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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尴尬的桃花運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抖着聲音問。

心裏害怕極了,她怎麽在這裏?還上了杜若的身。

她咯咯地笑着,把刀子抵在我的臉上,我絲毫不懷疑隻要她稍稍一用力,我的臉上就是一道口子。

“你被韓正寰睡過了?”她挑眉問,臉上的厭惡十分明顯。

我抿着唇,腦子裏一直思考着逃脫的方法,現在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胃裏還泛着酸水,難受的不行。

見我不說話,她腳上用力,眼中滿是陰狠,不屑的說:“真沒想到現在他的口味竟然變得這麽奇怪,他以前的女人可是大美女,現在卻看上你這麽個村姑。”

我心頭一震,面上不動聲色,道:“大概是在地下關的太久了吧。”

“你還挺有趣。”她收回腳,手裏的刀子卻更用力,我心跳越來越快,眼淚在打轉。

我的樣貌雖然不是很漂亮的那種,但也算得上清秀,隻是從小在村子裏長大,經常幹活,風吹日曬的,又從來沒有正經保養過,頂多抹點雪花膏,所以看着肯定是沒有杜若好看。

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啊,本來臉蛋就不十分出衆,再被她拉個口子,那我以後就真的沒勇氣見人了。

“知道我今天爲什麽來找你麽?”她說。

我努力的往床上縮着身子,擠出笑容來,讨好的說:“不知道,你有事就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相對臉蛋來說,面子骨氣根本不算什麽。

她哼笑一聲,輕蔑的道:“我一直很好奇,韓正寰拼死相護的女人到底是如何,今天仔細一看,也不過如此,長得醜就算了,還膽小如鼠。”

說着,用刀子在我臉上拍了兩下子,然後站了起來。

“對,對,你說的都對。”我笑着說。

說話的時候,我不着痕迹的把手伸到兜裏,心裏稍稍安定了不少,還有兩張鎮魂符。

“千年之前韓正寰身邊也有一個女人。那真的是天仙一樣的人物。”杜若瞥了我一眼,說。

我動作一頓,心裏有點苦澀,維持着之前的笑容,說:“正好配他。”

“是啊,正好配他。”她輕聲說着,突然轉身,手裏的刀子再度橫在我的脖子上,“可是你算是什麽東西?就憑你也配站在他身邊?”

我被她吓得脊背一涼,看準這個機會,淡淡的說:“可惜,他就是看上我了。”說着,我把鎮魂符一下子拍到她的腦門上。

嘴裏一刻不停的念着鎮魂咒,一腳把她踢開。

靠,我跟他的事情用得着你來嫌棄?

我越想越窩火,嘴裏的鎮魂咒念的越來越快。

杜若退到門邊,身體劇烈的抖動着,眼神卻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獰笑着,伸手把額頭上的鎮魂符拿下來,慢慢的撕碎,道:“真是小看了你。”

她居然不怕?

我腿肚子不由得發抖,慢慢的往窗邊靠,想要找機會從窗戶跳出去。

她陰狠的笑着,“你去死吧。”說着,拿着刀子朝着我紮過來。

我側身避過,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她抓住頭發,硬生生的薅回去了。

“去死吧。”她使勁的掐着我的脖子。

我被掐的臉色漲紅,不經意間看見杜若的腳下竟然有兩道影子。

我死命的推搡着她,掙紮着,脖子上的血淚珠從衣服裏掉了出來。

杜若一看見血淚珠,身體猛地僵住,看着我的目光仿佛要生啃了我一般,“他竟然把這個給了你?他竟然給了你?”

她神情癫狂,笑中帶淚,右手顫抖着拿起血淚珠。

我心中一動,突然想起韓正寰的話,想要找他就把血淚珠放進嘴裏。

當下也就不再猶豫,張嘴就咬上她的手,把血淚珠含進嘴裏。

“滾開。”杜若叫了一聲,擡腳就要踢在我的肚子上。

這時,一道陰風刮過,隻聽杜若慘叫一聲,直接撞到牆上。

韓正寰把我抱起來,冷冷的看着杜若,“不要三番兩次挑戰我的底線,不然,誰都保不住你。”

杜若狠狠的瞪着我,突然笑了,道:“你就是爲了她才一直不肯答應?不過是個尋常村姑,你若是答應了,今後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便是你心愛的女人,或許也能再回來。”

我聽着這話,差點把嘴裏的血噴出來,我有那麽差嗎?

