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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這麽着急找我,想我了?

我被掐的快翻白眼了,杜衡從地上掙紮起來,拿起一邊的棍子朝着潘磊打過來。

隻見潘磊冷笑一聲,轉身一腳,直接把杜衡踢倒在地。

“丫頭,别怕。”韓正寰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右耳朵嗡的響了一聲,再也感覺不到身上的疼。

“我”的手剛要擡起來,這時從地道裏突然竄進一個人,手拿桃木劍,嘴裏念着符咒,劍尖帶着火光朝着潘磊刺過來。

他臉色一沉,隻得放開我,退到一旁。

我仔細一看,沖進來的人竟然是齊陽。

我咬着牙,想要起來卻控制不住的身體,無論我多用力我的身體還是虛弱的躺在棺材邊上。

他身穿道袍,目光狠戾的看着潘磊,怒道:“我說過,現在還不是殺死她的時機。”

“她必須死,我的事需要你插嘴?”潘磊十分輕蔑的看着齊陽,仿佛那是個蝼蟻一般。

他說着,杜衡身邊的棍子直直的朝着我飛過來,齊陽攔住那棍子,冷聲說:“她是我最成功的作品,現在還不到殺死她的時候。”

我聽得心中一凜,齊陽這話是什麽意思?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她去死吧。”潘磊厲聲說着,跟齊陽打在一起。

我剛松了口氣,想要從地上起來,突然脊背一涼,韓正寰控制着我的身體在地上滾一圈,避開身後的刀子。

扶着棺材站起來,看向刀子的主人,竟然是那個三番五次把齊陽救走的人。

“吳山佐,你他娘的敢背着我出手。”齊陽罵了一聲,躲開潘磊,跑過來跟那男人打在一起。

我在旁邊看着,不明白他們仨這是發什麽瘋,不是同夥嗎?怎麽自己人打起來了?

而且齊陽竟然能憑借一人之力牽制住潘磊和吳山佐,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我的身體突然動了,韓正寰控制着我的身體直接把棺材蓋掀開,棺材裏一股臭味飄出來,熏得我隔夜飯差點吐出來。

看清棺材裏面的東西後,我是真的頭皮疼。

棺材裏躺着一個假人,一米六左右,是由頭發編成的,頭是真的頭骨,但裏面依然塞滿了頭發。

“你去死吧。”潘磊大喝一聲,趁着吳山佐跟齊陽打的激烈的時候,再次向我沖過來。

韓正寰冷笑一聲,轉身看向潘磊,道:“我警告過你,不要爲難她。”

潘磊驚在原地,“你竟然能上她的身?”

韓正寰不再跟他說話,從我兜裏拿出一張鎮魂符,跟我說:“丫頭,看好了,鎮魂咒是這麽用的。”

他說完,右手起了個勢,左手拿着鎮魂符,嘴裏開始念:“赫赫陽陽,日出東方。遇咒有死,遇咒者亡……”

我認真的聽着,看着他手上的鎮魂咒突的燒起來,而後帶着雷霆之勢朝着潘磊飛過去。

我咽了口唾沫,這家夥,鎮魂咒使得快趕上三昧真火咒了。

潘磊本事能避過這符的,但韓正寰突然變換了手勢,點點白光從潘磊的腳下升起。

我往他腳下一看,這才發現他竟然踩着一張金光符。

鎮魂符直接打在他的胸口上,他發出一聲女人的尖叫,倒在地上。

一道陰風刮過,地道裏傳來女人滿是怨恨的聲音:“韓正寰,他不會放過你的。”

等到這聲音消失,我身體一沉,身上的疼痛重新回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扭頭一看,韓正寰扶着那棺材站着,手捂着胸口,臉色慘白。

他受傷了?

我剛想過去扶他,突然被齊陽抓住。他雙眼冒着亮光,“剛剛他上了你的身體?”

