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我要挑事

韓越張大嘴,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再沒了聲息。

我松開筷子,他的頭直接摔在地上。

這時,狗蛋兒的身形出現旁邊,聲音有些發抖,道:“小冉,你不用這麽狠。”

“第一次,我沒動殺意,但他招來了煉獄的人。”我淡淡地說,這次我要是不斬草除根,他沒準就把往生門的人招來了。

狗蛋兒臉色複雜,沒再說什麽。

我往後退幾步,跟他說:“把我出現的痕迹抹掉。”

他點頭,把我碰到的東西都毀掉,又給附近的人用了鬼術,讓他們想不起我來過。

我考在門邊看着他忙活,倒不是不願意去幫忙,而是現在手抖腳抖,隻能這麽站着,邁步的力氣都沒有。

地上的血很紅,刺痛我的眼。

他弄好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回到棺材鋪,我把東西收拾好,像往常一樣燒水洗腳睡覺。

夢裏,是韓越布滿血絲的雙眼和他身下鮮紅的血。

我被吓醒好幾次,最後狗蛋兒安慰我說:“你别害怕,這樣的事情幹的多了,就習慣了。”

我嗯了聲,翻了身強迫自己睡覺。

天剛亮,棺材鋪的大門被敲的叮當響。

開門一看,是馬東和小蕊爺孫,他們進來的時候,地上快速的飄進來一道黑影,跟我的腳相連,成爲我的影子。

小蕊爺孫見我沒事,就去補覺了。

馬東站在門口,聲音發顫的問我:“韓越他們是你殺的?”

我點頭。

他吸口冷氣,半晌才邁着步子進來,坐到我旁邊,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他自己:“這樣也挺好,韓越這人心眼小,現在把他除了,以後才好過。”

我點點頭,笑着問:“現在還想讓我進去麽?”

“當然讓,你已經答應我了,可不能反悔。”他着急的說。

“爲什麽一定要讓我加入?”我問他,他知道我把韓越殺了的事,明明很害怕,爲什麽還要堅持讓我加入呢?

“實話告訴你,無論是組織還是往生門的事情,我都是被推出來當擋箭牌的,我不是個有本事的人。”

他凝着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說:“我不會看錯人,陸冉,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

我皺眉,真不明白他對我這種莫名的信任是從啥地方來的。

我起身,鬼扇橫在他的脖子上,冷聲道:“馬東,今天是你要我加入,他日若是咱倆信念不同,你跟我說一聲,随時随地可以拆夥,但是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會弄死你。”

他被吓得差點摔到地上,忙不疊的點頭。

我直起腰,“我去睡會,下午開始幹活。”

睡了半天,中午随便吃了點,我就帶着馬東往這裏最大的市走。

馬東以爲我是想旅遊,還弄了一堆的宣傳冊,我哭笑不得。

我專門挑道士多的地方去,現在這社會,道士這種行業大多見不得光,自稱體系,隐于都市鄉村山野,不是這一行的,很少能找到他們。

還多虧在皇天裏,齊洵教了我不少東西,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他們。

一天下來,也将最近道上的事摸了個大概。

幽林被毀的事情驚傳來,據說從那裏面逃出來的富商正在集資要告往生門,但現在還有具體的消息,應該是被壓下來了。

而且,往生門最近動作很大,四處抽調弟子前往甯水,據說是要圍攻女魃。

我暗暗皺眉,這話一聽就不靠譜,女魃是往生門的軍師放出來的,現在他們要圍攻,估計也是個幌子。

聽到最後,他們說起了我,說往生門又提價了,四百萬要我的人頭和鬼扇。

回去的路上,我摸着脖子,啧啧兩聲,“我可真值錢,四百萬啊。”

經過一天相處,馬東對我沒有之前那麽害怕,敢跟我開玩笑了。

“不對,值錢的不是你,是鬼扇,四百萬裏鬼扇肯定占了三百五十萬。”

“……别說話,開你的車。”我沒好氣的說。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嘚瑟了。

晚上回去,我直接跟小蕊爺孫說我要走了,給了他們一張銀行卡,把卡密碼寫下來。

“大爺,這卡裏的錢夠你們生活了,這鋪子别開了,換個地方好好過日子,這裏不安全。”

我自以爲在我的真情真意和金錢的夾擊下,下面怎麽也得走個苦情路線,他們推辭,我一定要給,然後雙方抱頭痛哭,依依惜别。

結果,小蕊爺爺笑嘻嘻的把卡拿過去,問我:“這卡了多少錢?夠買個房子不?”

