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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我不是“丫頭”

一看見沐然,齊林臉色一僵,握緊手上的鞭子,大有現在立刻就抽上去的架勢。

沐然一看見她了,但反應要比齊林平淡很多,淡淡的掠過,然後定在我身上。

“你身後的人是誰?”我冷聲問。

他咧嘴笑了,慘白的臉上,血管往外突着,“這不關你的事,你隻要把赢勾骨給我就行。”

我轉身,笑道:“給你?做夢呢!”

沐然臉色一冷,“那就别怪我……”

他這話還沒說完,齊林揮鞭沖上去,嘴裏罵道:“你個龜孫子,老娘今天抽死你。”

我和白影對視一眼,其實不大理解齊林爲什麽會突然出手。

齊林下手狠辣,招招沖着沐然的緻命部位,大有直接廢了他的架勢。

不過看了會,我突然明白齊林憤怒的來源了,因爲沐然脖子上有一顆草莓。

齊林一動手,将我們圍住的人像是得到了開戰的命令,徑直的沖向我和韓正寰。

我和韓正寰接觸過赢勾骨,身上有赢勾骨的氣息。

白影和袁圓也幫着我們。

韓正寰對付他們遊刃有餘,但我們三個就有艱難。

最後,韓正寰從懷裏掏出一張金符,剛要念咒,一道冷風襲來,他手上的符紙轉眼就被拿走,看清偷襲那人的臉後,我愣住。

竟然是蘇特。

她站在不遠處,手上把玩着那張金符,跟韓正寰說:“你還是乖乖地把赢勾骨給我。”

我看着蘇特,也就是一兩個月沒見,她似乎脫胎換骨了一樣,以前隻會躲在暗處暗算我,現在卻有本事直接出來跟韓正寰杠。

看來,她身後的人不是一般人。

韓正寰冷漠道:“你覺得可能嗎?”

聽到這話,蘇特臉色一沉,五指成抓,朝着韓正寰抓過去。

我想要上去幫忙,卻被其他人困住。

這些東西根本沒有實體,一棍子打上去,立馬飄散,但轉瞬又會再次融合在一起,重新變成人形。

“啊!”

白影被一道黑影抓到肩膀,皮膚立馬烏黑一片,她慘叫一聲,半邊身體都動不了,隻能跪在地上。

袁圓忙着上前護住她,手忙腳亂之下,身上也受了傷。

韓正寰更是被蘇特纏住,也不知道她發生了啥事,以前就是個普通的鬼魂,現在竟有能跟韓正寰對抗。

“唔!”

我手腕被抓了一把,悶哼一聲,皮都破了,可疼過之後,我發現手腕上的東嶽令竟然緩緩出現。

左手手腕似乎不收我控制一般,緩緩擡起,手腕扭曲的快要骨折,看我的一陣心驚膽戰,手指像是扭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東嶽令在我手腕上像是蛇一樣遊動。

手腕上鑽心的疼。

“小冉!”韓正寰叫了我一聲,他也急了,朝着我跑過來,卻被蘇特攔住。

我咬牙忍着,感覺有什麽東西要從手腕上出來一樣,一滴一滴鮮血從手腕上滴下來,卻沒掉在地上,而是漂浮在空中,像是蓮花盛開一樣。

我痛中作樂,這血花還挺好看。

一縷幽綠色的光從東嶽令中出來,籠罩着血花,片刻後變成鳥的形狀,血越來越多,鳥越來越大。

片刻後,那鳥叫了兩聲,竟是嬰兒的哭聲。

我頭皮一陣發麻,這不是蠱雕麽?

剛想到這裏,蠱雕迅速變大,變成我在東嶽城中看見的模樣,它的兩隻眼睛像是燃燒着火焰,一張嘴,那些我們束手無策的黑影被她硬生生的叼進嘴裏吃掉。

蘇特臉色一白,看了沐然一眼,“撤。”

說完,她轉身就跑,蠱雕追上去,雖然沒能把她給吃掉,但也在在她的胳膊上啄出了個洞來。

沐然沉着臉看着蠱雕,伸手在齊林脖子上一轉,在她的腦後掐了下,齊林翻着白眼暈倒。

然後他背着齊林跑掉。

蠱雕卻沒進攻他,反而靜靜的看着他離開。

除了沐然和蘇特,其他的黑影全部被蠱雕給吃了,許是打的不進行,蠱雕尖嚎一聲,朝着空中噴了口火,這才化爲金光重新進入我手腕的圖騰裏面。

蠱雕消失後,我的手腕也逐漸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但藤蔓周圍還是一圈的血迹,手指毫無知覺。