我掙紮不開,隻好點頭,說:“是。”

跟他說着,想要找個棍子石頭之類的,就算是打不死他,我也要打幾下出出這些年的怨氣。

“他現在在哪裏?”他着急的問。

我注意到韓正寰對我搖搖頭,領會了他的意思,說:“追那女人去了。”

他把我推開,直接往地道跑去。

我得到自由,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着他扔過去。

石頭砸在他的背上,他悶哼一聲,頭都沒回接着往外跑,我想要追上去卻被吳山佐攔住。

他冷笑說:“今天放你一次,下次再遇見,就是你的死期。”

我被他話中的陰狠吓一跳,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不敢再追上前。

他們這是怎麽回事?齊陽和吳山佐明明就是一夥的,爲啥一個要殺我,一個要救我?

“丫頭……”韓正寰輕聲叫我。

我忙着跑過去,扶着他。“你怎麽樣?傷很嚴重嗎?”

他搖頭,從棺材裏的假人頭顱上摳出一根桃木釘,說:“好好收着,抵得上任何法器。”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看着桃木釘上面刻着的花紋跟韓正寰身體上插着的鎮魂棒十分相似。

“這個怎麽跟你的……”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咳嗽聲打斷,他擺擺手,上身又滲出血來。

我一下子急了,抱着他,感覺他的身體又開始變涼,“韓正寰,你怎麽又變成這樣了?”

他虛弱的笑笑,說:“無礙,你把他們弄醒,趕緊出去,我先行離開。”

他說完,身影越來越虛,直至消失。

我心裏莫名的有些發慌,也不敢再待,忙着把他們叫醒,除了杜衡和潘磊受傷暈倒,其他人還好。

齊浩看着這滿室的狼藉,愣了半天,問我:“剛剛發生了啥事?”

我跟他一起扶着潘磊,讓齊林和烨化扶着杜衡,着急的往外走。

本來韓正寰引來天雷之後,這裏的陰氣已經被壓制住,但現在似乎又重新冒了出來。

現在我明白韓正寰當時爲什麽出手那麽狠了,他是爲了幫我驅散這裏的冤魂,不然憑着我那點本事,根本不可能帶着他們平安的走進來。

等到出了大坑,我跌坐在地上,頭暈的厲害,肚子隐隐的疼。

齊浩忙着把我們帶到縣醫院。

趁着醫生給我檢查傷口的時間,他又問我:“剛才到底怎麽了?”

我想了想說:“下去之後潘磊就開始發瘋,逮人就打,我這頭上的傷就被他打的,還有杜衡,也是被他打傷的。”

我沒說齊陽和吳山佐出現的事情,這件事我現在還是滿心的疑惑,等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問問韓正寰。

隻是,我想的挺美好。現實卻很無情,醫生要求我住院。

“爺爺,我這傷沒啥事,讓我回家養着吧。”我說。

給我看病的醫生跟齊浩關系很好,齊浩叫他叔,我自然要叫爺爺了。

“回什麽回,你看看腦袋後面的大口子,不怕腦震蕩啊?等下趕緊做個全身檢查,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小年輕,自己的身體都不當回事。”老醫生瞪我一眼,說完目标轉移到齊浩身上。

“還有你,你一個大男人的,讓人家小姑娘跟你一起去幹那麽危險的事,到最後小姑娘一身傷,你連塊皮都沒破,吃軟飯,你挺開心?丢人不?”

齊浩讨好的笑着,說:“叔,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注意,真的。”

老醫生哼了一聲,擺擺手,讓齊浩帶着我去做全身檢查。

看齊浩吃癟的模樣,我突然很想笑。

做完全身檢查,老醫生瞅着我的x光照片,把齊浩又罵了一頓,然後我從留院觀察轉變成了正式住院。

我的頭倒是沒事,是肩膀的傷出現了問題。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鄰床還在昏迷的杜衡,有點羨慕他的好運氣。

明明都被打的起不來了,但是居然沒傷到一處要害,哪像我,就挨了一下,直接見血。

在醫院裏住了半個多月,杜衡都出院了,我還在養着。

這天,他提着一籃子水果進來,笑着說:“頭還疼嗎?”