“滾!”韓正寰冷喝一聲,下一刻,窗戶猛地被撞開,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扔了出去,那女人的慘叫聲從老遠的地方傳回來,杜若白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我把嘴裏的血淚珠和血吐出來,現在腿還是一陣陣的發軟。

不過,看着地上的血我發了愁,這不是我的,是我從杜若手上咬下來的。

她手上被我咬了好大一塊傷,現在牙印看着還挺恐怖。

我真的不是故意,我默默的在心裏忏悔,當時真的是被逼急了。

“受傷沒?”韓正寰緊張的看着我,把我放到地上,雙手順着我的胳膊往下摸,想要檢查我是否受傷。

我趕緊按住他的手,不是害羞不讓他摸,是我腿軟,站不住。

“剛剛她說你以前有個……”我猶豫了半天,想要問問他杜若說的他心愛的女人是誰,可是話說到一半,門被推開,杜衡走進來。

他看見杜若躺在地上,又看看我的樣子,已經明白了情況,确定杜若沒事,就直接把她扶到床上。

齊林和燕子也進來了。

“怎麽了這是?”齊林驚訝的問。

我把手從韓正寰的胳膊上收回來,扶着桌子站穩,說:“剛剛杜若被那種東西上了身,要掐死我,我不得已就把她打暈了。”

杜衡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不過也沒拆穿我。

齊林和燕子俱是臉色一白。

我們說話的功夫杜若已經醒過來,她皺着眉頭,捂着被我咬傷的手指,表情痛苦,“我這是怎麽了?”

“剛剛你被髒東西上了身,陸冉就把你打暈了。”杜衡概括說。

我擡眼看向他,他這麽一說,我怎麽感覺我的責任要小很多呢?

杜若點頭,感激的看向我,“謝謝你。”

我看着她受傷的手指,有些心虛。幹笑着說:“不用客氣,應該的。”

“剛剛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麽?”杜衡問杜若。

杜若先是一臉的迷茫,然後倏地臉色一白,身體有些發抖,緊緊地抓着杜衡的胳膊,說:“剛剛我正在跟齊林喝酒,本來已經暈暈乎乎的,突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我腦袋一暈,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但我自始至終都好痛苦,就好像有人在擠壓我一樣,哥,我好怕。”

她抱着杜衡開始哭。

我聽着,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小冉,你脖子怎麽了?疼不疼?我送你去醫院吧。”燕子看到我脖子上被掐的紅痕,着急的問。

我搖搖頭,“我忙着拉住她,不用,我沒事了,不用送醫院。”

我這可不能算是工傷,去醫院還要自己花錢,不去。

現在,我手裏存款隻有上次的三千,還要留着冬天換爐子,家裏現在的爐子燒不熱,總不能讓姥姥大冬天的跟我挨凍。

再就是總花齊浩的錢,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唔,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我過幾天也得打點零工,掙點錢。

杜衡看我一眼,跟杜若說:“讓林子給你處理下傷口,我送陸冉去醫院。”

“不用,真的不用,我現在挺好。”我忙着拒絕。

韓正寰還正在我旁邊,目光複雜的看着我。

杜衡完全不理我,跟齊林和燕子叮囑一句:“幫我好好照顧我妹。”然後直接抱着我往外走。

我抓着他的袖子,“真的不用,哥啊,我叫你哥行不?你可憐可憐我,别送我過去了,直接送我回去吧。”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道:“醫院費我出。”

“啊,我脖子真的有點疼,你走快點。”我馬上說。

“看你那點出息。”他笑罵道。

我哼了一聲,“一分錢餓死英雄漢,你是不會懂我的苦衷的。”

跟他說着話,我四處看着,卻發現韓正寰沒跟出來。

“韓正寰,你在哪裏?”我在心裏說。

好半天,他才說:“我有急事,你好好的養着,過幾天我來看你。”

他的聲音裏滿滿都是無奈,還有一股狠意。

我聽着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忙着追問:“你要去哪裏?你要幹什麽事?你别想不開。”

他沉默片刻,聲音裏帶了淡淡的笑意,說:“丫頭,等我。”

說完這句,無論我怎麽喊他,都再也沒有回聲。

杜衡把我放到車上,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說:“在想他?”

