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們,要挑場?”黑子笑着說。
大嘴剛要接話,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笑夠了嗎”
大嘴和胖子聽了微微一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笑話似的望着黑子。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大嘴和胖子身後走出,走到黑子面前。他的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裏,低着頭,仿佛不想别人看到他此時的臉。将近190的身高,低着頭也比他高了一大截,這種壓迫感讓黑子很不舒服。而且,剛剛從這個男人身體裏發出的聲音,就像夏天裏的一股寒風,讓他有點發涼。
黑子也被激起了血性,他本就是張狂之人:“你想怎樣?”
阿五冰冷的聲音:“我要,讓你爲你的無知付出代價。”
黑子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原本看起來有些呆滞的乖乖男和如今這個站在他面前給他巨大壓迫的男人判若兩人,前後反差之大讓他無法适應。大嘴和胖子卻仿佛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仿佛他們早就知道,當他們發出嘲笑的那一刻,他們就要倒黴了。
“好大的口氣,以前不是沒有挑場的,但還沒有人把他們的球章貼在這塊籃闆上面。”
“所以你無知了很久,今天我大發慈悲來告訴你,什麽是籃球”聲音仿佛金屬摩擦,充滿了壓抑,憤恨,憎惡等情緒。
由于這邊的劍拔弩張,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都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想來挑日落的場子。但接下來的一幕,盡管他們隔着老遠,也被吓了一跳。黑子面前那個高大的身影,緩緩擡起了頭。那個男人,聲音冰冷,充滿了壓抑和憤怒,仿佛瘋狂壓制着胸中的怒火,但此時,他的瘋狂和憤怒在他的臉上表現的再明顯不過。他們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英俊的臉龐因爲憤怒而變得猙獰邪惡,瞪大了眼睛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的球場老大。他嘴角微微上翹:“開始吧,我迫不及待地想教育你”。阿五的樣子,就像是許久沒有進食的吸血鬼渴望鮮血。這種本能的原始渴望是裝不出來的。所以黑子有點害怕了。他不是沒有經曆過大風浪,他也曾被十幾個人圍住過,一夫當關;也曾一個人到别的場子挑翻整個球場,但這和面前站着一個“瘋子”的感受完全不同。他能感受到,他心裏的戰栗,不單單是因爲這個男人看起來瘋狂,更像是被一種不可企及的力量蔑視的無力感。但他是這個球場老大,是守護神,他不能輸。
“你似乎很有自信。”黑子穩住自己的心态,平靜地說道。
“因爲今天你沒有守住這片球場的可能。”阿五道
場邊的人已經聽不下去了,“太******嚣張了,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嘛。”
阿五緩緩轉過頭,看着聲音的來源道:“你,連被教育的資格都沒有。”
“夠了!在東城,所有的籃球挑戰都應該被尊重,不論什麽形式。不管是誰,日落都不會怯戰。開始吧,讓我看看你狂妄的資本。”
“正有此意。”
胖子大嘴緊随其後,仿佛這種情況,已經經曆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