我搖頭,說:“不疼,就是想回家。”

杜衡給我削着蘋果,說:“别着急,你明天就能出院了。”

我眼前一亮,激動的抓着他的袖子,“真的嗎?”

他淡笑着瞅我一眼,說:“嗯,真的。”

我開心的差點跳起來,終于能出去了。

這半個月對我來說就是煎熬,韓正寰自從墓地裏出來就像蒸發了一樣,一次也沒出現過。

陸逸晨都是過來幾次,确定我沒事也就沒再過來,我問他韓正寰的下落,他也說不知道。

而且最氣人的是我連偷偷跑出去的機會都沒有,齊浩他們輪班的看着我,尤其是杜衡,總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最讓我難受的,這幾天我總感覺齊林和杜若有點不對勁,兩個人對我都有一種莫名的敵視。

“你真的跟别人不一樣。”他說。

“嗯,畢竟我是個有本事的道士。”我跟他插科打诨說,他現在的視線實在是太過吓人。

他睨着我,淡淡的說:“你看着簡單,實際上卻很複雜,開始我以爲你是個騙子,但現在……”

他停頓了一下,笑着說:“你似乎真的有些本事,以後咱們會經常合作的。”

我被他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幹笑着說:“不用,我這一身的病,還是好好的養着好些,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能看出杜衡的話語權比齊浩還要大,偏偏這個人又好像看透了我一般,我還是遠着他吧。

聽我這麽說,他臉上的笑容不變,道:“這可由不得你。”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不知道該說些,又不能跟他撕破臉,畢竟我那三千的辛苦費還沒給我。

正在氣氛尴尬的時候,齊林和杜若推門進來。

看見杜衡手上的蘋果,她們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哥,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點事。”杜若完全無視我,看着杜衡說。

“嗯。”杜衡把蘋果遞給我,這才跟着杜若出去。

齊林一把搶過我手裏的蘋果。咬了一口,問我:“你是不是喜歡上杜衡哥了?”

我直接被空氣嗆到,“爲什麽會這麽說?我跟他沒啥呀。”

我要是敢對杜衡動心,估計韓正寰會直接把我弄死,然後揪着我的魂跟他過一輩子。

不對,要真的弄死了我,那就不是一輩子的事情了,得好幾輩子。

再說了,就算是沒有韓正寰,我也不敢對杜衡動心,那個人看着無害,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跟我下了一次墳地,就能看出我的異常來,這個男人太聰明。

“那杜衡哥怎麽會經常來看你?他這幾天明明忙的腳不沾地,連家都沒時間回去,卻還是每天抽出時間來看你,這樣的意圖還不明顯麽?”齊林急赤白臉的說。

我心裏無奈極了,“你真的想岔了。”

杜衡哪裏是來看我,他是來審問我,每天都要問我好幾遍爲什麽有時候會反差那麽大。我現在看見他就頭疼。

她把蘋果核扔到床上,指着我說:“陸冉,你救我一次,我記着你的好,但是你要是想跟我争杜衡哥,我是不會讓步的,咱們公平競争。”

“好,等我想要跟你争的那一天,我一定告訴你,現在我真的沒那個心思。”我沉了臉色,冷着聲音說。

她看我半天,說了句:“但願你說話算話。”然後扭頭跑了。

杜衡跟着杜若出去,沒再回來。

不過這正合我的心思,早早的睡下,第二天一大早辦好出院手續後,齊浩開着車往家裏送我。

“丫頭,咱們怎麽像做特務似的,還得偷偷的跑。”齊浩笑着說。

我撇了他一眼,“你以爲我想啊?萬一等下杜衡再過來怎麽辦?被齊林撞見,她能用目光把我碎屍萬段。”

他歎氣說:“齊林就是被我媽教壞了,你别跟她一般見識,也甭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我點點頭,倒不大在意齊林,在我眼裏她就是小孩。

