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埋在他懷裏,想着今晚齊陽說的話,他明顯還是有事情瞞着我,不過我現在也不着急,既然他能把那些事情告訴我,那總有一天他會來求着我,把後面的事情告訴我。
第二天天還沒亮,袁圓就開始敲門,我一開門,就看見他雙眼亮晶晶的瞅着我。
“我知道了,我終于想明白爲什麽昨天他身上的冰塊不會融化了。”他很激動,根本沒發現韓正寰漆黑的臉。
畢竟,他剛上我,就被袁圓打斷了好事。
我忍着笑,假裝認真的聽袁圓說話。
他說:“那不是普通的冰塊,那是魂冰,凍住的也不是身體而是魂魄。“
說完,他拍拍頭,“對,你笨,你讓我想想怎麽淺顯易懂的給你解釋一下。”
聽見這話,我臉也黑了,什麽玩意兒。
把他推出去,關上門。
韓正寰靠着床頭,說:“确實可能是魂冰,隻是魂冰已經絕迹千年,真沒想到瘸子居然有。”
我靠着門,皺眉深思。
韓正寰調整下姿勢,沖着我張開雙手,“寶貝,過來。”
這一聲婉轉的寶貝,直接叫的我身體一緊,耳根不由自主的紅了。
他笑呵呵的,挑眉:“不過來?那我就……”
我直接撲到他懷裏,揪着他的領子,“再叫一聲。”
他低頭湊近我耳朵,輕聲呢喃着:“寶貝兒……”
啊!
我再也忍不住,率先吻上他。
他沉聲笑了,看着我要後退,扣住我的後腦,加深這個吻。
片刻後,他轉移到我脖子上,輕啄着,嘴裏還不住的喊着寶貝兒。
那音調,真的讓人把持不住。
我軟着身體,揪着他的頭發,随着他的聲音,腦袋裏像是放了煙花一樣,噼裏啪啦的響。
于是,這大早上的,他憑着幾聲寶貝兒就把我放倒,等我中午起床的時候,腿都是抖的。
他笑着,厚臉皮的說:“這可不怨我,剛才是你求着我,讓我……”他目光掃過我身體,“用力的。“
卧槽,好好的老鬼咋開始玩葷段子?
我捂着他的嘴,把他推到一邊,用行動證明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有身體接觸。
結果,他雙手抱胸,眉眼帶笑,薄唇輕啓,“寶貝兒……”
我腿一軟,直接栽倒在他身上。
他笑着,“我沒動手。”
我臉色爆紅,實在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我倆從房間出去的時候,白影他們正在樓下吃飯,老闆是廚師,一桌子菜,吃的袁圓根本停不下嘴。
見到我下來,白影和齊林一臉了然的看着我,“來,來,運動了一上午,肯定餓了,快吃點補補。”
我瞪了她們一眼,悶頭吃飯。
偏偏袁圓還天真的問:“你上午不是在房間裏睡大覺,咋還運動了?”
我直接被米飯嗆住。
白影都快笑岔氣了,拍着袁圓的肩膀說:“哥們兒,你單身真的不冤枉。”
袁圓一臉迷茫,後來成功的被韓正寰用一筷子水煮肉片給轉移了注意力。
吃完飯,我跟他們說了我要去榮家的事情。
白影想了想,一臉羞澀的說:“我要回家去看小衡衡,分開好多天,我也想跟他做運動。”
……不就是睡了一宿,爲啥這些人都開始玩葷段子。
我無語望天。
齊林也說回去看看。
我把散陽傘給她,讓好好留着,沒準将來派的上用場。
齊林點頭,把散陽傘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齊洵帶着夏梅和夏榮回皇天,袁圓也要跟着去,韓正寰同意了。
就是吃頓飯的功夫,原先的一幫子人就各奔東西。
我和韓正寰簡單的收拾一下,出了農家客棧,就有榮家的人等着外面,我和韓正寰上車,奔着榮家過去。
看來榮九爺昨天把瘸子的屍體運過來,就是想要把齊陽引來,讓我從他那裏知道當年的事情,讓我去榮家,怪不得他走的時候那麽爽快。
榮家雖然發源于終南山,但是早在唐代就已經遷出終南山,而是選了處跟終南山有七八分相似的山落腳。
來接我們的是個老頭子,對榮家的曆史很是了解。
“在唐朝的時候,皇帝将道教奉爲國教,李家人更是視老子爲祖先,終南山上的道觀香火鼎盛,不過我們榮家先祖知道物極必反,在終南山最輝煌的時刻,遷出終南山,去他處落腳,正因爲這樣,我們這一支才避開了黃巢之亂。”
他滔滔不絕的說着,我聽的新奇,時不時的應和一句,他說的更帶勁兒,就這麽跟我說了一路。
把榮家曆史給我說了個遍。
我這才知道榮家自從遷出終南山後,就規定弟子既要悟道,更要修習專門對付厲鬼的道法,而是還要時時練武,強身健體。
所以經過上千年的發展,榮家高手輩出,但因爲行事低調,所以隻有道上厲害的人物才知道榮家的存在,普通道士根本不知道。
到了榮家門前,我可算是知道什麽叫深藏不露。
榮家這根本不是普通人住的宅子,就是一片的樓觀坐落在山腳,有石子小路通山上,山頂上雲霧缭繞,山腳下溪水潺潺。
就這麽看着,我都有以爲自己來了仙境。
榮九爺早就等在門口,見到我們居然迎上來,十分熱情的說:“你們可算是到了。”
……我們好像是沒有那麽熟吧?