我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你怎麽樣?”韓正寰小心翼翼的觸碰着我的手,輕柔的給我按着。

我笑笑,“我沒事。”

剛說完,我就感覺右胳膊上有些熱,那股熱源向全身蔓延,最後整個人都是暖熱的。

看來又是那塊骨頭在發功。

“沒事了。”我從地上起來,雖然左手還是疼,但已經能動了。

袁圓也扶着白影起來,剛站穩,一塊石頭打在他身上。

“誰偷襲我?”他站起來大喊。

“臭小子,給我滾過來。”随着聲音,一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停在距離四五米的地方,轉身背對着我們。

這人長風衣、毛線帽、後口罩、墨鏡、圍巾,手上還帶着口罩,包的嚴嚴實實,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

雖說現在天氣有些涼了,但好歹也是零度以上,她這一身可以過冬的裝扮,真的讓我十分不理解。

袁圓一聽見這聲音,立馬谄媚的笑着,“師父……”

原來這就是袁圓口中,那個不見生人的師父,可是現在來看,不是她不見生人,倒像是不想讓别人看見她。

“過來!”她加重語氣。

袁圓歎口氣,轉身跟我說:“我先走了,你們小心點。”

說完,他摸着手中的大刀,遺憾道:“我本來想把這把刀送給齊林,現在她不在,白影,你幫我抓交給齊林,好不好?”

白影試了兩次,硬是沒提起那大刀,擺擺手;“這任務有難度,你還是當面交給齊林吧。”

袁圓一臉失望,看向我。

我立馬搖頭,開玩笑,那根本大鍘刀一樣的東西,我可弄不動。

他唉聲歎氣的背起刀,小跑到他師傅旁邊,抓着他師父的袖子,嗲嗲的說:“師父……”

她師父看了他一眼,擡步離開,他忙着跟上去。

等到他們離開,我這才揉着胳膊說:“齊林不會出事吧?”

沐然應該不會對齊林下手才是。

不過,他把齊林抓走,不會是想要跟我交換吧?我抓了姥姥,他帶走齊林。

想到這裏,我着急的說:“咱們趕緊找個地方,我要問問我姥,她到底搞什麽鬼。”

白影想了半天,說:“去村子裏吧,我們之前待的一家還不錯,地理位置也好,可以布陣法。”

“行。”我讓白影趕緊帶我去,榮家的人隻有三天的時間,找到他們的魂魄,我還得往回跑。

進了那院子,我看了一眼,卻是個好地方。

韓正寰在院子裏布下簡單的陣法,我這才把姥姥放出來。

姥姥一從裏面出來,就要往外跑,白影攔住她,“小冉她姥,你跑什麽呀,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别想出這個門。”

“你讓開,我不需要跟你們說什麽。”姥姥敢對白影發火,卻不敢看我,

白影冷笑着,“現在你手上可以握着一百多條人命呢,你不想投胎了?”

姥姥悶頭要往外走,我叫住她:“姥,說說吧,你到底在幹什麽?”

她動作頓住,不說話。

我走到她旁邊,“你想要赢勾骨,要幹什麽?要養誰的魂?”

她詫異的看我一眼,嘴唇嗡動,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也不知道是誰。”

“哎喲,你騙誰呢。”白影抱胸說,

白影知道我和姥姥的事情,聽說我小時候她一直罵我,所以一直跟姥姥不大對付。

姥姥捂臉,蹲在地上,“小冉,我真是不知道,你就讓我走吧,那些魂魄不在我這裏。”

“那在什麽地方?”我追問,

她驚訝道:“你問這個,你是想要去把那些魂魄搶回來?”

“對。”我說。

她滿臉的害怕,剛想說話,就聽韓正寰說:“姥,這件事你還是說實話比較好,一百多條冤魂挂在你的頭上,你一旦被鬼差抓住,去十八層地獄都是輕的。”

姥姥苦笑兩聲,“就在這附近,你們從東頭出了村子,往西走一百八十步,在往北走九十九步,然後轉身,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見個廟,就在裏面。”

我看了下時間,天已經快亮了,我拿出符紙想要重新把姥姥給收走卻不想姥姥突然抓住我的手,從嘴裏吐出一枚黑紅的銀針。

趁着韓正寰拽着我躲避的功夫,她破窗而出,硬是沖破韓正寰的陣法,逃跑了。

我想要去追,卻被韓正寰拽住,他抓着我的手,“不用追,追上也沒用,她被下了禁制,不能說,先去找魂魄。”

我心裏一沉,壓下心中的擔憂,忙着往外走,“姥姥被下了禁制?”