回到家,我簡單的收拾一下,直接去找燕子。

“燕子,陸逸晨呢?”我皺眉問。

她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雖然笑眯眯的,但是眼圈微紅,明顯是剛剛哭過。“我不知道,他有個十來天沒出現了。”

“你怎麽了?”我蹲到她旁邊,擔憂的問。

她吸着鼻子,帶着哭腔說:“我被開除了。”

我一愣,“爲什麽?你不是辦理了休學麽?等到生完孩子還能再去上課。”

她臉上揚起嘲諷的笑容,說:“我大伯娘鬧到學校去,把我壞孩子的事情嚷嚷出去了。”

我抱着她,真不明白她大伯娘爲啥就是看不得燕子好,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小芳結婚快半年了,一直沒懷上孩子,她見不得我好。”燕子說。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我小聲問她。

她抹着眼淚,說:“再在家裏待一個月。等四個多月孩子穩定些,我就去找個輕快的活幹着。”

“嗯,要是你在家裏住不下去,就搬到我家去。”我跟她說。

“去什麽去,她在家裏住的好好的,去你家幹啥?你管好你自己就行。”燕子媽從屋裏出來,生氣的說。

“小冉,你先回去把。”燕子歉意的說。

我點頭,也沒理燕子媽直接往外走。

這段時間,燕子媽就像是變個人一樣,以前很好面子的一個人,突然變得潑婦一樣,每次見到我都沒好臉色,那樣子就好像是我把燕子害成這樣的。

“瘸子的臉都被你丢光了,你這輩子也就是辦個喪事騙吃騙喝了。”燕子媽冷聲說。

我忍着沒跟她吵,一路跑回家。

剛一進家門口,就看見姥姥站在院子裏,明顯是在等我。

“剛剛強子媽過來了。”姥姥說。

“她有事?”我問。

姥姥突然笑了起來,說:“她帶着媒人過來,說是想讓你跟強子處處,來問問你的意思。”

“啊?我跟強子?你沒答應吧?我以前就跟強子說過。這不可能的。”我着急的說。

她沉了臉色,說:“怎麽不可能?雖然你學問沒強子高,可是娶老婆還是要找個能幹的,估計強子媽也看上你這點了,這才找了媒人過來。”

我一陣的無奈,這都是啥事啊。

“姥,現在強子都不在家,說這些太早,而且我還小呢,不着急。”

她過來擰我一下,“什麽不着急,你都快二十了,難道你要當一輩子的老姑娘?強子不在家沒關系啊,反正我已經答應下來了,等他回來,你們兩個多說說話,熟悉一下。”

聽她這麽說,我也冷了臉,說:“姥,我嫁人的事情我說了算,你别管。我跟強子是不可能的,一會我就去跟強子媽解釋。”

姥姥拍了我一巴掌,恨罵我,“你怎麽不争氣呢?你說不上學,行,可是你還想一輩子不嫁人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是你要逼死我,我的事你不懂,你好好的在家裏待着就行,别給我添麻煩。”我說着,轉身往外走,先跟強子媽說清楚去。

“丫頭啊,咱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麽?别管那些污糟事了。”姥姥的聲音裏滿是悲傷和無助。

我腳步頓了一下,回道:“已經晚了,我已經陷進去了。”

走到門口,就看見杜衡正倚着牆站着。

見我出來,他輕咳一聲,說:“我不是故意聽牆角的,是有事來找你。”

“啥事?說!”我現在處于極度暴躁時期,韓正寰不見蹤影,心裏本來就擔心的不行,姥姥又來了這麽一出。我最後的耐性都被耗盡了,對他也笑不出來。

“是關于那座墳,我們有了新的發現……”他話說到一半,李科滿頭大汗的跑過來。

“小冉,救命啊,出事了。”他着急的說。

我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他,“出什麽事了?”

