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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這也太刺激了,我的死鬼

隔着玻璃,他死死地盯着我,嘴裏一直叫着瘸子。

我跟齊林對視一眼,開門走進去。

看見我們進來,他的情緒反而穩定了很多,乖乖的坐回床上,低着頭,念叨着齊易和瘸子。

“二叔,我爸媽當年到底發了什麽事情?你知道對不對?”齊林抓着他的胳膊,着急的問。

齊陽像是完全沒聽見她的話,就那麽一直念叨着。

我看了他半天,跟齊林說:“他身上隻有二魄,能醒過來已經是奇迹,肯定是不記得什麽,這樣,你先開車去我家,幫我把我的包拿過來,我用聚陰符試試。”

齊林眼睛一亮,忙着應了,轉身跑出去。

看着她離開後,我坐到齊陽對面,“行了,現在房間裏就剩下咱們兩個,有話說吧。”

齊陽本來還很呆滞的目光瞬間回神,凝着我:“你怎麽看出我是裝的?”

我冷笑一聲,“傻子能準确無誤的循環叫着兩個人的名字麽?你真當我還是小時候那個傻丫頭?”

他笑了笑,感歎道:“你的确不是那個小丫頭了。”

“說吧,讓我進來,是想跟我說啥?”我冷聲問。

他沉下臉色,問我:“你最近是不是要去西北?”

我心裏一沉,皺眉問他:“你怎麽知道?”

他說:“如果我沒猜錯,現在韓正寰應該是已經到了西北。齊林去找你,要你跟她一起去,是麽?”

“是,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冷着臉問他。

他哼了一聲,道:“用腦子猜的,林子這麽多年一直暗地裏查她爸媽的事情,吳山佐落到齊浩手裏,西北之行就已經定下,隻不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現在才撬開吳山佐的嘴。”

我心裏越來越疑惑,“吳山佐跟你不是一夥的?”

他眼中浮現一絲狠色,“怎麽可能是一夥的,我不過是暫時跟他合作罷了。”

“西北……有什麽?”我猶豫着問他,看他的樣子,似乎這事很棘手。

齊陽沉聲道:“韓正寰的身體被困在西北。”

“什麽?他的身體在西北?”我驚呼道。

“對,千年之前将他分魂鎮壓之後,三魂和身體分别鎮壓在不同的地方,我找了許多年,才找到雲南東山的一魂。”他臉上有些諷刺的意味。

我将滿心的驚駭壓下,“那你是怎麽找到我們村子的?”

按照他的說法,這四個地方應該是很隐秘才是,可是爲啥現在看着好多人都知道我們村子呢?

他道:“你們村子的那一魂七魄,所有人都知道,抛磚引玉,你們村子就是那塊磚。”

我身體一陣陣發涼,腦子裏一片混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這些年在你們村子坐下的缺德事,都是從吳山佐嘴裏套出來的,本以爲是我在利用他,到頭來卻是他在利用我,是我太過自負了些。”他冷笑着說。

“那他們到底要幹什麽?”我問。

齊陽眯着眼睛,道:“養魂。”

“誰的魂?”我追問。

他搖頭,“不知道,你們村子的冤魂的确是爲了牽制住韓正寰,但無論是陰山還是德善樓,這兩個地方有人在養魂,我本以爲是姓蔣的,現在看來卻不是。”

我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地窖裏那個沒臉的頭和當時詭異的腳步聲。

“你知道是誰将韓正寰分魂的麽?”我問他,蔣師叔說過,那些道士根本沒有辦法将韓正寰分魂,那是誰呢?

齊陽歎息一聲,道“這我并不知曉。”

主要問題終于問完了,我再也忍不住,猛地起來揪住他的領子:“那瘸子呢?他的魂魄和身體你藏到哪裏去了?”

他嘴角緩緩勾起,笑道:“按照你的性子,我是攔不住你去西北的,所以我也不再阻攔,但你最好能活着回來。你若能完好的回來,我就把地方告訴你。”

我咬牙瞪着他,最後深吸口氣,松開他:“記住你今天的話。”

他笑着點頭。

我們說完話沒一會,齊林滿頭大汗的跑進來,“拿來了,能把他弄清醒嗎?”

