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這墓地可真是高,大門模仿幽皇城,但裏面的布置卻是模仿東嶽城,隻是都是低配版。
韓路和韓正寰也是一臉的驚訝。
我憋了半天,說:“看來軍師真的是早就盯上東嶽城和幽皇城了。”
本來我還有點相信我把雕龍寶劍給軍師,他就能不再盯着幽皇城和東嶽城,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
“老鬼,軍師是不是早就見過東嶽城和幽皇城?”我突然說,他能把幽皇城和東嶽城的複制一個,肯定是對這兩個地方很熟悉。
可是,按照韓路的說法他以前就一普通的道士,怎麽能進入這兩個地方?
韓正寰目光沉沉,道:“這裏或許根本不是軍師的墓地。”
“對,可能墨的墓地。”韓路補充說,
我心裏一寒,問韓路:“你原來說怎麽知道這地方的?‘
“是老槐告訴我的,他附在那棵槐樹上千年,學了點地仙兒的本事,擅長追蹤,花費了幾百年,才找到這地方。”韓路說。
他這話剛說完,韓正寰突然把我攬到懷裏,往旁邊躍去,韓路立馬跟上。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我們剛才站着的地方就湧出一層不明液體,滋滋的冒煙,地上的青石闆都被腐蝕出一個個的坑。
我們剛站定,又是一陣箭雨射過來。
我仔細的看着,發現這些東西都是傷人的東西,對魂的影響不大。
早知道我就離魂過來了。
正躲着的時候,我耳邊突然響起東嶽城裏面那老頭的聲音,“兌位,五步。”
韓正寰沒有絲毫的猶豫,按照老頭說的方向走。
“竟然敢模仿東嶽城,找死。”他冷聲道,然後讓韓正寰走離位。
這次,韓正寰停了下來,皺眉看着前面。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站了十來隻身上全是白毛的僵屍。
我當時頭發都要豎起來了,現在這世道,見一隻白毛僵屍都不容易,從這裏竟然一下子見到十來個。
隻是,這些僵屍的腦袋很奇怪,有的幹脆沒有,有的就是一層皮連着。
韓路看清這些僵屍後,臉色陰沉,“師叔竟然将我我道觀中的兄弟都養成了僵屍。”
這話剛說完,那十來個白毛僵屍已經沖了上來。
我拿着棍子迎上去。
還聽東嶽城的老頭說:“我怎麽就沒想到在破綻處放上幾具僵屍呢。”
我翻了個白眼。
不過,僵屍雖然難對付,但好歹也有韓正寰和韓路這兩個鬼在,不過片刻,就已經把這些個僵屍打趴下。
“韓路,這裏面有你的身體麽?”我挨個的看着,似乎每個僵屍的嘴裏都有舌頭。
“沒有。”韓路說。
他說完,突然臉色大變,“不好,軍師要來了。”
我擡頭,發現天空中的星星都消失了,黑壓壓的,十分吓人。
韓正寰道:“你們先走,我拖住他。”
我和韓路趕緊往裏跑。
盡快找到軍師的屍體才是最重要的。
“往朱雀門走。”我跟韓路說,“朱雀門内是東嶽大帝的居所,是的呢整個東嶽城最爲尊貴的地方,這裏既然是模仿的東嶽城,那軍師的靈柩肯定放在這最尊貴的地方。”
我們剛走到朱雀門口,身後突然傳來打鬥聲,我回頭一看,韓正寰已經跟軍師打起來。
軍師目呲欲裂,不要命的往前沖。
看他這樣,就算裏面不是他的屍骨,也肯定有别的東西。
隻是,我一進去,就聽韓路悶哼一聲,等我回頭去看的時候,他已經沒了蹤影,四面突然刮起大風,豎在屋角的白幡被風刮得亂飛,地上的紙錢随着風在空中打着旋兒。
我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攥着符紙,剛往前邁了一步,那道卷着紙錢的風竟然猛的朝我沖過來。
我一驚,側身避開,手上的符紙還沒拍上去,就從紙錢裏面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
隻是,這手剛一碰到我,紙錢堆裏面就傳來一聲慘叫,我心思一轉,也不害怕了,直接伸手往紙錢裏抓,死命的往出一拽,一個披肩散發的女鬼被我拽出來。
風聲驟停,紙錢落在地上,不過四角的白幡還是在亂飛。
女鬼滿是眼白的眼睛盯着我,張嘴要咬我,我伸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她身形一抖,轉身要跑。
我趁機用一張符紙把她收了,然後用引雷符破了陣法,等到四角的白幡落下,我就看見韓路已經走到了正殿門口。
我忙着跑過去,就看見正殿裏面供奉着三十多個牌位,還看見了李紹章這名字。
這裏面供奉的應該是觀裏冤死的人。
韓路突然說:“小冉,你可知道我師叔是什麽人?”
我一怔,“什麽人?”
“他是皇族,我們觀裏的人都姓李,不過是給他打掩護罷了,其實我們都是被賣掉的孩子,由他收養,跟着他姓。”他說,“他在道法上有天賦,加之是皇族中人,身上有龍氣,所以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詫異不已。
他又說:“若不是他身上的真龍之氣,又怎麽能壓住昆侖這條大龍,弄出個道法昆侖來。”
“道法昆侖是他弄出來的?”我做夢也沒想過,道法昆侖竟然是軍師弄出來的。
韓路道:“對,他當初把東嶽大帝的坐化骨藏在道法昆侖上,所以許多人都認爲那是東嶽大帝建的。”
說完,他大笑着,進屋把上面供奉的牌位全部掃落在地,“我當初爲什麽會成爲啞巴?就是因爲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被他硬生生的拔了舌頭。”
我看着那些牌位,供奉牌位的桌子似乎跟牆有一段距離。
我上去把桌子鋪着的布掀開,發現在桌子下面還有個小桌子,就藏在大桌子下面,上面也放着牌位,燃着香,隻是牌位上并沒有字。
韓路一看見那牌位立即上去一腳把牌位給踢倒,冷笑着說:“不要臉的玩意兒,我還當他是心有悔意,這才供奉着我們的牌位,合着是給他自己的牌位打掩護。”
“既然他供奉自己的牌位,爲什麽不寫上名字?”我問。
“他根本不敢寫,他沒臉見人。”韓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