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揍得就是你

就是這麽一錯神的功夫,他就被我一劍打在肩上,整個人抖了一抖,然後退去。

我赤紅着眼睛,根本不給他緩過來的時間,拿着桃木劍,死命的往他身上紮。

他被我逼的十分狼狽。

“等等,我告訴你****寰在什麽地方。”一清突然說。

聽見這話,我猛地停住,“說!”

他目光有些遊移,“****寰就在……”

他說着,突然掏出一張用金粉化成的符紙,朝着我打過來。

我冷哼一聲,早就想到他會來陰的。

我也不避開,就直接沖過去,等到快要碰到他手上的符紙時,才微微側身,跟符紙擦過,與此同時我手上的桃木劍直接紮進他的身體。

他猛地張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沒想到吧,你最終還是死在我的手裏。”我嘲諷的說,還特意把桃木劍在他身體裏擰了一圈,成功的看到他的表情更加痛苦。

然後把他手上的符紙搶過來,又從兜裏拿出一張聚陰符,聲音發狠的說:“告訴我****寰在什麽地方,我可以饒你一次。”

他抿唇看着我,目光有些閃爍。

我又把桃木劍往裏推進一分,冷笑着說:“一清真人,我就是個半吊子道士,根本沒有一招斃命的高超道法,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裏,隻要你不說****寰在什麽地方,我就慢慢的磨。”

說完,我又開始慢慢的轉動桃木劍。

“好,好,我說。”他突然喊道。

我挑眉看着他,面上雖然鎮定,但心裏其實很着急,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麽會變得這麽厲害。

想起剛剛從胸腔伸展到四肢的熱度,我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

“****寰在東……呃!”他話剛說到一半,突然一道強勁的陰風朝着我們吹過來,我以爲是來殺我的,忙着避開,誰知最後那東西是奔着一清來的。

一隻手蒼白的手從一清的胸膛穿過,又緩緩收回。

我恨得直咬牙,就差一步。

“貪生怕死的叛徒是注定活不久的,縱然他是千年前來道家第一人,也如此,無論人鬼,隻要活着還是要有些骨氣的。”一道嬌嫩的聲音從一清的身後傳過來。

一清的身體緩緩倒下,逐漸變得透明,我這才看清原來剛剛把一清給弄死的人就是小瑜。

她似乎根本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眼裏,看着我,笑着說:“陸冉,我是真沒想到你跟來這裏,看來他還是很了解你。”

我看着她,總覺得她現在跟之前有些不一樣,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她現在比之前好看了。

雖然還是那身款式老舊的衣裳,但她現在臉色卻不是灰暗的,而是瓷白,嘴唇殷紅,眼珠烏黑,看着更像個高級鬼了。

隻不過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不是被葉勳昊帶走了嗎?那天我親眼看見葉勳昊手裏拿着張符紙,上面還有精緻的紋路。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皺眉道。

她往前走了兩步,皮鞋踩在屋裏的水泥地上,那種讓我從心裏恐懼的哒哒聲響了兩下。

“當然是來找你,你不是想要知道****寰被帶到什麽地方麽?”

我心中警惕起來,慢慢的後退兩步,右手有些發抖,剛剛被一清踩的地方實在是太疼:“你肯告訴我?”

她突然譏諷的笑了,神情有些不屑:“可以,不過,你要求我,你好好的求我,我自然會告訴你。”

她怎麽好像很恨我似的?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她這恨意從何而來,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欺人太甚。”我舉着劍,冷聲道。

小瑜面容陡然猙獰起來,厲聲道:“我就是來欺負你,一個村姑,憑什麽得到他的青睐,居然在我面前那麽護着你,不讓我爲難你,狐狸精。”

剛開始我被她罵的有些發懵,但是她最後說的狐狸精三個字簡直就是點睛之筆,我瞬間領會她的意思。

她口中的他,肯定是她看上的男人。

難道她也看上了****寰?

我又往後退幾步,皺眉問她是不是看上了****寰。

誰知她張狂的笑起來,“****寰不過就是個爛好心的道士,我會看上他?”

