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樣,會被單雙兒趕出來?
等我來到齊洵的住所時,他正在跟皇天的弟子交代事情,除了夏梅之外,其他弟子見到我都很是恭敬。
他看着我來了,就讓其他人離開,然後問我:“怎麽了?”
“我也沒别的事情,就是來問問你外面的情況。”我說。
他嗯了聲,把手機遞給我,上面再放一段視頻,我低頭一看,正好是皇天腳下的情形。
很多道士聚集在山腳下,正在大聲喝罵,除了罵我之外,還在罵皇天,說他們是非不分,包庇邪祟。
我看得直皺眉,這些人……
齊洵說:“情況很不樂觀,現在這些人過來,打着爲民除害的名頭,實際上都是爲了你手上的守城令,單雙兒也就是靠着這個煽動的他們,畢竟比起以前家大業大的榮家,你就一個人,實在是太好對付。”
我放下手機,“他們這樣,就不會沖上皇天來?”
“怎麽沒沖上來,早上已經有人要上來,被皇天的子弟攔下了,還爆發了沖突,雙方都有損傷。”他說。
我緩緩坐下,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單雙兒一個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量?韓正寰也說過,這件事寒天在摻和。
想了想,我問齊洵:“報警行不行?”
他搖頭,“不行,道士有道士的規矩,這件事還是用道士的規矩解決,才能一勞永逸,否則就算是這次報警将他們趕走,以後他們還會想法子來爲難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把這件事說開,讓他們以後再也沒有借口來找你的麻煩。”
我搖頭,貪念,哪有那麽容易說通。
我從齊洵的房子出來,正好看見負責皇天采買的負責人,他臉上都是傷,看見我就要跑,我攔住他,問他怎麽回事。
他說現在外面的人不讓皇天的人進出,是要把皇天困死,他去買米,被揍了一頓,就是不想下去。
我氣笑了,讓他離開。
看了小寶一眼,“想不想揍人?”
小寶做出沉思狀,“不好,你要是被他們看見,就是狼看見了肉,你絕對回不來。”
“誰說我要出去了?”我笑得奸詐。
說完,我快速朝着不遠處的石頭掠去,一腳踢在那人身上。
那人被我從石頭後面踢出來,在地上滾一圈,起來就跑。
我要追上去,小寶比我還快,眨眼間就跑到那人身後,一腳踢在他的腿窩處,那人的腿骨被他踢斷。
小寶臉色不變,踩在那人的背上,使勁的用腳碾。
我跑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被折磨的就剩下一口氣,四肢和背部的骨頭都被踩斷,一臉的血。
那人喘着氣兒,虛弱的說:“别殺我。”
“誰讓你來的?”我厲聲問。
他答道:“洞主讓我來的。”
陽明洞的人。
小寶陰沉着臉,在那人的脖子後面使勁一跺,那人徹底沒了聲息。
“其實,你可以把他留下來,問問他山下的事情。”我說。
小寶搖頭,“小喽啰,沒啥意思。”
“怎麽了?”夏榮帶着跑過來。
小寶立馬收回腳,很乖巧的站到我旁邊,看着夏榮甜笑着說:“這個人是外面混進來的奸細,小冉姐姐把他解決了。”
我:“……”
夏榮彎腰檢查一遍,跟我說:“以後可以給他留口氣。”
“……哦。”我說。
我看着小寶,以前可真的沒發現這小孩居然這麽狠辣。
小寶背着手走在我旁邊,語重心長的說:“你就是太優柔寡斷。”
……這小屁孩,一點都不像王星。
我們回到韓正寰的院子,他正抱着小寶玩兒,看見小寶,說:“去查查這次真正領頭的是誰。”
我腳步頓了下,“不是單雙兒嗎?”
“不是,單雙兒還沒有那麽大的能量。”他說。
小寶應了聲,雙眼一直盯着小韓,可惜,小韓看不見他。
看了好半天,最後他失落的出去了。
我有些擔心:“小寶還是個孩子,讓他去的話,是不是太危險了?”
韓正寰斜睨我一眼,“孩子?”