“啊?”我冷冷的看向他,根本沒聽清他的話。

他給我系上安全帶,聲音裏帶着埋怨,說:“你在我懷裏的時候,就不能不想别的男人?”

這一句噎得我難受死了,“去你的,說的那麽暧昧幹嘛。”

他笑了聲,“看來你的魂沒全丢。”

我瞪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說話。

我就想不明白了,以前那麽嚴肅的一個人,怎麽會變成這樣?

到了醫院,還是上次的老醫生給我看的脖子,這次隻給我開些藥膏,沒讓我住院。

老醫生寫藥方的時候感歎的說:“杜衡,你真的是吃軟飯吃上瘾了。”

這次,杜衡居然笑着看我一眼,然後點頭說:“吃軟飯的感覺不錯。”

我咬着牙看着他,“你可以不用說話的。”

他笑笑,真的不再說話了。

從醫院出來後,我本來是要回家的,但是杜衡說晚上開車走山路不安全,不好送我,直接把我帶到他家。

我看着還沒完全落下去的太陽,皮笑肉不笑的說:“現在還不到六點。”

“嗯,我開車慢,到半道就天黑了。”他笑着說。

我被他弄得徹底沒了脾氣,靠着車窗不再理他。

等到他把車停下,我坐直身體,很嚴肅的跟他說:“杜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意思,但是不管是不是,我真的不能住在你家,我已經有男人了。”

他開門的動作一頓,慢慢的坐回來,扭頭看向我,目光堅定,說:“我知道,但是我并不打算放棄。”

“不是,我……”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淡淡的笑着,看着我的目光有種溫暖在蔓延,說:“陸冉,剛開始見到你,我并不喜歡你的,可是後來的相處中漸漸的被你吸引,不管你怎麽樣,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心頭一跳,别過頭,不敢再看他,“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對你沒有喜歡的感覺。”

“感覺可以慢慢培養,而且你喜歡的人,那不是個正常人,你覺得你跟他能有好結果?”他說。

“不管我跟他結果怎麽樣,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我冷靜的說。

他靜默一瞬,突然笑了,說:“那就走着看。陸冉,我是個很執着的人。”

“杜衡,你不用這樣的,我雖然日子苦,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我說。

“同情和可憐?”他咀嚼着這兩個詞,說:“陸冉,我對自己的感情看得很清楚,我想了半個月,已經想的很清楚,好了,不想說這事,先進去吧,我餓了。”

他說完,直接給我解開安全帶,先下了車。

我呆呆的坐在車裏,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産生感情糾葛,在我心裏我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且,我這個人現在對别人的靠近,不是欣喜,而是先退縮,一被别人碰到,就馬上先退回殼裏。

“要在車裏過夜麽?還不進來。”杜衡站在門口對我喊。

我猶豫半天才下車,這算啥事?

他把我領進客廳。說:“你自己坐一會,我去做飯。”

我看着客廳的沙發和桌椅擺件,十分謹慎的坐到離我最近的那塊沙發上,然後動都不敢動。

吃飯的時候,我想要跟他說說,明天就回去,可是還沒等我開口,他先說話了。

“陸冉,你真的喜歡……”他說到一半,停頓了半天。

我聽出來他這是不知道韓正寰的名字,于是說:“他叫韓正寰。”

他點頭,“你真的喜歡他?”

“嗯,喜歡。”我說。

“爲什麽?你難道不知道他已經死了麽?”他接着問。

我笑着說:“我知道,從我第一次認識他,我就知道,至于我爲什麽會喜歡他……”

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心中苦澀之餘還有種幸福的感覺洋溢着,“他以前總是欺負我,但我一出事總是會來救我;雖然總是吓唬我,但也會哄着我;在他面前,我總是能很放松,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還有什麽原因呢?我心裏想着,卻也說不上來,不知不覺中這個人已經住進了我心裏。揮都揮不去。

我轉頭看見杜衡的神色,忙着收住話,專心的喝粥。

好像,不應該在他面前說這個的吧?

接下來他也沒說什麽,但吃完飯之後,他還是跟白天一樣跟我說笑。

我暗暗的想,明天一定要回去,跟他在一起好别扭。

晚上,他把我送到房門前,突然說:“陸冉,我有一種感覺。”

“什麽?”我好奇的問。

他怅然道:“今天的一切隻是時間問題,若是我能早些時候遇見你,就不會是這般情景。”

“不是這樣的……”我急忙說。

他擺擺手,制止我的話,道:“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散心。”

我看着他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來,他現在到底在想啥呢?

