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生死

我心裏一抖,差點沒叫出聲音來。

水裏的氣泡越來越大,那隻手的胳膊也顯露出來,詭異的是,他的手已經腫脹不堪,但是胳膊卻是皮包骨頭,連塊多餘的肉都沒有。

就在我以爲會有個東西從水裏鑽出來時,水裏的氣泡開始慢慢變小,那隻手竟然開始慢慢的往回縮,水裏似乎出現一道黑影。

杜衡想要動,卻被****寰阻止。

等到水裏的氣泡消失,那隻手也徹底縮了回去。

我看着逐漸恢複平靜的水面,心跳如雷,那隻手到底怎麽回事?

****寰站到水邊,手裏拿着羅盤,看了半天,轉頭跟我們說:“這裏不能久留,趕緊往前走,往前走五百米,再休息。”

我糊裏糊塗的跟着他們往前走,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剛剛伸出手的水面,仿佛看見一張臉慢慢的從水裏鑽出來,還不等我細看,那張臉再次消失。

又往前走了五百米,我們才坐下,****寰臉色凝重的說:“看來我們要找的地方,已經到了。”

華子拿着地圖,驚訝的說:“不應該啊,按照地圖的标識,咱們至少還要走五六個小時。”

****寰蹙眉,拿過華子的地圖看了半天,”這地圖是誰給你的?“

華子答道:“是我的老師。”

****寰沒說話,半天後說:“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我們這才來的地方是平原,四周都是開闊的平地,唯一有高度的就是不遠處一個山包。

時間已經晚了,天氣又暖和,帳篷都沒弄,就靠着東西眯會。

男人們輪班守夜。

我靠着****寰,小聲問他:“剛剛那隻手是什麽東西?”

他摟着我,好半天才說:“僵屍。”

我脊背一涼,手腳不自覺的發抖,“這裏居然有僵屍?”

“聚陰之地,最容易形成兩種東西,一是冤魂厲鬼,二是僵屍。”他淡淡地說。

我看着這附近,小聲問他:“這裏是聚陰地?”

****寰摸着我的頭,柔聲道:“現在晚上看不明顯,明天我帶你看個真切,這地方,聚的是大陰。”

“嗯。“我抓着他的手,眼前還是經常出現那隻已經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葉勳昊帶着人過來,别人的屍體都找到了,那他的屍體呢?

“老鬼,你說,剛剛那隻手是不是葉勳昊的屍體?”我試探着問。

他沉思片刻,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

我趴在他的腿上,已經是困得不行,也沒再跟他說别的,閉眼睡了過去。

突然耳邊嘩啦一聲,我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河邊,擡眼一看,正對着我的,就是之前河水冒泡的地方。

現在,河面正蕩出一圈一圈的波紋。

我咽了口唾沫,狠狠的在腿上掐了一把,嘴裏念叨着,“快醒過來,這就是一場夢,這是一場夢。”

我掐的很用力,疼得我眼淚都飙出來了,但眼前還是那個地方。

“****寰?”我朝着旁邊大喊着,沒有任何反應。

最後,我認命的自己站起來,把兜裏的符紙拿出來,剛一站定,就看見水裏又伸出來一隻手。

我慢慢的後退着,靠,又是這樣,憑着一隻手就想吓死我嗎?

一顆黑漆漆的頭顱從水裏慢慢伸出來,并且離我越來越近。

我發現,我明明是向後退的,但卻離水面越來越近。

正當我吓得不行的時候,那顆頭終于全部浮出水面,仔細一看,竟然是葉勳昊。、

隻是,這時的他,臉色蒼白,嘴唇黑紫。

就跟電視裏,中了劇毒的人一樣。

他從水裏站起來,朝着我伸出手,“給你。”

我往他手上一看,他手上正捧着一隻鞋,隻不過跟他之前拿的不一樣,之前他拿的是左腳的,現在這隻是右腳的。

“不是我的。”我搖頭說,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往他那邊走。

我手裏拿着符紙,深吸口氣,瞧着距離差不多了,直接把符紙拍到他的手上。

他嗷的叫了一聲,整個人開始往後仰去,我趁機往回跑,卻發現剛剛在他手上的那隻高跟鞋竟然就在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那隻鞋上裏面竟然有一顆珠子。