她一進來,齊陽又變成那副呆滞的模樣。

“我試試看。”說着,我接過包,從裏面拿出一張鎮魂符,假裝着做了場法事,然後臉色凝重的說:“找不回來,他今後怕是隻能這麽傻了。”

我剛說完,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齊林在他背上狠狠的拍了一把,氣哼哼的說:“最好一直這麽傻下去。”

“以後應該都是個傻子了。”我輕咳一聲。看着齊陽忍疼的模樣,心裏很爽。

血脈關系在,我不能把他怎麽樣,齊林能替我打一巴掌,我也是開心的。

從醫院回來,我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感覺有一隻手在背地裏操縱着所有的事情。

“小冉,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咱們直接去火車站。”齊林說。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要去西北的事情。

“林子,要不你别去了,我自己去吧。”我勸她說,聽着齊陽今天得口氣,西北之行很是危險。

她笑着搖頭,“我不可能不去,這麽多年終于有了我爸媽的消息。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點點頭,看來這次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回到家的時候,陸長風和沐然都不在。

姥姥剛做好飯,看見我時臉色有些尴尬。

我進屋問她:“姥爺和沐然呢?”

“出遠門了。”她說。

“嗯。”我尋思着陸長風和沐然應該也是要去西北的。

“丫頭,他們這次的事情你别跟着瞎攙和。”她突然說。

我腳步一頓,“你知道他們去幹啥?”

她冷笑一聲,“好歹夫妻一場,我能不知道麽?”

我皺眉看着她,“姥,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目光複雜的看我一眼,直接回了屋。

我看着她的背影,實在沒忍住一腳踢在凳子上,不說就說呗,還用那種眼神好看着我,這是成心吊着我呢?

晚上,我又夢見了韓正寰。

他還是躺在棺材裏,上身插着四根鐵棒子,卻沒流血,閉眼躺着,臉色看着也紅潤,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怎麽又是棺材?他能不能有點新意?

“韓正寰……”看見他這樣子,我是不大擔心的,便坐起來,笑着看着他。

可是我叫了他幾聲,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開始覺着這是不對勁,慢慢地伸出手,在他胳膊上碰了一下,立馬涼的我抖了一下。

趕緊往上試了試他的鼻息,沒有呼吸!

我全身的血液霎時間都停止了,不由自主紅了眼睛,“韓正寰,你怎麽了?”

剛要哭着撲上去,就聽見他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丫頭?”聽着很是驚訝。

我一愣,趕緊轉過身去,眼前卻是黑漆漆的棺材闆。

“韓正寰,是你嗎?你在哪裏呀?”我哽咽着說。

“我在棺材外面。”他歎息道。

我忙着從棺材裏跳出來,看見他正淡笑着瞅着我。

跑到他跟前摸了他半天,确定他身體有溫度,呼吸也正常之後,我才松了口氣看,好奇的問:“棺材裏的人是誰啊?”

他笑着說:“是我。”

“你?你不是在這呢。”我驚訝的說。

他摟着我,道:“那是千年之前的我,我的身體。”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那就是你的身體?”

說着,我還想回頭去看,卻被他按住了,不讓我亂動。

“是。”他回道。

我心思一轉,“咱們這把你的身體帶走吧,這次來西北不就是爲了找你的身體麽?現在帶走,啥事都沒了。”

他目光一沉,凝着我:“你從何處得知我來西北是爲了找到身體?”

“額……我猜的。”我幹笑着說。

他掐着我的下巴,漸漸用力,“丫頭,你若是敢貿然來西北,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反射性的捂住屁股,讪笑着說:“我怎麽敢來這裏呢,我又沒錢。”

“最好如此。”他道。

我心虛的不行,“那……你接着跟你身體玩,我先回去睡覺。”

他直接拽住我,“我比較喜歡跟你玩。”

說完,這把我抵在棺材上,親住我。

我一回頭。還能看見棺材裏的身體,我勒個去,這感覺太刺激了點。

“韓正寰啊,你不能當個好色的鬼,要自制。”

他在我脖子上輕啄着,聽見我的話,淡淡的笑了,“被你所誘,算不上好色。”

