耳膜生疼,就更别說是那首當其沖的德萊厄斯了。
果然,德萊厄斯被震的一陣心神失守,那塞恩見自己一擊湊效,緊步上前,揮起手中的巨斧,兜頭便砸。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德萊厄斯勉強的向着一旁翻滾而去。這才堪堪避過那利斧的一擊。
隻見這利斧劈到了地上,整個地面都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甚至将德萊厄斯的身體,都震的離地有足足一尺的距離。足以證明這一擊的威力。
白奇一看德萊厄斯有些不敵,頓時忍不住了,可就在他要上前的時候,卻是被德萊厄斯阻止道“白奇不要過來!我要一個人打敗他!”
好吧,白奇理解他的心情,這個塞恩是他偶像的同時,也是他心裏的一道壁壘,如果他能突破這層壁壘的話,那他的實力,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兩個人都是力量型的,隻不過畢竟塞恩是被複活的戰士,所以相對的要笨重一些。但是他的力量的确是恐怖,每次與他硬拼,德萊厄斯都會吃不小的虧。
而德萊厄斯呢,力量上稍遜一籌,但是勝在思維敏捷,不像對方那樣,完全是憑借着本能在戰鬥。
又是一記對拼,隻不過這次的德萊厄斯卻是用了一個巧勁,成功的牽引住了塞恩的力量,使他的身形一個踉跄。
抓住這個機會,德萊厄斯又是一斧朝着塞恩的後背劈去,結果卻又是被那一層護罩給擋住了。
德萊厄斯一聲怒吼,接連三斧都是狠狠的劈在同一個地方,終于,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傳了出來。
就在德萊厄斯以爲自己成功的打破了對方的護罩時,隻聽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傳來,他當下就被一股劇烈的氣浪,給掀飛了出去。
身體倒地的同時,一個翻滾又立馬的站了起來,同時發現,自己的胸口還是受了不輕的傷。不過以自己的身體來看,還是可以在戰鬥一段時間的。
經過劇烈的爆炸之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那塞恩已經不行了,畢竟爆炸太強烈了,肯定是複活他的時候,在他的身上裝的一個機關。
可是隻有德萊厄斯知道,這不是機關,而是塞恩生前獨有的一項秘術。
就是引用自身的血氣,在身體表面生成一個防護罩,在遇到緻命一擊時,那護罩便會爆裂,從而對敵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而德萊厄斯因爲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那護罩爆炸的時候,才能迅速的防禦了一下,要不然的話,恐怕他的頭顱都會被炸沒了的。
塞恩再次發起了沖鋒,而德萊厄斯也迎着他沖了過去。
沒有護罩防禦之後,他的利斧終于能夠傷害到他了,但同樣的,自己由于重傷,身體不在靈敏,所以也有些體力不支起來。
但是自己不能敗,因爲他還要打敗斯維因,他還要去救自己心愛的姑娘!
又是一次錯身而過,德萊厄斯的後背挨了一拳,同樣的,他的利斧也在對方的大腿上,重重的劃出一道傷口。
轉身,德萊厄斯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斯維因,随後暴喝一聲,身體一瞬間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一下子高高躍起,手中利斧在陽光下散發出滲人的幽光!
“我心中英雄!永久的安息吧!”
利刃直劈而下!沒有一絲花哨的動作,雖然塞恩已經将武器橫在頭頂抵擋,但卻是被這一擊,直接從中間劈成兩半!
德萊厄斯重重的喘息着,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他霸氣無匹一指斯維因,大聲喝到“你的項上人頭我要定了!”
然後回身,朝着早已目瞪口呆的白奇說道“那個啥,快來扶我一下,腿一直抖,不能動了。”
白奇猛的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啥?你說啥?”
隻不過眨眼的時間,德萊厄斯的頭頂上已經布滿了虛汗,他無力的喊到“快來扶我一把,我tmd的快站不住了~。”
白奇一聽這話,怪叫一聲,立馬跑到他跟前,将他攙扶了回來,同時嘴裏埋怨到“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一起上吧,你非得逞能,現在好了吧?路都走不了。”
德萊厄斯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暗道“我心目中的英雄,怎麽可以被别人打倒?如果非要如此的話,那也隻能是我。”
将德萊厄斯送回到陣營之後,白奇嘚嘚瑟瑟的走到前面,對斯維因說道“喂,對面那臭不要臉的,你還有啥決招沒有?有的話趕快使出來。”
斯維因差點把鼻子都給氣歪喽,他憤怒的朝着一旁的辛吉德吼道“去!把厄加特派出來!”
辛吉德淡淡的回道“可是他還隻是一個半成品,恐怕對付不了白奇他們吧。”
斯維因厲聲喝道“我隻要你立即執行命令,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辛吉德不在說話,隻不過轉過身的時候,眼中卻是閃過憤恨的光芒,恨不得将斯維因碎屍萬段!
城外的白奇罵的是不亦樂乎,足足罵了小半個時辰了,竟然沒有一句是重複的,他身邊所有的戰士們,都是幹咽着唾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跟tmd在看神仙似的。
身後不遠處的薇恩,那小下巴都快貼到自己的胸口了,她這完全是尴尬的緣故。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愛這麽一個男人?
“唉~我這是該感到自豪咩,還是該捂着臉找個地縫鑽進去咩?”
而城樓上的斯維因已經被他那花式百出的語言,給罵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說真的,就在剛才,自己恨不得直接從城樓上跳下去,然後沖到白奇面前,将他的嘴給扒拉扯!
又過了十幾分鍾,白奇用手摸了一把汗,卧槽,這罵人看來也是個力氣活啊,太考驗人的肺活量了。
忽然,那禁閉的城門再次大開,然後從裏面橫着走出一位巨大的胖子!離得太遠有些看不清楚,唯一可以看清楚的就是,這個家夥沒有腿,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螃蟹一樣的節肢!
白奇一邊喝水潤着嗓子,一邊奇怪的說到“這尼瑪的什麽玩意兒?橫着走的家夥,難道是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