想要伸手去拿那隻鞋,腿上一涼,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拖到水裏。

葉勳昊陰冷的聲音傳過來,“陪我一起,過來陪我。”

我憋着氣,直到現在不能再拖,不然憋都能憋死我。

使勁的在他臉上踢了一腳,然後伸腿推着水裏的石頭使勁的一劃,腳腕劃出一道小口子,疼得我呲牙咧嘴。

但是腳上的力道已經松了,我忙着從水裏鑽出來,忙着往岸上跑。

這事,從岸邊迎面走來一道影子,速度極快,還不等我看清,已經來到我跟前,我直接一張鎮魂符拍上去。

卻拍了個空,那樣子直接穿過我的身體。

在她穿過我的那一刻,我腦袋一昏,暈了過去。

“丫頭……”我好像聽見****寰的聲音,但怎麽都會睜不開眼睛,身上不住的發抖。

最後,上嘴唇一痛,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掙躺在****寰的懷裏。

見我醒了,他臉上的擔憂才褪去。

我剛想說話,突然一愣,這天怎麽亮了?

而且,除了****寰之外,其他人身上都有傷,看着像是被人撓的。

“你們是怎麽了?”我納悶的問。

想要擡手去碰齊林時,她臉色一凝,像是避瘟疫一樣,避開我。

我一怔,“發生什麽事了?”

“你中招了。”齊林說。

我心裏一涼,想要從地上起來,這才發覺腳上的感覺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腳上竟然穿着一隻高跟鞋,赫然是葉勳昊手裏拿着的那隻。

看見這個,我身體不住的發抖,被吓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紅着眼睛看着****寰,“我……昨晚到底怎麽了?”

他把我抱的更緊一些,“沒事。”

齊林指着我,皺眉說:“還不嚴重,她差點殺了你。”

什麽?

我忙着從他的懷裏出來,仔細的看着****寰,果然發現他的胸口上有些血迹,想要把他的衣服扒開看看,卻被他握住手。

“沒事。”****寰笑着說,把我叫上的高跟鞋脫下來,仔細的給我穿上我的運動鞋,“真的沒事,小傷而已。“

看着他這樣,我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你讓我看看。”

他抓住我的手,淡淡的笑着,“真沒事,你跟齊林先到帳篷裏換身衣服。”

然後不由分說的把我推到帳篷裏。

我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齊林:“什麽搭的帳篷?”

“就是早上,你身上都濕透了,你男人怕你感冒,這才讓杜衡搭個帳篷出來,到時候給你換衣服。”齊林解釋說。

我心裏暖的不行,換衣服的時候齊林跟我說了晚上的事情。

她說半夜****寰跟杜衡守夜,我靠着她睡覺,她睡得正香,我突然站起來,像是魔怔了一樣往水裏跑,****寰想要拉住我,我就拼命的往****寰身上招呼符紙。

後來在反抗中,腳脖子磕破,血濺到****寰的身上,他這才受傷。

我撓撓頭,怎麽會是這樣?

我自己感覺的不是這個版本啊,在我的意識裏,我可是跟惡鬼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

而且,現在仔細一想,我在怎麽也想不通那隻高跟鞋怎麽出現在我的腳上。

“那你身上的傷,怎麽弄的?”我好奇的問她。

她斜我一眼,無語的說:“你撓的。”

“啥?我?”我震驚的看着她臉上的抓痕,真的沒辦法承認這個事實。

可是,等我看到手指縫裏的血後,我是真的相信了。

“那杜衡他們臉上的傷,也是我弄的?”我有些艱難的問。

她點頭,“是啊,當時你見人就撓,本來華子是想把你打暈的,但是****寰不讓,怕你醒來疼,最後是華子和杜衡一起把你給弄住,他把你身上的東西趕走,你這才老實了。”

我能想象到昨晚的亂戰,看來昨晚的戰鬥力真的不錯。

隻是,我怎麽可能中招呢?