她這話說的确實有道理,****寰就是個面冷心善的主兒,說是個厲鬼,其實處事很受約束,總是怕控制不住後山的鎖魂陣,傷到村民們。

有時候,我能感覺得出來,他比我還要擔心村民受傷。

看我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來,她猛地上前幾步,恨不得立刻咬斷我的脖子。

“你少裝傻,我說的是葉勳昊,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現在那麽護着你?”

她這話真的說得我摸不着頭腦,葉勳昊護着我?世上還有比這更加可笑的笑話麽?

我猶豫着問:“其實,你不是找錯人了?可能把葉勳昊勾走的是其他女人。”

她五隻成爪,恨聲道:“陸冉,就算煉化了耀光又能怎麽樣,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将。”

我煉化耀光?

我還來不及細想她的話,她就已經朝着我沖過來,我拿着桃木劍迎上去。

在錯身的時候,我一把抓住她的她的手,“****寰在什麽地方?”

她妩媚一笑,說出一句氣死人的話,“你猜。”

靠,我當時一股火氣直沖大腦,真想直接弄死她。

手上用力,我仿佛都聽見她手上骨頭錯位的聲音,但是她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飛起一腳把我踹倒。

現在,我雖然有了力量,但是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真正動起手來,隻有蠻力。

我咬着牙,忍着疼,抱住她的腿,硬生生的把她扯倒,拿出村裏女人打架的野路子來,在地上跟她抓撓。

瞧着小瑜像是根本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被我制住。

我按着她的手,坐在她肚子上,使勁的壓着她,“說,****寰在什麽地方?”

這樣的姿勢,要是換成個男人,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她冷冷的瞅着我,“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下跪求我。”

我手上一使勁,她悶哼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暢快。

“陸冉,你承認吧,你就是個廢物,就算你煉化了耀光,依然是個廢物,沒有****寰,你什麽都不是。”她說。

我死死地盯着她,心裏突然有一種想要扭斷她脖子的沖動。

看着她臉上甯死不屈的神情,我心裏疑惑,她進來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一直在跟我放狠話,卻又不對我下狠手,甚至現在都沒有認真反抗過,不然我不可能這麽容易就制住她。

我正要說話,突然一道陰風吹過來。

我在地上滾了一圈,再擡頭就看見葉勳昊正把她抱起來。

瞧着這副情景,我真是有些懵逼,合着這一晚上她就是拉我來演一出苦肉計給他看?

葉勳昊目光晦澀不明的看我一眼,沒說一句話,抱着她就要走。

“等等,****寰到底在什麽地方?”我追問道。

小瑜哭的梨花帶雨,抽抽噎噎的說:“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

她說着,還特意讓葉勳昊看見她身上的傷。

“少裝,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寰的位置,就算是葉勳昊在,他也不一定護得住你。”我說着,拿出從一清手裏搶過來的符紙。

直覺告訴我,這種符紙要比我自己畫的威力大,雖然我并不知道怎麽用,但裝呗,誰不會。

葉勳昊看我一眼,說:“陸冉,不要逼我。”

我冷哼一聲,“是你們在逼我。”

現在我也有些煩躁,折騰了這麽久,到頭來還是不知道****寰的下落,感覺我就想被人牽着鼻子走,這種感覺十分怪異。

而且,我現在很好奇小瑜提到的耀光到底是誰。

小瑜撲到葉勳昊懷裏,隻是嗚嗚的哭。

我攥着桃木劍,真的好想揍她一頓,這都是什麽事兒。

可是,葉勳昊根本不給我機會,我也是今天才見識到他的厲害,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抱着小瑜跳窗逃跑。

“這件事你不要再管,****寰會平安歸去。”他的聲音飄過來。

我聽着,氣的一腳踢在旁邊的柱子上。

生了好半天的悶氣,我看着這房子裏的陣法,突然發現從房頂上垂下來的四面黃旗已經破了。

地上的八卦圖也已經出現裂痕。

我現在回想起剛剛身上那種灼熱的感覺,突然心裏咯噔一下,我的身體不會又出啥事吧?

