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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他怎麽會死在這裏?

瞬間,我臉色爆紅,把頭埋在****寰的懷裏,“快松開。”

他在我腿上捏一下,這才松開我,讓杜衡進來。

“有啥事,趕緊說。”他黑着臉,把不高興的情緒表達的很明顯。

杜衡倒是很淡定的走進來,輕咳一聲,道:“打擾你們,我也很抱歉,但我覺得你們對葉勳昊的事情肯定很好奇。”

我無奈的歎口氣,從****寰的懷裏出來,沒好氣的說:“要說就趕緊說,不然趕緊走開。”

他笑了聲,把手裏的文件夾遞給我,“他最後一趟任務,就是這個,你們看看,這次我真的沒騙你們,特意把文件偷出來,别給我弄壞了,等下我還得放回去。”

他說話的功夫,我已經把文件打開,看着裏面簡略的地圖,心中疑慮更深。

葉勳昊最後一項任務是去津平。

津平是距離帝都不遠,前陣子我學地理的時候,上面還特意标出來,津平附近有一處大溶洞,據說裏面的景色很不錯。

葉勳昊具體的任務,在文件上并沒有寫,隻說是去收屍!

我脊背一涼,收屍,收誰的屍?

我詫異的看向杜衡,“這上面的話什麽意思?”

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因爲這任務從頭到尾,我們部門都沒參與過,我個人都是支援過一部分,不過當時我并不知道是他們的任務,昨天才有人把這材料交給我們,說是後續由我們負責。”

****寰雙手抱胸站在一邊,臉色晦暗不明,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聽到杜衡的話,我突然想起陸長風前陣子說的,說他們不麽隻負責****寰這邊的事情,現在把這些材料交給杜衡,難道這事跟老鬼有關系?

“這跟****寰有關系?”我有些忐忑的問。

杜衡沉默半天,才說:“據說,在那附近發現了齊陽的蹤迹,證實幾年之前齊陽曾經去過。”

我騰地站起來,“是真的齊陽?”

“真假還不知道,但根據那邊傳過來的消息,确實是齊陽。”他說。

“什麽時候出發?”****寰突然問。

“等到齊奶奶的喪事處理完,齊浩也會去。”杜衡想了想,道。

****寰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我看着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知道這裏面的事情,不過礙于杜衡在,也不好問,隻能等着晚上問他。

杜衡一過來,我搬家的速度快了很多,本來我跟姥姥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幾件衣服。

等到杜衡幫我把行李搬上車,我看着這熟悉的院子,不由得紅了眼睛,就這麽離開了嗎?

“以後還能回來,相信我。”****寰摟着我,給我擦眼淚,輕聲安慰我。

“嗯。”我應着,心裏還有些慌,總感覺一離開這家,我就徹底沒有依靠,隻能四處飄蕩。

看我一直在哭,杜衡扒着車門,笑着說:“丫頭,有啥好哭的,說不準你過幾天就回來了。”

我撇撇嘴,哪能那麽容易。

這次我離開,村子裏沒一個人露面,都把我當成瘟神一樣。

走到村口的時候,我從車窗往回看,發現強子正站在門口,見我看過去,對着我揮揮手,笑容很溫暖。

我眼眶裏的淚水到底掉了下來,心涼,卻有些感動,還是有個人相信我的。

我們回到齊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姥姥看着從車上搬下來的行李,沉默半天,苦笑道:“到底,還是出來了。“

說完,又有些解脫。

短時間也找不到房子,我跟姥姥隻能暫時住在齊家。

等到晚上,我靠着****寰,猶豫着問:“你認識葉勳昊?”

“我不認識你說的葉勳昊,不過現在這個我知道。”他淡淡地說。

我捶他一下,“說清楚,别繞彎子,聽不懂。”

他沉聲笑了,把我擁在懷裏,“現在這個是假的,十幾年前我跟他有些過節。”

真的是假的?

“你跟他有什麽過節?”我皺眉問。

“搶了他的東西。”他看着我脖子上的血淚珠,目光微沉,“十幾年前,我搶了他的血淚珠。”

我心裏一抖,反射性的捂住我脖子上的,“不會是我脖子上這個吧?”