我記得齊陽說過,我身上的煞氣重,别說是孤魂野鬼,就是厲鬼也不敢輕易的來找我。

而且,是在****寰的眼皮底下中招,這也太瞧不起我家老鬼了。

換好衣服,趁着杜衡他們拆帳篷的瞬間,我問****寰。

他眼中閃過殺意,冷聲道:“陰婚,因爲你跟葉勳昊配了陰婚,夫妻一體,你們便有相同的地方,那人應該是通過葉勳昊,來控制你。”

我想了想,确實有道理。

“可是,昨晚我所經曆的場景,跟齊林說的,完全不一樣。”我納悶的說。

****寰擰眉,“你看見了什麽?”

我回憶着昨晚的事情,仔細的說:“我就記得我睡着,然後我聽見一聲水聲,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葉勳昊從水裏出來,他讓我陪他,後來一個女人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走過來,穿過我的身體,我就沒意識了。”

“當時那女人穿的高跟鞋,跟我想過來的時候,腳上穿的一模一樣。”我說。

****寰看着地上的高跟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狡兔三窟。”

“什麽意思?”我驚訝的問。

他問我:“當時你是不是看見那鞋裏有顆珠子?”

我忙着點頭,“對對,就是有一顆。”

“這就對了,這地方估計是一清的老巢。”他說。

我腦袋有點打結,“一清?”

這事怎麽又跟一清扯到一塊去了?

“對,能将封魂珠用到這般境地的,世間除了一清,沒有其他人。”他說。

“他很厲害?”我有些不相信,以前見一清,他整個人都有些猥瑣,身上沒有一點厲鬼的樣子。

就是個賊眉賊眼的幹瘦老頭。

****寰挑眉看我一眼,道:“一清他可是我派中,第一位能夠修成正果的人,雖然最後還是沒成功,但他的道行絕對在我之上。”

我撇撇嘴,“可是前兩次見到她,他看着也就比我強點,在鬼進愁時,打架讓韓世飛往前沖,上次在我們後山,讓錢利民往前沖。”

****寰解釋說:“一清當年雷劫之後,隻餘下一縷殘魂,能恢複成如今這般模樣,一般的人絕對做不到。”

等到杜衡他們收拾好,****寰說:“在往前走一千米。”

這次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絕對不能再中招了,不然這臉就丢大發了。

可是,我們剛剛往前走了不到三十分鍾,****寰突然停住,“往回跑。”

我聽後一愣,就轉了個身,等我回頭想要找他的時候,已經不見他的蹤影,反而是在他的本來待的地方,有一灘的水漬。

“****寰!”我大喊一聲,想要回去找他,卻被杜衡拉住。

突然從旁邊竄出五六個人來,話都不說一句,揮着棍子就過來打我們。

這是什麽情況?

按理來說,憑着杜衡和華子的身手,對付這麽幾個人是不算什麽的,但是,這幾個人的身後比他們倆還厲害,杜衡和華子以寡敵衆,身上挂了不少彩。

在一片亂戰之中,我不知道是自己是被敵方還是友方給打了一悶棍,直接暈了過去。

仔細一算,這已經是我第一次暈倒,心裏的苦無法言說。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齊林和齊浩他們就在我旁邊,但杜衡不知所蹤。

我身上捆着繩子,動也動不了,但這也讓我松了口氣,起碼對我下手的是人。

往四周看了半天,發現我們幾個被扔到草窩子裏,遠處站着幾個人。

隐隐約約能聽見他們說話。

“頭兒,領頭的男人不見了,居然說憑空消失的。”一男人滿是驚訝的說。

我想了想,他口中的領頭男人,應該是****寰。

也不知道****寰去了什麽地方,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呢?