要不要這麽慘,我現在已經活死人了,還要怎麽玩我?

我緩過來後,又在這裏試了招魂符和幽冥符,但沒有任何用。

我歎口氣,隻得從這裏離開。

心裏更加疑惑,一清今天來這麽一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他不像是個莽撞的人,今天爲什麽會冒險呢?

我滿腹心事的從這裏離開。

出了門才知道,現在天都黑了,怎麽一算,我在這裏跟他們折騰一天,可是我總覺得隻有三四個小時。

從這裏離開後,我總感覺身後有人跟着我,但是我轉身看了好幾次,都沒看見人。

走了幾步,我心一橫,朝着人少的胡同走,邊走邊用我的血在手心畫出個雷擊符來。

等到走到胡同拐角處,我催動隐身符,躲到一邊,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立馬念咒。

聽着那人的腳步聲近了,我直接把符文拍到他的身上,輕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那人悶哼一聲,卻沒還手,而是順勢退到一邊,跟我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我這才發現,跟着我的人竟然是齊陽。

“你竟然還敢出現。”我狠聲說,攥着桃木劍,要不是真的打不過他,我早就沖上去了。

他把我拍在他肩上的血符文擦掉,笑着說:“你終于煉化了,丫頭,我等着你。”

聽着他這話,我更加害怕了,他們一直說的煉化是什麽情況?

不是我被煉化,還是我把别人煉化,怎麽聽都有點不着調。

他說完,朝着我走過來,我本能的舉起劍。

他這才頓住,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模樣,“你确實比****寰有用,我今天的功夫沒白費,我用你媽刺激你,你沒發狂,沒想到最後居然會爲了****寰發狂。”

感歎完,他又說:“想要找到****寰,就去找潘岩,我現在很好奇,你的潛力到底能有多大。”

看着他要走,我上前幾步攔住他,不讓他離開,他卻毫不驚慌,“丫頭,除掉潘岩,我會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爲什麽。”

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絲毫不擔心我會一劍捅死他。

我恨恨的看着他,娘的,要不是他是我爸,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脈,我早就一劍捅過去。

隻是,聽着齊陽的意思,今天的事情是他策劃出來的?還是他利用一清?

這一天,我沒找到****寰,卻發現自己的腿突然不疼了。

也不是骨頭長好了,就是感覺不到疼。

這把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着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頓時疼得我眼淚快掉下來了,心裏這才安定不少。

我回到齊家,剛走到房門口,就被姥姥叫住。

她驚訝的看着我,繞着我走了好幾圈,表情逐漸陰沉,“你今天發生啥事了?”

我一愣,笑着說:“沒啥,就是遇到了一清,跟他打了一架。”

她眉頭皺的緊緊地,突然抓住我的手,厲聲喝道:“你是誰?快些從丫頭身上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被姥姥吓了一跳,忙着安撫她,“姥,我沒事,沒東西在我……哎喲……”

姥姥突然在一張符紙拍在我的身上,那一塊的皮膚火燒火燎的疼,我一把推開她,吸着冷氣把符紙拿下去。

心裏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怎麽我會疼呢?

我腿肚子都有些發抖,“姥,我不會死了吧?”

她本來臉色挺難看的,但是看我這樣,突然放松了些,呼出口氣,“吓死我了。”

她走到我跟前,問我這一天都發生了什麽事。

對于這一天的事情,我确實沒底,就在全部都跟姥姥說了,特地把小瑜和齊陽提到的煉化的事情,跟她說了。

姥姥聽後竟然面露喜色,笑着說:“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現在身上鬼氣很重。”

我抓着她的袖子,追問她到底是咋回事,她咋笑的這麽開心,跟中了八百萬似的。

姥姥解釋說:“你身體本就有問題,像是個大熔爐,吸引着那麽多的鬼魂,他們所說的煉化應該是你把你身體裏鬼魂的能力據爲己有,這樣一來,你的本事當然就高了。”

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道:“至于他們所說的耀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厲鬼,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鬼,但能讓你的本事突飛猛進,一定不簡單。”

我似懂非懂,又問她:“那我現在還能把耀光給叫出來嗎?”

