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爲啥不加入往生門?”狗蛋兒問我。
我輕歎一聲說:“往生門,也就是聽着好聽,實際上跟組織差不多,都是爲了自己的私利,沒啥意思。”
他聲音裏有些無奈,“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往生門是個門派,要養活手底下那麽多人,沒有點掙錢的手段怎麽行,說你傻,你還真傻。”
我低頭往前走,不想說話。
他又說:“陸冉,韓正寰現在可受着往生門的約束。”
我猛地停下,“什麽意思?”
“往生門占據乾坤多年,雖然沒能突破我的陣法闖進去,但你的身體卻是他們前段時間扔在陣法邊上,我讓栓子他們把你撿回去,十年前他們的軍師強行破陣,跟我鬥了兩敗俱傷,我的魂魄被震出乾坤,險些魂飛魄散,而他就此閉關。”狗蛋兒說說。
“往生門,不是個簡單的組織,你不是看見那副壁畫了嗎?不想調查這幕後的事情?”他問我。
我沉默不語。
往生門把我的身體丢在乾坤裏,他們怎麽會得到我的身體呢?
我突然覺得腦殼疼。
最後歎口氣,轉身回去找杜紅光。
雖然,我沒有完全相信狗蛋兒的話,但他确實提醒了我,往生門對韓正寰的身體感興趣,他們占據乾坤多年,對乾坤的了解肯定比我深,況且,我跟着他們,或許能找到藏着韓正寰身體的地方。
我回去的時候,杜紅光正悠哉的喝綠茶,“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同意。”
“師父,現在是你要想清楚,你帶我進去,無異于引狼入室,我可是奔着韓正寰去的。”我試探着說。
我有點摸不着脈,他們讓我進去,到底是打着什麽主意?
他笑了幾聲,轉而認真的道:“實話跟你說,之所以把你招進來,是因爲過段時間有個任務,需要用到鬼扇,這是門主的決定,我隻負責執行,把你招進來,至于進來要幹啥,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我暗暗皺眉,問他是什麽任務,他說現在還不能透露,既然我決定要加入了,那明天就去參加入門考試,通過了就正式成爲往生門的一員。
第二天早上,出發前我才知道他所說的任務,就是跟煉獄争地盤。
現在組織已經覆滅,縣城這邊被往生門占據,但市裏卻被煉獄搶了,所謂的入門考試就是讓我去當打手。
我有些無語。
我跟杜紅光到市裏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連頓飯都顧不上吃,就直接去皇都,據他說今天跟煉獄的人約好在這裏商談今後的勢力劃分。
往生門的人對我敵意很重,這也能理解,畢竟我殺了他們那麽多人。
昨晚我想了一夜,往生門的算盤打得很精,他們就是利用韓正寰的身體這事,把我給吸引進來,給他們當活武器。
我心中冷笑,以後就看誰聰明吧,看最後到底是誰利用誰。
到了皇都二層的會議室,煉獄的人已經到了,看清他們領頭的人之後,我嘴角抽了下。
那人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我。
現在基本可以确定,煉獄的首領是個斷袖了。
畢竟,他們的首領性别男,取向男。
我默默的往後退一步,現在我身上可還背着殺害煉獄首領入幕之賓的罪名,他會不會一生氣直接過來弄死我。
那人看着我的動作,笑容更大,沒理杜紅光,反而跟我說:“陸冉,又見面了。”
又……
我瞬間驚悚,我見過他?
等到他站起來,走到我跟前之後,我猛然反應過來。
這人,我見過。
那次我追着楊煌的魂魄跑到馬路中間,差點被撞,就是他救了我。
真沒想到,這人就是煉獄的首領。
“是呀,挺巧。”我說。
他笑笑,重新坐回椅子上,仿佛才看見杜紅光一樣,說:“真沒想到,往生門的動作竟然這麽快,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已經把陸冉招到麾下。”
我擰眉,聽他這意思,很多門派想要把我招進去?
杜紅光道:“她有孝心,看不得我累着,特地來幫我。”
煉獄的首領沒說啥,跟我自我介紹說:“我叫鄭夏陽。”
楊子夏,鄭夏陽,真愛呀。
我呵呵笑了兩聲,感覺脖頸後面一陣發涼。
接下來就是杜紅光跟鄭夏陽辦公桌談判,我在旁邊聽着,越聽越心驚,組織覆滅不過三天,勢力範圍已經被瓜分幹淨。
而且參與者還不止一家,很多之前仰仗着組織照拂的門派,也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次的談判很快,結束時杜紅光眼中都有些驚訝。
鄭夏陽離開時,意味深長的跟我說:“陸冉,你要好好想想,怎麽把我的……男寵賠給我?”
說完,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捏着鬼扇,好像一巴掌抽在他趾高氣昂的後腦勺上。
從皇都出來,杜紅光直接帶着我上飛機,說是去往生門。
兩個小時後,我們在長江以南的某市下飛機,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這才到了往生門。
往生門的确是比組織氣派,娛樂場所、住宅、辦公和訓練區都有,更像個城中城。
在往生門,根據能力的高低,會分配不同的宿舍,不收房租,水電全免,寬帶配置齊全。
給我的是一間單人宿舍,在三樓最裏面。
我把房間看了一遍,布置的跟酒店房間似的,進去就能住。
杜紅光把我領進來,說讓我休息一下,樓下就有吃飯的地方,交代的差不多了,他就去處理公事去了。
我站在宿舍裏,有一瞬間的飄忽,有點想不通,我怎麽就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這事,進展的好快。
我一進來,房門外面就總有人路過,而且一個人要路過好幾次。
最後我煩的不行,把門關上,這才消停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杜紅光給我發了短信,說讓我自己去吃飯,他還沒忙完。
我拿上五十塊錢,想着吃碗面應該夠了。
不過錢是夠了,但面不夠。
樓下一排都是小飯店,我進去好幾個,老闆一看是我,都冷着臉說沒飯了。
這麽明顯的敵意,我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