三秒過後,我直接撲到他身上,狠狠的在他耳朵上咬了口。

居然看低我的色,要是好好收拾一下,我也能當我們村的村花。

他就勢抱住我,反守爲攻。

于是,在他的身體旁邊,我被他活活壓榨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東西,天沒亮就出了門,又讓王星姑姑來照顧姥姥,我站在村口等着齊林。

她開車過來,見我這樣笑了,“終于知道出來歡迎我了。”

我實在是沒有跟她開玩笑的心思,悶悶的坐在車上,千年老鬼睡了我一夜也就算了,關鍵是直到早上,他也不承認我的色。

“林子,我長得很難看麽?”我摸着自己的臉,以前我還是蠻有自信的。

“倒是不難看,你就是太不注重外貌了。”她看我半天,最後蓋棺定論。

我心裏這才舒服了些。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去買幾身衣服,還有你這頭發也得弄一些。”她突然很興奮。

我默默的離她遠了些。道:“不用,咱們趕緊去趕火車,晚了多不好。”

誰知道她要搞什麽幺蛾子,而且一想到西北這麽危險,我還真的沒心思做那些。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我窮。

她咳嗽一聲的,道:“火車吧,它晚上才開。”

“啥?晚上才開?那你大早上來接我要幹啥?”我無語的看着她。

“我也不想啊,本來買的是九點多的,但是我後來看見三叔他們也坐那列火車,我隻能改簽了,不然在火車上碰見,他能直接把我丢下去。”齊林苦着臉說。

我無奈扶額。

于是,一整天齊林帶着我到處轉,差點誤了火車。

“林子,我真的不大習慣穿裙子,我能換回來麽?”我捏着裙角,别扭的說。

她瞪我一眼,撩了一下頭上的假長發,說:“不能,咱們要喬裝一番,不然被三叔他們發現怎麽辦?”

我看着她的黑長直假發,身上直起雞皮疙瘩,默默的往遠挪。

我打量着四周,這個軟卧間真是不錯,還帶門的。

火車中間停站,我們所在的卧鋪間進來一個小女孩,十八九歲的年紀,嬰兒肥,大眼睛,看着很可愛。

放行李的時候,她瞥見齊林手中的火車票,立馬笑了:“你們也是去肅城的呀?我也是。”她揚着手裏的火車票說。

我笑笑,沒說話。

齊林倒是很熱情,坐到她旁邊,“好緣分,你叫什麽名字?是去肅城上學嗎?”

“我叫高躍。”她笑着很開心,兩個小酒窩,看着很可愛,“我不是去上學,我是去學道的。”

齊林看我一眼,不動聲色的問:“學道?爲什麽呀?現在的年輕人可沒有想要學道的。”

高躍臉色凝重起來,伸頭在走廊裏看半天人,然後把門拉上,很神秘的說:“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能告訴别人哦。”

“嗯,絕對不說。”齊林連忙保證說。

“我在網上拜了師父,他說我天資聰穎,根骨清奇。最适合修道,學成以後會有大作爲。”她神情很堅定,仿佛下一刻就可以變成超級英雄拯救世界。

這話,跟齊陽當初誇我一樣,一聽就是騙子,我腹诽道。

我忍不住想要打擊一下她:“所以說,你跟你的師父還沒見面嗎?那樣的人,能信嗎?”

她很嚴肅的說:“見過面呀,視頻過。”

“可是現在真正的修道之人本就少,何況網絡玩的好的道士十有八九是騙子,你要慎重。”我勸她。

她很氣憤,“我師父是有真本事的人,上陣子我撞鬼都是他替我解決的。”

看她這麽激動,我倒不好真的說啥了。

齊林眼珠一轉,拉着她的胳膊說:“我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我之前剛被人騙了,跟你說實話,我們也是想要拜師的,你看我們家夥都準備好了。”

她說着,把我的包打開,給高躍看了一眼,然後又說:“聽你說,你的師父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那你能不能順便帶上我們,看看你師父會不會收下我倆。”

高躍神情有些松動的,但還是有顧忌。

齊林把她包裏的零食全部掏出來,軟了聲音,“我們也是想要去肅城轉轉,你帶我們去見一下你師父,若是能成,咱們以後就是師姐妹啦,要是不能成,我們就當旅遊,可以嗎?”