她瞥我一眼,無奈的說:“你知道煉化的意思麽?煉化就是這鬼已經消失,跟你融爲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我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寰,錢利民把他抓走,不會是爲了煉化他吧?

我更着急了,也沒心思聽姥姥再說,轉身就往外跑。

今天齊陽跟我說,想要找到****寰,就要找到潘岩。

我是找不到潘岩,但是杜衡和陸長風能。

剛跑到門口,就看見陸長風回來,他看見我二話不說,就拽着我往外走,說是已經找到潘岩的行蹤,今天他會在郊區的二子嶺。

直到上了車,陸長風才注意我的異常,看我半天。

這次我不等他問,就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說了,然後問他耀光是啥東西。

他一聽見耀光,表情頓時有些微妙,好半天才歎氣跟我解釋,我這才知道耀光果然是個厲鬼。

不過他當然沒有****寰死得早,耀光隻做了一百多年的鬼,本來是個不惹事的好鬼,但幾十年前不知道爲啥,突然發瘋,因着當時耀光就在我們這片。

陸長風就集合這裏的道士,一起去對付耀光,但這麽多年下來,道家已經萎靡不振,去的那幾個人,有的就會畫個符文,還不頂用。

最後是瘸子的師父力挽狂瀾,用招魂幡将耀光收服,把他封在招魂幡裏。

聽到這裏,我終于明白那會招魂法破裂,從裏面鑽出來的黑氣是啥東西了,極有可能是耀光。

我想了半天,有些擔心的問:“姥爺,耀光他被煉化後,真的就消失了嗎?”

陸長風搖頭,道:“耀光當年是有一縷殘魂逃離的。”

我心裏有些打鼓,他不會來找我吧?

我正想着,陸長風從包裏拿出一張符紙來,貼到我身上,叮囑我說:“你現在不同以往,這張符紙好好的拿着,碰到道士不要硬拼,你畢竟有鬼氣。”

這句話,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合着我現在不是活死人,已經被歸到鬼這一列了。

我歎口氣,心情有些複雜,現在我可是說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從人變鬼。

裝好符紙,我有些驚訝的問:“姥爺,你這次怎麽又說了?你以前不是不讓我參加這些事情嗎?”

他輕咳一聲,笑着說:“這件事,我不能出面,你替我去,正合适,正好你也找****寰。”

我看着他,心裏浮現的那一絲絲感動徹底消失無蹤,合着,他還是在算計我。

等到了二子嶺,他跟我叮囑好幾遍,讓我見到道士一定要繞着走,千萬不能火拼,不然一準出事,讓我記住我現在是半個鬼。

第一次當鬼,我心裏害怕之餘,也有些興奮。

反正我也是爲了找到****寰,也就不計較他算計我的事情了。

下了車,我剛關上車門,就聽杜衡說:“小冉,情況不妙,就趕緊跑,我在這裏等你。”

我沖他笑笑,偷偷摸摸的往前走。

還要多虧我這幾年沒少上山,雖然天黑了,但是路的走還算是順利,沒有發出别的聲音。

走了十來分鍾,我就聽見前面有人在笑,斷斷續續的哭聲,還有人在求饒。

我放慢腳步,慢慢的往前走,最後躲在石頭後面,靠着外面的草擋着,往那邊看去。

一看見那裏面的情景,我頓時脊背一涼。

這根本就是屠鬼場。

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圍了一圈的道士,他們用符咒圈出一塊地,裏面囚禁着不下幾十個鬼魂,有孤魂野鬼,也有有點道行的鬼。