倒不是嫌棄他,而是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我到底還是辦喪事的,不想沖了他的喜氣。

自從我開始幹這個以來,這附近村民的紅喜事我都是遠遠的避開。

他直接上前拉着我往他家走,說:“我媳婦出事了,她……她好像被我二嬸上了身。”

“你二嬸?她不是活的好好的麽?”我心中詫異不已。

李科口中的二嬸就是李民媳婦,她早就跟李民離婚了,說起來我有個三四年沒有見到她了。

“是啊,可是我媳婦說話的聲兒就是我二嬸的,而且她還把我二叔打了一頓,說我二叔對不起她。”李科着急的說。

我被她拽着往前走,差點摔倒,還是杜衡扶了我一把。

走到他的新房門口。我深吸口氣,開門進去。

還多虧我有随身裝兩張鎮魂符的習慣。

李科的新娘坐在床上,正面容複雜的看着我,等我走近,突然眼前一亮,激動的說:“丫頭,你是丫頭?”

我點點頭,聽着這聲音,心裏已經有些相信她就是李民媳婦了。

“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出了啥事?”我問她。

她捂着臉開始哭,“丫頭,救我,救救我。”

我心裏咯噔一下,“怎麽救你?你怎麽了?”

她神色突然變得驚恐起來,在床上打着滾說:“我不敢了,再也不……”

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李民的新娘躺在床上,沒了動靜。

我手裏拿着鎮魂符,上前檢查半天,她已經走了。

她怎麽出現在這裏?難道她已經去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想着等下就去南山溝子村看看。李民媳婦離婚後,就搬到那裏去了。

本想着轉身出去,但是後來猶豫一下,還是把鎮魂符貼到李科新娘的頭上,不是爲了防鬼,而是爲了騙人。

我要是什麽都不幹,他們肯定不放心。

不經意間看見新娘腳上的鞋,現在這時候,我們村子的其他人都穿高跟鞋結婚,她腳上竟然是一雙紅色布鞋,而且看着還有些年頭了,花樣都是舊的。

我把鞋脫下來,拿在手裏,剛開門,李家的人就湧了上來,杜衡居然也站在院子裏。

“丫頭,我媳婦怎麽樣?”李科擔憂的問。

“沒事了,這幾天睡覺的時候弄把黑糯米鋪到褥子下面,對了,這鞋是怎麽回事?”我冷聲問。

李民一看見鞋就沉了臉色,說:“這不是我媳婦的鞋麽?怎麽在這裏?”

李科媽臉色漲紅,神情十分尴尬,解釋說:“我看着這鞋還挺好,擱在櫃子裏也是浪費,所以就拿出來給科兒媳婦穿。”

“媽,你不是說這鞋是我奶當時給你的,所以才傳給我的媳婦?你咋能這樣,一雙鞋沒多少錢,買一雙怎麽了?你們不想出錢,我出還不行。”李科埋怨說。

我也聽明白了,“這雙鞋我先用用,過兩天給你們送過來。”

李民媳婦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會通過自己的鞋找到李科的新娘,我得趕緊去她家看看。

想到這裏,我忙着往外走。

杜衡跟上來,說:“你想去哪裏?我帶你過去。”

我一想,他開車确實比我快,“行,謝謝你。”

我一直覺得杜衡是開小轎車的,畢竟看起來不如他的齊浩都是開轎車,然而事實卻是他騎了個摩托車。

雖然他的摩托車挺好,但是真的冷啊。

山裏晝夜溫差大。白天穿個長袖就行,但到了晚上就要穿厚褂子了。

我坐在後座,吹得我一直打噴嚏。

等到了南山溝子,他停下車的時候,已經被風吹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忍着笑,掏出紙捂在我的鼻子上,“趕緊擦擦,快流嘴裏了。”

我瞪了他一眼,擦完鼻涕也沒理他,直接進了李民媳婦的娘家。

屋裏,她爸媽聽見聲出來,看見是我,臉上的失望之色很明顯。

“嬸不在家裏?”我問他們,心裏隐隐的有了猜測。

“不在,前幾天說是出去幹活,得有個三四天才能回來,可是這都五天了,也不回來。”她爸歎氣說。

我扯扯嘴角,看着兩位老人家擔心的樣子,安慰他們說:“可能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你們别擔心。你們知道嬸去哪裏幹活了嗎?我去找找看。”