“好吧,不過你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别人。”高躍跟我們叮囑說。

齊林忙不疊的點頭,趁着高躍吃零食的機會跟我咬耳朵:“我敢保證,拜師這件事她肯定是見一個說一個。”

我贊同的點頭。

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齊林的想法,跟着高躍過去,吃住會好解決一些。

有那一堆零食在,齊林很快跟高躍打成一片,我這才知道她之前說的撞鬼是她前陣子晚上總是聽見有女人哭,然後她師父給她快遞了一張符紙過來,讓她貼在床頭,竟然很管用,自從貼上以後再也沒聽見女人的哭聲。

她還特意把她師父給的符紙讓我看了,我當即驚在原地,那符紙上的筆迹我見過。

十有八九是出自吳山佐的手,上面的圖案跟在後山,他用李民媳婦和陸逸晨布招魂陣時,用到的圖案很像。

我頓了幾秒,笑着說:“那你的師父真的很厲害。”

她頓時眉開眼笑,比誇她漂亮還高興。

遇到高躍,齊林算是找到了人生知己,二人談天說地,就差桃林拜把子了。

我看着高躍,心裏卻越來越疑惑,她的師父到底看上她什麽呢?

不是說她不好,隻是她真的不适合學道。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我們才到了肅城,在見到高躍口中的師父後,我十分确定她被騙了。

她口中的師父就是個幹瘦的中年人,雖然他很努力的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還是掩飾不住他眼中的狡猾。

聽說我們也想拜師,他将我跟齊林打量一遍,說:“你們的根骨雖然沒有小高好,但也不差,這樣吧,你們先留下,我觀察幾日,若是你們跟我有師徒緣分,我便收了你們。”

我跟齊林連連道謝,在交了超額的住宿費之後,住了下來。

說來也巧,齊浩和杜衡他們所住的賓館就在高躍師父家所在胡同的斜對面。

我們隻要走到胡同口,就能看見他們的賓館,這地方簡直就是暗中窺探的寶地。

晚上的時候,我看見杜衡和齊浩帶着一個人走進賓館,仔細一看,竟然是吳山佐。

我脊背一涼,立馬想到了高躍的師父,地點如此接近,那張符紙又那麽像,這裏面絕對有貓膩。

“林子,晚上睡覺警醒點。”我跟齊林叮囑說。

她很嚴肅的答應了,然而當晚她睡得跟豬一樣,還不斷的磨牙踢被子。

我無奈歎氣,這也挺好,能讓我随時都清醒着。

後半夜,在我也要堅持不住睡着的時候,突然聽見窗戶外有腳步聲。

我懷裏抱着木頭劍和一把水果刀,閉着眼裝睡。

那人進來後,不知道窸窸窣窣的拿出個什麽東西來,然後小聲叫着高躍的名字。

“哎。”高躍小聲應了。

我聽着聲音,像是她下了地,沒一會門被關上。

又等了好半天,确定屋裏的确沒人了。我才睜開眼睛,往高躍那邊一看,她果然不在床上。

我連忙下地,順着門縫往外看,就見高躍跟在她師父的後面,步子邁得十分僵硬,頭上後腦勺貼着一張符紙。

我催動隐身符,悄聲跟上,看着她師父把她領到後院的水井旁,拿出香爐,地上三支香,擺上供品,盤膝坐在地上,手上捏着一張通靈符,嘴裏念念有詞。

突然,通靈符冒出一道白煙,瞬間化爲灰燼。

高躍的師父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儀态已經變了,扭腰擺胯,捏着蘭花指,嘴唇猩紅,帶着淡淡的笑意,圍着高躍轉了一圈。

呵呵的笑着,然後把手放在高躍的胸口,像是要從裏面抓出什麽東西來。

看着他這動作,我馬上想到了木若。

可是木若應該在縣城啊,不可能來這裏吧?