“不是,是之前給你的那個。”他淡淡地說。

我想起之前他給我封陰氣時,融掉并且被我吃掉的血淚珠,胃裏不自覺的有些難受。

“那時候爲啥給我用他的?現在我脖子上的,是你的?”我狐疑的問。

“現在是我的。”他說着,低頭親了我一口,道:“他的更有用。”

我心裏還有好些疑問,奈何又被老鬼生硬的給轉了話題。

在最激烈的時候,他抵着我的額頭,輕聲道:“丫頭,咱們可以考慮生孩子了。”

我瞬間清醒,敷衍說:“等你跟我正經結了婚再說,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生下來是黑戶。”

他倒是沒再說話,就是低頭在我肩上咬了一口,疼得我眼淚都快飚出來。

睡着前,我聽他說:“好,到時就算是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再猶豫。”

我低頭裝睡,“等你找到虎子媽,有了戶口再說吧。”

到底生不生孩子,我也心煩。

生出來容易,可我怎麽養活,感覺老鬼的想法還是有些飄,現在可不是他那個男耕女織的年代,我又沒什麽本事,唉……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齊浩從醫院回來,跟我說:“丫頭,今天下葬吧。”

我一怔,怎麽會這麽匆忙?

我這邊,一般人死之後都要停棺至少七天,讓去世的人在家裏過完頭七再走,齊奶奶這才三天。

而且現在也不是夏季,也沒味道。

“爲什麽?”我皺眉問。

齊浩現在也是好幾天沒睡好,滿臉的胡茬,眼睛裏都是血絲,“不能再停了,不土葬,等會起棺,車在外面等着,直接送到殡儀館火化。”

我驚訝的看着他,“火化?”

他嗯了一聲,沒再解釋,“我去洗個臉,換身幹淨的衣裳,你跟林子先弄着。”

我看着他,點點頭,沒再說啥,死者爲大,還是等到把齊奶奶的屍體送走,再說其他的吧。

齊林在外面招呼前來吊唁的人,我回屋換上道士服,穿好衣服的時候突然在想:“齊奶奶要是知道最後還是我給她做的喪事,估計能氣的活過來。”

得知今天要把齊奶奶送走,****寰特意避了出去,畢竟他是個鬼。

十點多,一切準備好,我拿着鈴铛,站在院子裏,等到齊林找來擡棺的人準備好後,往前邁了一步,朗聲道:“八大金剛齊用力,輕輕請起寶棺來!”

聽着後面棺材擡起來了,我開始慢慢往前走,嘴裏念着:“今日出靈,化爲吉祥,強神惡鬼,速去他方!”

齊家的院子雖大,但我念得慢,最後一個字落,我也走到院門前,心裏不由得松口氣,終于平安的過來了。

隻是,我剛想往外邁步,就聽見哒的一聲,仔細一看,在殡儀館的車底下,隐約能看見一隻鞋尖。

我心中一凜,突然聽見後面砰地一聲,棺材落地!

我被那聲吓得身體一抖,再往車底下看,高跟鞋已經不見。

顧不上細想,我趕緊轉身去看後面的情況。

一個擡棺材的年輕人臉色漲紅的說:“我不是故意的,胳膊突然抽筋。”

我繞着棺材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最後貼了張鎮魂符在棺材上,又重新帶着他們起棺,将齊奶奶送上車。

齊林和齊浩随車一起去殡儀館,我跟着姥姥打發家裏來幫忙的人。

等到客人都走了,姥姥突然說:“你最近是不是惹着了什麽東西?”

“沒有啊,最近把錢利民打發以後,我沒再見着啥東西。”我笑着說,“姥,難道你看見有東西跟着我?”

她眉頭緊皺,“我也不确定,就是咱們過來的第一天晚上,我聽見點聲兒,等我起來看的時候卻啥都沒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笑笑,心想你沒看錯,真有東西。

送走客人之後,我坐在台階上發呆,想着齊浩今天的反常,明明墓址都選好了,爲什麽突然要火葬呢?

“陸冉……”

我正發呆,突然聽見葉勳昊的聲音,擡頭一看,就見他站在院門口,身上一直往下滴水。

“你怎麽來了?”我從地上站起來,退後兩步,現在桃木劍和符紙都在不身邊,他要是沖上來,我就隻能用血了。

他站在牆邊,沒有過來,沉着臉說:“我的鞋呢?”

“什麽鞋?”我納悶的問他,往他手上一看,他原來經常拿着的高跟鞋不見了。

“是不是你把我的鞋偷走了?”他面露狠色,一向溫和的臉上也猙獰起來。

明明太陽還很大,但他一出來,我總感覺有一種陰寒的感覺。

我往後退着,解釋說:“不是我拿走的,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有些迷茫,“真的不是你拿的?”