得,一句話,我所有的苦情瞬間消失。

“大城市的肯定不夠,你找個小縣城,還是行的。”我說。

這卡是齊爺爺給我的,我沒看過到底有多少錢,但肯定不會少。

他笑容更大了,“行,我這就去收拾東西,早就不想開這店了,以後我也能遛鳥釣魚,優哉遊哉的過日子了。”

我無奈扶額。

他動過很快,隻收拾了幾件衣裳,帶着小蕊就要走。

我站在原地,有些傻眼,這人動作怎麽快,我都懷疑他是早就想好了,就等我給他錢。

“小冉,以後别那麽傻,記住,日子要自己過,别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他在出門前,給我熬了最後一鍋心靈雞湯。

我點頭。

他牽着小蕊喜滋滋的離開。

“那個,你别在意,我公公就是這樣的性格。”白家绮尴尬的解釋說。

我笑了,“沒事,這樣的分别比哭哭啼啼的要好,大爺的性格很好。”

他們離開後,我也收拾東西,晚上直接跟馬東他們出了城。

這次離開,都隻帶了最重要的東西和幾件換洗的衣裳。

我在車才知道他的三個徒弟都是孤兒,随了馬東的姓,馬大、馬二,馬三,很形象的名字。

三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受馬東的影響,一心向往道術,覺得這東西很神聖。

我路上走走停停,一直注意着甯水的局勢。

到甯水附近的縣城後,我們沒再往前走,在這裏租了兩間民房。

這一路的确有不少往生門的弟子趕回來,就連杜紅光都帶人匆匆過來。

讓馬二和馬三守着東西,我和馬東、馬大三人偷偷往甯水去。

我在身上下了禁制,韓正寰和齊洵他們根本發現不了我。

想起韓正寰,我心中疑慮更深,這一路走來,一丁點兒他的消息都沒聽着,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他這個鬼一樣。

但是轉念一想,就很不對勁,他前腳是幽林的貴賓,後腳就跟着齊洵一起把幽林給端了。

路上有消息說齊洵跟煉獄摻和進了幽林的事情裏,卻沒提到他,在這種中下層道士裏,他就跟個隐形了一樣。

來到甯水,我們随着大流往城南走,據說女魃就被往生門的人困在城南的道觀裏。

我們排了兩個多小時的隊,交了三百塊錢才進去。

馬大嘀咕說:“這不是搶錢麽,就是進來看看情況,都要收錢。”

我面上不動聲色,保持我二師父的威嚴,但心裏不住的點頭,的确是搶錢,搞得跟風景區一樣。

我想着花了這麽多錢,怎麽着也能看見女魃一眼吧,誰知道就把我們帶到一間關的嚴嚴實實的房間前。

領路的道士笑眯眯的說:“女魃吸人氣,不能開門,不然會破了師父們的陣法,今晚十二點我們會公開超度女魃,屆時有興趣的道友可以來看,門票一人一千。”

就沖這副要錢不要臉的勁兒,我給往生門豎個大拇指。

轉身的時候,我閉眼往屋裏看,頓時腳下一踉跄,踩到了馬東的鞋。

女魃真的在屋裏。

她身上捆滿紅線,額頭和心口貼着金符,在她四周帶着一圈的燈,燈外面搖搖晃晃的站着一圈的紙人。

看着她身上越來越輕的陰氣,我終于明白往生門這次放出風聲是要幹啥。

他們這是想借着前來參觀的道士的人氣驅散女魃的陰氣。

若是普通人怕是受不住女魃的陰氣,但道士對陰氣的承受能力要強一些。

這法子不錯,又能賺到錢又能鎮住女魃。

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笑,扭頭的時候看見那原本閉着眼睛的女魃倏地睜開,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

