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咱們能不去鬼山不?”我現在看見鬼山就想起上次上去的事情。
韓正寰被困在地獄業火中,差點魂飛魄散。
他睨了我一眼,嘴角翹着,眼波纏綿,“爲什麽不去,我帶你去見世面去。”
我看着他的滿含春情的眉眼,真的感覺他現在吃錯藥了。
他肯定是躁動了。
我低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感覺這人有受虐傾向。
當初我追着他跑的時候,他不管我,每次都是跟我說,這不關我的事情,我好好的就行。
現在老子不想管他了,他倒是追着我跑,還要帶我去逛窯子……不,探索真相。
真的好想怼他一句:老子不稀罕。
不過,礙于他放在我腰上灼熱的手掌,我還是老實安分一點,起碼在外人面前給他點面子。
他這麽一說,軍師倒是沒咋地,反而是鄭夏陽急了,跑到我跟前,着急地說:“你别跟他去,他沒安好心。”
我蹙眉,想不懂鄭夏陽爲啥這麽緊張。
韓正寰目光一冷,裂魂刃貼着鄭夏陽的脖子飛過去,在他的脖子上擦出一道血痕。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目光陰森的看着韓正寰,大有一種狼崽子就要沖上來的架勢。
我擋在韓正寰跟前,“他安沒安好心,不關你的事。”
我的男人,我能嫌棄,但我受不了别人說他不好。
他擰眉,還想再說話,韓正寰輕輕一揮手,立刻從旁邊竄出來個黑披風的厲鬼,擋住鄭夏陽。
韓正寰哼了聲,拉着我往前走。
走了幾步,轉身跟軍師說:“你以爲把他放出來,就能壞我的事?做夢。”
說話的語氣簡直要傲上天。
軍師臉色挺難看,但想到他身後那隻手都被韓正寰擊碎,他也不管再上前,隻能恨恨的看着我們。
半晌,他語氣陰森的說:“韓正寰,來日方長,咱們慢慢鬥。”
說完轉身離開。
我想要追他,畢竟這人現在用的是沐然的身體。
但是韓正寰把我給拉住,跟我說:“先不用管這個,我帶你去看更加好玩的。”
我沉默幾秒,看着韓正寰,“你說實話,你失蹤的這幾天的到底幹啥去了?性子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他抿唇,目光漸深,半晌直接把我扛在肩上,“還跟以前一樣膽小話多,走吧,又不會把你賣掉。”
卧槽,看着眼睛發直的看着我的各門派的道士,我心裏默默流淚,說好的高冷人設都崩了。
好不容易想要裝回高冷,還被他攪合了。
走了十來分鍾,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主要是胃部正好卡在他肩膀的骨頭上,有些惡心。
“韓正寰,你特麽趕緊把老子放下來,快吐了。”我咬牙切齒的說。
他腳步一頓,“老子?”
聲音很輕,但卻直擊我心裏。
我緩了下,幹笑着說:“我,把我放下來。”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下,把我放到地上,挑起我的下巴,“丫頭……”
這聲兒纏綿的,我腿軟。
我定神,心想他消失這幾天難不成是去修煉媚術了?
“幹啥?有話好好說,别用那聲兒,聽着怪難受。”我避開他,目光亂飄。
他在我耳邊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要提醒你,我剛才沒看地下,正好把你放在一塊骨頭上。”
瞬間,我汗毛都炸起來了。
尖叫一聲,跳到一邊,低頭看去,地上果然有塊頭骨,不過已經被人踩碎。
我剛剛正好踩在眼眶上。
他輕笑幾聲,神情很是愉悅,背着手接着往前走。
我氣的直瞪眼,他絕對是故意的。
正生着氣,我仔細一看,才發現我倆已經上了鬼山。
周圍鬼氣十分重,山下還是大晴天,在這山上愣是有一種烏雲壓頂窒息感。
我身體不由得哆嗦下,連忙追上韓正寰。
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我剛走到他旁邊,他就抓住我的手,帶着我往前走。
“現在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還這麽膽小?”他淡笑着說。
我翻了個白眼,很嚴肅的解釋說:“我厲害就不能膽小嗎?誰規定的?”
他笑得更開心,很配合我,“的确,沒人規定。”
我在他腰上擰了下。
他頓住,轉身,目光如炬,灼熱的氣息圍住我:“丫頭,最近我的确很寂寞。”
我先是不解,等我看清他眼中的深意之後,耳根泛紅,扶額罵了聲:“臭流氓。”
他緊緊地按住我的背,“嗯,對你,我隻能流氓。”
我臉紅的不行,把頭埋在他懷裏。
這場嘴仗,我戰敗。
心裏越來越疑惑,這個人以前雖然無恥,但真沒這麽明目張膽,爲啥最近這麽奔放?
緩了會,我們繼續往山上走。
山頭上像是蒙了一層的黑霧,看不清上面的東西。
地上連個噬魂蟲都看不見,鬼魂更是沒有,我心裏越來越沉,怎麽跟上次的不一樣?
走到半山腰,突然聽見打鬥聲。
韓正寰帶我悄聲過去。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夏梅和白影正在打架。
她們怎麽會在這裏?
現在她們二人正打的火熱,找找斃命,顯然是動了真格的。
不過拳腳上,還是白影更勝一籌,夏梅被她打倒在地,用到抵着脖子。
“看在乾坤裏共過難的份上,我放你一馬。”她笑着說。
夏梅死死地盯着她手裏的瓶子,說:“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還會再搶。”
我仔細的看着那瓶子,這才發現白影手裏拿着的竟然是噬魂蟲的母蟲。
以前子淵也給過我一條,隻不過被我弄丢了。
白影把瓶子裝兜裏,“好啊,盡管來,能搶走算你有本事。”
然後邁着大步往山上走。
夏梅從地上起來,等到白影走得遠了,才從兜裏拿出一張紙人,用打火機點燃。
“去告訴主人,魚兒上鈎。”
從紙人裏鑽出來一道黑氣,往山下去。
我暗暗皺眉,主人……夏梅不是無門無派麽?
等到紙人燒完,跟着白影往山上走。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她這到底是在幹啥呢。
她們都走後,韓正寰在我耳邊道:“我們去山頂。”
很正常的話,他非要用這麽暧昧的姿勢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