我不住的點頭。

“我的鞋呢?”他喃喃的說着,轉身往外走,留下一道道水腳印,在大太陽底下,好半天才消。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要上前去問清楚,又不敢,怕他發瘋直接弄死我。

“怎麽了?”****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邊,把我摟到懷裏問我。

“剛剛葉勳昊來了,他質問我是不是搶走他的鞋。”我說着,突然想起在車底看見的鞋,緊張的抓着****寰的手,“我又聽見那種高跟鞋聲音,而且那鞋是會動的,看着像是有人穿着,可是我卻看不清穿鞋的人。”

他把我摟的更緊些,“他自己發瘋。”

我無語的看他一眼,還能有更敷衍的回答嗎?

齊奶奶的事情一解決,我就開始準備着去津平的東西,符紙一定要準備充足。

晚上,齊林和齊浩從殡儀館回來,臉色都有點難看。

“咋了?”看他們這樣,是發生了大事?

齊林把門關上,從包裏面拿出一隻高跟鞋來,“小冉,你看。”

一看清那個高跟鞋,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這不是葉勳昊那隻高跟鞋。

“林子,是你偷了他的高跟鞋?”我詫異的問。

她一怔,直接撲到我跟前,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這是誰的鞋?”

“昂,剛剛那個鬼還來找我問,是不是我拿了他的高跟鞋,原來是你啊?”我說。

她一聽見這話,直接把手上的鞋扔到地上,臉色發白,“這是個鬼的鞋?”

她的反應有點不對勁,我轉頭看了齊浩一眼,發現他正臉色陰沉的看着地上的鞋。

看見他們這樣,我往****寰懷裏縮縮,“你們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鞋?”

齊林歎氣說:“這是在奶的腳上穿着的,火化的時候不是要把奶從棺材裏挪出來,當時她一隻腳上穿的就是這鞋。”

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她腳上穿着的?”

“嗯,在右腳上。”她說。

我驚訝的看****寰一眼,葉勳昊的鞋怎麽跑到齊奶奶的腳上?

看着他剛才的樣子,他好像并不知道這鞋的去處。

一時間,客廳裏一片寂靜,沒人說話。

“看來,教她配陰婚的,不是個簡單角色。”****寰突然說。

齊浩澀聲道:“你知道是誰?”

****寰帶着我起身,“當然不知道。”

說完,拽着我回屋。

我糊裏糊塗的就被他帶回屋裏,“爲什麽突然回來?話還沒說完呢。”

他淡淡地說:“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可說的?還不如睡覺。”

“你也不知道嗎?”我狐疑的問他。

他無奈的說:“我不是神。”

“可你是千年老鬼啊。”我接的很順口。

他湊近我,呼吸拂過我的臉頰,“我老?”

我呵呵笑着,“不老,不老。”

說完,趕緊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緊緊地,“睡覺,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坐車。”

他隔着被子,在我屁股的位置拍了下,然後擁着我睡覺,沒再做别的。

第二天本來已經走出縣城,齊浩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齊爺爺醒了,指名道姓要見我。

齊爺爺昏迷的時間太過巧合,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先見他一面。

幾天不見,他瘦了不少,見齊浩他們跟着我進來,沉着臉把他們轟出去,還特意問我****寰有沒有跟着我。

“沒有,他留在車裏了。”我說完,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你知道我跟****寰的關系?”

齊爺爺笑了聲,道:“上次跟陸長風喝酒,他說的。“

靠,居然說他賣了我。

我坐到他旁邊,“你找我有事啊?”

他歎口氣,“你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她做的确實不地道,委屈你了。”

“就一句不地道?那可是陰婚。”我冷聲說。

“你自己找的不也是個鬼嗎?”齊爺爺小聲說。

聽見他這話,我根本沒有跟他繼續談的心思,冷笑一聲,道:“的确,我自己找的也是個鬼,但這不代表你們能随便給我配陰婚。”

說完,我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他喊住我,“你先别走,剛剛那句話是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

我皺眉看着他,心中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轉頭看着他,等着他開口。

“你奶……她也是因爲你爸跟你大爺不明不白的去世,這才鑽了牛角尖,她人不壞。”他猶豫着說。

我雙手抱胸,看着他,“你叫我過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半晌,他終于擡起頭看向我,“我叫你過來,是因爲齊陽的事情,你以後離他遠點,但也别惹怒他,他不簡單,跟他正面對上,你讨不到任何好處。”

我重新坐下,沉聲問:“你什麽知道齊陽不對勁的?”