第二天早上,我剛起床收拾好,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

杜衡在廚房做飯,跟我說:“陸冉,去開門。”

我跑去把門開開,烨化沉着臉進來,黑眼圈很重,一臉的怒氣。

他看我一眼,徑直走向廚房,“杜衡,你特麽的居然來撬我的牆角。”

“這話從何說起?”杜衡不慌不忙的說。

烨化冷哼一聲,生氣的說:“你還不承認?小冉都在你家裏了,你還想從哪裏開始說?”

我什麽時候成了烨化的牆角了?

“她答應跟你在一起了?”杜衡挑眉問。

一句話,瞬間把烨化的氣勢滅了,“那倒沒有,但是……”

“沒有什麽但是,既然沒在一起,那就是各憑本事。”杜衡說。

烨化郁悶的看着他,“可是小冉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贊同的點頭,對對,我有韓正寰了。

杜衡笑着我看我一眼,蹦出一句話來:“物種不同。”

我和液化對視一眼,默默的坐到沙發上,不想再跟他說話。

隻是,這麽坐着氣氛實在是尴尬,我想了半天,沒話找話,說:“你沒睡好?黑眼圈好重。”

他愣了一下,倒是很配合我,解釋說:“還是小寶,他這兩天晚上一直哭,吵得我睡不着覺,但是他這情況,我又不能找上門說他,所以真的是沒辦法。”

我暗暗皺眉,又問他:“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了?”

“有一段時間了,上次下墳地的時候開始的。”他回想着說。

我一聽,再也坐不住了,“我現在就去拿東西,我去他家看看。”

烨化拉住我,說:“你下午再過去吧,上午他媽帶他去醫院。”

我點點頭,心裏一直不踏實。

小寶到底發生了啥事?王星現在又在哪裏呢?

吃完飯,看着坐在我左右兩邊的杜衡和烨化,我深吸口氣,說:“我回去畫兩張符紙。”說完,直接跑回了房間。

他們兩個到底想幹啥呢?

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邊,還都不說話,氣氛簡直不能再尴尬。

我對着鏡子瞅了半天,心想,難道我最近桃花開了?

我在房間裏無聊的來回走,畫什麽符,我東西都沒帶過來。

現在兜裏就剩下一張鎮魂符,想想就心慌。

“韓正寰?”我在心裏叫他。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回答我。

我郁悶的趴到床上,他又失蹤了!

挨到下午,杜衡開車要帶我去小寶家,烨化也跟着一起。

我繼續尴尬的坐在車裏,悟出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兩朵桃花碰到一起,這氣氛真的是尴尬到不知道怎麽形容。

這兩個人是不是在城裏長大,每天大魚大肉吃膩了,所以都對我這種清粥小菜感興趣?

想到這裏,我輕咳一聲,确定把他們倆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說:“其實,我在我們那十裏八鄉算是長得一般的,要不,趕明我給你們介紹幾個姑娘?都是熱情大方,能幹的好姑娘。”

他們兩個不說話。

“真的,都是好姑娘,有的還上過大學,跟你們也有共同語言。”我接着說。

“閉嘴。”他們兩個黑着臉,齊聲道。

“哦。”我默默地看向窗外,不敢再說話。

就這麽一路沉默着到了小寶家,正好趕上王星媽媽帶着小寶從醫院裏回來。

一看見我,王星媽媽像是找到了救星,“小冉,你可算是來了。”

“姐姐……”小寶也開心的牽着我的手。

我對王星媽媽笑笑,就站在院子裏。也沒進屋,“王星回來過嗎?”

她臉色一僵,看了眼屋裏。

我明白了,蹲下來問小寶:“小寶,哥哥這幾天有沒有回來看你?”

小寶點頭,說:“回來了,哥哥還陪我玩呢。”

“那哥哥有沒有跟你說什麽話?”我摸着他的頭,問他。

他想了半天,搖頭說:“沒有,哥哥隻是陪我玩,不跟我說話。”

“好,小寶,烨化哥哥想要請你去他家做客,你去不去呀?”我說。

烨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對呀,小寶,跟烨化哥哥去玩。”

小寶看向他媽媽。

王星媽媽面上一喜,說:“去吧。”

小寶很開心的跟烨化走了。

“你要進去嗎?”王星媽媽猶豫着問我。

我點頭,“進去吧。”

她這才帶着我進了屋。

這是我第二次進來,我看着四周牆上的東西,問她:“這是那個道士布置的?”

