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互相試探

我嗯了聲,跟着韓正寰穿牆回到院子裏。

到了門外,本來想要開門進屋,結果韓正寰在我背上使勁兒的一推,我直接穿門進去,跌入身體裏。

而且因爲韓正寰太用力,我慣性的帶着身體滾下床,磕在地上。

“韓正寰,你要死啊你。”我捂着額頭從地上起來,氣得不行。

白影忍笑站在一邊。

韓正寰無奈的說:“你這……這麽久了,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好。”

他說着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我拍開他的手,哼了一聲,不打算理他。

他笑了聲,“好了,不生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嗔他一眼,自己坐在床上生氣。

白影笑了半天,輕咳一聲,說:“看你們現在這樣,事情應該不大啊,是不是小韓有消息了?”

我苦笑道:“事情大了去了,你知道這裏的河神是誰嗎?”

她搖頭。

“清風真人。”我說。

白影立刻驚住了,“清風真人?”

我點頭。

她看向韓正寰,“你師祖?”

“對。”韓正寰說。

白影咽口唾沫,捂着心口說:“哎喲,我後悔來趟這次渾水了,杜衡呢?”

我說:“在外面的樹上吊着呢,也不讓我們救,估計是有自己的打算,不過你别擔心,我們已經跟村裏的人說好,明天一早就把杜衡放了。”

白影沉了臉色,“你們還見到了村裏的負責人?”

“嗯,是個老頭,拿着個照魂燈。”

我把我見到清風真人拿走夏梅的身體,到後來遇見老頭,還有老頭要求我們幫他們把河神打跑的事情都說了。

白影聽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她猶豫着說:“你們真的确定那老頭說真心想要讓你們幫他?”

韓正寰說:“不像是說謊,況且就算是他在說謊跟我關系也不大,我本來就要去會會清風。”

“你跟你師祖打架,你确定能打的過?”白影懷疑道。

我也緊張的看着韓正寰,擔心他對上清風真人會吃虧,畢竟是他的師祖。

他笑了聲,說:“若是千年之前我對上他,或許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現在我絕對可以與之一戰。”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着手背上地獄業火圖騰。

白影啊了聲,笑着說:‘也對,你跟他都活了上千年,他之前比你多活的那幾十年也就是個零頭,現在早就不算啥了。“

說了會話,我和白影一起躺在床上睡覺,韓正寰在院子裏守着。

第二天一早,我聽見院子裏有人說話,起來一看,杜衡已經回來了。

白影看見杜衡,嗷的一聲撲到他懷裏。

他們兩個膩歪了好半天,杜衡才跟我說:“沐然給你留了信。”

說完,他把一張紙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上面隻有幾句話,大體意思就是沐然讓我别擔心,小韓沒事,讓我好好的養着齊林的魂,他會找時機把小韓給我偷出來。

我看了兩遍,撇撇嘴,沒啥用。

憑着沐然的智商,我真的不看好他,軍師狡猾多端,他能鬥得過軍師?

不過,他怎麽知道我把齊林的魂魄留下來了?

我可從來沒跟他說過,就是那天在我旁邊的白影都不知道我把齊林的魂兒留下來了。

“沐然親自把這張紙交給你的?”我皺眉問。

他說:“應該是,我晚上迷瞪了一會兒,然後就看見沐然來跟我說話,本來以爲是一場夢,等到醒來後,就發現手裏攥着一張紙。”

把那張紙讓杜衡燒掉,我心裏有些發慌,既然沐然能知道我把齊林的魂留下來了,那就肯定還有其他人。

這時,門突然打開,昨天領着人來把夏梅的身體擡走的男人進來,在他身後跟着吳大姐和一個從來從沒有見過的婦人,說是給我們送早飯來了。

等到吳大姐他們出去後,男人才說:“我三大爺讓我問問你們,什麽時候幫我們把河神趕走?”

他口中的三大爺應該就是昨天的老頭。

韓正寰把飯盒的早飯拿出來,淡淡的說:“正午。”

男人點頭,也離開了。

昨天那老頭還真是精明,知道韓正寰是魂,就沒給他準備飯,隻有三個人的量。

饅頭,鹹菜和小米粥。

韓正寰讓我們吃着,他進屋去準備正午要用的東西。

我在擔心之餘,心裏還是有些興奮的,兩個鬼道士打架,肯定很精彩。

十一點多,韓正寰就帶着我們來到祭台,這祭台就是昨天綁着夏梅屍體的地方。

村子裏的村民早就躲了出去,這村子又變成了一座空村。

白影偷偷跟我說:“那老頭還真是聰明,偷偷躲出去,反正他跟你們的協議也沒人知道,要是成功了固然好,就算是失敗了,河神也不會遷怒到他身上。”

我點頭,确實是這樣,就算是清風知道這裏面有村民摻和進來,他也不會出手,畢竟他現在還指望着村民的香火供奉和每隔二十年送給他的媳婦。

隻是,這村子裏的人躲到啥地方去了?

他們這是一感覺到有危險就往外跑?