要是以前,我肯定吓得腿軟,馬上轉頭離開,但現在,我笑容不變,對她輕點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女魃咧嘴笑了,嘴裏空空,沒牙。

下午,我們三個吃完飯,就開始商量晚上的事。

馬東沉聲道:“我不建議咱們過去,超度女魃不是個小事,指不定會出現什麽意外。”

馬大本來很興奮,想要去看,但聽馬東這麽說,他就沒再提要去看的事情。

我找了個塊石頭坐下,“去,晚上換身衣裳,去看。”

“爲什麽?”馬東皺眉問。

我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說了,我帶你揚名天下。”

他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想用我的死揚名。”

“放心,咱們鐵定能活着回來。”我雙眼微眯,道。

不管他們打的什麽注意,超度女魃這熱鬧,我湊定了。

我們重新僞裝一邊,又花了三千塊錢進來道觀,不過這次不是把我們帶到那房間周圍,而是領我們來了道觀後山的空地。

看清這裏的布置後,我憑空出了一背的冷汗。

在空地中間搭着一個圓形高台,上面放着方形的供桌,高台旁邊是一個木頭架子,應該是用來綁女魃的。

給我們這些看客留的位置正好斜對着高台。

這種場景跟我在姜健屋裏看見的壁畫一模一樣。

我們現在待的位置正好是那會那些大頭的人跪着的位置。

我壓下心中的震驚,小聲跟馬東和馬大說:“等下我讓你們跑,就趕緊跑,知道麽?”

我現在是想起在乾坤裏看見的第二幅畫,如果兩幅畫是關聯的,那第二幅中擺放整齊的大頭屍體是怎麽來的?

現在我才反應過來,第一幅跪着的大頭人不是在朝拜,他們是被強制跪在那裏,當成祭祀品。

我暗暗握緊袖子裏的鬼扇,往生門這群狡猾的人,居然把花錢看熱鬧的道士當成祭祀品。

現在過來的人,算不算是花錢找死?

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尋摸着機會偷偷跑掉。

往四周的林子看一圈,我暗暗咬牙,不能上山,如果我沒看錯山腳下埋伏着人,拿着槍。

發現這些,我反而鎮定了,坐着,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搞死誰。

坐了沒一會,四周的燈光突然滅了,片刻後重新亮起,台子上出現一人,背對着我們站着,身穿道服,手持桃木劍,自成威嚴。

這人的裝束,跟壁畫裏的道士一模一樣。

隻見那人擡起木劍,在地上走了兩步,朝着桌子上的蠟燭揮過去,蠟燭自動燒起來。

而後他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符紙,普通的黃紙,上面是用朱砂畫的符圖,隐隐的能看見最後有個誅字。

那人用劍挑着符紙,筆直的站着,風一吹,寬袍飄起,倒真有些道骨仙風的味道。

符紙緩緩燒起,我注意到,随着符紙的燃燒,我們這邊坐着的人一個個的都開始打瞌睡。

頭頂和雙肩的陽火越來越弱,離魂的征兆越來越明顯。

他們真的是用這些人的魂魄祭陣。

在我斜對面,四個身穿道服的人正推着一具棺材過來。

就在前面幾個人魂魄都要離體的時候,太空中突然響起轟隆隆的聲音。

我擡頭一看,竟然是好幾架直升機。

剛看清,上面就有人大喊一聲:“想活着,就趴下。”

看清他手裏端着的武器之後,我毫不猶豫的趴到地上。

馬東和馬大也跟着我趴到地上,緊接着就是一陣掃射的聲音,塵土飛揚。

我朝着台子上看,隻見那道士化成一股股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那道士一小時,棺材裏傳來刺啦刺啦的抓撓聲,下一刻,女魃從裏面跳出來,直接把旁邊的道士掏了心。

直升機上的人順着繩子下來,他們現在已經收起了之前的武器,每個人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将女魃圍起來。

我擰眉,這些人是來殺女魃的?

難道……剛剛往生門布下這陣法不是爲了殺掉女魃?