我仔細想着這麽多年,他跟齊陽的相處,也沒見他對他有什麽特别,甚至對齊陽比對齊浩還要兇。

他苦笑着說:“前段日子,這不是一知道,就出了事,好不容易才保住這條命。”

他這話說的真摯,但是我根本不信,齊奶奶都能老早的知道齊陽出了事,他怎麽可能最近才知道。

“你不是去過那個女鬼的墳嗎?”我盯着他的眼睛,說:“齊陽就死在雲山,那女鬼的墳裏,有條水道,我在那裏面看見了他的屍骸。”

雖然當着老人的面說這件事,有些不好,但我真的想不到别的方法來試探他。

他聽後一怔,眼圈瞬間紅了,低頭拿手抹淚,“嗯,謝謝你能告訴我。”

看着他的反應,我就已經知道他話的真假,聽見自己的親兒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别人的墳裏,他悲傷卻沒有絲毫的驚訝。

“齊爺爺,還有别的想跟我說的嗎?”我問他。

他搖頭,“你以後離齊陽遠些就是。”

我應了,“那你好好養着。”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跟他說:“對了,你知道我姥爺去了什麽地方嗎?”

他哽咽着說:“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我還昏迷着,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我關門離開。

回到車裏,把這些話都跟齊浩他們說了,一句都沒保留,邊說邊看着他們的反應,他們看起來都像是不知道内幕。

隻是,是真的不知道嗎?

“我爸隻跟你說了這些?”齊浩納悶的問。

“對,叔,我總感覺他跟齊奶奶到底知道些什麽,但是他們就是不說。”我頗爲郁悶的說。

他歎口氣,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這麽多年,我也是我媽出事的那天,才知道我哥是假的。”

我們齊齊歎口氣,開車往津平走。

半路,齊林突然一拍大腿,目光炯炯的看着杜衡,“杜衡,你們就沒有那種能讓人說真話的東西嗎?我看外國電影裏經常有那種東西,打一針就行,或者測謊儀,能借來用用不?”

杜衡翻個白眼,笑着說:“大姐,我們是解決靈異案件的,怎麽會有那種東西,我要有,也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的。”

齊林蔫了。

中午我們是在一家小餐館吃的飯,等菜的功夫,我就看見齊林蹲到車前,看着有些郁悶。

“你在想什麽呢?”我走到齊林跟前,笑着問她。

她拿着個棍,戳着地上的螞蟻,惆怅的說:“小冉,我以前自認爲已經把家裏看透了,可是奶的事情一出,我才發現我還是沒看透。”

我剛蹲到她旁邊,餘光看見車輪胎旁邊似乎有個黑色的影子,忙着跑過去,往地上一看,赫然是我在齊家看見的高跟鞋印,上面還有未幹的水漬。

“怎麽了?”齊林過來問我。

我指着地上的鞋印,“你看這個鞋印,我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說完,我扭頭看向齊林,就見她滿臉驚恐的看着我,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小冉,你不會中邪了吧?地上根本沒有鞋印,什麽東西都沒有。”

瞬間,我感覺一道涼風吹過來,不由得哆嗦幾下,往四周看了一圈,沒發現任何東西,再低頭看地,那鞋印明明還在。

“你真的沒看見?”我跟齊林确認。

她點頭,“真的沒看見,我發誓。”

我咽了口唾沫,眼淚都要留下來了,這是咋回事?

我正吓得不行的時候,****寰走過來,把我拉到他懷裏,對着那鞋印一揮手,地上的印記消失。

“沒事,她現在傷不了你。”他安慰我說。

我想要擠出點笑容來,但弄了半天,就是笑不出來,最後弄得臉上的肌肉都抽筋了。

“哦。”我呼出口氣,其實害怕過後,還是蠻淡定的,畢竟這種事情見多了。

就在這種驚悚的氛圍中,我們吃完中午飯,接着往津平走。

從我們縣城去津平,隻有兩種方法,一是火車,一是汽車,由于火車需要轉車,所以我們是直接開車過去。

杜衡和齊浩兩個人輪着開,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終于到達津平,杜衡帶我們去他們的人提前訂好的賓館。