半天後,有道威嚴的女聲說:“嗯,那男人不一般,先把他們帶走。”

那些人往我這邊走。

我身上被捆着,想了半天,隻能裝暈。

他們把齊林幾個拖走,到我的時候,那女人突然說:“這個留下,扔到河裏。”

“頭兒,這不是太過了?這水裏有問題,把她扔進去,萬一出事怎麽辦?”有男人猶豫着說。

那女人冷笑一聲,在我腿上踢了一腳,“怕什麽,她跟那領頭的關系匪淺,那人不會由着她死的。”

感覺有隻手抓住我的胳膊,再也裝不下去了,忙着睜開眼睛,笑着說:“别介呀,咱們有話好商量,不能這麽粗暴。”

說着話,我擡頭看向那女人,長相很普通的中年女人,三十多歲,當我看見她腳上的鞋後,動作一頓。

她腳上的鞋竟然跟葉勳昊手裏拿着的鞋一樣的款式,隻是她腳上的要更加新一點。

她冷冷的看我一眼,道:“扔進去。”

我地上死命的掙紮,最後還是被兩個男人給擡起來,眼看着就要扔到水裏。

我注意到,那兩個男人似乎很怕這水,站在的遠遠地,不肯靠近。

就這距離,我就算淹不死,也得摔死。

就在他們要松手的時候,****寰突然從水裏跳出來。

我面上一喜,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那兩個男人一看見****寰,大叫一聲,“鬼啊!”

然後扔下我就跑。

沒過兩秒鍾,他們已經不見。

我一看,也怪不得他們這麽害怕,****寰現在又恢複了那身古裝,臉色有些蒼白,乍一看,倒真的挺吓人。

****寰把我從地上扶起來,低聲問我:“怎麽樣?疼嗎?”

我搖搖頭,“你快給我解開繩子。”

“他們是什麽人啊?”我看着那些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聽說過黑吃黑嗎?”他突然問我。

我點頭。

“那些也是杜衡口中的,組織裏的人。”他說。

“你怎麽知道?”我詫異的問。

杜衡所說的組織裏的人,那他們爲什麽要把齊林他們綁走呢?

****寰無奈的看我一眼,解釋說:“他們的衣服很相似,再就是華子爲什麽一定要往前走,沐然已經指出了入口,他爲什麽不信,非要強調那張地圖?”

“可是,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明明不想我們過來,那直接不告訴我們地點就好,何必要兜這麽大的圈子呢。”我納悶的說。

他聳肩,“這就是他們組織内部的争端了。”

我看着他的樣子,恍然大悟,“你也不想讓杜衡和齊林跟着咱們?”

既然****寰已經知道,他要是想要讓杜衡他們繼續跟着,隻要提醒杜衡一下,杜衡就能自己應付,但他沒有。

“嗯,這個組織裏,有些人并不可靠。”他淡淡地說。

我無語的看着他,真的想不通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他見我這樣,無奈的說:“葉勳昊失蹤不是偶然,何況,他們這些年,一直追着我不放,卻又意圖不明。”

“以後,多動動腦子。”他在我額頭上彈一下,笑着說。

“嗯。”我應着,心裏的打定主意,以後除了老鬼,其他人都要留一手,世界好可怕。

“走,我帶你去看看這個聚陰場。”他牽着我的手,往回走。

等到走到第一次看見水冒泡的地方,他把羅盤拿出來,繞着河邊走了兩圈,然後看向河對面。

又帶着我趟水過河。

起初我還擔心水裏會有什麽東西出來,誰知道這次水裏竟然十分平靜,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跟着他走上山坡,****寰讓我站在離位,向東看,“仔細看。”

看清面前的景象後,我頓時大吸一口冷氣。

這麽向下面看過去,這水和四周的土地的樣子竟然是個陰陽圖的樣子。

而先前水冒泡的地方,正好是陰魚圖的眼睛。

****寰解釋說:“這裏地勢平坦,并無山脈,想要找吉地,就要找大江大河的支流環流處,水流凝聚,氣脈收攬。”

我看着這地方,果然跟****寰說的一樣,确實有那種氣勢。

平原之地,以水爲龍,的确是這樣。

“既然是個吉地,又爲什麽會變成聚陰地?”我不解的問。

他指着水面,道:“龍眼被封,地下又做了聚陰法陣,再有氣勢的龍也飛不起來。”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那咱們下面去幹啥?”