“不是,這是我老公布置的,他是生意人,信這些東西。”王星媽媽說。

我在客廳走了一圈,說:“看來你老公有點本事,這些東西布置的頗有章法。”

她笑着,不經意的用手往下順順頭發,好像是要擋住脖子。

我看着她脖子上頭發沒有擋住的傷痕,不由得多看她幾眼。

杜衡皺眉站在門口,顯然沒有想到能有人把家裏布置的跟道場一樣。

我走到樓梯口,跟他說:“你在下面等我吧。”

“一起上去。”他跟在我身後。

我還想勸他,卻被他推着上了樓。

剛一靠近小寶的房間,我就感覺到一股滲人的陰冷。

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推門進去,瞬間驚在原地。

房間裏的窗簾拉着,一點陽光都透不進來,王星盤膝坐在地上,前面擺着供品、燃着香。

在腿邊擺着一條斷臂,上面的皮已經被剝下來,骨頭和肉扔在一邊,血流了一地。

而王星手裏正拿着皮,低頭看着。

“小冉,你來了。”他頭也不會的說。

我往前邁了一步,被杜衡拉住,“站在這裏說吧。”

我對他笑笑,“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說完,我掙開杜衡的手走到王星邊上。

“王星,你怎麽了?”我擔憂的問。

王星攥着手裏的皮,聲音哽咽的說:“小冉,我被騙了,這麽多年,他一直在騙我。”

他說着話,身形都有些飄。

我心中一沉,忙着問:“騙你什麽?你哪天把吳山佐的手臂拿走,是要幹什麽?”

他把手裏的那塊皮扔到一邊,猛地擡頭,抓着我的手,說:“吳山佐騙了我,他說過有能把小寶變得正常的秘術,就紋在他的手臂上,這世間隻有他會,可是根本沒有,沒有!”

他一碰我,我就渾身一激靈,他身上實在是太涼了,而且他的雙眼竟然是全黑的,眼白都看不見。

“我該怎麽辦?小冉,我該怎麽辦。”他把頭埋在我的懷裏,身體一直在發抖。

我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就像是小時候安慰他那樣,說:“王星,不要着急,會找到辦法的。”

他突然笑了,自嘲的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能讓小寶正常的方法,沒想到竟然是一場騙局。”

我摸着他,發現的他的身形竟然開始慢慢的變得透明,“王星,你做了什麽?”

他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有一絲解脫更多的是擔憂,“我失敗了,我想将我的魂魄與小寶融爲一體,可是我失敗了,吳山佐他一直在騙我。”

“你怎麽這麽傻?”我心中一涼,突然想起上次韓正寰用過的聚魂符。

回想了一遍,我也顧不上疼,咬破手指就在他身上畫了一道聚魂符,可是我并不會聚魂咒,隻有符,但願有用。

讓我驚喜的是,他原本已經發虛已經的身形慢慢的恢複正常。

“小冉,謝謝你。”王星的聲音有些不對。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把手伸向我的脖子。

我暗道糟糕,他這是要拿我的血淚珠。

我想要往後退卻被他死死地抓着,就在他的手已經快碰到血淚珠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拽起來,退到門外。

我驚魂未定的站在門口,看着王星面目逐漸猙獰,“小冉,把血淚珠給我。”

“你要這個幹什麽?王星,你到底要幹什麽?”我不解的問他。

他大笑着,說:“我要幹什麽?我當然是要活着,我本該活着的,是他們生生的害死了我。”

我心中一震,“你不是說你不怨嗎?”

王星一腳把吳山佐血淋淋的手臂踢開,揚着手裏的那塊皮,說:“不怨?小冉,我怎麽能不怨?要不是他們,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我會娶妻生子,過着平淡的生活,很有可能,我的老婆就是你,可是這一切都被毀了,你知道這些年我過得有多痛苦麽?我被他們當成畜生一樣對待。”

我聽着,眼睛慢慢地紅了,吸着鼻子說:“好,我這就去把你的血淚珠還給你。”

王星的血淚珠在包裏。

他冷笑幾聲,道:“我的有什麽用,隻有你脖子上的能幫我。”他說着,聲音裏帶了祈求,“小冉,幫幫我。”

我摸着脖子上的血淚珠,猶豫起來,這是韓正寰給我的,我真的要給他麽?

