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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我就是作死呀

我的腦袋就像是炸了一樣,感覺整個後頭皮都快被掀掉了,疼的難受。

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心裏越來越涼。

“啊……唔……”我忍不住尖叫一聲,卻被堵住嘴,好像是有個東西被他硬生生的從身體拽出去一樣。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裳,看着他邪魅的面容,疼的身上出了一層的冷汗。

他冷哼一聲,手上猛地一使勁,我眼前黑了一瞬,等到再能看見四周的情況時,發現自己已經坐到地上,韓正寰的手上抓着一道虛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木若。

她真的在我的身體裏?

“我給你留條生路,你卻自己找死。”韓正寰聲音陰冷,右手緩緩擡起,從他的手心裏竟然冒出昏黃的火焰,外面萦繞着一層的黑氣。

木若癫狂的笑着,嘴裏反複的念叨着一句話:“你終于入魔了。”

韓正寰直接把手裏的火焰蓋在她的天靈蓋上,木若慘叫一聲,身體裏像是着了火,一股股黑煙往外冒,發出滋滋的聲音。

我看着韓正寰眼中的狠色,終于明白木若那句話的意思,韓正寰現在的确是入魔了。

以前韓正寰雖然是厲鬼,但到底還是有自己的意識,身上的煞氣也被他刻意的壓制着,如今身上的煞氣傾瀉而出,已經控制不住。

想到這裏,我顧不上身上的疼,走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胳膊,“韓正寰?”

聽見我的聲音,他眼珠動了動,臉上依舊是陰冷的詭笑,反手一扔将木若扔進四周的噬魂蟲之中。

一碰見那些蟲子,她連連慘叫,噬魂蟲利針一般的四肢直接紮進她的魂魄裏,生生的将她的魂魄撕碎。

“丫頭。怕我麽?”韓正寰走到我前面,捏着我的下巴問我。

看着他眼中的寒意,我絲毫不懷疑,我若是說怕,他下一刻就能直接把我掐死。

我堅定的搖頭,抓着他的手:“不怕。”

他一怔,突然大笑出聲,把我擁在懷裏,臉上的陰寒褪去不少。

齊陽站在老遠的地方,驚訝道:“煞氣如此之重,你竟然還是沒有入魔。”

韓正寰呵呵笑着,“你們這些人總歸是太過自負,真以爲我還是千年之前,那個被你們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傻道士麽?”

齊陽臉色更加凝重,慢慢地往後退着,想要逃跑。

“想跑?”韓正寰冷笑着,把我推到一邊,用裂魂刃在手心劃了一道子,以血祭劍,隻見地獄烈火就着他的血燒的更旺。

他對着齊陽的方向猛地一揮,齊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避過,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到了,頭發上和臉上也是一層的土。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韓正寰又是一刀揮過去,他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硬生生的扛下了那道火龍,直接被掀到好遠的地方。

趁着這個時機,齊陽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逃跑。

韓正寰面色一冷,本是要起來去追的,卻不想剛走兩步,身形猛地頓住,捂着胸口,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我忙着跑到他身邊,看着他手背上的太陽和月亮交織在一起的圖案竟然冒着紅光,就好像在灼燒他一般。

“韓正寰,你怎麽了?”我想要扶住他,卻被他推開。

他看我一看,立馬低下頭去,“丫頭,快離開。”

就那一眼,讓我當即脊背一涼,他雙目赤紅,周身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氣。

我深吸口氣,重新抓着他的胳膊,“我不走,告訴我,怎麽才能幫你?”

他想要把我推開,我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

“韓正寰,我隻剩下你了,不要丢下我,不讓我走,好不好?”我哭着說。

我不能離開,他若是真的入了魔,就會被鬼山上的萬鬼吞噬,一輩子困在這裏。

他薄唇緊抿,凝着我,半晌後突然笑了,“好。”

他這話剛說完,身形突的一僵,水池子裏的水就跟煮沸了一樣,裏面的秃皮長蟲劇烈的掙紮着,片刻後沒了聲響。

韓正寰臉色一冷,在我的額頭吻了下,然後一推,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退,直接略過周圍的噬魂蟲落到子淵和子心旁邊。

我剛剛站定,水池裏突然掀起一道水簾,秃皮長蟲随着水化成一片水霧。

韓正寰臉色愈加凝重,腳踩八卦步,以裂魂刃淩空畫了道太陽符,朗聲念着太陽咒,“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奉北帝,立斬不祥,何物不見,何物敢當!”