對此,他解釋說:“葉勳昊帶人來的時候,也是住的這裏,我想着這裏可能有什麽線索。”

賓館的老闆是個很很有氣質的女人,叫熊霜,二十九歲,對我們很是熱情。

等到辦好入住手續,她還給我們叫了夜宵,這才離開。

“杜衡,爲什麽她對你那麽熱情?”齊林盯着杜衡,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了捉奸的憤怒。

杜衡指着房卡,解釋說:“花錢多啊,現在正好是旅遊淡季,這裏沒什麽客人的,估計咱們幾個是這裏唯一的客人。”

齊林哼了一聲,低頭吃面。

可是,我總感覺這裏有帶你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什麽地方不對勁。

我有些不安心,****寰倒是很淡定。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剛要睡着,就聽見一聲男人的怒吼,被吓的直接坐起來。

仔細聽着走廊裏傳來噔噔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跑。

我臉色發白,扭頭看向****寰,發現他也醒了,我剛想說話,他就身後捂住我的嘴,對我搖搖頭,示意我仔細聽着。

腳步聲越來越大,經過我們的門口的時候竟然停頓片刻,“你們快離開,這裏要發生大事。”

說完,他又跑了。

等到那聲音徹底消失,我看向****寰,“咱們跑不跑?”

他把我摁到懷裏:“繼續睡覺。”

“啊?可是剛剛那個男人說,這裏要有大事發生,讓咱們趕緊跑。”我着急的說,“不會是有人要搶劫吧?我看電視上總有這樣的事情。”

他在我背上輕拍着,沉聲笑了,“要是真的有大事,杜衡他們早就起來了。”

那是怎麽回事?

我腦袋打了結,看着他笑的樣子就想揍他,最後索性坐到他腿上,掐着他的脖子,“趕緊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的手在我腰上輕輕的動着,道:“那是咱們的同類。”

同類……

我品出這兩句話的意思來,倒吸一口冷氣,“那是個鬼?”

****寰點頭。

我沉默的從他身上下來,好半天才問他:“這裏怎麽會有個鬼?”

“明完就能知道。”他說。

我剛想問他爲啥今晚不可以,借着月光看見牆上的表,才發覺已經過四點,看來隻能等明天了。

現在天亮得早,五點多,天已經亮了。

不過,這鬼出現的時間也太任性,一般的鬼可是不敢這時候出來。

又眯了會,我就被****寰給弄醒,吃了點東西,我又開始躺屍。

等我再醒來,就已經是下午了,齊林正坐在我的房間玩手機。

見我醒了,無奈的說:“小冉,你真的好能睡。”

我尴尬的笑笑,“他們在什麽地方?”

她湊近我,很神秘的說:“你們昨晚看見那種東西了?”

“嗯,你咋知道?”我驚訝的問她。

“****寰說的呀,他叫着三叔和杜衡一起出去買東西去了,也不讓我去,不知道幹什麽,神神秘秘的。”齊林說。

我想起昨晚聽見的腳步聲,猶豫着問她:“昨天晚上你有聽見什麽聲音嗎?”

齊林搖頭,我躺在床上,難道真的是因爲我是個活死人,而老鬼是個鬼,所以那個東西才能發現我們?

可是,他似乎沒有傷人的意識,反而讓我們趕緊走,這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呢?

或者,曾經發生過什麽大事?

我心裏不由得佩服杜衡,選個賓館都能出事,他這手氣,買彩票絕對是萬年不中。

等我收拾好,****寰他們也回來了。

大件的東西倒是沒有,****寰拎着兩個瓶子,杜衡抱着一堆的柳樹枝,而齊浩拿着隻公雞。

“你們這麽大的架勢,是要幹啥?”我問****寰。

他很淡定的說:“招魂。”

我差點從床上掉下去,“你不就是魂嗎,想見那個鬼見不着,爲啥還要招魂?”

他瞥我一眼,“難道他們不見?”