我想了想之前小寶揍人的模樣,默默搖頭,我說錯了,那不是個孩子。
夜裏十二點多,小寶回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我把他轉着圈的檢查一遍,确定他沒受傷,這才放心。
小寶說:“你猜的沒錯,領頭的不是單雙兒,她就是個幌子,真正領頭的是臨風,說來也巧,當初他的先祖就是召集道士去把你給分魂的人。”
小寶看了我一眼,說:“你們夫妻兩個,也算是找同病相憐了。”
我看向韓正寰,隻見他眉目淺淡,半晌點頭,“接着去查,看看他都控制了多少人。”
小寶離開。
我走到韓正寰身邊,抓着他的手,說:“總能抓住他的。”
他嗯了聲,“我盯了臨風很多年,以前他一直隐居山中,不問世事,我想着當初的事情畢竟是他的先祖做下的虐,也就沒怎麽爲難他,卻不想這次他自己撞上來。”
我笑了聲,“那他運氣可真不好。”
他沒再說啥。
沒過一會,馬東發給我一段視頻,應該是偷拍的,視頻有些暗,但還能清楚的看見鬼婆子和榮家的人。
看見他們,我似乎明白小寶說的優柔寡斷了,就應該直接把他們給斬草除根。
馬東還發來一句話,說是杜衡他們正在趕過來。
我歎息一聲,“韓正寰,要不我明天出去?”
總是這麽躲着,也不是個法子。
他想了想,同意了,“去,記得下手狠點。”
翌日,我早早的起床,穿戴好,走到皇天腳下,就看見那些道士們都早皇天下面紮着帳篷,看那樣子,是一直住在這裏的。
韓正寰特别交代,不能說出臨風來,我隻能把矛頭對準單雙兒。
先前罵我罵的挺狠,現在看見我出來,一個個的反而不說話了。
馬東跟我說過,現在山下待着的隻是陽明洞、榮家和劉家的人,其他的道士都在鎮子裏。
齊洵開車出來,我直接跳上去,“想要守城令,來鎮裏啊。”
說完,我還特意揚了下手。
那些人一看見這個,瞬間精神了,追了上來,
齊洵拍着我的肩膀,“别害怕,沒事。”
我點頭。
現在可不是一千年前了。
等到了鎮裏,我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天真,鎮裏的居民大多都搬出去了,現在這裏的好幾千人都是各地湧過來的道士。
他們将我團團圍住,大聲斥責我,我越過這些人,看着一個青年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正搖着扇子看着我,。
我的目光跟他對上,他嘴角微勾,笑容危險。
我從車裏跳出來,朗聲說:“你們殺不了我。”
人群安靜片刻,然後是更大聲的辱罵。
我聽了幾聲,揚起手,說:“但是,我可以給你們道法秘籍。”
這一下子,他們徹底安靜。
“我留下來這麽多的東西也沒用,所以這次會拿出五件法器,五本秘籍,你們自行決定誰能獲得這些東西,說實話,你們殺不來了我,就算是你們殺了我,你們同樣得不到東嶽城裏的東西。”我說。
那些道士面面相觑。
我閉眼往四周看看,心理一沉,除了在場的道士,還隐藏着不少的厲鬼,杜芙就站在臨風旁邊。
臨風絲毫不見驚訝,似乎知道我會這麽幹。
我重新回到車裏,冷笑着說:“好好想想,是給人别人當槍使好,還是你能得到利益更好?”
說完,看向齊洵,他朝我點頭,“抓住了。”
我嗯了聲,他重新啓動車子往前開,最後停在馬東他們的宅子前。
進去之前,我說:“我會一直在這裏,想通了就找人來傳個話。”
等到進屋裏,馬東迎上來,說:“人就在裏面。”
我點頭,進屋,
鬼婆子被綁在凳子上,沖着我嗚嗚叫。
我繞着她走了一圈,冷笑着說:“我問什麽,你說什麽,敢耍花樣,我就廢了你,把你扔到垃圾堆裏。”
她滿臉的驚懼,忙不疊的點頭。
她是小寶抓來的,四肢都已經被踩斷,隻能靠着繩子立着。
把她嘴裏的布拿出來,“爲什麽要齊林的血?”
她吃了一驚,目光遊移,“沒有,我沒要她的血。”
我的手摁在她的斷腕處,她嚎了一聲。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說,爲什麽?”
她吸着冷氣說:“是軍師,需要齊林的心頭血,具體要幹啥,我也不知道。”
我手上繼續用力,“弄個心頭血,需要直接把人弄死?”
當時沐然離開,我可是看見齊林手腕上也有傷口。
鬼婆子臉色灰敗,“其實需要齊林的血給軍師換血,軍師的身體因爲陰氣重,這段時間開始腐爛,需要齊林的陽氣。”
我暗暗皺眉,不是說陰氣重,屍體不腐麽?
“都誰襲擊的齊林?”我又問。
鬼婆子說:“單雙兒和軍師,他們一起出手的。”
我起身。
鬼婆子又說:“最近單雙兒似乎在計劃這對付你,她已經跟臨風勾搭到一起,實話告訴你,很多道士都是被臨風蠱惑來的,臨風看着正派,其實修習的是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