太陽符畫好,他向前一步。對着乾位的方向,大喝一聲:“急急奉九天玄女律令攝!”

話音一落,太陽符直接壓上乾位的水簾。

下一刻,水簾直接碎掉,秃皮長蟲的血霧卻慢慢凝聚在一起,變成一道人形。

我看着心裏一驚,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韓正寰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很糟糕,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心裏着急的不行,心一橫,搶過旁邊子心的桃木劍,想要再過去,卻不想那些噬魂蟲居然都轉身看着我,前肢直直的立着,隻要在我過去一步,他們肯定會撲上來。

在這功夫,那血霧凝聚成的人已經站到台子上,“一千年,我終于從這倒黴地方出來了。”

韓正寰站在一邊,身形已經有些搖晃。

聽見這道聲音,我身體猛地僵住。這聲音不是曾經踢我那地方的老頭的聲音麽?

他還在我們村子後山一直追問我身體裏有什麽。

他從這裏出來,難道他就是一清?

韓正寰抿唇看着他,緊緊地握着手上的裂魂刃,手上青筋暴起。

那人冷笑着,“你這小娃娃也挺能折騰,這一千年了,也不消停一下。”

他說完,身形轉瞬之間就到韓正寰跟前,伸手扣住他的手,“果然是五瓣蓮啊,老夫的東西,是時候收回來了。”

話落,韓正寰的臉倏地扭曲,臉色漲紅,根本掙脫不開。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擡腳就往台子上跑。

腳下的噬魂蟲吱吱的叫着,不斷的往我身上爬,用他們的爪子抓我。

看着韓正寰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連他手背的地獄業火的圖案都在慢慢變淡,我急得不行,攥着手裏的桃木劍。

憋着一口氣,不顧疼痛的往前跑。

半道上想起來子淵給我的符紙,我連忙從兜裏拿出一張往生符,管他有沒有用,試了再說。

我捏着往生符,站直身體開始默念往生咒,胸腔裏那種熟悉的灼燒感再次襲來,但又像是被東西壓着,感覺身體裏有個東西一直在往外擠。

“丫頭,不要。”韓正寰沖我喊。

可是現在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大叫一聲,心口一陣劇痛,體内的灼燒感再無壓制,手上的往生符猛地燒起來,我急忙用桃木劍挑着,将往生符扔向台子。

那人看見我的往生符忙着避開,臉色一沉,松開韓正寰,轉瞬之間已經來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聲音陰冷:“你比他更加合适。”

說完,雙手捏成蘭花指的姿勢,對着台子上一指,台子上居然猛地竄起地獄業火,灼燒着韓正寰,從台子下面傳出一聲聲痛苦的哭嚎,有男有女,更多的竟然是嬰兒的哭聲。

韓正寰周身的黑氣更加濃郁,隐隐的還能看見一張張人臉,似乎都在争相的撕咬着他。

我急紅了眼,胸腔裏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伸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把兜裏的鎮魂符一股腦的摁上去。

他本來是不當一回事的,但是被碰到的那一瞬間還是悶哼一聲,甩開我,後退幾步,皺眉道:“你身體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現在根本反應不過來他的話,跑向台子。

在我接觸到台子的一瞬間,台子上的地獄業火竟然突然就給滅了,韓正寰周身的黑氣也消失了,就連台子底下的哭聲都消失了。

隻是,韓正寰的身體滿是傷痕,好多地方已經燒傷,慘不忍睹。

他臉色白的跟瓷一樣,虛弱的看着我。

我爬上台子,把他抱在懷裏,近一看,才發現他的雙腿已經燒焦,根本挪不動。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子淵突然指着那道血霧冷聲說:“一清,休想跑。”

說着就沖上去,隻是他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被那人一巴掌給扇倒在地上,還壓死了好幾隻噬魂蟲。

我詫異的看着那人,他就是一清?

可是他現在隻大概有個人的形狀,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他冷聲笑道:“今日放你們一馬。”

說完,血霧驟然消散,隻有一道黑氣朝着山下射過去。

顧不上追他,我抱着韓正寰,哭着說:“你怎麽樣?”