“小冉,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幫幫我好麽?”他懇求道。

我猶豫着,剛要說話,就聽杜衡說:“你拿去要做什麽?你的意思我猜出來了,你是想要借着你弟弟的身體重新活過來?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弟弟?”

我一怔,恍然大悟,剛剛我隻顧着心疼王星,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他活過來了,那小寶怎麽辦?

王星冷笑一聲,“他?他能活到現在,都是靠着我,這難道還不夠麽?”

“王星,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要殺。都來找我,我求求你,你放過小寶吧,他還那麽小。”王星媽媽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來,哭着說。

“晚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當初你那麽對我,就應該想到會這麽一天。”王星惡狠狠的說。

我震驚的看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杜衡反應快,拽着我就往樓下跑。

隻是,我們剛走下樓梯,王星就已經冷笑着站在門口的陰涼處。

他雙手一揮,一樓的窗簾全部拉上。

我捏着兜裏的鎮魂符,警惕的看着他,“王星,讓我離開。”

他搖頭,呵呵笑着,“小冉,把血淚珠給我。”

我把血淚珠緊緊的攥在手裏,“不行,這是韓正寰送給我的,如何處置我都要問過他。”

剛剛聽杜衡那麽一說,我也想明白了,他要這血淚珠的目的肯定不簡單。現在的王星身上煞氣比之前重了十來倍,他這幾天到底經曆什麽?

他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小冉,給我,我不想傷害你。”

我瞧着距離,深吸口氣,說:“好,我給你。”

說着往前走幾步,就要碰到他的時候直接把鎮魂符扔過去,然後邊念符咒邊拉着杜衡往外跑。

聽着身後王星的慘叫,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等到跑到院子裏,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嘴開始哭。

王星跪在門口的陰影裏,也是紅着眼睛看着我,片刻後,他猛地起身,說:“小冉,下次見面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完,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抱着胳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現在我才反應過來,他從開始就在騙我。

杜衡拍着我的背,說:“别哭了,先回家。”

我捂着臉點頭,坐上車,抽泣着說:“回村裏。”

他點頭。

“我是不是很傻?”我苦笑着說。

仔細一想。從第一次見到王星,他說的話、做的事,處處是漏洞的,但我卻從來沒懷疑過。

或許是,我根本不願意懷疑他,我根本無法想象小時候爲我打架的好朋友,會變得面目全非。

他說:“你不是傻,隻是很多事情在你心裏泾渭分明,跟你不親近的人,你永遠不會信任,但若是你親近的人,你又永遠不會懷疑。”

我把臉上的眼淚抹掉,強笑着說:“或許吧。”

摸着脖子上的血淚珠,我十分疑惑,王星要這個幹什麽?

回到村裏,姥姥在屋裏看我這樣,忙着跑出來,“你這是怎麽了?哭過了?”說着她瞪了杜衡一眼。

我扶着她,說:“姥,不關他的事情,是我自己沒忍住。”

她沒再問。

晚上吃完飯,我躺在床上,叫了韓正寰好幾聲,卻沒有任何回複。

就連陸逸晨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暗暗撇嘴,他這個護衛做的好不負責,明明說好要保護我的,結果經常自己鬧消失。

這一夜睡得好郁悶,更郁悶的是第二天一早剛起床齊林過來了。

她臉色有些不正常,直接把我拉到房間裏,小聲說:“我知道齊陽現在的住所。”

我驚了一瞬,笑着說:“挺好的,原來師父已經回來了。”

她推我一把,表情凝重的說:“我沒開玩笑,我也知道齊陽做的事。”

“你知道?你怎麽知道?”我噌的站起來,十分驚訝的問她。

她白了我一眼,說:“我從小就知道。”

“你……”我震驚的看着齊林,“你還知道什麽?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說:“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第一次來我家,我把你關進後院的房子裏嗎?”

我點頭。

她又說:“在那之前我就總是看見齊陽偷偷的過去,我……我還看見他在裏面刻小人,把那些小人放進鐵箱子裏,我當時覺得不對勁,也不敢跟别人說,所以才想把你騙進去,想讓你發現那裏面的東西。”

我無奈的看着她,當年我是被她當成小白鼠了?

