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軍師被韓正寰給抓走之後,袁圓感歎說:“他出來的真是巧。”
我笑了聲,韓正寰肯定早就派人盯着,就等着軍師露出馬腳,隻可惜讓墨城主給跑了。
正想着,我左手腕突然一陣疼。
我悶哼一聲,抱着手臂蹲在地上,也就是一會的功夫,手臂上的疼痛又消失了。
我在心裏問那老頭是咋回事,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吃完飯,我正要去睡覺,突然聽見韓正寰的聲音,“丫頭,要小心,别讓葉瑾找到你。”
我心中一凜,難不成葉瑾看出來我跟韓正寰是在演戲了?
想着事,我停在門口,剛要進去,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往裏一看,葉瑾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進來。”她道。
我深吸口氣,左右我現在也逃不了,邁步進去。
她揮手把門關上,凝着我:“韓正寰從幽皇城裏面出來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被她看出來了。
“對。”我說。
話音剛落,葉瑾就來到我跟前,手上憑空出現一柄匕首,抵着我的脖子,“陸冉,你敢騙我?”
她這話說的,透着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不是也在騙我嗎?”我挑眉道。
她匕首往前推進,脖子上的皮膚微痛,“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
我笑着,“不信,你我結了血誓,我要是死去,你也活不了。”
她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誰說我活不了?陸冉,你也太好騙了吧,我要是灰飛煙滅你肯定活不了,但你死了,對我根本沒什麽影響。”
我心頭劇震,面上不顯,笑的比她還張狂,“葉瑾,你傻了麽?韓正寰已經從幽皇城裏出來,血誓早就被他做過手腳,你以爲憑着個血誓,還能要挾我?”
我說着這話,手摸向别在要交的匕首。
葉瑾眼神有些慌亂,我冷笑着,趁着這時機打掉她手上的匕首,從兜裏掏出引雷符,剛要念咒,窗戶突然被撞開,韓正寰從外面跳進來。
韓正寰沒有絲毫的停頓,上前朝着葉瑾攻去,一點都沒留情。
我在旁邊看着,時不時的上去給葉瑾補一刀。
因着韓正寰有地獄業火傍身,很快就把葉瑾制住。
我走到韓正寰身邊,對葉瑾挑釁的笑着。
葉瑾面如死灰,苦笑着說:“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麽好對付。”
當然,她口中的你是指韓正寰。
“墨現在在什麽地方?”韓正寰問。
葉瑾神色淡淡的坐着,一句話都不再說。
韓正寰沒法,隻得讓陸十将人押走。
“葉瑾是怎麽發信弄出來了?”我問他。
韓正寰目光冷凝,說:“有人告訴她的。”說完,他低頭看着我,“軍師魂魄不全。”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魂魄不全?”
他點頭,“估摸是軍師早有準備。”
他說完,我突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韓正寰目光一冷,身形消失。
我看着滿屋的狼藉,一狠心,把頭發弄亂,在腿上拉了一刀子,然後用布纏上,扶着柱子往外走。
走到門口,就見馬東正在院子裏四處看着。
“你怎麽來了?”我神色如常,問他。
他動作幾不可查的一頓,這才朝着我走過來,“你怎麽受傷了?”
我沖他做了個小聲點的動作,壓低聲音說:“剛才葉瑾來找我,說是韓正寰出來了,怨我騙她。”
說完,我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她要殺我,這是反抗的時候弄傷的,不過她已經離開了。”
馬東也坐在我身邊,“那韓正寰是出來了還是沒有?”
我生氣的說:“當然沒有,他要是在的話能看着我手上不管?”說完,我又有些發愁,“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麽去找他,也不知道小韓在幽皇城裏面怎麽樣。”
馬東點頭,這才開始問我的傷勢,我跟他說了幾句閑話,追憶往昔,發現他好多事情都是打哈哈,說時間久了不記得。
等到他離開後,我坐在台階上冷笑。
韓正寰出現在我身邊,我問他:“你說,他是誰?”
“看不出來。”他說着,解開我腿上纏着的布,傷口已經好了。
把東西收拾好,韓正寰帶我一起去審問葉瑾和抓到的那個軍師。
軍師在白幡陣中時,思維行動看着還正常,但是一離開那裏,就跟個傻子似的。
韓正寰說他隻有一魂。
“軍師的魂魄與我相似,都是經過分魂淬煉的。”韓正寰說。
娘啊,一個軍師就夠難纏的,這還經過分魂淬煉,那就是三個軍師,雖然這裏面有個傻子,但起碼剩下的兩個都是正常的。
當初韓正寰的三魂除了投胎成傻子的那一魂,其他兩魂都跟正常人差不多。
葉瑾被關在軍師旁邊,看着軍師這模樣,恨恨的罵道:“居然被他耍了。”
韓正寰問葉瑾:“墨在什麽地方?”
葉瑾冷笑不語。
我上前,說:“你還是說出來比較好,讓墨跟着軍師隻會越走越遠,要真的讓他們成功了,以後墨可就沒法回頭了。”
她神色有些松動,說:“我并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墨把我打傷跑掉的,不過,我看着軍師是想要墨回到以前的位置。”
以前的位置,那不就是幽皇城的城主?
不,以前墨除了是幽皇城的城主,他還是東嶽城繼承人。
韓正寰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他剛碰到我的左胳膊,突然一陣劇痛,手腕上的妖藤和東嶽令開始劇烈的哆嗦,我直接脫力摔在地上。
就在我倒地的那一刻,一直纏在我手腕上的妖藤破碎斷裂。
我眼皮一跳。
韓正寰把我從地上抱起來,往外跑,跟陸十吩咐說:“去東嶽城。”
我摁住他,艱難的說:“帶上沐然。”
沐然跟我提過東嶽城,可惜我當時不知道他說的是啥意思。
我和韓正寰到東嶽城外面時,外城已經被炸開,散落着一地的黑色長毛。
來到東嶽城外面,就見墨站在東嶽城前面,身上的長毛已經脫落,身姿修長,頭上戴着紗帽,看不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