他氣息微弱,沖着我搖搖頭。面容突然扭曲,像是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子淵走過來說:“把他的魂魄從身體上分離出來,再這樣下去他的魂魄被被鬼山中的萬鬼之氣所吞噬。”

“分離?怎麽分?他身上有五瓣蓮。”我哭着說。

子淵皺眉看着,道:“我來試試。”

說着,他從兜裏拿出一個用朱砂混着金粉畫出來的符紙,跟我說:“你離遠一些。”

我點頭,把韓正寰放在地上,往後退幾步,也不遠,确保一有問題我就能沖過去。

子淵将符紙放在韓正寰心口,盤膝坐在台子上,拿着桃木劍在空中揮舞着,嘴裏念念有詞,随着他的話,他手中的符紙上面的金色竟然慢慢變淡,而在韓正寰的身上出現一個極淡的金色印記。

等到那金色印記徹底印進韓正寰的身體後,他用桃木劍在他的身上猛地一挑,韓正寰的魂魄竟然從身體上慢慢浮起來,而他身體内的五瓣蓮也掉在地上。

還不等我動作,韓正寰的魂魄徑直的飄向我。附到我的身上。

我心中一喜,他這一離開,台子上的身體瞬間化成一堆灰燼。

這是怎麽回事?

我不解的看向子淵。

他籲出一口氣,沉聲道:“他之前進過鬼窟,身體受鬼氣侵蝕,陽氣盡失,現在五瓣蓮離體,這樣也正常。”

我點頭,在子淵伸手之前把地上的五瓣蓮撿起來。

“咱們現在下山麽?”我問他。

他點頭,歎氣說:“沒想到一清的一縷殘魂就已經這麽厲害,先下山。”

說着,他把達達從台子上抱起來,先下了台子。

我心疼的看了眼那對灰燼,心裏難受,那是虎子的身體,我一把米一根菜的養大的。

好心疼。

我剛跳下台子,身後突然竄起大火,黑紅的火光,卻一點都不燙。

台子底下又傳來一陣陣的哭嚎。

子淵臉色一沉,着急的喊道:“趕緊跑。”

我忍着身上的疼往下跑。不經意轉頭一看,心中一凜,滔天的火光下,那些噬魂蟲竟然不怕死的往活裏爬。

它們一進去,哭嚎聲居然變小了。

跑到半山腰的時候,我想起暈倒在洞裏的杜衡,又跑過去把他拖下山。

等到徹底下了山之後,我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坐到田埂裏,一步都邁不動。

“子淵,爲什麽要這麽着急的往下跑?”我皺眉問。

他解釋說:“韓正寰和一清先後沖破了太陽符的封印,打破了鬼山中的平衡,所以山中的萬鬼會瘋狂沖擊封印,引發封印的反彈,若是不趕緊走,咱們的魂魄怕是也會被吸進鬼窟。”

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閉着眼,想要感受到韓正寰的氣息,試着在心裏叫了他幾聲,卻沒有任何回答。

“師祖,到底是怎麽回事?”子心皺眉問我,“他怎麽是從鬼窟裏跳出來?”

子淵皺眉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能從鬼窟中平安出來,已經是奇迹,要知道吳勾山存在千萬年,凝聚着數不清的厲鬼和冤魂。”

他說着,目光複雜的看向我,“師祖從裏面出來,不過是性情有些變化,卻沒發狂,這着實令人敬佩。”

“那爲什麽我現在完全感受不到他?”我忐忑的問。

“我用的而是祖上傳下來的分魂符,這世上隻此一張,魂魄從身體上生生剝離,十分虛弱,過些時候便會好些。”他道。

我聽着他的話,心裏不由的防備起來,皺眉道:“分魂符?你們家有分魂符?”

他點頭,再次強調:“祖上傳下來的,隻此一張。”

“哦,我剛想起來,你們祖上也是把韓正寰分魂的人之一。”我笑笑,淡淡的說。

他一愣,抿唇不再說什麽。

想起韓正寰現在的情況我就發愁,好不容易養大的身體沒了,他又這麽虛弱,這以後的日子咋過?

這鬼山上到底有什麽?能讓他不顧生死的來涉險?若是真的是爲了噬魂蟲的母蟲,他完全可以不用進鬼窟啊。

想着這些,我轉頭向身後的吳勾山看去,心裏一驚。

卧槽,吳勾山呢?

現在在我身後的是一片平坦的麥田,哪還有山的影子?

