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寰先是詫異的看着我,然後哈哈大笑。
我郁悶的看着他,真的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等到他笑完了,月奴也緩過來了,從地上起來,仍舊是飄在半空中。
她看着我,說:“冥契不是我燒毀的。”
我怔愣片刻,皺眉看着她。
她瞟了韓正寰一眼,見他沒說話,這才接着說:“夫人,冥契不是我和冥主燒毀的。”
她這次開口,話語中已經有了敬意。
“那是誰?”我問她,
她卻搖頭,說:“當時冥主偷偷離開,我留下來拖住你們,拿着冥契本來是想要要挾你們的,不成想就是過了一夜,第二天冥契就被燒毀了。”
她說完,恭敬的跟韓正寰說了告辭,這才離開。
“她爲什麽要特意跟我說這些?你特意讓她告訴我的?”我問韓正寰。
他搖頭,“不是,今天是她自己開的口。”
不是冥主燒毀的,那是誰?
“她說的,可信嗎?”我疑惑的問。
韓正寰道:“有些可信度,若是冥契沒有毀掉,如今你該是在冥主手裏。”
我更是驚訝,“用我來要挾你?這跟有沒有冥契沒啥關系吧,如果真的要要挾你的,現在把我抓過去就可以啊。”
韓正寰在乎的是我這個人,這點我還是有自信的。
他笑着說:“挺有自信的。”
我揚着頭,“當然,好歹睡過那麽多次,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目光漸深,“嗯。”
“哎呀,你别打岔。”我抱着他的胳膊,“既然冥主現在沒有把我抓走,就說明她不是爲了要挾你,那是爲什麽?”
說完,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想起冥契的作用來,除了是我和韓正寰冥婚證明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其中一人可以通過冥契找到對方,要是有厲害的人,還可以通過冥契獲得其中一人的功力。
韓正寰看我猜出來了,也就點頭,說:“冥主想要拉攏我,我沒同意,要是你我之間的冥契沒有毀掉,她會想法子把你抓走,通過冥契獲得我身上的功力。”
他這麽一說,很多事情就清晰明白了。
韓正寰是東嶽大帝選定的幽皇城城主,但是若是韓正寰還是我剛開始見到的千年厲鬼,肯定是鎮不住這幽皇城内的冤魂,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身上有地獄業火,就是功力也更勝從前,不比冥主差。
要是得到韓正寰身上的功力,尤其是地獄業火,冥主就能繼續控制幽皇城。
而且冥主又不是自己要放棄幽皇城,而是她當時鎮不住峽谷内的厲鬼了,這才把韓正寰找回來,将幽皇城的爛攤子扔給他。
“所以,把冥契毀掉的那人,是想幫咱們?”我說。
韓正寰說:“有這個可能。”
我腦子一陣陣的疼,好不容易把事情理清楚,咋又冒出來個人。
“我猜測,這人就是八成就是已經失蹤的幽皇城城主。”他說。
我眼皮一跳。
他繼續解釋說:“一般人根本進不來幽皇城,更何況還是悄無聲息的進出,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做過城主的人。”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冥主能悄無聲息的出去。
我歎息一聲,抓着他的胳膊,“那就再等等吧,他到底是什麽目的,總有顯露出來。”
我現在學會了等,雖然被動,卻是最安全的,當實力差距懸殊的時候,隻能等。
“對了,那你爲什麽還讓月奴留下?而且能自由進出小韓的房間?”我擔憂的說:“她會不會傷害小韓?”
他道:“不會,今後她還能不能繼續存在,全靠着小韓。”
他說着,突然把我抱起來,低聲說:“我找到一處好地方,帶你去看看。”
我愣愣的看他半天,讀懂了他眼中的深意,臉色一紅,忙着搖頭,“不去,你自己留着欣賞吧。”
他哼笑一聲,一甩胳膊,把我扛在肩上,來到他住的院子後院。
韓正寰住的這間院子像是現代的别墅,前面有草地,後邊還有小花園。
我以爲他會弄一間像是電視劇那種院子,結果他怕我住不慣,特意畫出圖紙來,讓陸十找人糊了這樣的别墅院,燒了來用。
我抓着他的衣服取笑他,“你這房子可真省錢。”
他摟着我的腰,說:“重在心意。”
我心裏暖的不像話,靠在他懷裏。
到了他說的地方,我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我的天,這粉色的公主床,各色小娃娃,粉色梳妝台……
整個屋子就是個粉紅少女心,好像瘸子那會給我布置的那間。
“你是不是去瘸子家裏,看過他預備給我的房子?”我說。
他笑了聲,把我放在床上,呼吸炙熱,“不止這一間,各色風格的都有。”
我驚訝不已,他好性子的一一的領我看了。
我指着這一排将近二十間屋子,“你瘋了?這麽多房間,睡的過來嗎?”
他笑着道:“怎麽睡不過來,一天一間。”
“我看你就是覺得弄個紙房子燒掉,不花錢,這才弄這麽多。”我面上假裝生氣,但心裏确實浸了蜜的。
他摸着下巴,狀似遺憾的說:“被你看穿了。”
我笑得不行。
突然一道符紙飄到我面前,上面寫着兩個字:救命。
我看着符紙的畫法,立馬認出這是白影的符紙。
心中一凜,白影出事了。
韓正寰也是眉目一凝,拿出銅錢,帶着我出了幽皇城。
按照之前的計劃,現在杜衡和白影他們應該在去找袁圓師父的路上,我和韓正寰也摸不清具體的方位,隻能按照路線開車去找。
最後在一片公路旁的墳地裏發現了白影和杜衡。
二人傷的都挺嚴重,急忙送到醫院,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我問白影發生啥事了,她生氣的說:“袁圓耍了我們,他把我們騙到那地方,跟着他師父裏應外合,把我們給騙了。“
我暗暗皺眉,不至于啊,我從心裏面不相信袁圓是這樣的人。
跟白影說了會話,她身上的麻醉還沒過勁兒,就有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我從她的病房出來,想要去看杜衡,走到門口就聽韓正寰跟杜衡在裏面說話,說是已經入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