我明白了,我跟****寰能見到那個鬼,但是齊浩他們見不着,他現在招魂,是要讓他們見到他。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被瓶子的水倒出來,一股的尿味。

我捂着鼻子躲到一邊,嫌棄的看着那東西。

他無奈的看我一眼,解釋說:“沒有無根水,隻能用童子尿。”

說完,他找了個盆,拿着刀在公雞的腿上劃了一刀子,滴了些血出來,然後跟童子尿混合,又從包裏拿出朱砂倒進去,等到攪和好,拿着柳木枝沾着,在走廊上畫了個八卦圖出來。

又挑出三根柳木泡到那盆拌好的東西裏,拿出三張辟邪符說:“你們拿着,晚上我會暫時滅掉你們的陽火,屆時無論看見什麽,都不要說話。”

杜衡和齊浩挺淡定的,倒是齊林很興奮的點頭。

等到走廊上的八卦圖幹了以後,他又在我們房門上畫了一幅。

晚上吃完飯,到了十一點,****寰拿着桃木劍,手裏拿着一張幽冥符,走到八卦圖中間,踩住乾位,朗聲道:“神墨靈靈,通幽達冥……”

賓館方面,杜衡已經溝通過,今天晚上不會有人上來,隻是……

我看着牆角的監控器,小聲問杜衡:“會不會有人看着?”

他搖頭,做了個掐斷的手勢,意思是已經把電線給掐掉了。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幹得不錯。

****寰念了五遍幽冥咒,冷喝一聲:“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攝。”

然後他就盤膝坐在地上,不再動。

我緊張的看着四周,尤其注意着身後,生怕有個東西從我身後鑽出來,畢竟那東西有個共同的癖好,就是喜歡從背後偷襲人。

突然,樓梯那邊響起噔噔的腳步聲,像是男士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

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樓梯那邊,最先出現在我眼前果然是一隻男士皮靴,可是,也隻有一雙皮靴。

我眼睜睜的看着那雙皮靴走過來,在****寰跟前停下來,皮靴朝着我們轉過來,像是有個人看我們半天,然後又看向****寰。

“趕緊走,這裏要有大事發生。”就是我昨天夜裏聽見的聲音。

說完,他就要往前跑。

“有什麽大事?”****寰問他。

皮靴一停,這次腳尖沒朝着****寰,而是朝着杜衡的方向。

我這才注意到,那雙鞋跟杜衡腳上的鞋一模一樣。

“啊,我殺了你,你這個叛徒。”那雙鞋猛地朝着杜衡沖過去。

杜衡側身避過,在碰到牆的那一刻,牆裏突然出現一隻血淋淋的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那雙皮靴眼看着就要踢在他的腿上。

****寰一躍而起,手上的鎮魂符猛地拍在牆上,同時桃木劍打在皮靴上面。

皮靴被打落在地,反向一轉就想跑。

****寰冷笑一聲,踢倒事先擺在門口的柳樹枝,地上的八卦圖突然亮了一下,然後消失無蹤,但那雙靴子,也被困在八卦圖裏,走不出去。

全程我都是發懵的看着那雙皮靴,這都是什麽事,這年頭,鬼都流行隐身了麽?

真身不出現,就讓一雙鞋出來吓唬人?

“你現在看見那雙鞋了嗎?”我問齊林。

她死死地捂着嘴巴,點頭。

我剛想上前去看看那雙靴子,就聽見一聲慘叫,隻見****寰從牆上硬生生的扯下來一道黑影。

杜衡蹲到地上,看清那影子的面容之後,手都在發抖,“小莊?”

那黑影身形一頓,猛地往杜衡那邊撲過去,可惜,沒有碰到杜衡,而是直接穿過杜衡的身體。

最後,他懊惱的捶着地,哭着說:“隊長……”

杜衡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青筋隐約可見,安慰他說:“沒事,男子漢大丈夫,不哭。”

小莊嗯了一聲,摸摸臉,居然真的聽話沒再哭。

等到他擡起頭來,我才發現這個小莊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面容稚嫩。

我心中也有些澀然,坐在一邊看着他。

“這裏,發生過什麽事?”****寰問。

小莊看他一眼,又看向杜衡,見杜衡對他點點頭,他才恨恨的說:“葉勳昊那個叛徒,本來我們四個是跟着他一起過來收屍的,結果住進這賓館的當晚,他很着急的跟我說,這裏要有大事發生,然後把我們給騙到天台上,都給殺了。”

這麽容易?

“跟你一起來的,都有誰?”杜衡問。

“三栓,小黃,杜敏,葉勳昊說這次的簡單,帶我們出來練練手。”

小莊說着往臉上抹了把,動作一頓,驚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好半天才苦笑着說:“早聽說鬼沒有眼淚,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杜衡嗯了聲,聲音有些沙啞,“你們的屍體,在什麽地方?”