我正想着,就聽韓正寰對着河水,朗聲說:“清風,出來吧。”

河水沒有半點反應。

我仔細的研究着這條河,還真的不淺。

韓正寰冷哼一聲,捏着一張金符,我看着符紙上變形的雷字,大緻猜出這是引雷符。

他以指爲劍,指向河面,無端的從河面飄起一道陰風。

韓正寰右手一揮,隻是轉眼之間,他已經換成了那副古裝的打扮,墨色衣袍被風吹着。

他足尖輕點,落到水面上,符紙飛出,隻見他快速的念完咒語,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符紙在水面上轟的一聲着起火來,與此同時天空中陰雲密布,雷聲越來越大,最後一道響雷劈在水面上。

水面就像是煮開了的開水一樣,開始冒泡泡,最後一聲輕嘯,清風從水裏跳出來。

他站在韓正寰對面,臉上的那道疤動了兩下。

“韓正寰,你竟然敢來找我的麻煩?”清風道。

“你入了邪道,我來除掉你,有何不敢?”韓正寰說。

清風笑了兩聲,臉上的疤痕更加瘆人,目光掠過我們,在我身上停了片刻,遺憾道:“可惜了,二十年後你已經是個老婦人,不然,我一定選你做我的祭品。”

我握拳,好想揍人怎麽辦?

二十年後我也就是四十多歲,老婦人?你全家都是老婦人。

許是他看出我的想法,朗聲笑了。

韓正寰冷聲說:“清風,你也曾是正派道士,爲何要走這魔道?縱然屍身不腐,靈魂不入輪回,又能如何?你現在被困在這水中,不是更加痛苦嗎?“

清風獰笑,“你這小兒,懂什麽,待我成功之時,我便可徹底脫離三界五行,主宰天地,獲得真正的自由。”

我在額頭上抹了把汗,真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懷裏。

即便是成仙了,還有仙規戒律要守,哪裏有真正的自由。

況且,根本沒什麽東西能脫離三界五行,即便是韓正寰和破天,他們兩個現在在三界五行中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蹤迹,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算是脫離三界五行。

做錯事依然會有天雷刑。

清風這話就像是英雄大片的反派一樣,要摧毀地球上的秩序建立新世界,可惜,這樣雄厚的夢想一般都是被英雄硬生生的打碎。

說實話,現在清風撂下這麽一句話來,我似乎已經預料到将來他被打臉的場景。

韓正寰話都懶得說,直接上去。

他們兩個都默契的抛棄了道士的法子,直接用拳腳功夫打。

兩個人飄在水面上,打的難解難分。

我看了半天,突然意識一個嚴肅的問題:這風也挺大的,咋他倆都吹不走呢?

我摸着下巴,決定回去後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問題。

打了好半天,韓正寰尋着一個空檔,一圈打在他的下巴上,同時清風也一巴掌從韓正寰的眼角呼過。

我這才發現,他們倆打架,半分之八十的招數是沖着對方的臉去的。

兩人最後過了一招,有默契的分開,同時來到岸上。

清風雙眼微眯,看着村子,陰冷的笑着:“看來這村子是不想要這太平日子了。”

韓正寰回道:“你沒機會再對這村子的人下手。”

說完,裂魂刃出現他手裏,上面燒着地獄業火,我看着那火焰,發現比以往更旺,而且顔色要身,貼近刀刃上的火是幽綠色。

我想起他最近的反常,心裏一沉,難道是地獄業火出了問題?

韓正寰嘴角微挑,在地上跺了一腳,兩股火苗從他的腳下迅速蜿蜒,将清風圍住,與此同時韓正寰手中的裂魂刃離手,朝着清風刺過去。

清風臉色一沉,在胸腔畫出個圓來,靠着自身的陰氣來抵擋,可一碰見裂魂刃,他身上的陰氣驟然散去,也虧得他躲得及時,不然裂魂刃早就沖他的胳膊上刺過去。

他被困在火圈裏出不去,隻能恨恨地看着韓正寰,咬牙切齒的說:“你竟然将地獄業火用到這樣的程度。”

韓正寰笑了聲,絕對的輕蔑。

清風瞬間被挑起了怒火,卻畏懼旁邊的地獄業火,不敢動。

不過,韓正寰也沒趕盡殺絕,竟然放了他一次。

“清風,跟你一天的時間離開這裏,明天我來收屍。”說完,韓正寰轉身離開。

我們一走,原本圍着清風的火焰迅速熄滅。

我轉頭看向清風,發現他正目光陰冷的盯着我們,不過沒有再沖上來。

我疑惑的問:“爲什麽不徹底收拾了他?”

“殺不了他,我最後一招就是殺招,但他竟然躲過了。”韓正寰沉聲說。

我心裏一沉,說:“要不,我試試?”

從東嶽城裏弄出個東西來,或者是把蠱雕叫出來,應該可以把他解決吧?