“等,等到天黑,下水。”他目光清冷,面上帶着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一清費盡心力的把這裏藏起來,到底是爲了什麽。”

我點點頭,跟着他坐到小山包上,等天黑。

無聊的時候,我問他:“你說,杜衡他們不會被殺掉吧?”

他搖頭,“放心吧,不會。”

我心裏的石頭落了地,轉而想起那雙鞋來,爲什麽葉勳昊手裏的鞋會跟那女人的鞋一模一樣呢?

“****寰,你說齊奶奶爲什麽要給我和葉勳昊配陰婚呢?”我不解地問。

齊奶奶應該早就開始記恨我,說句不好聽的,這冤魂厲鬼也挺多的,她怎麽選中了葉勳昊呢?

以前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一想,就有些不對勁。

尤其,****寰還說過,齊奶奶身後還有人,又是誰呢?

我歎口氣,好不容昂熬到晚上,等到月亮完全出來,****寰才帶着我下去,看着上次冒泡的地方。

這次,水一有異常,****寰手上拿着一張幽冥符,在手上畫了一刀,将血滴入水裏,手裏拿着幽冥符,起勢,念咒。

我眼見着,水裏似乎出現個洞。

我一驚,腿有點發軟,我往那洞裏看,看見的是濃重的陰氣。

“來。”****寰對我招手。

我腳步發虛的走過去,小聲問:“這是咋回事?”

他道:“開陰路。”

下一刻,我就被扯着一起走進洞裏。

等到頭快要沒進去的時候,我回頭朝着岸上看去,就見我白天把我們打暈的那個女人站在岸邊,死死地盯着我。

我腿上一抖,差點滑倒。

我和****寰一進來,原本的洞口立馬消失,跟着我們一起流下來的水,沿着旁邊的水道流向前面。

我摸着這牆壁,驚訝的說:“這裏是人挖出來的。”

****寰點頭,“嗯。”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得多少錢。

我們腳下的路有些滑,前面一點亮光都沒有,拿着手電拼命的照,都看不到頭。

走了很久,還是走不到終點。

“****寰,這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我抖着聲音問他。

他輕輕的拍着我的手背,突然把我推到旁邊,我拿手電一照,就見一隻腐爛的胳膊正死死地抓着他。

****寰一腳把他踢開,那東西哀嚎一聲,又馬上沖過去。

我這才看見,那東西竟然隻有一條胳膊,除了手上有點腐爛的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皮包骨。

也不來找我,就是盯着****寰不放。

而且,****寰的裂魂刃捅在他身上,毫無反應。

這種情況下,****寰跟他完全就是拳對拳的打架,最後****寰瞅準機會,一張三昧真火符貼在他身上。

隻聽那東西嚎叫一聲,背上灼傷一大片。

我瞅準機會,從包裏掏出桃木劍一下戳到他的心髒的位置。

那東西怒吼一聲,然後再沒了動靜。

****寰把他踢到一邊,臉色更加沉重,“竟然能起屍,這裏面的陣法不容小觑。”

“他應該咱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僵屍把?”我看着那東西的手,應該是就是的。

“對,不過他還不是僵屍,看來還是我低估這裏面的陰氣,這東西根本還沒形成僵屍,但能提前起屍,足可見這裏的陰氣。”他說。

起屍,是我們那邊的行内話,通俗的解釋就是詐屍。

隻是一般詐屍,身體不過是動幾下,或者厲鬼控制屍體,來攻擊人。

而起屍,那就真的是屍體自己動,是屍體靠着陰氣的滋養,還沒形成僵屍,就可以具備攻擊能力。

隻是,這種屍體一般都是活人,爲啥這裏的不攻擊我,反而去找****寰這個鬼呢?