看着高躍表情開始痛苦,我再也躲不下去,一手拿着木頭劍一手拿着鎮魂符,直接朝着跑了出去,邊跑邊念鎮魂咒。

等到快到他跟前的時候,我直接把鎮魂符拍在他的肩上。同時手裏的木頭劍打在他的脖子上。

他發出一聲女人的尖叫,一道虛影從他的身體裏跌了出來。

我一看,果然是木若。

她還真是走到哪裏都忘不了襲胸。

木若捂着胸口,好半天才認出我來,“竟然是你?”

我冷哼一聲,“可不就是我。”

她看着我沒拿出招魂幡,臉上的害怕少了些,“你竟然找到了這裏,想必是爲了韓正寰的身體吧?”

“是。”我說。

她笑容妖媚,“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多虧我取向正常,不然我一定會被她這妖娆的姿态迷惑,“什麽交易?”

我跟她說着話,從兜裏拿出好幾張符紙,把手腕上的紅繩卸下。

韓正寰給我這紅繩就是防止我再次體内着火,雖然挺有用,但是戴上之後。我連符紙都用不了,簡直要命。

“你将這女孩的魂給我,我告訴你韓正寰的身體在何處,怎麽樣?”她笑着說。

我攥着十來張符紙,挑眉笑道:“你已經錯過了跟我做交易的機會。”

說完,我舉着木頭劍,朝着她打過去,同時一張三昧真火符扔到她身上,隻是心裏想着咒語,符紙就自動燒了起來。

我都有些崇拜自己,可以去當超人了。

木若左右避着,想要找機會跳回井裏,我擋在她面前,就是不讓她回去。

她被我用招魂幡所傷,還沒恢複,隻能是使勁的躲避我。

就在我手裏的最後一張鎮魂符要拍在她身上的時候。突然背後一痛,好像是一人在我背上踢了一腳,差點直接栽進井裏。

一張紙人在我眼前晃過,木若沒了蹤影。

我忍着痛,轉身一看,竟然是齊浩,他手裏拿着一張紙人,陰笑的瞅着我。

齊浩的旁邊站着吳山佐,一臉的殺意。

我慢慢的退後兩步,敵衆我寡,隻能祭出殺器。

就在我要把手伸進書包去拿招魂幡的時候,吳山佐突然把齊浩手裏的紙人拿過去,說:“攔住她。”

說完,他拿着紙人就往外跑。

我拿出招魂幡,想要追上去,卻被齊浩死死地抱住腰。推都推不開。

最後隻能看着吳山佐瘸着腿跑掉。

低頭看了齊浩一眼,我直接咬破手指,狠狠地按在他的脖子上。

他渾身猛地抽搐,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痛苦。

看着他的喉嚨動了兩下,我十分有經驗的後退好幾步,還不忘記把高躍拉上,順便把她後腦勺的符紙掀掉。

符紙一沒,高躍猛地睜開眼睛,還沒等她說話,齊浩就嘔了起來,吐出來團黏糊糊的黃色東西,空氣裏一股子腐臭味。

這種情況,我已經很有經驗,但高躍确實頭一遭。直接被熏的蹲到地上也開始吐。

把東西吐出來,齊浩才幽幽轉醒,驚訝的看着我:“丫頭,你怎麽在這裏?”

“來逛逛,你先起來。”我說着,把他扶起來。

“發生啥事了?”他不解的問。

我看了高躍一眼,“我來追木若,本來已經快拿下她了,卻被吳山佐攪了局,當時你是被他控制着。”

他郁悶的撓頭,“我怎麽不記得了,那小姑娘是幹啥的?”

“算是吳山佐的徒孫吧。”我說。

齊浩一臉懵的看着我。

我們剛要回去,杜衡就帶着人追了過來,他看見我倒沒怎麽驚訝,隻是沉着臉色問:“人跑了?”

我點頭。

他嗯了聲,看向倒在地上的高躍師父。說:“這就是他的同夥?”

“是啊,冒充道士。”我說。

齊浩更加懵了,“你們到底在說啥?地上的人又是誰?”

我沒理他,轉身跟高躍說:“想不想知道你師父的真面目?”

