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搖頭。
她愣了一會,摸着我的頭說:“小冉,你怎麽又看見眼睛了?你不會又要失蹤暈倒吧?”
她說着,立馬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她這是想起來我在洛水神陣裏失蹤的事情來,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沒事。
這邊打了起來,榮家和劉家的人本來是從中調停的,後來被打了好幾下後,也都火了,也加入進來,一陣亂鬥。
“住手。”
榮六爺突然出現在人群裏,把他跟前打的正歡的兩個人給踢到一邊,怒吼一聲,硬生生的把場面給鎮住了。
“我榮家召集各位前來,不是自相殘殺,而是一同探秘東嶽城的。”他冷着說。
我本來想着去人群裏煽動一下,讓他們跟着榮家作對,卻被齊洵拉住,“不要去,這裏都是榮家的人,惹急了他們,可能所有人都無法活着離開。”
我心中一凜,往四周一看,果然看見榮家和劉家的人背着手站在四周,手上拿着什麽武器,在我們這個角度也看不清。
看着在場的道士都沒說話,他突然笑了,拱手道歉說:“我們本想給各位個便利,倒是沒想到引起了各位不滿,既然大家都過來了,那這樣,隻要是來到這東嶽城外的人,都能進去。”
我看着他的笑臉,覺得這事并不簡單。
在場的道士面面相觑,都不大相信。
榮六爺笑容更加謙和,負手站到一邊,笑着說:“開門。”
他這話說完,有一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看着是個女人,長發垂到腰下,看不清臉。
她一步一步走向東嶽城,最終在城門下停住。
她展開雙手,在她手上出現一枚鑰匙,很長,彎彎曲曲的,像蛇一樣。
我看着那鑰匙,對東嶽城突然有一種由内而外的恐懼。
鑰匙從她的雙手上升起,然後飛入東嶽城中,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東嶽城的大門緩緩打開,城中噴湧而去一股腐朽血腥的氣息。
我捂着鼻子,有些反胃。
白影也是一臉的嫌棄,掏出兩個口罩,給了我一個。
城門一開,我再往城樓上看,那道人影已經消失。
發慌,一想到要進入東嶽城,我就發慌。
可是想到能在裏面見到我媽,我就又堅定不少。
城門一開,自然有很多道士匆忙要進去,榮六爺摸着胡子,笑的格外陰險。
我們就沒着急,想要看看榮家和劉家的弟子怎麽做。
結果第一批跑到城門前的那一幫子人,還沒邁進去,就身體繃直,腳後跟離地,脖子後仰,等他們轉過身來的時候,竟然變得跟虎子媽一模一樣。
他們口中怪笑兩聲,齊聲道:“東嶽城開,萬魂歸位,有進無出!”
聲音尖細,像是古代太監的聲音。
說完,還笑了九聲,然後猝然倒地。
白影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我的乖乖,這是要吓死人。”
鬧了這麽一下子,有膽小的道士都已經被吓的坐到地上,尿了褲子。
反應過來後,也顧不上什麽古法秘籍,轉身就跑。
可沒跑幾步,就被榮家的人給解決了。
榮六爺嘿嘿的笑了兩聲,道:“城門已開,你們不想進也得進。”
說完,竟然讓榮家的弟子開始驅趕着在場的道士進去。
本來八十個道士,由于路上榮家的暗殺和自相殘殺,現在隻剩下不到七十個,在城門前又死了将近二十個,真正能進入東嶽城的就不到五十個。
榮六爺特别關照我們,皮笑肉不笑的說:“進去吧。”
他說完,還有榮家的弟子舉着槍過來,大有我們不走,就直接突突了我們。
齊洵微微點頭,帶着我們進去。
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白影突然叫了聲,把我拉個趔趄,我轉身去看她,卻對上一張慘白的臉,紅唇,黑漆漆的眼珠子,臉上的血管都是黑色的,一鼓一鼓的。
我反手就要把棍子掄過去,卻被狠狠的推了一把。
腳下踩空,直接朝着下面撲下去。
不過,這次我是摔在硬邦邦的地上。
我從地上起來,四周一片荒蕪,連根草都沒有。
這就是東嶽城?