“我總是感覺二叔怪怪的。”她說。

“那你知道齊陽在我們村子的事情?”我問她。

她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他在你們村子埋了很多鐵箱子,我……我以前偷聽過他跟一個老頭說話。”

我聽着她這話,心裏更加事情不對,“既然你知道這些事情,爲什麽不告訴叔呢?你現在來找我有什麽用?”

齊林表情有些落寞,說:“我也想說,但是我奶奶不讓我摻和這些事情,她要是知道了的話,就不會再喜歡我,還有三叔,他當時那麽相信二叔,我說啥都沒用。”

“那你現在也能告訴他呀,這幾年他不是一直在找齊陽麽?”我不解的說。

在我的理解中,他們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

她嗤笑一聲,道:“你以爲所有的家庭都像你家這麽簡單?所有的事情都隻有對錯?”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現在抓到齊陽,我二叔頂多把他拽到你面前讓你打一頓,但是你真的能把齊陽殺了麽?按照你那傻缺的個性,估計還會念着當時他對你的好,真的打一頓就算了。”她接着說。

我沉默了,是啊,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不然齊浩不會讓我保密,連家人都不能說。

而且,我看着的手,殺了齊陽?我好想的真的下不去手。

齊林的話一字一句都想戳進我心裏,我連反駁的話都沒有。

我頹然的坐到椅子上,突然洩氣了,我折騰了這麽久,坐下這一身的傷,到底爲了什麽呢?

她看我半天不說話,直接把我拽起來,說:“趕緊走,我帶你去見齊陽,晚了他又該跑了。”

我掙開她,“你爲什麽要帶我去見他?”

她動作一頓,認真的說:“我說過,你救了我,我記着你的好,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

我看着她,好半天才說:“我覺得你認真起來還是挺讨人喜歡的,不像平時亂發發脾氣,真的雞嫌狗不理的。”

她瞪我一眼,邊拽着我往外走,邊說:“奶奶十分想念我爸,她總是在我身上找我爸的影子。”

所以她才要活的像個男孩?還是個挺混的男孩?

“你确定你活的,是你爸的樣子?”我好奇的問她。

她回頭看我一眼,十分無語的說:“你就不能想點正常的事情,現在的關注點不應該齊陽身上麽?”

我扯了扯嘴角,我是緊張的呀,緊張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所以才想點别的事情來緩解一下。

本來她特意過來找我,我是很感激齊林的,但是一坐上她的車,我就後悔了。

我死死地抓着把手,渾身發冷,風吹的臉疼,“你開慢點,我求你了,這是山路不是城裏的平坦的馬路,搞不好要出事的,你聽見沒有?就前面那個拐彎,經常有人騎摩托在那裏撞上,你慢點。”

我的天哪,她把敞篷小轎車在山路上飙出了在公路上開跑車的速度。

她十分淡定的瞥我一眼,“你怎麽膽子還這麽小?不是幹道士的麽?”

“我膽子大小跟我的職業有關系麽?那種東西又殺不了我,但你這樣要是撞一下,我就沒命了。”我跟她大喊着,風吹進嘴裏,我咳嗽了老半天。

我覺得,就這樣跟着她,齊陽沒找到,我的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齊林完全不理我,就這樣的速度飙到了她說的地方。

等到她把車停下,我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現在我才知道齊浩開車有多溫柔,才明白坐在杜衡的摩托車上吹風真的不算什麽。

她看着我這樣,深沉的說:“兵貴神速,懂不懂啊你?”

我根本沒心思搭理她,下車以後差點跪到地上。

剛喘了兩口氣,我就被她連拽帶拖的走了一條街,走到一家低矮的民房前面。

她把牆邊的廢紙箱挪到一邊,清理出一條狗洞來,示意我鑽進去。

說實話,我有點抗拒。

她小聲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懂不懂?”

我點頭受教,自己先鑽了進去。

看她的架勢,我要是不自己鑽也得被她硬是推進去,還不如自己來,起碼讓我覺得自己還有點尊嚴。

她也跟着進來,帶着我貼着牆走到一扇偏門前,再一次展示出她的絕技。

從頭發上拿下個卡子來,往鎖裏鑽了幾下,就把那看着很威風的大鎖給弄開了。

我默默的看她一眼,這幾年沒見,業務更熟練了。

她拉住我往裏走,繞過一道牆,我這才發現這裏面居然暗藏玄機。

外面看着破敗不堪,但一進到這裏,竟然是個十分精緻的小院子。

齊林還要往裏面走,我忙着把她拉住,“别動。”

這院子裏的東西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的,要是冒然進去,肯定會驚動裏面的人。

她緊張的看着我,“那你會進去嗎?”