“這是怎麽回事?”我震驚的說。

一直沉默的子心說:“吳勾山每隔六十年才會出現一次,平常的時候是看不見的。”

我點頭。

在山腳下休息半天,我們回到劉同舟帶我來的村子,住的還是上次的那間民房。

隻是,這次當我再走進廚房的時候,卻發現地闆上都是血。

循着血迹走到竈台邊上,我心裏咯噔一下,把竈台上面的大鍋挪開,往裏面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這面堆着的根本不是柴火。而是屍體的碎塊,皮肉已經被燒焦了。

看着這個,我一個月内不會再想吃燒烤。

難道我那晚在這裏吃的飯就是用這個燒出來的?

我胃裏一陣翻騰,忙着把米缸和水缸查看一遍,确定裏面的米和水都是幹淨的,我才松了口氣。

可是爲什麽我那天晚上沒發現呢?當時覺得這廚房還挺幹淨的。

真是邪門了。

我去問子淵,他解釋說:“之前你看見的,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弄了個普通的障眼法,再加上那晚說鬼山出現之日,陰氣重,更容易迷惑人。”

我點頭,“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他笑着說:“我比你看的書多了點。”

我白他一眼,真的不想再說話。

等我走到門口,他突然問:“你知道這人是誰麽?”

我翻了個白眼,“我這麽知道,都燒成在那樣了。”說完,我突然扭頭看向子淵,“可能是杜衡的隊員。”

能過來的人,也就是那麽幾個。杜衡一定是帶着幾個人一起來的,現在隻剩下他一個,其他的人都該是出事了。

想到這裏,我走大院子裏,仔細的看着,終于在東邊牆角那塊看到土有被翻動過的痕迹。

跟子淵說:“你來挖一下。”

倒不是我害怕,說現在身上實在是沒力氣。

等到他把土挖開後,我看見一堆被剁碎的屍塊。

我跟子淵都驚在原地,這些少說也得有四五個人。

“這都是我的隊員。”杜衡沙啞的聲音從我們身後響起。

吓得我一激靈,心跳不自覺的加快,深呼吸好幾次才緩過來,大概是在山上吓壞了。

“你醒了?”我轉頭,仔細的看他半天,最後問他:“杜衡,你還欠我多少勞務費?”

他無奈的說:“五千塊,肅城那次的還沒來得及給你,我是真的。”

我心裏松了口氣,是真的就好,“記得給我。”

現在對于韓正非我也是沒啥辦法,畢竟他要是上别人的身。我一點都看不出來,身上一點鬼氣都沒有。

他就是個不帶鬼氣的流氓鬼。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上次不是已經知道馬一涵有問題了麽?爲什麽還要帶上她?”我不解的問。

他歎氣說:“她是上級欽點的人,我們沒辦法不帶,本來是想要在這裏休息一夜,第二天就出發去找吳勾山,卻不想夜裏馬一涵拿着斧頭瘋狂的砍人,偏偏我們根本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把隊員們一個一個的砍死。”

說到最後,他緊緊地攥着拳頭,額頭的青筋直跳,“這也怪我,要是當時我強硬一些,堅決不帶上馬一涵,也出不了這樣的事情。”

把這些人安葬好,我本來是想好好的送他們一程的,但是找了半天發現,根本找不到他們的的魂魄。

對此,子淵也有解釋,道:“他們的魂魄該是在鬼山的出現的那一刻,已經被吸進了鬼窟,永生永世隻能在裏面了。”

我斜他一眼,心裏郁悶,我回去好好看書,以後再也不用問他。

夜裏,我剛要睡醒就被子心搖醒,把我拽到院子裏,小聲說:“我覺得哥哥好像瞞着我很多事情。”

我微笑臉說:“不是好像,本來就是。”

他一個人能找到吳勾山,并且能對那地方那麽熟悉,肯定是在上面待了很長時間。

他可是人啊,能在鬼山上待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是個簡單的人物。

“子心,你哥哥什麽時候離家的?”我好奇的問。

她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說:“有十來年了,他走的時候我還小,才十來歲的樣子。”

走了十年。

我突然想起劉同舟說過他看見有一群小夥子上鬼山,會不會子淵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說過第一次上鬼山差點把命丢了。

找機會一定要問問他,他第一次來鬼山的情況。

又跟子心說了會話,她才哀聲歎氣的去睡覺,我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裏。

心裏試探着叫:“韓正寰?”

