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可能還沒生出來。
難道他那時候就在計劃今天的事情了?
韓正寰沉吟片刻,說:“看來,他早就盯上了東嶽城。”
我一聽,恍然大悟。
就算是這邪神再怎麽邪,他也不能未蔔先知,所以他之所以選定了劉家家主,他盯上的不是我,而是東嶽城。
我暗暗皺眉,“可是當初她也是候選人,爲什麽她不去呢?”
韓正寰說:‘很可能是她沒有被選中。”
“現在怎麽辦?”我歎氣說。
“去東嶽城。”他說。
我一想,确實應該過去了,現在九月初九就要到了,不管情況怎麽樣,還是要先過去看看。
我們一行人商量半天,最後杜衡和白影帶着往生門的弟子離開,我、老鬼還有韓正寰去東嶽城。
至于袁圓,他們說是要回家。
我看他師父看了半天,真的不明白他爲什麽要捂得那麽厚,也不怕起痱子。
等到他們離開後,我跟韓正寰說這個問題,他笑了聲,說:“或許她有什麽隐疾。“
我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關注點不太好,多虧沒當面問,不然人家要是真的有啥不好的,多尴尬。
我們一路往東嶽城走,路上在芍藥廟村休息,這裏說是個村,其實也發展的跟小鎮差不多,再加上有個旅遊景點,所以還有幾家賓館。
開好房子,睡到半夜,我就聽見外面有人叫我。
我越聽越覺得這聲音不對,把韓正寰叫醒。
他擰眉,剛開門,就見外面軟趴趴的倒下來一人。
韓正寰避開。
外面突然有人高聲叫喊,殺人啦!
我都被吓的身體一抖,連忙套上衣服,我跑到門口的時候,一群人突然跑過來,指着我和韓正寰說是兇手,然後圍着的人開始折騰着報警,叫救護車。
幾十隻眼睛盯着我們,我撓下臉都有要逃跑的嫌疑。
然後就是進局子,做筆錄。
那人的緻命傷是在肚子上,刀口正好跟我們屋裏的水果刀吻合,但是那水果刀不是我和韓正寰帶來的,而是賓館配備的。
等這些亂糟糟的事情弄完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驗屍結果也出來了,我和韓正寰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但爲了配合調查,我們在案件結果出來之前,不能離開芍藥廟村。
其實弄到一半我就回過味來了,這絕對是故意的,就是爲了誣陷我和韓正寰。
雖然手法拙略,可是利用破案和排除嫌疑的時間,完全可以拖我們兩三天。
我們原先住的地方被封了,齊林又換了一家。
我坐在房間裏,皺眉說:“要不,咱們就離魂?”
韓正寰搖頭,“不能,這幾天還會有人來問話,到時候精神不對,會壞事。”
我搓着臉,靠着椅子,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是誰做的?”我納悶的說。
齊林想了想,臉色凝重的說:“那天你們被人圍住可能沒看清,我當時看的很清楚,雙兒站在不遠處。”
雙兒?
榮威!
我倏地瞪大眼睛,他怎麽會在這裏?
正想着,門外又有人來敲門。
這次爲了保險,我問葉勳昊:“能感覺得出來,門外的是死人還是活人?”
葉勳昊歎氣說:“不知道,昨天那人我就沒感覺,我要是提前知道,肯定不會讓你們開門。”
他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韓正寰的本事比他高很多,但是昨天韓正寰也毫無感覺。
齊林大步走到門前,打開門,榮威站在門外,輕笑着。
許是身體裏的性别變了,現在雙兒穿着一身的小西裝,皮鞋,再配上她那妖媚的臉,有種别樣的誘惑。
她倚着門,對我說:“陸冉,怎麽樣?喜歡這禮物嗎?”
她說完,也不等我反應,猖狂的笑着。
我走到門口,就看見她上了車,給他開車門的是榮六爺,而周圍護衛的弟子是陽明洞的人。
他們居然勾搭到了一塊。
韓正寰看着樓下,目光沉沉,突然一揮手,從樓上一躍而起,裂魂刃穿透玻璃,紮入車裏。
榮威一點都不怕,從容的從車裏跳出來,跟韓正寰對戰,
我忙着上去擋住榮六爺,不過他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雙手抱胸,饒有興緻的看着。
榮威跟韓正寰二人的招式都十分優美,跟跳舞一樣,特别好看。
我暗暗咬手絹。
不過,沒一會我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在榮威身邊總是繞着一個黑點。
我突然明白韓正寰突然出手的原因,這不是韓正寰用來追蹤邪神的東西?
我後背一層的冷汗,好家夥,合着他早就滲透進榮劉兩家了。
要是能榮威就是邪神的話,按照他的年紀推算,我媽媽十年前被選爲守城神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榮家了。
韓正寰跟他打了半天,竟然是平手。
他們面對面站着,榮威道:“你精進不少。”
說着,他随後一捏,那個圍着他繞的黑點就被他捏碎。
我看着好心疼。
韓正寰把兜裏的木頭人扔在地上,木頭人一掉到地上,竟然直接碎了。
榮威看着我手腕上的守城令,說:“打個交易,你們把守城令給我,我告訴你救你媽媽的方法如何?”
韓正寰笑着說:“你想的美。”
榮威眼神陰冷,狀似遺憾道:“這就沒辦法了,那你們就繼續在這裏待着吧,利用道法困住你們難,但利用人的規則困住你們,就很簡單。”
“是麽?”韓正寰挑眉,手上突然出現一把刀子,朝着他刺過去。
他眼神漸冷,罵了聲不自量力,上前搶過他手上的刀子,在這時,韓正寰随手一抓,一個陽明洞的弟子直直的撞到榮威手中的刀子上。
韓正寰帶着我和齊林迅速回到二樓,同時外滿響起警鈴聲。
榮威站在原地,似乎動不了。
我歪頭一看,在他脖子後面貼着一張符紙。
等到警車來的那一刻,符紙突然的燒起來,轉瞬就消失。
于是,警車裏的人一下來,就看見榮威殺人的那一幕。
而且,他刺的位置跟昨天倒在我們門口的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