“****寰,咱們……啊!”我剛要說話,突然一陣冰涼的手臂纏上的脖子,把我拽到在地,拖着我瘋狂的往前跑。

脖子勒的倒不是很緊,但是我這背在地上摩擦的是真疼。

****寰轉瞬之間就出現在我身邊,就在他要碰到我的時候,地下一空,我直接掉了下去。

他剛要伸手來拽我,地闆已經合上。

我摔到地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屁股好疼。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往四周一看,發現這竟然是個房間,牆上有煤油燈,我從包裏找出火柴給點上。

看清這裏面的東西之後,我頓時僵住,擡頭看了半天,期盼着頂子能打開,****寰能把我弄上去。

這房間裏,在四面的角落裏堆着十來具骸骨。

我頓時極了,再也不顧上研究這裏的布局,大聲叫着****寰,見他沒回應,又去四周的牆壁上拍着,仔細的聽着聲,想要看看哪裏有門。

一般不都是這個路子,掉進去的房間多半是有隐藏的門。

可惜,到我這裏,這路子斷了。

敲打好半天,手都腫了,也沒反應,我可算是知道爲啥四面會有那麽多的骸骨了,掉下來,就完全上不去,隻能等死。

也不知道我掉下來的那個洞上面的石頭能不能推開。

正好那洞靠近東邊的牆壁。

我想到這裏,心裏又有了些希望,把之前杜衡塞給我的匕首拿出來,兜裏裝上幾張符紙,就開始鑿牆縫。

這地方是用石頭壘出來的,雖然石頭隻見的縫隙都被填死,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總不能在底下等死。

我拿着刀子,一點一點的鑿,弄了好久才鑿出來四個。

腳踩兩個,手抓一個,我又開始往上鑿。

最後事實證明,我想的太美好,挂在牆上根本沒辦法使勁,最後那條縫還沒鑿出來,我已經雙腿發抖,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

正好下巴磕到牆上,牙又咬到舌頭,于是滿嘴的血腥味。

躺在地上,眼淚不住的往下掉,這都是啥事啊。

我到甯願給來倆鬼,怎麽我也有終極武器,祭血殺敵,可是現在被弄在這種地方,簡直要命。

哭了半天,下巴不那麽疼了,我有靠在牆上發呆,不經意看見離我不遠處的屍骸。

在他的旁邊有個包,我覺得有些熟悉。

對了,這不是跟杜衡組織裏的人,用的包挺像的?

我記得當時我看見潘磊背過,而且當時跟我們下墳的時候,杜衡他們的人,都是背這樣的包。

我忙着過去,嘴裏念叨着“對不住,冒犯了,我不是壞人……”

小心翼翼的打開,發現裏面的東西不比我的少,符紙和桃木劍什麽的都有,在他手邊也有一把匕首,已經生鏽,但也能看出尖端已經卷邊了。

我脊背一僵,仔細的順着牆壁看,發現就在我鑿縫的不遠處,也有匕首匕首鑿出來的縫,比我的還深。

看着,這也是個抗争過的人啊。

我把他包裏的拿出來,挨個的看,最後竟然在一本書裏,發現一張照片,裏面的人有齊陽。

我一怔,他跟齊陽認識?

難道齊陽除了當時帶着我們村裏的人來一趟,還跟被人來過?

還是,他是吳洋他爸口中的,另外三人之一?

我正想着,頭頂突然傳來石頭摩擦的聲音。

“丫頭……”****寰跳下來,見我身上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你看這個。”我把那東西遞給他,擡頭道:“這裏面有齊陽,”

****寰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些,足可見上面戰況的激烈。

不過,他的體溫還算是正常,我看了半天,那血好像不是他的。

他看着照片,又把包裏的其他的東西翻了一遍,卻再也沒發現其他的東西。

最後,他盯着那人包裏的符紙看了半天,然後把符紙全部裝到我的包裏,說:“走,上去。”

我搖頭,又把其他的人檢查一遍,發現帶了東西的就這一個人,而且,那些人死的都比我發現的這人要早,

****寰本來是背着我,攀牆上去,我擺擺手,笑話,我這些年的樹是白爬的嗎?

從這裏面上來後,我剛一擡眼,就看見不遠處的牆釘着一道虛影,胸口插着裂魂刃,正面色猙獰的看着我,

我剛想說話,那虛影突然咯咯的笑起來,緊接着一道陰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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