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回到甯水,查出那裏的煉獄分部,在晚上直接殺上門。
我本以爲煉獄的人都是些壯實的漢子,不成想這裏的成員竟然大部分是道士,而且道法都不錯。
隻是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在玩女人。
我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馬東四人騷的臉紅。
我先讓白家绮在房子周圍布置下鬼打牆,困住裏面的人,然後才踢門進去。
看我進來,裏面的人頓時萎了。
我冷笑着,“煉獄把你們留在這裏,是要幹什麽?”
他們面面相觑,不肯說話。
我想起之前煉獄買人頭的行徑,挑眉道:“你們最好說實話,煉獄給你們再多錢,也得有命享不是?”
看他們沒啥反應,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剛要去在離我最近的中年道士身上拉一刀,白家绮就先我一步,控制着水果刀直接插在那人的心口。
血流了一地。
在場的道士都有些傻眼,他們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麽狠。
我詫異的看着白家绮,她淡淡地說:“殺孽不宜過多,反正我已經永世不得輪回,不在意多一樁。”
良久,我點頭。
“現在,說嗎?”我問他們。
最前面的一人終于松口,把煉獄在這裏的計劃說了一遍,原來他們是打算吞了這裏原有的道士組織,霸占甯水的道士市場。
我暗暗皺眉,甯水雖然經濟發展的不錯,但放在整個華夏來說,是真的不顯眼。
煉獄會盯上甯水,八成還是因爲那幅壁畫。
那人還說煉獄的打手們今天出去打架了,要後半夜才能回來。
我看了馬東他們一眼,“解決掉。”
馬東站在原地沒動:“他們也幹啥,是不是太狠了?”
“等他們幹出點什麽事的時候,就晚了。”我冷聲道。
他們四個對望幾眼,最後是馬二抖着手上前,拿着刀子先解決了一個,然後其他三個才上手。
他們四個跟我以前真像。
我笑了聲,跟白家绮在院子裏布下陷阱,等着煉獄其他人回來。
後半夜那些人回來時,身上還帶着血腥氣,我和白家绮二人直接把他們包了餃子,拷問過後,一個都沒留。
離開的時候,我在院子留下幾個大字,說明是玄宗陸冉幹的。
車上,馬東四人的手一直在抖。
“二師父,你第一次殺人也會抖嗎?”馬三問我。
我第一次殺人……
想到那時的場景,我笑着說:“何止發抖,事後看着地上鮮紅的血,哭的稀裏嘩啦,做了好久的噩夢。”
仔細想想,我剛開始連傷人都不敢。
“小冉,你把煉獄都滅了,這我能理解,但爲什麽要留下線索,說是你幹的?萬一他們報警怎麽辦?”馬東擔憂道。
我搖頭,笃定道:“他們不會報警,道士的江湖仇殺,要是把白道牽扯進來,那會遭到所有道士組織的唾罵,這一行的争端本就見不得光。”
說到這裏,我雙眼微眯,接着說:“我不留下玄宗的名号,别人怎麽會知道?無論好名聲還是壞名聲,你得先有知名度。”
說到這裏,我心裏突然有股火在燒。
從我出生到現在,我一直是别人手中的提線木偶,按照他們規劃的路線走,現在我想要自己走出條路來。
韓正寰,他娘的,總有一天我讓你對我下跪唱征服。
我們找到甯水的道士組織,他們剛被煉獄重創,十人的幫派現在隻剩下兩人,還有一人重傷在床。
關于壁畫的事情,他們毫不知情。
“我們就是最底層的道士,怎麽可能知道那樣的大秘密。”隻是斷了三根手指的人說。
我仔細一想,也确實是。
我花了四天的時間,把甯水的山水都走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道觀也進去好幾次,也是什麽都沒有。
最後,我決定回皇天一趟,實體上找不到蹤迹,那我就去查查資料,王師傅那一屋子的藏書,總會有線索。
一想到藏書,我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葉勳昊那句話真沒說錯,我以前的确是得過且過,乾坤和皇天那麽多書和道法,我當時就沒反應過來要仔細看看。
我獨身回去,靠着鬼扇進入皇天。
趁着夜色跑到王師傅後面的藏書房間裏,我這才知道那壁畫中的場景的确是一種祭祀。
隻是祭祀是儒家文化,卻又爲何會有道士?
難道是道士在利用祭祀蠱惑衆人,來到達到自己的目的?
書中并沒有對這場涉及大頭人的描述,我翻遍了屋子裏的書,也找不到關于大頭人和貪吃鬼的記載。
我歎口氣,怎麽這些東西跟韓正寰一樣,是隐形的?
看到這裏,我歎口氣,趁着天黑從屋裏出去。
經過王師傅的房間時,我聽見裏面有說話的聲音,大部分是王師傅在抱怨我,說我不尊師。
他說的唾沫橫飛,在他的話裏我成了大逆不道之人。
“好了,你别說了,小冉也有自己的苦,就那樣的事情擱你身上,你能接受?”一道溫柔的女聲道。
我倏地睜大眼睛,靠,好溫柔的聲音。
這王師傅看着挺正經,沒想到還幹這種金屋藏嬌的事兒。
我好奇的往前走兩步,透着茅草的縫隙想要看看王師傅的嬌兒是誰,結果往屋裏瞅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麽女人,隻有歡歡和王師傅。
那聲音該不會是歡歡在說話吧?
卧槽,歡歡是女的?
王師傅洩氣的趴在桌子上,“我這半輩子就收了這麽一個徒弟,我不想讓她離開,我都五六十的人了,誰知道我還能不能遇見個跟她一樣眼瞎的拜我爲師,到時候死了都沒人上香火,我不是好慘。”
我聽的額頭冷汗直流,你才眼瞎。
“你想到哪兒去了,小冉不留在皇天,可她還是你的徒弟,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歡歡勸道。
王師傅應了聲,繼續趴在桌子上裝死。
我看着歡歡的背影,第一次認真思考的歡歡的身份,她不是王師傅的道鬼。
“小冉?”我正想着,齊洵突然叫我一聲,驚動了屋裏的人。
于是,我這一場偷偷潛入的戲碼直接變成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