等到我都快放棄了,他居然應了聲,“嗯。”

我心裏一喜,差點從地上跳起來,“你醒了?現在怎麽樣?還難受嗎?要不我給你念個聚陰符?”

他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雖然聽着還有些虛弱,但是比吳勾山上好太多,“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我這才放了心,“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沉默片刻,說:“本來我來這裏,是想找到噬魂蟲的母蟲,沒想到感應到一清的氣息,本是想去鬼窟将他鎮壓,一時不察反被他所傷,困在鬼窟之中。”

“隻是這樣?”我問他。

他嗯了聲,沒再說别的。

我皺眉,真的有這麽簡單麽?

“韓正寰,你沒騙我?”我又問他,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這麽簡單,能讓他不顧一切的往鬼窟裏去。我不大相信他隻是爲了鎮壓一清。

他笑着說:“不然還能爲什麽?”

我動了動嘴,我哪知道爲啥?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問了。

“那以後可怎麽辦?虎子的身體都燒焦了,那可是我看着長大的,就這麽沒了,我好心疼。”猶豫片刻,我說起了這個話題。

他沉默片刻,說:“等我恢複,就去找我的身體。”

我一愣,“你知道你的身體在哪裏?”

“嗯,大概有個位置,以前沒有什麽必要去,現在不得不去了。”他沉聲說。

“我也去,你帶上我。”我着急的說。

他輕笑道:“帶你,一定帶上你,如今我魂魄無依,少不得要附在你身上。”

“附吧,隻要你不把我的身體占爲己有就行。”我笑着說。

聽着他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我也沒跟他說太久的話,就讓他去休養了。

他嗯了聲,猶豫着跟我說:“丫頭,這日子不要再用道法,你體内的鬼氣不穩定。”

我痛快的答應。

接下來也就是回村子,也沒我啥事。

結果證明,我想的太美好。

第二天,我們幾個從村子裏走了好幾個小時才到青縣縣城。

本想當天就去客運站買車票回去,卻不想杜衡被人認了出來,他被接走,我們被安置在一家賓館裏。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杜衡才回來。

他臉色十分凝重,皺眉看着我說:“小冉,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什麽事?”我心裏有些打鼓,緊張的問他。

他歎氣道:“就在咱們在村子裏過夜的那晚,縣城裏無緣無故的死了好幾個人,身上都是針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傷痕。”

我點頭,有點發懵的說:“嗯,死的是挺詭異的,但是我不會破案啊,你要是跟我說誰中邪了,我完全可以幫你啊。”

“就是中邪,家屬反應,自從他們出事之後,就一直在噩夢,夢裏總是聽見死去的人喊疼,要是一家這樣也就罷了,但是所有的家屬都這樣。”杜衡解釋說。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那子心和子淵不行嗎?”我試探着問。

韓正寰給我說過,這幾天不讓我用符咒。

他詫異的看我一眼,說:“他們兩個已經離開了。”

“啥?什麽時候走的?”我驚訝的問,剛剛他們還在來着,怎麽突然就離開了?

“我剛上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上了班車,已經離開這裏了。”他解釋說。

我歎口氣,“好,身體在哪裏,我跟着你去看看,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成功,現在我自己有點問題。”

他道謝說:“好,謝謝你,小冉。”

我擺擺手,“都這麽熟了,不用這麽客氣,走吧。”

其實,我心裏是流淚的,我幫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現在得跟着杜衡才能回家,畢竟來時的路上已經把我的錢花光了。

我本以爲死去的人是縣城裏的,卻不想是在烏蒙山山腳下的村子裏。

我遠遠的看着烏蒙山,心裏驚訝,這竟然是做父母山。

所謂父母山是相對于太祖山和少祖山來說的,若是三座山峰相鄰相連,并且一座比一座高的話。

最高的那座便是太祖山,其次是少祖山,最矮的那座便是父母山。

烏蒙山就是三座山峰裏最矮的那座,在這地方結穴,若是能順應山勢,那可是個造福子孫的好地方。

這樣的地方,不應該出現橫死之人才是。

我滿心疑惑的跟着杜衡走進去,因爲去世的人死像太邪門,所以這裏的村長便做主把幾人的屍體放在村頭廢棄的小學裏。

等我走進房間,看見棺材裏的人之後。終于明白杜衡說的身上都是都說針紮的痕迹,指的是啥。

這幾個人,從頭頂一直到腳上都是針眼,而且不是普通的縫衣針,更像是納鞋底的大頭針。

我心中一凜,驚訝的看向杜衡,手都有些發抖,“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麽?”