剛往前走一步,腳下一涼,緊接着就被扯到地上,被一根鐵鏈往前拖行。
鐵鏈上有倒刺,紮入我的腳腕裏,好像卡在了骨頭上。
被圈住的那條腿直接沒了力氣。
我掙紮着想要去來,朝着鐵鏈的盡頭看去,咋距離我不到兩百米的地方豎着一柄大鍘刀,要是這麽被拖過去,能直接把我給劈成兩半。
我一咬牙,忍着疼,雙腳夾住腳腕上的鐵鏈,然後猛地往旁邊,偏開那大刀。
“葉勳昊!”我喊了聲,現在除了找他,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葉勳昊憑空出現,站在那柄大鍘刀上面,狠命的一踢,鍘刀朝着鐵鏈切過來,隻聽刺啦一陣響,雖然鐵鏈沒斷,但好歹速度止住了,沒再往前拖我。
我顧不上疼,爬起來把腳腕上的鏈子弄下去,瘸着腿滾到一邊。
撕下一隻袖子,捆到腳上,警惕的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小心。”
葉勳昊喊了聲,揪着我的領子把我帶到鍘刀上,我往地上一看,發現在我剛剛站着的地方豎着好幾把長劍,要是再晚幾分鍾,我身上可就要被捅幾個窟窿出來了。
“底下有人。”我冷聲說。
既然下面能把刀捅上來,那我自然也能捅下去。
我不擅長計謀,但以暴制暴我還是會的。
我冷笑一聲,直接跳下去,朝着那片刀陣過去,直接捏住其中一把刀子,大吼一聲,把刀子從地下拽上來,反手再捅下去。
噗嗤一聲,有血從地下滲出來。
我勾唇,也不拔出來,順着地上畫個圈,片刻後這一片的地都被染紅。
然後把劍橫着,掀開切出來的這塊圓形地皮。
地上出現個洞,往裏一看,躺着三具屍體,都被我從心口切開。
我拿着劍站起來。
“哪片地下沒人?”我問葉勳昊。
他說:“往右邊走十步。”
我按照他說的走過去,拿着劍,站着。
“出來!”我大喝一聲。
話音剛落,就像是電視劇裏一樣,從地裏跳出來個十來個人,手上拿着刀劍。
我捂着鼻子,他們帶起的土有點嗆鼻子。
看着這些人,我笑了聲,這榮家還真是大家族,不光是說話文绉绉的,就是弄個陷阱都要參考古代。
要是我,就埋伏個狙擊手,一槍解決。
想到槍,我仔細回想着剛才進城的人,似乎榮家帶槍的人一個都沒進來。
難道,東嶽城裏他們帶着槍進不來?
思忖間,他們已經來到我面前,我提劍迎上去,葉勳昊在我拿起劍的一瞬間進入我的身體。
到了最後,與其說是我在殺人,還不如說是葉勳昊。
我已經麻木,隻能本能的跟着葉勳昊行動。
解決完最後一個,葉勳昊從我身體裏出來,望着天,大吼道:“舒服!”
他一離開,我雙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
剛才被他控制着身體還沒啥感覺,現在他離開了,我就有一種全身的離去都被用完的感覺。
還沒等我把起喘勻,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拖着我就跑。
嘴裏說:“有厲害角色來了,趕緊跑。”
我背被拖的生疼,恨不得踹他一腳。
轉頭往我剛才站着的地方看去,就見一道白影站在那裏,周身萦繞着雲霧,頗爲飄逸。
不過,那人卻沒看去,而是盯着地上的死屍,然後蹲下身子,伸手掏出一個人心髒……捏碎。
我差點吐出來。
趁着那人低頭的時候,我才看清那人的臉,很平常的一張臉,沒有任何特别的地方,放在人群中絕對沒人能注意到。
葉勳昊拖着我跑半天,才停下。
我的後背火辣辣的,估摸着是破了。
葉勳昊一放開我,我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也不想起。
真是倒黴,剛進來城門,腳上都是傷,後背也是疼得難受。
這時,我右胳膊上的骨頭又開始發熱,身上的傷口像是被火烤着一樣,但我看着腳腕的傷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我驚訝之餘,卻更加害怕,這麽違背自然規律的事情,怎麽總是發生在我身上?