韓正寰拱手,他們互相行了個古禮,說了幾句客氣話。
跟他說完,榮九爺才看向我:“陸冉,進來吧。”
我看着榮九爺臉上的笑容,後知後覺,原來我一直被他牽着鼻子走。
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我小聲的跟韓正寰說:“老鬼,我總覺得我是被他牽着鼻子走。”
他不甚在意道:“沒關系,咱們可以把他的手剁了。”
我抓着他的手,心中安定不少,也是,有老鬼在,我肯定吃不了虧,他是我的智商擔當。
榮九爺把我們領到前面院子的偏房,讓人上了茶水,笑着說:“我住在山裏時間久了,跟不上外面的潮流,那些個碳酸飲料也喝不慣,所以這裏隻準備了茶。”
我笑了兩聲,端起來抿了口。
他又說:“你見過齊陽了?”
“對。”我道。
“那你應該也知道你媽和你姥姥的事情了。”他看我一眼,接着說:“按照輩分來說,我得叫你姥姥一聲姑姑。”
……所以我要是排進榮家裏,我得叫他哥?
不過他明顯不是在糾結這個稱呼。
“你姥姥本來是榮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後來你媽給東嶽大帝選中,她爲了反抗,就帶着你媽逃離了榮家,去了你們那個村子,之後你媽懷孕生子,生下你之後香消玉殒,魂魄被東嶽大帝收走,成了東嶽城的守城神。”他說。
“那你把我叫來,是要幹什麽?”我沉聲問。
他思忖片刻,道:“調動東嶽城内的秘籍,你媽對榮家有怨言,不肯講東嶽城内的道法秘籍交出來,就是這次榮劉弟子進去,拿出來的書也都是空白的。”
我笑了聲,“你覺得可能麽?我媽對榮家有怨言,肯定是你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我會幫着你們欺負我媽?”
他笑着說:“先别這麽早就決定,留下來,看看榮家值不值得你出手。”
他說完,讓榮家弟子給我們安排好房間,就沒再見到他。
快晚上的時候,榮欣突然推門進來,一臉輕蔑:“今天是榮家弟子測試功法的日子,九爺讓我通知你過去。”
我和韓正寰對視一眼,跟着她來到道觀最後面的院子。
一看見我們過來,榮九爺把我和韓正寰叫到他身邊,讓我看着。
我看着榮家弟子,剛開始還不明白他讓我看什麽,到了後來,我心裏一沉。
榮家弟子修習的應該是正派的道法才是,但是現在每個弟子的招式中帶着幾分鬼氣,很多弟子的陽火都快要滅了,但人看着卻很健康。
榮九爺說:“這都是拜你姥姥和姥爺所賜,他們爲了替你媽報仇,籌謀計劃數十年,要從根子上毀掉榮家。”
我聽的心頭一震。
簡單的把當初逼迫我媽和我姥的榮家當事人殺掉,縱然解恨,但榮家隻要有弟子在,總有一天還會再起來。
姥姥和姥爺這是要毀了榮家的根基,沒了功法,如今培養出來的弟子又走了邪路,就算是榮家的當家人再厲害,也沒辦法扭轉榮家的頹勢。
這招雖然見效慢,但卻是從根子上毀了榮家。
榮九爺又說:“從去年開始接連有弟子病死,但魂魄卻消失無蹤,我們曾經布陣施法,找遍三界五行,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迹。”
這跟韓正寰當初的情況很像。
難道這些事情跟寒天有關?
韓正寰臉色晦暗不明,我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這就是我們找你們的理由,本來我不确定你的身份,所以用東嶽城來試探,你果然毫發無損的從裏面出來,你媽和你姥都很在乎你,隻有你能阻止他們。”他聲音裏帶了懇求。
要是以前,我可能會同情心泛濫,但現在……
我似笑非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理由幫着你們對付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