這些道士樂呵呵的看着,手裏拿着三昧真火符,邊說笑邊把符紙随手的扔到圈裏。

鬼魂們忙着四處閃躲,沒有本事的鬼魂就被推到外圍,擋着那些道士。

他們這是算啥,硬是逼鬼魂弄了這麽一出弱肉強食的場面。

我緊緊地抓着手邊的草,有些不忍心看着那些哭嚎的鬼魂。

我一直覺得,能超度就超度,不能超度就讓他們魂飛魄散,從頭到尾,我都沒想到要這麽折磨他們。

我靜靜的看着,突然身後一股淡淡的冷氣,我輕輕的轉頭,是個小鬼。

他害怕的蹲在我旁邊,看着圈子裏,喃喃的叫媽媽。

我怕他被那些道士發現,忙着從兜裏掏出個鎮魂符來,先把他收了,等到回去再超度。

我剛把小鬼收好,那些道士突然嚴肅起來,緊接着我就看見兩個男人走過來,其中一人是錢利民。

隻是,之前還挺神氣的他,現在點頭哈腰的。

他們走到圈子外面,那些道士齊聲叫了聲潘爺。

我狠狠的盯着錢利民身邊,清瘦的中年男人,原來他就是潘岩。

潘岩看着圈子裏的鬼魂,面部表情的說:“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弄了這麽幾個東西過來,連個正經的厲鬼都沒有。”

他這麽一說,原本表情還算是輕松的道士們瞬間緊張起來。

錢利民解釋說:“潘爺,不是我們沒本事,而是這裏的鬼魂都在後山,那地方有鎖魂陣,我們根本破不了。”

“後山?”潘岩神情一厲,冷笑着說:“你不提這件事還好,鬼進愁的冤魂養了那麽多年,你讓我交給你,肯定能把後山的冤魂弄過來,結果呢?”

他隻是淡淡的瞥了錢利民一眼,錢利民就已經雙腿發軟。

錢利民忙着解釋說:“這是意外,我沒想到****寰已經識破蓮香,這才……”

他還沒說完,話已經被潘岩打斷。

“我不聽你的借口,十天,破了後山的鎖魂陣,把那裏的鬼魂給我收回來,否則,我會親手把煉成厲鬼。”潘岩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錢利民一聽見這話,直接被吓的坐到地上。

就是其他的道士,都是渾身顫抖,縮肩低頭,生怕潘岩的怒火會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潘爺,可是如今找不到祭陣陰女,陸冉她……”錢利民小聲的辯解。

潘岩彎腰,居高臨下的看着錢利民,“你兒子難道不是嗎?你跟個村姑,費盡心力的生個兒子出來,不就是爲了這一天麽?”

他說着,伸手在錢利民的臉上請拍着,面容漸冷,“你還是壯年,兒子總會有,明白嗎?”

錢利民放在身下的手慢慢收緊,面上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笑着點頭,“明白,明白。”

潘岩這才起身,轉身的時候突然朝着我看過來,眼中寒光四射,随手拿過身邊道士的符紙和桃木劍。

腳踩罡步,舞着桃木劍,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有一種古人舞劍的翩然。

隻是,我現在是無暇欣賞的,畢竟他這把劍對準的對象,是我。

我從站起來,忙着往回退,同時也拿出桃木劍和雷擊符。

我看着他手上的符紙,隻是簡單的鎮魂符,竟然被他使出來一種霸道十足的感覺。

這樣的架勢,我隻在****寰身上見過。

我不敢掉以輕心,直接拿出自己最厲害的雷擊符,但隻是堪堪接住他這一招。

一招過後,他沒再出手,站在原地看着我,“你就是陸冉?”

我點頭,心想,他們應該是盯上我的人。

他看着我,滿意的說:“不錯,是個有潛力的姑娘,殺了可惜。”

我皺眉看着他,他這是誇我?

“明天中午十點,向天賓館,我等着你。”他說了這麽一句,然後靜靜的站着。

這句話就有些微妙了。

我呵呵笑着,“憑你的本事,要是想殺我,随時的事,把我騙到賓館幹啥?”