腳上的傷口愈合後,我從地上起來,使勁的跺跺腳,原本都疼的麻木的腳居然一點都不疼了。
往四周看這,這裏已經有了些草木,但還是很稀疏,而且在我不遠處有幾道血道子。
我心中一沉,拿着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就看見齊林倒在地上,身上有很多傷口。
尤其是右腿,已經是血肉模糊。
看着她的傷,估摸着是遇到了跟我一樣的情況。
我忙着過去,把她抱起來,試探着還有鼻息。
不過,仔細看齊林也在緩慢的恢複,雖然速度沒我快。
齊林是極陽人,除了把所有的陽氣集合起來,供着這兩三年來用,更要命的是極陽人就是在透支身體。
在這兩三年受傷恢複不在話下,隻要心髒沒被掏出來,就絕對不會死,恢複的還比普通人快,但是等到臨死的那段時間,卻是渾身陽氣盡失,骨頭一寸寸碎裂,癱在床上,能動的就是眼睛和嘴巴。
一個小時後,齊林身上的傷已經恢複七七八八,她緩緩醒來,看見松了口氣。
“小冉,這還不是真正的東嶽城。”她皺眉說。
我聽後一驚,“怎麽會?”
她說:“這是外城,是後世人建起來的,不然就憑着榮劉二家,他們就是再有本是也沒法子在東嶽城裏布置陷阱。”
說着,她從兜裏掏出張紙來,展開一看,竟然是一張地圖。
“東嶽城建造很是規整,四四方方,道路都是南北東西,很符合古時建成的規律,東嶽城分爲内城和外城,外城就是咱們現在待的地方,就是一道城牆圍起來,裏面什麽都沒有,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内城裏。”
我聽着她說,皺眉看着她手中的地圖,外城是一個圓,圍着四四方方的内城,内城的四面城牆上有四道門,分别是金光門,雷光門,攝魂門和攝神門。
在内城裏,還有一個很小的四方形,在正北和正南也标着兩道門,朱雀門和玄武門。
齊林接着說:“我一看見這門就有點熟悉,仔細一看才明白這是仿照古時長安城建造的,這麽一想的話,這東嶽城至少出現在長安城成型之後,漢唐之間或者之後。”
“你是怎麽得到這張地圖的?”我好奇的問。
她笑了聲,冷嘲道:“從梅華手裏搶來的,剛才埋伏我的人是她,不過她估摸着好幾天都顧不上我了。”
看着她臉上的笑,我很識趣的沒往下問。
“那咱們從哪個門進去?”我問她。
她搖頭,“我現在也沒想好,還是先找到齊洵他們,我估摸着就是城門的埋伏,足以幹掉一半的人,生下來的除了有能耐的就是投靠了榮劉二家的,要想進城,咱們估摸着真會被榮劉二家夾擊。”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先找到他們,然後一起往内城去。”我把她扶起來,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她身上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往前走了好一陣,就看見齊洵帶着皇天的人過來,袁圓和白影也跟在他們旁邊,
看着我和齊林這麽狼狽,他們俱是一驚,問我們是遇到什麽事了。
我把我和齊林遇到暗殺的事情說了,然後狐疑道:“你們該不會什麽都沒有遇到吧?”