杜衡茫然的搖頭。

我轉念一想,他在吳勾山上時,是被韓正非占用着身體,不知道倒也正常。

“他們很可能是被噬魂蟲食了魂魄,不過他們的家屬既然能夢見他們說疼,那就說明還有殘存的魂魄在外面飄蕩,這樣,我準備一下東西,提前給他們做頭七,若是能送走萬事大吉,若是送不走,少不得我要強行打的他們魂飛魄散。”我很嚴肅的說。

不是我狠心,而是這些恨死之人本就是怨氣極強。不能斬草除根的話,他日必成厲鬼。

杜衡去準備做法所需要的東西,我留在學校裏畫幾張符紙備用,畫符的時候總感覺腦後一陣陣的冷氣。

我冷笑一聲,道:“我的耐心有限,不想魂飛魄散的,就給我老實點。”

畫好鎮魂符,我直接一副棺材貼上一張,房間裏的冷氣頓時散了。

等到杜衡把東西都找來,又讓他找來屬龍和屬虎的青壯年,當天下午就把棺材擡上山。

往山上走的時候,我突然聽見韓正寰的聲音:“丫頭,這件事你别管。”

我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笑着說:“我都管了一半了,就這麽中途放棄不太好。”

他沉默片刻,說:“那我來。”

我聽着他的聲音,心疼的說:“你就别給自己找事了,先好好的養幾天行不行?難道真的要把自己折騰的魂飛魄散,你才甘心?”

這段時間,他經曆了兩次封魂。又被地獄業火烘烤過,現在更是從鬼窟裏走了一遭,差點把萬鬼侵蝕,就算他是千年的厲鬼也扛不住。

“你要記住,察覺事情不對勁,趕緊跑,不可硬拼,知道麽?”他跟我囑咐說。

我點頭,“好,你放心吧,我就是将他們送走,出不了大事。”

他嗯了聲,沒再說别的。

杜衡他們把棺材放進坑裏,我把供品擺放好,點燃香,盤膝坐在地上,手上捏着七張入殓符,左手攥着一把黑糯米,閉上眼,朗聲念道:“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天有九柱,地有九梁,天無忌,地無忌,陰陽無忌,面物禁避。”

我一開始念,周圍瞬間刮起了陰風,從棺材裏傳出一聲聲痛呼,都在喊疼。

聲音越來越大,我念了三四遍根本不管用,心裏一着急,胸腔裏又開始發熱,符紙随着陰風,緩慢的飄到半空中。

棺材裏的聲音越來越小,等到那聲音快聽不見時,我大喝一聲:“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飄在空中的符紙轟的燒起來,同時棺材裏的呼痛聲驟然停止。

等到符紙燒完,四周的冷風瞬間停止。

我呼出口氣,捂着心口,想不明白這麽又開始發熱了呢?

剛要從地上起來,就聽杜衡驚呼一聲,“這棺材裏怎麽沒人?”

我一驚,忙着跑過去,往棺材裏一看,裏面果然是空的。

“這棺材裏躺着的應該是個壯漢才是,對麽?”我小聲的問杜衡。

他點頭,皺眉說:“的确是個壯漢。”

我猛的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擡棺材的人,手裏捏着黑糯米,朝着他們走過去。

那十來個壯漢看見我這樣,都有些害怕,都在躲避着我的目光。

在路過第三個壯漢時,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玩麽?”

“啊?”那壯漢驚訝的看着我。

“剛剛是不是你從棺材裏跑出來的?”我跟他說話,手裏的黑糯米朝着他斜後方的那人扔過去。

那人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陰笑一聲,猛地跳出去老遠,躲開了我手中的黑糯米。

“小丫頭挺聰明。”那人說。

我一聽這道蒼老的聲音,不由得愣住了,這不是從吳勾山逃走的那人?

“你說一清真人?”我試探着問。

我這話剛說出來。就感覺體内韓正寰的情緒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還想要控制我的身體,奈何他現在的魂魄太過虛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一清看着我,笑着說:“不錯,小娃娃眼力不錯。”

我靜默片刻,冷聲道:“你要幹什麽?爲什麽要殺了他們?”