他聽到我這話,居然笑了,“你想多了,你這樣身材的,不是我的菜。”

靠,居然還歧視我的身材。

“你不是想要找到****寰嗎?明天過來,我不但告訴****寰在什麽地方,還會告訴你,怎麽調查幕後的真兇。”他對我說話很和氣。

我聽着他這話,無端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明天我會準時到。”我笑着應了。

現在我沒有跟他談價碼的條件,畢竟,他用一張鎮魂符就能把我逼得無路可退。

何況這裏還有這麽多的道士,這要是真打起來,我絕對是被群毆的那個。

現在我也明白陸長風爲啥要讓我來了,他是知道潘岩他們對我有所圖的,所以,我就是被陸長風推出來當誘餌。

得到我的回答,潘岩轉身想走,我叫住他,看着錢利民說:“潘爺,我跟錢利民有點私人恩怨要解決,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潘岩居然很爽快的答應了,說:“這人對我還有用,不死不殘即可。”

說完,笑着離開。

我朝着錢利民走過去,順手把陸長風給我符紙扔掉。

那些道士看出我身上的鬼氣,拿着武器,似乎是要過來傷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們,“你們最好安分點,我已經跟潘爺這是我跟錢利民的私人恩怨,更何況我明天還要去見潘爺,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看?”

這話說得,其實我也沒啥底氣。

這時候,我真的十分感謝他們對潘爺的畏懼程度,一聽見這話,竟然真的站到一邊,再也沒有了插手的意思。

錢利民從地上站起來,拿過離他最近的那人的銅錢劍,怨毒的看着我。

瞧着我走近了,二話不說,直接沖過來。

我看着他過來,直接扔掉手上的桃木劍。

比道術,我肯定幹不過他,所以,隻能跟他拼力氣,直接跟他肉搏,用拳頭解決問題。

經過這幾次交手,我發現錢利民拳腳功夫并不是很好。

他看我扔掉桃木劍,不由得冷笑起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我直接一手抓住他的銅錢劍,挑眉道:“不是所有的鬼都怕道法。”

說完,我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在地上滾了兩圈。

還不等他爬起來,我掄着拳頭就上去。

一邊打一邊罵,沒過一會錢利民就被我打懵了,我瞧着距離差不多,又在他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他在地上滾了兩圈,直接滾到他們之前弄起來的符咒圈裏,這麽一來,他們圈好的圈子就出現了口子。

被困在裏面的冤魂連忙四散逃亡。

其他道士想要過來補上,我拖着錢利民在地上打,沒幾下就把他們的圈子給攪亂,等到那些鬼都跑了,我最後給了錢利民兩拳,也趁亂鑽入草叢裏,溜了。

跑出了老遠,我才松口氣,腿都有些發軟,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好吓人。

隻是,我走了幾步,突然腿上一軟,直接跪到地上。

眼前有些發黑,身體裏好像是有個東西要往外擠,撕扯我的身體,特别疼。

我按着心口,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也明白不能讓那東西出去,我咬着牙咬破手指,在手臂上畫了一道鎮魂符,那種感覺才慢慢消失。

最後我躺在地上,後背已經被汗打濕,身體有些脫力,十分慶幸自己跑出來了,這要是被他們看見,不就壞事了。

我正緩着,就感覺有一隻手摸上我的臉。

嗅着熟悉的味道,我的眼眶不禁有些紅了,伸手按住,啞着嗓子說:“****寰……”

“嗯……”他輕聲應着。

我眼淚不住的往下掉,“你在什麽地方?”

我現在一摸他,就覺得他不對勁,冰冷,跟普通鬼魂無異。

他輕歎一聲,冰涼的唇印在我的臉頰上,“丫頭,乖,别來找我。”

“可是不放心,我怕你出事,你不在我身邊,我心裏空落落的。”我哭着說。

其實我現在也在猶豫,我怕給他惹麻煩。

他抱着我,“我很快就回來,十天的時間,乖乖的等我。”

我抓着他的胳膊,着急的說:“我可以不去找你,可以好好的等着你,但是你告訴我,我還能幫你什麽。”

他沉默半天,說:“隻要你乖乖的,一切都有我。”

我還想抓住他,卻發現他已經離開。

我一拳打在地上,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好想跟他說,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我可以幫他。

這種被人當成廢物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丫頭……”陸長風和杜衡過來,正好看見我躺在地上,忙着把我扶到車裏。

“發生什麽事了?”陸長風緊張的問我。

“沒啥,跑的時候絆了一跤。”我不鹹不淡的說。

後面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他們倆趕緊上車,往回開。

車上陸長風一直問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我把潘磊讓我去向天賓館的事情說了,他沉吟半晌,道:“明天去看看。”

我轉頭看着他,挑眉道:“姥爺,你這是把我當槍使?”