“對,她隻要提起那人的名字,就灰飛煙滅。”他說,“這是很早以前的招數,當初有邪道利用這一招控制了不少人,不過最後被當時的朝廷剿滅,真沒想到我會在這裏遇見。”

居然還有喪良心的招數。

韓正寰歎氣說:“這也是很多時候,像是我們這種除鬼道士被人不喜的原因,人鬼相通,能弄得了鬼,自然能弄得了人。”

“所以,但凡道家得道高人,修的都是心,對于這種除鬼的招式向來不屑。”

我仔細一想,的确是這樣,能對道有領悟的,都是修心之人,被人尊稱大思想家。

我們這些招數是有些拿不上台面。

說着話,我們已經趕到了姥姥說的寺廟。

我本以爲是一座破廟,沒想到竟然是個裝修精緻的廟宇,大門開着,裏面的銅鼎上還插着香。

剛要進去,就聽白影說:“小冉,到了?”

我擰眉,轉頭問:“嗯,你看不見?”

白影點頭,說:“我什麽都看不見,我能看見的就是幾棵樹,地上還有幾坨牛糞。”

她說完,指着我腳下,“喏,你千萬不要落腳,你一落腳就會踩在牛糞上。”

我驚訝的看着前面的廟宇,白影竟然看不見。

不過牛糞……

雖然看不見,也聞不着味,我還是默默地往韓正寰那邊挪了下。

韓正寰說:“你在外面等着,你與此廟無緣,看不見也正常。”

白影點頭,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開始擺姿勢……自拍!

我抹掉額頭的冷汗,跟着韓正寰進去,

廟裏一個人都沒有,莊嚴的寶地竟有些滲人。

走了兩步,韓正寰往我眼睛上抹了兩下,看清面前的東西後,我差點沒跳起來。

這廟裏哪裏是沒人,這裏是一隊人,到處都是人,上香的上香,閑談的閑談,還專門有和尚坐在正殿裏的蒲團上敲木魚念經。

等我把廟裏仔細的打量了一遍,我終于發現不對勁,這裏的人都是榮家弟子,一張張我曾經的見過的臉。

但他們似乎根本不認識我,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但動作很僵硬,就好像那些事情不是他們應該做的一樣。

我看了韓正寰一眼,他牽着我的手,徑直的走向正殿。

正殿裏,正在敲木魚的和尚停下動作,緩緩起身。

我注意到,他的動作要比其他人自然,起碼他是正常的。

“韓施主,别來無恙。”那和尚淡淡地說。

他們竟然認識。

“是誰把你放出來的?”韓正寰冷聲道。

和尚雙手合十,唱了句佛偈,道:“自然是有緣人。”

韓正寰嗤笑道:“少故弄玄虛,你可是用聶雲珠換取的自由?”

我聽的雲裏霧裏,但也怕打擾老鬼,不敢說話。

“韓施主,咱們的恩怨當年已經了解,你講老衲囚禁五百年,如今老衲憑着自己的本事出來了,你何必還要爲難我?”和尚臉上的鎮定再也保持不住,冷冷的看着韓正寰。

韓正寰哼笑,“當年你害死上百人,我将你囚禁,是想要悔過向善,卻不想你重得自由就再次害人,這事兒,今天是該有個徹底的了結。”

和尚雙手緩緩攥緊,雙眼一厲,轉身要跑,韓正寰手上的裂魂刃直接插在他跟前,然後欺身上前,幾下後就把他踹倒下,“說,是誰将你放出來的?”