袁圓摸着他的大刀,說:“當然遇到了,不過就是兩個小蝦米,很容易解決,倒是沒有你們的那麽驚心動魄。”
他說話的表情,很是遺憾,
白影摸着下巴說:“看來你和齊林是榮劉的重點關注對象,他們很想在城門這裏弄死你們。”
“不是!”齊林突然說:“他們不是想在城門這裏弄死我們,本來他們應該計劃在路途中把我給殺了,在城門這裏把小冉給殺了。”
我附和道:“對,他們原本應該是這麽計劃的,隻是後來路上沒能把齊林給解決,這才拖到城門口。”
袁圓說:“他們能在外城作威作福,卻不一定能控制住内城,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内城。”
“那從那個門進去?”白影手上也有一張地圖,她說是從一個已經投靠榮家的道士手裏搶過來的。
金光、雷光、攝魂、攝神……
都是從符咒的名字來命名的,還都是我會的符文。
“這些符文,你們會嗎?”我問他們。
白影驚訝的看我一眼,“什麽符文?”
我心裏咯噔一下,“就是這些城門名字的符文,這不是按照符文來命名的嗎?”
我這話一說,他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我陡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們……你們看我幹啥?”
“我從來沒聽過這樣名字的符文。”袁圓說。
白影和齊洵也是點頭。
我詫異的看着他們,“那你們都用什麽符文?”
這都是韓正寰和瘸子留給我的書裏,提到的符文,我一直覺得他們學的也是那幾本書,用的也是這樣的符文,從來沒想過竟然不一樣。
可是,韓正寰跟我用的就是一樣的。
呸,我拍了自己一下,符文都是他教我的,怎麽可能跟我的不一樣。
袁圓繞着我走了兩圈,突然湊近我,呲着牙說:“把金光符的符文說來聽聽。”
“……哦,”我應了聲,從兜裏拿出張紙,用圓珠筆把金光符的符文寫下來,給他們看。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袁圓念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這……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符文。”
齊洵也是一臉的茫然,不過這也就是一瞬間,“你是跟着韓正寰學的吧?”
我點頭。
“這也難怪,韓正寰修習的符文跟我們還是有差别的,他是按照古法修習,而我們修習的都是經過演化的。”他很鄭重的解釋說。
我撓撓頭,真是這樣?
“走金光門吧。”白影突然說。
見衆人疑惑,她解釋說:“這幾個名字,就算是不看他們的符文,也知道金光符的威力最大,金光普照,是個好兆頭,就走這個吧。”
夏梅垂死掙紮,“就憑一個名字,是不是太草率了?”
白影瞥她一眼,“那你有更好的辦法?”
她語塞。
于是,我們一行人朝着金光門走去。
路上袁圓一直纏着我,說是要讓我把剩下的三張符文告訴他,我實在是被纏的沒法子,就跟他說了。
他聽後蹙眉深思,半晌驚呼道:“這實在是太精煉了。”
我往齊洵那邊靠近些,不想跟他說話。
袁圓似乎被這幾張符文觸到了興奮神經,一邊走一邊驚呼。
金光門在西邊,我們要過去的話,正好路過攝魂門。
内城的城門打開,從這往離開,黑洞洞的,像是一隻張開嘴的巨獸。
這城門,上面要是挂上幾根白布,絕對可以媲美陰間的大門,夠陰森。
有道士在我們之前走入攝魂門,結果剛到門洞裏,突然從上面垂下來幾根白繩,十分準确的套上他們的脖子,把他們給吊起來,就是一起一落的功夫,他們已經沒了呼吸。
然後就是一陣陰風,把他們給刮出來,滾了兩圈,腦袋已經掉了下來,脖子上一道十分整齊的淚痕。
我捂着脖子,頭皮發麻,
有這幾個人打頭陣,再也沒人敢走這個城門,有的道士沒地圖,但這也不妨礙他們猜出這裏還有三個城門,畢竟這麽四四方方的,帶着古代城門氣息的東嶽城,實在是太容易猜了。
還有幾個人跟着我們一起來到金光門。
金光門還真是應了白影那句話,金光普照,隻是那金光裏總是透着一股血紅的感覺,地上更是一片的血腳印。
我捅了白影一下,“進不?”