“就在後花園,那裏有個圓形花壇,當時在施工。”他說完,趴到杜衡跟前,“隊長,剛剛看見這鞋,我還以爲是葉勳昊來了,隊長,我不甘心啊!”

杜衡伸手想要摸他的頭,卻也穿過他的身體,“乖,你安心的離開,你們的仇,我給你們報。”

聽見這話,小莊突然從地上掙紮着站起來,“不,我不走,我一定要殺了葉勳昊。”

杜衡卻不管他,看向****寰,“麻煩你,送他走吧。”說完,他背過身去。

那雙靴子本來已經停下,突然亂動起來,一直吵着外面跑,但總也跑不出去。

****寰拿出一張往生符拍在小莊的身上,催動咒語,九遍之後,小莊的身形逐漸變淡。

“隊長,他殺了我們那麽多兄弟,我不甘心啊!”喊完這一句,他的身形徹底消失。

杜衡的脊背慢慢佝偻起來,我往他那邊走了兩步,聽見極淡的嗚咽聲。

想要勸他,卻被齊林拉住,她對我搖頭,“讓他自我消化一下。”

我點頭,剛要去八卦圖找****寰,卻看見那雙鞋還在動。

小莊都消失了,那雙鞋竟然還在動。

這時,****寰把買來的公雞抱到那雙鞋跟前,那隻本來就不大威風的公雞竟然顫抖起來,一個勁兒的往****寰的懷裏鑽。

見狀,他卻笑出聲來。

把公雞放下,又拿出一張往生符拍在鞋上,還不等念咒,符紙就燒了起來,那雙鞋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後倒在地上。

然後****寰從那雙鞋底,摳出一顆珠子來,跟我脖子上的上特别像。

“這就是他的魂魄能留在這賓館,并且能讓鞋動的原因,這是封魂珠,估摸着當時小莊的血沾到了珠子上。”他解釋說。

我看着那珠子,好半天才看出那個沾滿血污的東西,就是五瓣蓮的蓮子。

杜衡靠着牆,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眶微紅,“他們都是我帶出來的,手把手教出來的,我以爲他們是去參加集訓,沒想到……”

說完,他用手狠狠的在臉上摸了一把,“走吧,去花壇,我要讓他們體面的離開。”

杜衡走的快,但下樓的時候差點踩空摔倒,還是齊浩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

齊浩去找熊霜借了鐵鍬過來。

****寰拿着羅盤,在花壇裏走了一圈,最後指着西北角的方向,“這裏,挖。”

我們幾個人甩膀子開幹,先把上面的樹挖出來,然後開始往下挖。

沒幾下,我的鐵鍬突然動不了了。

杜衡面色一沉,直接用手開始刨,等到他把鐵鍬旁邊的土扒拉幹淨之後,我立馬想哭了。

葉勳昊那個渣渣,埋個屍體居然埋的這麽淺,剛才一使勁,我的鐵鍬直接卡進一頭骨的嘴裏。

“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是故意冒犯的,我這就把鐵鍬拿出來。”我連連道歉,剛想把鐵鍬拿出來,就被杜衡拉住。

他看着坑裏的屍骨,冷聲道:“這不是小莊他們,他們死了還不到一個月,血肉腐爛的再快,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剩。”

齊浩領會,揪住熊霜,“這是怎麽回事?”

熊霜被吓腿直哆嗦,結巴着說:“我……我哪知道,這賓館,是我五天前剛剛買來的。”

“先把屍骨挖出來,送走檢驗一下,看看死了多少年。”****寰站在花壇邊上,說。

我們這裏累的一身臭汗,這大爺倒好,站的老遠看熱鬧。

“****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都不來幫忙,你好意思嗎?”我埋怨他說。

老鬼賊淡定,“我是男鬼,不幹人幹的活。”

我跑到他跟前,在他腰上擰了下,“以後别跟我睡覺,那也是人才能幹的。”

他瞟我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男女之事,不分人鬼。”

一句話,憋得我肝疼。

我正想着這是,杜衡突然叫我一聲,“小冉,你來看。”

他手裏拿着一張一代身份證,已經破的不行。

我跑過去,拿過來一看,直接僵住。

這身份證寫着的戶籍地,居然是我們村子。

我搶過杜衡的手電,看了半天,勉強能認出一個名字來,楊大明。

這不是趙家的親家大哥,也是趙家大媳婦的親大哥。

他怎麽會死在這裏?

我們村子裏一直傳,說她大哥是出去打工,跟人發生口角,讓人給打死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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