我倏地睜大眼睛,看着兩派人馬。

直升機上下來的人雖然厲害,但還不是比不過女魃,沒一會就被殺了個精光。

我們這邊的人趴在地上,一方面是沒人敢動,另一方面是剛才被那道士一折騰,這些人陽火不穩,沒力氣動。

最後一個道士倒下來的時候,一道金符朝着她飛過去,緊接着齊洵手持利劍從她身後跳出來。

齊洵攔住女魃,鄭夏陽也加入戰鬥,幾招過後,兩人全部被打倒在地。

韓正寰突然從旁邊出來,裂魂刃直接穿透女魃的胳膊。

女魃根本不知道疼,看見韓正寰後,眼中反而閃過一絲興味,咯咯笑着迎上他。

我看了會,意識到一個問題,老鬼不是女魃的對手。

在女魃差點把他胸前的衣服抓破以後,我拿着鬼扇沖上去。

唔,我絕對不是心疼他,我的目的是要除掉女魃,爲民除害。

鬼扇從女魃的背上劃過,她悶哼一聲,避開韓正寰的拳頭,跳上高台,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韓正寰案件我,臉色一沉,“你怎麽來了?”

我很高冷的看他一眼,沒說話,注意力全在女魃身上。

女魃盯着我手裏的鬼扇看半天,嘴巴動動,小聲說了句話,離得遠,我沒聽清是什麽,但我鬼扇卻是一陣震動。

我心裏斥道:“狗蛋兒,你給我老實點。”

“不是我,真不是我。”狗蛋兒委屈的說。

女魃笑了,雙臂擡起,朝着我們扇過來,就跟扇子一樣,扇過來一陣濃烈的陰氣。

趁着我們躲避的時機,她跳下高台,消失無蹤。

我沒去追,就連韓正寰都不是女魃的對手,我去追不就是送死麽?

正想着,韓正寰走近,“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我淡淡道。

他嗯了聲,跟齊洵交代完接下來的事情,一縱一躍,循着女魃逃走的方向去了。

我暗暗咬牙,他娘的,不知道多哄我兩句麽?

“小冉,你怎麽會找到這裏?”齊洵問我。

我笑了兩聲,“我當然要在這裏,我不來,誰給你當靶子?”

他一愣,沉默。

“真好,都湊齊了,那就一起死吧。”高上進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手裏拿着槍,他身後的人也個個端着一把。

我擰眉,這人啥時候出現的?

他說完,瞅着齊洵和鄭夏陽,臉上的笑容更大,“居然又是你們,這樣也好,把你們弄死,我定會高升。”

我扯扯嘴角,道:“高上進,你知道殺人前最忌諱什麽麽?”

他挑眉。

“啰嗦。”我輕飄飄的說完,猛地欺身向前,鬼扇飛出,哀嚎不斷。

我直接卸了高上進的胳膊,從他腿上拔出匕首,冷聲道:“我想殺你,很久了。”

說完,我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匕首狠命的一劃,他倒在地上。

我身形如鬼魅,穿梭在這些人中間,不過幾分鍾,跟着高上進過來的人全部身死。

我把手上的刀子插在地上,凝着衆人,臉上挂着淡笑。

齊洵皺眉走近,“小冉,你何必要這麽狠?”

我笑了聲,道:“爲什麽不狠?我不殺他,他就會想着法子殺我。”

“皇天的規矩,弟子不能胡亂殺人。”他輕歎道,“你與我回去,向師父們好好解釋,或許他們會諒解。”

我嗤笑一聲,“皇天?我早已不是皇天的人。”

齊洵臉色一沉,“你在胡說什麽?”

我越過他,朗聲道:“我陸冉,從今天加入玄宗。”

說完,我看了馬東和馬大一眼,大步離開。

齊洵又叫了我兩聲,我就當沒聽見。

鄭夏陽想要留下我,一看我手中的沾血的鬼扇,退後兩步,給我讓路。

我帶着馬東和馬大,在衆人或是驚訝,或是懼怕的目光中,十分威風的離開。

從道觀出去後,馬大小聲說:“二師父,你剛剛殺了那麽多人,不用進局子嗎?”