和尚臉色漲紅,掙紮半天也沒能起來,臉色灰敗,“真沒想到我一出來,就碰上你。”

韓正寰沉着臉,“我沒興趣聽你說閑話。”

和尚苦笑,“你知道,我說不出他的名字、”

話說到現在,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都不能說,一定是姥姥身後的人。

韓正寰看着寺廟裏的魂,最後從兜裏拿出一張金符,拍在和尚的頭上。

他拍完,廟裏的鬼魂瞬間都停下動作,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

“丫頭,去把魂兒都收了。”他說。

我點頭,忙着去把寺廟裏的魂都收走。

韓正寰這才把和尚徹底封住。

他把和尚解決後,眼前的廟宇瞬間消失,在我們跟前就剩下幾棵歪脖子樹。

他走到最中間的那顆桃樹下,把符紙埋入土裏,然後在上面撒上一層朱砂,滴了兩滴血。

解決完這和尚,我們三個趕緊往榮家趕,路上韓正寰跟我說了這和尚的事情。

他說那和尚本性不錯,是在修煉中走了邪路,這才迷了心智。

這和尚叫普智,從小在寺廟長大,卻喜歡道家文化,但又覺得離開佛家去修道對不起佛祖,最後就決定要佛道雙休。

坦白講,這樣兼容并包要是幹好了,就是揚名天下,但他不争氣,受不住誘惑,聽信一個邪道的話,要以魂爲祭,以佛修道,雖然是條邪路,但耐不住他有這方面的天分,雖然沒大成卻也煉成一個聶雲珠。

聶雲珠融合佛道兩家,十分養魂。

功能上就是低配版的赢勾骨。

我理清這裏面的溝溝道道,皺眉道:“我姥姥他們身後的人似乎對養魂的東西十分鍾愛。“

韓正寰點頭,“養魂,這事有意思了。”

白影坐在後座,說:“我有點擔心齊林,你說她不會被沐然給……”

我擺擺手,剛想說沐然不會傷害齊林,就聽白影說:“被他給強了吧?”

我想想沐然把齊林帶走的畫面,聯想起齊林看見沐然脖子上草莓的暴怒,“其實,誰強了誰,還不一定呢。”

白影想了想,點頭,“也是。”

我們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晚上八點回到榮家,榮六爺不知所蹤,連帶着榮九爺保險櫃裏的東西也都不見了。

榮二和榮欣被打暈,随便的扔在院子裏。

榮家那些沒有出事的弟子除了這倆人都被榮六爺給帶走了。

我把帶回來的魂兒全部放出來,韓正寰布陣做法給他們鎮魂,等到我們做完這些,榮二和榮欣也醒了。

榮欣得知榮九爺死了,榮六爺跑了後,大笑出聲,但是在白影善意的提醒她,榮家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榮六爺給帶走之後,她臉色倏地慘白,直接跌坐在地上。

榮二一臉的迷茫,臉色複雜的看着我,半天說:“你不能傷害我和榮欣。”

我笑了聲,點頭,本來也沒打算要傷害他們。

“東嶽城還需要我和榮欣的鮮血供養。”他說。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你說什麽?”

榮二起身,定定的看着我,仿佛找到了底氣,“東嶽城需要鮮血供養,在這一代是我和榮欣,這也是榮九爺和榮六爺拱我當家主的原因。”

難道這就是榮九爺之前說的,榮家和東嶽城息息相關?

榮二接着說:“因爲東嶽城需要我的鮮血,所以就算是榮九爺在瞧不上我,還是得讓我接任家主。”

“那你知道榮九爺的兒子是怎麽回事麽?”我問他。

榮二眼中閃過驚訝,但轉瞬換上冷嘲,“他兒子異想天開,想要靠着東嶽城飛升,結果自食惡果,落了個魂飛魄散。”

原來榮家弟子都以爲榮九爺的兒子魂飛魄散了。

“單雙兒是怎麽回事?”我又問。

榮欣現在也反應過來,跑到榮二跟前,說:“你繼續讓我們留在榮家,繼續讓我哥當家主,我們就把單雙兒的事情告訴你。”

“行,你們說。”我爽快的說,我本來就對榮家不感興趣。

榮欣臉上的害怕這才少了些。

榮二說:“單雙兒是榮威從小養的女人,榮威從小調教她,既自己享用,也送人。”

他口中的榮威就是榮九爺的兒子。

我擰眉。

“不過,單雙兒的滋味的确不錯。”榮二舔舔嘴唇,一副懷念的模樣。

我看他這樣,嫌棄的别開眼,把他和榮欣打發走。

我看着手腕,問韓正寰:“老鬼,你說我把我媽強行帶出來,成功幾率有多大?”