“自然是要找一具強壯又能與我相合的身體,眼下這具雖不是最好的,不過也能湊合着用。”他看着自己的身體,笑着說。

我心中一涼,他要是再看上其他人,想要奪了他們的身體,我是真的攔不住。

“既然已經找到了,還不趕緊走。”我冷斥道。

他眼神倏地陰狠起來,不過瞬息就來到我跟前,冷聲道:“說,韓正寰的身體在什麽地方?”

我心中無比震驚,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掐住脖子,根本動不了。

在他面前,我毫無反手之力。

我能感覺到韓正寰的焦急,面上不動聲色的說:“他的身體?早在吳勾山上就已經被燒毀,你不是親眼看見的麽?”

他手上開始用力,“不想說實話麽?”

我被他掐的快上不來氣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你知道我現在有血了麽?”

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直接咬破舌尖,血混着唾沫吐到他臉上。

他身體一抖,手上的力氣小了很多,我抓着這個機會,把嘴裏的血沫子吐到手上,然後狠狠的按在他的胳膊上。

他嘶嘶的吸冷氣,最後堅持不住,想要松開我。

這次,是我不讓他松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就着手心上的血,在他胳膊上畫了個鎮魂符,心裏默念鎮魂咒。

最後,他疼的在地上直打滾。

突然,地上的身體不動了。一團黑氣從他的身體上飄出來,在場的人吓得直叫喚。

那團黑氣想要離開,我從兜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鎮魂符,想要對着那團黑氣貼過去,誰知道中途突然被人在腰上打了一拳。

我在地上滾了兩圈,扭頭一看,竟然是剛剛我說過話的第三個壯漢。

他神情猙獰,動作遲緩,額頭青筋直跳,脖子上的血管異常的明顯,仔細看似乎還有個小蟲子在呢裏面蠕動着。

又是韓正非!

我暗罵一聲,扭頭再朝着那團黑氣看過去時,它已經跑遠。

“小娃娃,咱們還會再見的。”一清蒼老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鬼才想跟你再見!

就這功夫,那壯漢還要過來打我,我連滾帶爬的躲着,跟杜衡他們喊:“趕緊過來幫忙呀,我快被揍死了。”

杜衡這才反應過來,拿起一旁的棍子,一棍子掄到他的脖子上。

“呃……”那壯漢翻了個白眼。身體倒在地上,激起一地的塵土。

“你沒事吧?“杜衡把我扶起來,關心的問我。

我搖頭,埋怨他說:“你今天怎麽反應這麽慢?要是按照你往前的性格,早就沖上來了。”

他歉意的說:“抱歉,我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有些晃神,集中不了精力。”

我皺眉看着他,他現在怎麽怪怪的?

臉色蒼白,可以說沒恢複元氣,但是他的精神狀态也不對勁,而且他說話的語氣,杜衡說話會下意識的看着别人的眼睛,但他卻是一種躲避着我的視線。

想到這裏,我不動聲色的跟他拉開距離,笑着說:“沒事,你一定是這幾天太累了。”

說着話,我仔細思考着現在的情況,最後還是決定先這麽過去,下山再說。

這荒郊野嶺的,他萬一真的也被韓正非控制了,要過來殺我怎麽辦?

誰知道山上的壯漢是不是韓正非的人,要都是他的人,那我就抓瞎了。

“韓正寰,你這師弟好難搞。”我在心裏跟他抱怨說。

好半天才聽見他輕聲說:“他的蠱蟲毫無痕迹,不易發覺,不過也有個緻命弱點,怕火。”

“火?杜衡不怕呀,他之前好做飯來着,沒見他躲着火。”我郁悶的說。

“丫頭,是三昧真火。”他無奈道。

我靜默一瞬,突然腦抽了,又在舌頭上咬一口,用血沫子在手心上畫出一道三昧真火符。

然後笑着走向杜衡,十分親熱的說:“杜衡,等這次回去,你可得請我吃飯。”

說話的時候,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心中默念咒語。

杜衡身體抽搐一下,緩緩轉過身,嘴角慢慢的咧起來,陰測測的說:“小冉,你想幹什麽?”

我讪笑着,真想抽自己兩巴掌,這不是找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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