“不用。”我說。

他問爲什麽,我剛張嘴,馬東就給他解釋說:“剛剛那些人都用了高科技武器,這在咱們華夏是違法的,不能聲張,再加上道士的活動被就是地下進行,不能呈現于人前。”

馬大似懂非懂的點頭。

我瞅馬東一眼,說:“我說過,我會讓玄宗揚名天下。”

他朝我豎起大拇指,“你真敬業,那麽危險的時刻,還不忘記給玄宗打廣告。”

我被他逗得笑了聲。

自從我提到玄宗之後,道上很多人都在打聽這到底是個什麽門派,可惜沒人聽說過。

于是,他們将玄宗歸在跟皇天那樣神秘而古老的門派中,不少人想要加入玄宗,卻找不到玄宗的收徒人。

馬東着實開心了一段時間,飯都要比之前多吃幾碗。

然而,我還沒走兩步,就看見杜紅光走來。

他孤身一人,并沒有領着往生門的人。

“你脫離皇天了?”他問我。

我點頭。

他沉默不語。

“師父,其實,你是皇天的人,對嗎?”我問他。

現在細一想,上次我和齊洵被抓到幽林的事情水分很大,要是沒有杜紅光我們或許根本進不了幽林,直接被就地處置了。

他肯定知道這事有詐,但還是把我們送進去,隻能說明他也是計劃的參與者。

“是。”他說。

我點點頭,笑着說:“挺好的,真的挺好。”

果然,所有的一切,被埋在鼓裏的,隻有我自己。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沖他鞠了一躬,快步離開。

回到我們在鎮子上的住處後,我把自己悶在房間裏,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門。

馬東見我出來,立馬上前說:“我打聽出來,往生門的軍師就在附近。”

“詳細說說。”我道,軍師,他用的還是沐然的身體吧,如果有機會幫着齊林把身體搶回來也挺好。

馬東說他今天早上出去吃早飯,聽這裏的道士說往生門的軍師就在附近,後來他又讓馬大拿着錢去賄賂了一個往生門的中層道士,套出軍師确實在附近,隻是身上有傷,在修養。

“你要去偷襲嗎?”他試探着問。

我搖頭,“不去,咱們去看熱鬧。”

軍師那麽陰險的人怎麽會能讓别人知道他的藏身地,現在不過是在釣魚而已。

我摸摸腦袋,心裏有點得意,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天聰明不少。

“咦,你就飄吧,不是我說你,就憑你的腦子,隻要韓正寰稍稍想個法子,照舊能把你耍的團團轉。”狗蛋兒打擊我說。

我哼笑一聲,跟馬大說:“去找盆泔水來。”

“别,别,你很聰明,真的聰明。”狗蛋兒求饒道:“你放了我,我不想成爲第一個被熏得魂飛魄散的鬼。”

當晚,我們偷偷的潛入軍師修養的地方,也不動,身上貼着隐身符,等着看軍師要釣的人。

沒一會,兩道黑影無聲無息的跳進院子,看清來人後,我倏地瞪大眼睛,這不是王師傅和歡歡?

他們直接朝着亮燈的屋子跑過去,眨眼的功夫,王師父已經被人給揍出來,歡歡在屋子裏撐了一會,也退了出來,把王師傅護在身後。

我看得出來,歡歡也受傷了。

軍師從屋裏出來,冷笑着說:“不長眼的東西,就這麽點本事,也敢來當陸冉的佯攻?”

替我當佯攻?

卧槽,搞了半天,我才是軍師要釣的人。

軍師冷笑兩聲,大聲說:“陸冉,你再不出來,他們兩個可就要死了。”

“哼,你眼瞎吧,哪隻眼睛看見陸冉了,老子就是想殺你,真特麽的,七老八十的人了,居然還觊觎小年輕的身體,你好意思麽?”王師傅罵道。

軍師神色逐漸猙獰,“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

他說完,五指成抓,朝着王師傅和歡歡抓過去。

空中出現一隻透明的大手,跟我王師傅做着一樣的動作,并且他的雙眼開始發紅。

歡歡擋在王師傅跟前,悶哼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你們在這裏躲着,等下找準機會趁亂逃跑,回去後立馬開車離開這裏,往南跑,知道麽?”我跟馬東和馬大說。

他們點頭。

我深吸口氣,拿着鬼扇跳出去,咬破手中,在鬼扇上畫了道六甲龍符,腳踩罡步,以扇爲劍,“龍首人身,仗劍震四方,舞刀逐雲,能起狂風……”

我快速的念完一遍,最後厲喝一聲:“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攝!”