這丫頭雖然迷糊一點,但是看着我們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受騙了,咬牙說:“想。”

“看好了。”我笑着,也沒幹别的,就是用牛眼淚給他開了個陰眼。

這後院看着像是很久沒進來人了,再加上這又是井邊,陰氣重,開了陰眼之後可就是哪哪都是鬼。

抹完後,我在他腿上踢了一腳,他猛地驚醒,指着我身後,直接慘叫出聲。

我蹲到他跟前,“說吧。把高躍騙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他縮到井邊,明顯是要消極抵抗。

我冷笑着,“别縮了,再縮就碰見你身後的那隻手了。”

他臉色一白,身體開始發抖,“我沒騙她,是她求着我要當我徒弟的。”

我看向高躍,她臉色一紅,“好像真的是。”

杜衡走過愛,彎腰按住他的肩,微微用力,“說。”

“爲了她的魂,因爲她的生辰八字跟寄居在這井裏的女鬼的生辰八字相合,所以把她騙過來,就是爲了吃她的魂魄。”他白着臉說。

她詫異道:“你是如何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他小聲說:“買到她的生日推算出來的。”

“吳山佐逃走,會去哪裏?”我沉聲問。

他目光遊移不定,沒說話。

杜衡一使勁,我就聽見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他慘叫一聲的,道:“出雲觀,有一次我偷偷跟着他,看見他去了出雲觀東邊的山上,那地方的背面是個荒山,他就去了裏面。”

聽到他這話,杜衡松開他,跟我說:“現在就去出雲觀?”

我剛要答應,高躍手裏棍子朝着他打過來,“你個騙子,把我的拜師錢還給我。”

杜衡拉着我退後幾步,卻沒攔着高躍,最後看着她打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把她拽住,“把他送到醫院去,看好了。”

他帶來的人動作很利索,擡着高躍師父就走了。

我跟齊浩說:“叔,你先送高躍回去,我跟着杜衡去出雲觀一趟。”

“好,你去吧。”他道。

路上,杜衡皺眉問我:“你怎麽過來了?”

“我在家裏夢見韓正寰出事,放心不下就來了。”我歎氣說。

他沒說話。

“對了,沐然過來了嗎?”我好奇的問他。

我站在胡同裏看了半天,沒看見陸長風和沐然進出旅館啊。

他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麽,道:“我終于明白爲什麽他們讓我叔帶着吳山佐過來了,你姥爺是知道你會過來。”

“啊?他知道?”我有些吃驚。

“他肯定知道,走之前他就說,讓我們隻管放心的過來,到時候會有人幫我們,原來他說的人就是你。”杜衡笑着說。

我哼了一聲,“怎麽可能是我,他說的是韓正寰。”

又有一種被陸長風坑的感覺,他是早就知道我會過來,知道隻要我來了,韓正寰就一定會站出來。

“那他和沐然去了哪裏?”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不知道,他們沒說。”杜衡說。

我跟着杜衡來到出雲觀,這裏現在算是個小景點,隻是沒什麽人過來,因爲這裏實在是太破了,而且說是道觀,裏面卻連個假道士都沒有。

遠遠的看見出雲觀東邊的山,我吃了一驚,這山仔細看着,是沿着逆時針方向盤旋,而且有石有樹。植被豐富,雖然小,卻也光肥圓潤,這竟然是一條小陰龍。

陰龍旺青娥,對于女子來說,這可是個下葬的好地方。

來到山腳下,杜衡仔細的看着腳下,突然指着一條小路說:“他從這裏上去了。”

“你怎麽知道?”我詫異的問。

他瞥我一眼,道:“我的專長便是追蹤。”

這下,我不再懷疑,跟着他往山上走,路上給了他一張隐身符,還給他開了陰眼。

他停在原地,好半天才呼出口氣,“在認識你以前,我從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這樣的東西。”

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怕,這是我的專長,我一定帶你平安的下山。”

“似乎……你以前總是被鬼揍,如此看來,你并不十分擅長。”他淡淡的說。

我微笑着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爺爺奶奶叫出來,揍死你個兔崽子。”

他忍着笑,但是沒再說啥。

我們一路上山,走到半山腰,我拉住他,沿着從草窩裏慢慢地往過走,聽着前面有聲音了才停下。

往前面一看,就見吳山佐倒在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木若蹲在她跟前,背對着我們不知道幹什麽。

我看了半天,剛想出去,就見她直接掏進吳山佐的眼眶裏,把他的眼珠子給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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