我挺胸擡頭,十分冷靜的說:“不會。”

“你是幾年幹什麽吃的?你不是學這個麽?”她恨不得掐死我。

“我這幾年學的就是畫符和收鬼什麽的,瘸子死了,齊陽跑了,我跟誰學這個去?”我無奈的說。

我也很絕望啊,可我能怎麽辦?

她無語了半天,說:“那咱們怎麽進去?”

我看着屋裏有人閃過,拉着她躲到一邊,說:“等着,或許有人走出來,咱們記住他是怎麽走的,不就行了?”

齊林微笑臉看着我,“你強。”

不過,顯然今天我運氣很好,沒等一會就看見吳山佐從裏面出來。

我看着他從屋裏走出來的步法,臉慢慢的紅了。

不是他走的太複雜我記不住。而是他走的毫無章法,這就說明這裏根本沒有陣法。

“怎麽樣?你記住了沒?”齊林着急的說:“他走的太快了,我真的記不住。”

我堅定的點頭,“記住了,你跟着我吧。”

說出去的大話,拼死也要撐住,不然真的丢臉到沒法見人。

隻是,我看着吳山佐走路的樣子,心裏驚訝不已。

他上次在山上隻是斷了隻胳膊,但是現在竟然腿也瘸了,臉上還有一道從眉心道下巴的刀痕,整個鼻子都快被豁成兩瓣。

确定他走了以後,我拉着齊林假裝的繞了兩步,悄聲的進了屋。

屋裏一點光都都透不進來,剛一進去,就聽見左邊的房間傳來齊陽的聲音。

我跟齊林對視一眼,慢慢的走過去,蹲到牆根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你說你堅持這麽多年有什麽用?現在陣法已經快被破了,我一定會把他放出來。”齊陽炫耀的說。

他說完,裏面安靜好半天,才傳來一道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就算是你把他放出來又能怎麽樣呢?也不過是擾亂這世間的安定罷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我聽着這聲音。如遭雷擊,震驚之餘,眼睛不由自主的濕潤了。

瘸子,這是瘸子的聲音。

“你不懂,他答應過我,隻要我……”齊陽還在得意的說着,但我已經沒有心思聽了。

我直接推開門沖進去,就看見齊陽正坐在靠裏面的椅子上,旁邊放着一個桃木盒子,他正對着盒子說話。

見我進來,他直接站起來,抱起桃木盒子就撞開窗戶跳了出去。

我想要追,但是房間裏卻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腿。

我急紅了眼,胡亂的踢着,從兜裏掏出符紙,也不管是鎮魂符還是往生符,一股腦的扔上去,嘴裏念着多卻是招魂咒。

“别傷了丫頭。”

我聽着瘸子生氣的跟齊陽說。

齊陽已經跑到院子中間,聽見這話,回頭喊了聲“散”。

我腳下的手力道輕了很多,等到他跑出去,那些手也消失無蹤。

“啊!”

我大喊一聲,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可是院子裏哪裏還有齊陽的影子,我往外追了三條街都沒有再看見他。

“瘸子,瘸子……”我喃喃的說着,脫力般的坐到地上。

瘸子還在,他還在,我以前聽見的不是我的幻覺。

我明明已經離他那麽近了。

我抱着頭,恨死了自己,我當時不應該那麽慌的,不應該那麽急躁。

身後一陣的喇叭聲,還有罵人的聲音,直到我被人推了一把,這才意識到我當了大家的路。

齊林跑過來,把我扶到一邊,小聲問:“你沒事吧?”

我木讷的搖頭,遊魂般的擡起頭,正好看見旁邊是個棺材店。

棺材,墳!

我拉着齊林往停車的地方跑,我得回去,我要去看看瘸子的墳。

我第一次被吳山佐暗殺的時候,就是在瘸子的墳地,那時候我就發現他的土有被翻動的痕迹,齊陽囚禁着瘸子的魂魄,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他是不是也動過瘸子的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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