還不等白影說話,夏梅立刻冷嘲熱諷道:“進呀,爲什麽不進?”
白影哼了聲,“進就進。”
我攔住她,“還是我來吧,既然我知道這名字的符文,就說明這東西跟我有點關系。”
我說完,朝着金光門走去。
随着我靠近,門洞裏的腳印竟然也開始動,似乎在有東西模仿我走路,我邁左腳,他也邁左腳,我邁右腳,他也邁右腳。
我握緊棍子,走進金光裏。
剛進去,就被人牽住手,那人很溫柔,臉漸漸清晰。
“媽?”我顫着聲音叫道。
站在我面前,溫柔的看着我的人,就是我媽。
她握着我的手,柔聲道:“小冉,跟媽媽回家。”
我不由自主的跟在她後邊,看着眼前這個編着麻花辮,穿着藍褲子和白襯衫的女人,我眼睛漸漸紅了。
在姥姥的留下來的照片中,我媽媽就是穿着這樣的衣服。
金光門,金光照的不是邪惡,而是人心。
我心裏想着,就跟着她走十步,就十步。
手緩緩地握緊,在第八步的時候,我又叫了聲:“媽!”
“哎。”她應了聲。
我緩緩笑了,眼裏的眼淚掉了出來,然後手上的棍子直接打在她的背上。
她慘叫一聲,身體化成一片片金色的碎片,逐漸消失。
她消失後,四周一陣哭嚎,聽的人難受,我呼出口氣,拿出一張金光符,腳踩罡步,朗聲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九天玄女,賜我旨甯……”
念完一遍,手中的符紙緩緩升起,我厲喝道:“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攝!”
符紙轟的一聲燒起來,門洞裏的金光大盛片刻,突然全部消失。
這城門顯現出原本的模樣。
我擡頭往頂子上看,上面的金光咒符文正消失。
白影他們走到我跟前。
我看他們一眼,“先進去。”
從金光門進來,剛站定,後面突然一陣慘叫聲,我回頭一看,門洞裏的金光又出來了,正好照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人當即化成碎片,隻在地上留下兩隻血腳印。
進了内城,我當即愣住。
外面寸草不生,裏面是卻是藤蔓密布,牆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藤,根本看不清這東嶽城的模樣。
進了内城,袁圓就跟我們道别,說是他要去敢自己的事情,不方便告訴我們。
對于他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爲,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揮揮手,讓他趕緊走,我怕下一刻就控制不住,想要揍他。
他笑嘻嘻的離開,還說辦好師父交代的任務就來跟我們彙合。
齊洵問我們是去找古法還是先觀察一下這裏的環境,
我看了齊林一眼,跟齊洵說:“你帶着夏梅他們去看古法吧,我們三個有點事要去做。”
我想先去找散陽傘。
齊林猜到我的想法,動了動嘴,沒說啥。
齊洵點頭,“行,你們三個注意安全。”
說完,他帶着皇天的人離開了。
齊林說:“小冉,先去找你媽媽的魂魄吧,我沒事。”
我拍着她的肩膀,“走吧,先找着哪個算哪個。”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我還是奔着内東城過去,内西城是書籍,東城是器物。
在去内東城的岔路口,我正好看見陽明洞的人。
他現在隻剩下三個人,不過他們骨子裏的嚣張卻一點都沒少,錢和看見我,笑着走過來,說:“陸冉,這地方想殺你的,可不止一家。”
我心中一凜,面上笑道:“你跟我說這個幹啥?”
“你活着,總能給我們分散點注意力不是?”他笑呵呵的,說完帶着人往内東城走去。
我慢慢悠悠的走着,“讓他們先去,看看東城是不是有機關。”
我這裏心裏總是發慌,東嶽城,這麽厲害的地方,竟然如此容易的就進來了,總覺得不可思議。
看着陽明洞的人拐過去,我們三個立馬跟上去,結果一拐彎,就看見陽明洞的三人靠牆站着,身體筆直,一根鐵棍從腦袋頂插入,破腹而出,插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