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眼,道:“是。”
不是的話,怎麽會追着他跑?
可他卻好像領會錯了意思,“丫頭,如果以前你真的跟墨愛的死去活來,你會如何?”
我愣了一下,想起剛剛韓路那個猜測,笑着說:“還能如何,繼續過日子啊。”
我倒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裏,無論我跟墨有沒有情,但那已經過去,起碼現在我記憶裏面完全沒有。
韓正寰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好半天也不說話。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跑到他跟前,道:“老鬼,你不是在吃醋吧?”
他瞥我一眼,突然說:“你現在的樣子,他也看不上你。”
我:“……”
要不要這麽毒!
不過看他仍舊是一臉的不高興,我順着說:“對,對,沒準他看上的是還沒投過胎的我,那時候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什麽都會。”
他看我一眼,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停住說:“愣着幹什麽,趕緊跟上來。”
我看他這别扭的樣子,忍着笑追上去。
回到屋裏,我好奇的說:“老鬼,你說墨跟他摯愛的女人到底是啥情況?”
墨放在心裏的女人跟我應該是沒有多大關系的,他跟軍師就是一個人,我見他也不是一次兩次,如果真的跟我有關系,他應該早就能認出來,何至于到了最後把我的心掏出來,才幡然醒悟。
想起這件事,我突然有個想法,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韓正寰,“老鬼,我覺得問題出現在我的血上,你想啊,墨是從什麽時候不正常的?”
他是在發現我的血流到他身上,可以把他身上的傷治愈的情況下,這才好好深情款款的抱着我。
要知道,就在前一秒,他還能眼睛都不眨的去掏我的心。
韓正寰瞅着我,“所以呢?”
我抱着他的腰,“白影和杜衡現在不是在清理墨的手下麽?我也想去,或許到時候就能找到答案呢,不然你這每天酸溜溜的看着我,我可受不了。”
他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不說話。
我雙手套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呵着氣,“老鬼,老公,讓我去呗。”
他拖着我的屁股把我弄起來,道:“好好表現,我滿意了,就讓你出去。“
我心中憤憤,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床榻之間,好好的表現了一把。
事後,他餍足的躺在一邊,終于矜持而高貴的點頭。
自從跟墨打完那場架,韓正寰不但沒收了給我的銅錢,還把我的身份證和錢包扣下,美其名曰替我保管。
殊不知我早已看透他的小伎倆,他是從墨的事件中認識到還有别的比他強的男鬼觊觎我,突然有了危機感,防着我想不開跟人私奔。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白影,結果半路上居然遇見韓路。
他微笑說:“韓先生讓我跟着你。”
“跟我幹啥?”我翻着白眼,“現在墨都魂飛魄散了,外面安靜的很,普通的厲鬼都躲起來不敢出現。”
韓路搖着手中的折扇,道:“這我哪知道,你去問他呀。”
我掐腰,“韓路,我怎麽覺得自從你的身體被毀,你沒法入輪回之後,你有點自我放飛啊?是不是想要惹怒我,讓我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他呵呵笑着,“咋地?我現在心情十分抑郁,你要是真把我打得魂飛魄散,我萬分感激。”
我拿着雕龍寶劍,瞪着他。
“你們在這裏幹啥呢?”白影從旁邊出來,笑着說。
我冷哼一聲,轉身跟她說:“我來幫你降魔除妖。”
“可拉倒吧,就你現在一步一喘的,還是好好的歇着吧。”她說。
我跑到她旁邊,小聲說:“你們有沒有發現跟墨接觸比較多的鬼魂?交給我,我去收拾他。”
白影看穿我的計謀,道:“你是想要去調查墨口中的女人吧?”
“知我者,小白也。”我說。
她歎息一聲,問我:“你說實話,你跟他還真是那種關系?”
我看着她那一臉,我已經要出軌的猥瑣表情,拍了她一下,“什麽呀,我隻是好奇。”
她略有些失望,跟我說:“你要說這樣的惡鬼,還真有個,現在杜衡他們正在追蹤,就在沛縣裏面,但是杜衡帶人把沛縣找了兩遍都沒找到,你既然來了,正好去看看,萬一有收獲呢。”
“好。”我又跟她說了兩句話,立馬往沛縣去。
後來韓路看我走路實在是慢,走個幾步還要停下喘喘氣,就帶着我往過去,剩下白影在後面。
我到沛縣的時候,杜衡他們剛從裏面出來,這是第三天,那惡鬼還是沒找到。
我和韓路在大街上慢慢悠悠的晃蕩,後來我靈機一動,把手指拉個口子,舉着手指繼續走。
既然墨能看上我的血,沒準其他的惡鬼也能。
走了有十來分鍾,韓路突然說:“身後有東西。”
“厲害不?”我問他。
他臉色凝重,“看不出深淺。”
我心裏一沉,攥緊雕龍寶劍,韓路要是不跟我說,我根本感覺到身後有東西跟着。
等到那東西靠近的時候,韓路把我推到一邊,他轉身迎上去。
可我還轉過身,背後就一陣陰風襲來,我揮着雕龍寶劍迎上去,同時把手上的血甩過去。
那東西慘叫一聲,猛地往後竄,我立馬跟上去。
本來走兩步就胸悶,現在追着鬼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覺得心口處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我跟着那黑影跑到沛縣的一間民房裏,那東西鑽進屋子裏,再也沒了動靜。
我大着膽子開門進去,就發現這裏挂着一屋子的話,畫中的女人鵝蛋臉,五官小巧,渾身透着一種溫婉的感覺,但眉眼間卻又有些英氣。
不知爲何,我一看見這女人心口竟有些疼。
腦袋裏蹦出來一個名字,墨城。
似乎有人在我耳邊低聲哭泣,不斷的叫着這個名字。
身邊的畫微動,我雙目一厲,反手把雕龍寶劍揮過去,原先逃跑的黑影突然跪在地上,一副臣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