以我爲中心,忽的吹起一陣大風,盤旋而上,發出一陣龍吟。

鬼扇上的符文發出淡淡的紅光,血緩慢的滲進扇子裏。

“破!”我大喝道。

狂風朝着空中的大手呼嘯而去,隻聽砰地一聲,我被那股巨浪震得退後幾步,四周塵土飛揚。

軍師跪在地上,嘴角帶着血迹。

他看我一眼,神色猙獰,“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這麽厲害。”

我冷哼一聲,手中的折扇朝着他刺過去。

他周身快速的萦繞着一股黑氣,又轉而散盡,他的身體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鬼扇撲了空,打了個旋回到我手裏。

我把王師傅和歡歡扶起來,問他們怎麽會在這裏,王師傅抓着我的袖子,抹着眼淚說:“我剛從皇天出來,一打聽他這消息,就知道他這是在釣你,我怕你犯傻真的過來,就想着先來給你探探路。”

“……我現在沒有那麽笨了。”我說。

他拍着我的肩膀,“行了,别解釋了,我還不知道你,都是自家人,咱不丢人。”

我橫他一眼,從兜裏掏出一張聚陰符貼在歡歡身上,扶着他往外走,“先離開這裏。”

我們仨剛走到門口,馬東和馬大已經開車過來,我楞了一下,他們竟然沒有扔下我。

王師傅和歡歡上車後,我又返回去把沐然的身體背上。

路上,王師傅看着我的面包車直歎氣,我懂他的憂傷,畢竟我以前跟着杜衡他們都是坐很貴的小轎車。

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沒事,孩子,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哦。”我的應了聲,實在是不知道該接啥話。

車開出一會,歡歡緩過來後,王師傅就下了車。

“小冉,我聽齊洵說你想要退出皇天?”他問我。

我點點頭。

他突然上前,抓着我的肩膀,咬牙切齒的說:“不行,我不允許,活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收個徒弟,這才幾天你就想退出,你玩我呢?”

我想要解釋卻被他打斷,隻聽他接着說:“再說了,你走了誰給我錢?爲了你蓋木頭屋,我可是連棺材本都搭上了。”

他這麽一說,我可就不愛聽了,“師父,我不是給你了一萬多嗎?”

“管啥用?我不用吃不用喝不用買衣服呀?”他沖我大喊,眼睛卻紅了,“我跟你說,你不準退出皇天,不準……”

說到最後,他聲音有些哽咽,帶着歡歡快步走了,生怕再聽到我拒絕的話。

歡歡走了幾步,轉身朝我揮手,做了個回家的動作。

我頓了幾秒,點頭。

他們離開後,我在原地站了會,上車再次出發。

馬東看我好幾眼,問我:“小冉,你是皇天的人?”

“嗯。”

雖然我的聲音冷淡,但不妨礙他們驚呼。

畢竟,在他們眼中皇天就跟天神一樣。

等到他們收拾好臉上的表情之後,我說:“轉一圈,五天後返回甯水。”

其實我本不想離開甯水,但現在出了這麽大事,往生門肯定是到處搜查,還是先出去避避風頭。

那副壁畫……

我現在一想起來,太陽穴就疼,他們選在這個地方,利用女魃重複壁畫上的場景,絕對不是巧合。

甯水,肯定有什麽吸引他們的地方。

“對了,明天開始咱們着重打聽煉獄的消息。”我說。

馬東點頭,經過這兩天的事情,他現在對我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我們繞着甯水周邊的縣城和村子繞了五天,煉獄的消息也打聽的差不多了。

仔細一打聽,我才知道煉獄說是反道士,其實它跟往生門是一丘之貉。

隻是他做的隐蔽低調。

我聽後直搖頭,也不知道齊洵知不知道這事,他的合作夥伴其實比往生門還黑。

第五天,馬東問我要幹什麽,我冷笑着說:“單挑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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