他臉色漲紅,解釋說:“丫頭,我真是沒辦法,這段時間我和杜衡在組織裏的處境都不樂觀,潘岩大有一手遮天的趨勢,要是有别的辦法,我真的不會把你推出去。”

對于他這模棱兩可的答案,我很不滿意,冷笑着說,“具體說說?”

他跟杜衡對視一眼,開始跟我詳細說組織裏的情況,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組織裏的部門說相互競争的方式。

每個部門都會接不同的工作,互相競争,失敗的被取締。

而在所有的部門裏,潘岩所在的部門是實力最強的,現在更是打壓的其他部門毫無反抗之力,同時他們也是手段最爲殘忍的,以屠鬼爲樂,甚至是煉鬼,但具體的意圖卻不知道。

陸長風撞破了錢利民在鬼進愁的事情,又看着我們破了他在津平弄出來的墓,而且潘岩的爪牙江勇的死跟我還脫不了關系。

樁樁件件,足以讓潘岩恨上陸長風。

最後,陸長風恨恨的說:“我當初加入組織,本想做些大事,沒想到最後,卻是這個結果。”

我聽着他們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們的組織就是專業抓鬼的?”

陸長風點頭。

“那爲啥杜衡他們根本不懂道法?而且,我接觸過你們組織裏的人,懂道法的根本沒幾個,大部門都是門外漢。”我詫異的問。

對此,杜衡解釋說:“我們這些人吧,從事的都是勞力工作,還有一些技術性的工作,就算是幹道士,也要跟得上社會。”

陸長風得意的說:“組織給配備的設備,都是十分先進的,有那種機器人,隻要把墳弄個口子,丢個機器人進去,遙控着它在裏面走,到時候就能知道整個墓室的地圖,十分準确。”

我想象這那種畫面,心裏十分好奇,我還從來沒見過那麽神奇的東西。

“那你們部門沒有嗎?”我好奇的問。

陸長風臉色一窒,不說話了。

杜衡說:“我們部門隻是個小部門,隻有最基本的設備,好的東西都在潘岩那裏。”

我差不多是懂了,又問陸長風爲啥他幹了幾十年,部門還是這麽小。

他滿是怨念的說,因爲他現在負責的事情是****寰這事,想殺又殺不了,放又放不出來,别提多戳心。

我忍笑不已。

等到到家之後,陸長風又跟我說讓我明天一定要去見潘岩,沒準真的能知道啥。

我胡亂的點點頭,心裏還在想****寰跟我說的話,他那意思應該就是讓我在家裏等他。

想了一夜,最後還是沒有個定論,直到天亮才要眯過去。

誰知道等我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了。

壞了!潘岩可不是好惹的主,我頓時一身的冷汗,忙着穿上衣服往外跑,就看見潘岩坐在客廳裏,慢悠悠的喝茶。

看見我出來,他擡頭道:“你不來找我,我就隻能找你了。”

我往院子裏一看,就見陸長風和杜衡身邊圍了一圈的壯漢,個個都帶着家夥,杜衡不會出啥事,陸長風就危險了。

想到這裏,我笑着說:“抱歉,這兩天身體有點不對勁,沒起來。”

說完,剛要邁步,就看見潘岩的眼神陡然淩厲。

“我最讨厭言而無信的人。”他面上挂着冷笑,淡淡的瞥了眼院子裏的人。

離着陸長風近的壯漢,一拳打在他身上,陸長風也不還手,硬生生的挨着。

我臉色一凝,冷聲道:“潘爺,這就有些過了吧,爽約的是我,要打要罵沖我來,你打他算怎麽回事?”

“你還要爲我做事,傷了會耽誤時間。”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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