韓正寰搖頭,“竟然現在還解決不了他,那就先留着,用他來引出寒天。”

他頓了下,補充說:“寒天太過狡猾,最近又失蹤了,不知道是在計劃什麽。”

我們說着話,再次回到院子裏。

剛進去,就看見齊洵站在院子裏。

“小冉,夏梅呢?”他着急的說。

“被清風帶走了。”我說。

齊洵身形搖晃,扶着旁邊的柱子站好,深吸口氣,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内疚的說:“哥,對不起,我……”

他擺擺手,“不怨你。”

我沉默半晌,把夏梅跟我說的話,還有她被村民獻祭的事情跟他詳細的說了一遍。

“其實,我懷疑夏梅不是清風殺的,那時候我逼問夏梅的時候,她似乎在害怕什麽,我布下的結界一消失,她很多話就不敢再說。”我說。

齊洵目光幽深,點了點頭,租到台階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影突然說:“夏梅的身體是在這裏,但是她的魂魄不在這裏呀。”

她有些着急的說:“我一直就想說,小冉,你沒發現夏梅死後,她的魂魄失蹤了嗎?按理來說,她這樣死于非命的,身體的怨氣沒有這麽容易散去,魂魄肯定會找回來的,但是她的完全沒有。”

我拍拍她的肩膀,“别激動,我知道,所以更可以驗證下夏梅的死不一般,而且她是臨死還給我擺了一道。”

白影看了悶頭坐着的齊洵,恍然,“對,的确是,她不僅死在你面前,身體還被河神要走,而這過程你是全程參與的,這要是齊洵過來了,中間有太多都是你的責任。”

我點頭,心裏很感激白影,自從我看見齊洵在這裏,我就已經想通夏梅的意圖,她是知道自己難逃一劫,所以利用自己的死在齊洵心頭種下一根刺。

雖然齊洵現在不怪我,但以後呢?

我總覺得,她還有後招。

齊洵在頭上搓了一把,起身說:“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韓正寰說:“明天去收屍。”

齊洵點頭,沒再說啥。

我們這一群人下午就沒再出門,到了晚上,我找到齊洵,想要跟他說夏梅的事情,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看我欲言又止,在我頭上拍了下,說:“我沒多想,我知道夏梅的招數,放心吧。”

我點頭,“你知道夏梅是别人派到皇天來的?”

我有些驚訝,以前從來沒有見齊洵或者韓正寰說過。

他搖頭,“這次要是不出了這件事,我是怎麽也想不到她會是寒天的人。”

他歎息一聲,跟我說:“夏梅是我親自帶進皇天的,那時候大師父帶我出去曆練,其實就是掙錢,正好看見她蹲在垃圾桶旁邊,正在裏面扒拉着找東西吃,我給了她一個饅頭,從那以後她就跟上了我,等到曆練結束,大師父覺得她還可信,就同意收她爲徒。”

“我知道她最近性情大變,也一直覺得是我太忙,忽視了她,本想着忙過這段時間,就去跟她好好談談,不成想她這都是假象,她早就開始計劃偷孩子了。”

說到最後,他有些無奈。

我低頭站着,聽着他繼續往下說。

“夏梅做事一向周全,她這次既然能舍棄身體,就說明她早已經有了其他的打算。”他說。

我心中微歎,夏梅這次一定是被逼的狠了,才會來這麽一招釜底抽薪。

現在她的魂魄肯定是躲起來了。

“哥,那……“

“韓正寰呢?”

我的話被打斷,轉身一看,就見那老頭再次提着照魂燈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們。

我驚訝不已,這人走路怎麽沒聲音?

韓正寰開門出來,看見老頭眉頭皺了下,轉瞬恢複正常。

老頭說:“跟我來一下。”

說完轉身往外走。

韓正寰經過我的時候,把我也拉上。

老頭腳步一頓,但到底是沒說啥,就讓我們跟着他走了。

他帶着我們來到村中央祭台正對着的院子,推門進去。

“祠堂?”我驚詫道,這老頭帶我們來村子裏的祠堂幹啥?

韓正寰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你還能認得出來,這是祠堂?”

我翻個白眼,“我又不瞎,那牌匾上那麽大的字。”

他在我手心掐了下。

我哼了聲,等到老頭打開祠堂正屋的大門,身體驟然繃緊,在祠堂門裏三步遠的地方立着一堵牆,上面刻着一個光着身體的女人。

當然,重點部位都被遮擋住了,但整個情景還是很誘人,并且這女人身上的傷很顯眼。

老頭繞過那堵牆,在裏面跟我們說:“進來、”

我和韓正寰進去。

在牆裏面供奉着好幾排的牌位,老頭點上香,跟我說:“這裏供奉都是上古村的曆代獻給河神的女人,我們能有今天的日子,多虧了她們,我們無力反抗,隻能供着她們的牌位,給她們上個香。”

這……都是清風的媳婦……

老頭上完香,取出個本子,邊都起來了,看着有些年頭了。

“這是她們的名字,明天收屍,拜托你們了。”他說完,跪在地上朝着韓正寰磕了個頭。

韓正寰避開,把他扶起來,突然問:“你死了多長時間了?”

我一口氣憋住,呼吸都忘了。

上下打量着老頭,他死了?

老頭苦笑着說:“還是沒能瞞住你,我死了有一年了。”

說完,他走到牆邊把燈拉開,燈光下他并沒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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