韓正寰道:“沒有成功的可能。”

我歎口氣,挫敗極了,“那我去跟她說幾句話。”

現在榮九爺死了,榮六爺不知所蹤,榮二看着傻,但是卻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技能,沒了榮九和榮六,榮家交到他手上也還行。

我也得離開了,往生門和皇天還有一攤子事。

我走到半路,韓正寰和白影跟上來。

再次來到東嶽城前,我媽還站在城樓上。

看見我,笑了笑,這次她是睜着眼的,在她的額頭上和天空上也沒有眼睛。

她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小冉,以後要小心,别擔心我,我在這裏挺好的,你好好的照顧我的小孫子。”

我點頭,“我會的。”

她說話的聲音和表情都很輕松,“那就去辦你的事兒吧。”

“媽,要不我找方法毀了東嶽城,救你出來,好不好?”我問她。

她忙着說:“你這孩子,說什麽呢,東嶽城是你想毀就能毀的?乖,回去好好地……”

她說到這裏,突然停住,半晌後怒吼道:“齊陽,你竟然還敢過來。”

我被吓得渾身一抖,轉身一看,齊陽緩緩走近,他臉上挂着讨好的笑,說:“媳婦兒,我來了。”

“誰是你媳婦,趕緊滾。”她罵道。

而且,我媽一罵人,那隻眼睛出現她頭頂。

城樓上開始烏雲密布。

齊陽急的團團轉,輕聲安慰我媽,結果我媽更加暴躁。

我無語,本來還想從我媽嘴裏套出點話來。

我瞧着我媽頭頂上的眼睛就要睜開了,忙着拽着他的領子往後拽他,“趕緊走,那眼睛睜開了,誰都走不了。”

齊陽不想走,最後被韓正寰扛走的。

離開那地方之後,韓正寰直接把齊陽扔到地上,齊陽也不起來,直接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說是對不起我媽,是他害了我媽。

我蹲到他跟前,“你怎麽對不起我媽了?”

他大概是今天身心遭受極大地創傷,急需要找人訴說,難得跟我說了句真話:“你媽媽本來隻是守城神的候選人,是我聽說從榮家能到東嶽城,就求着你媽帶我去,我想要從裏面找出個東西來改變我被當成祭陣人的命運,誰知道觸怒了東嶽大帝,你媽給我抵罪,這才……”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恨恨地起身,“齊陽,你真要感謝你是我爸,不然我肯定揍死你十八回了。”

他一聽,哭的更傷心了。

我翻個白眼,不想再理他。

白影卻突然說:“要是這麽說的話,守城神可以替換,那咱們找到下一個守城神,替換過去,不就能把你媽救出來了?”

“我想過,可是我還沒找到……”我正說着話,不遠處咔擦兩聲,白影立馬跑過去,半晌她撇着嘴回來。

“榮欣剛剛在偷聽,現在跑了。”她說。

我點點頭,沒再糾結這事兒。

“丫頭,我終于找到你了。”瘸子突然從旁邊跑出來,直接抱住我。

我身體僵硬,猶豫着要不要把他推開,自從他上次把韓正寰給捅了,我就不确定他是好是壞。

可還沒等我動手,他先松開我,低頭仔細看着,然後猛地退後,搖着頭,神情瘋癫的說:“不,你不是我的丫頭,我的丫頭很小。”

看見瘸子,齊陽也顧不上哭了,忙着抓住他,“你别發瘋,那就是丫頭。”

說着話,齊陽從兜裏掏出個珠子,想要把瘸子封住,可瘸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開他,嘴裏念叨着丫頭。

他還沖我比劃:“我的丫頭,這麽高,七八歲,我找不到她了。”

看着他比劃,我愣愣的看向韓正寰,心裏想到一個人。

他也想到了,卻沖我搖頭,讓我别說話。

瘸子今天力氣出奇的大,明明還瘸着一條腿,齊陽卻怎麽都弄不了他。

過了好半天,瘸子突然挺直身體,雙眼盯着我,我很清楚的看着他的眼珠子閃過兩道紅光,然後恢複正常。

他雙眼有了焦距,蹙眉,“丫頭?你怎麽在這裏?”

我走到他跟前,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想要伸手摸我的頭,我本能的避開,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見站在我身後的韓正寰後,他身體一僵。

“你……你沒死?”他詫異的問。

韓正寰點頭,“沒死。”

他哦了聲,頗有些手足無措。

我抓住他的手,凝着他的眼睛,“瘸子,還有誰是丫頭?’

他眼中閃過驚慌,“沒,沒誰是。”

“你騙我,你剛才描述的丫頭是誰?我七八歲的時候,根本那麽高。”我大聲說,心越來越往下沉。

他找的不是我,他心心念念的也不是我。

是蘇特。

他剛才描述的模樣,跟蘇特一模一樣,再加上我們還有一張那麽相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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