我們說的幹活,就是打零工,現在縣城也在發展,經常會有小工廠需要小時工,雖然錢少,但是時間自由,農閑時去幹兩天也是個收入。

“我們也不知道,她走的時候沒說具體的地方。”兩位老人家互相攙扶着,臉上滿是後悔。

那隻能晚上回去試試能不能再把她的魂魄招過來一次。

我發愁的往回走,這次不着急,就沒坐杜衡的摩托車。

剛走了兩步,路過陳二狗子家時,正看見他推着自行車出來。

他看見我,直接把自行車扔到一邊,跑過來說:“丫頭,正好你過來了,快進來,我媽又在找你,不對,方道長又在找你。”

“啊?”我還反應過來就被他拖進去,一進廂房就看見陳二狗子的老娘盤腿坐在床上,跟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盤鹹菜和一瓶二鍋頭。

她吃口鹹菜,端着杯子嘬兩口二鍋頭。

我閉上眼,感受到了陳二狗子老娘身上的人影,心裏有了底。

“你怎麽又來了?”我把門關上,沒讓陳二狗子和杜衡進來。

“當然是找你。”她說。

我坐到他旁邊,“就這麽喝?我讓他去給你買點下酒菜?”

她擺擺手,說:“不用,吃不了,他老娘牙都快掉沒了,我想吃的都吃不了。”

“行吧,那你這次來找我有啥事?”我笑着問他。

他把手裏的酒杯放下,說:“聽說你們發現小山包上的墳地了?”

我點頭,“是啊,還進去看了一圈。”

他笑了,道:“一看你現在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們沒發現那個東西。”

我心裏一沉,面上如常的說:“什麽東西啊?不就是個道士的墳地,這次過去還是齊浩他們大驚小怪,其實啥事都沒有。”

“那是你們沒找到地方,那墳地可是我跟齊陽一起設計的,你們現在去的,不過是最表面的東西。”他哼了聲。說。

我眯着眼睛瞅着他,“你今天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

他灌下一口酒,說:“對,我就是見不得齊陽好,往下接着挖吧,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完,陳二狗子的老娘雙眼一閉,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我納悶的看着她,怎麽方道長兩次上來都是借的她的身體呢?

從陳二狗子家出來,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想起杜衡來。

“你來找我是爲了啥事?”我問他。

他推着摩托車,說:“關于墳地有了新發現,我來告訴你一聲,大概後天還需要再進去一次。”

我詫異的看他一眼,突然想起剛剛方道長說的話,墓地裏還有别的東西,讓我接着挖,于是試探着問他:“是不是在墓地裏挖到了别的東西?”

杜衡點頭,有些驚訝的看着我,“的确是,你怎麽知道的?”

我笑了笑,說:“我猜的。”

他這次竟然沒再問,說:“你真的很神秘。”

“稱不上,我就是個村姑。”我呵呵笑着。

“行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他拽了我一下,讓我上車。

我像是觸電一樣掙開他,往後退了兩步。

自從齊林跟我說了讓我離他遠一點,現在我跟他說話都覺得尴尬,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前幾天到底做了啥事讓齊林誤會。

他皺眉看着我,“怎麽了?”

我憋了半天,最後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家也不遠,我就走回去吧,再見啊。”

說完,我趕緊跑了,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跑了好半天,聽着身後沒聲兒了,這才停下,以後還是離杜衡遠點,以防齊林找我拼命。

我唉聲歎氣的往前走,想着李民媳婦能去哪裏呢?

剛走了兩步,右耳朵開始嗡嗡的響,心跳越來越快,胸腔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一樣。

頭暈目眩,眼冒金星,這是怎麽了?

我身上的力氣慢慢流逝,站都站不住,膝蓋一軟,直接跪到地上。

突然聽見四周傳來無數的哀嚎之聲,我捂着耳朵,感覺頭都要炸了。

“丫頭……”

随着聲音,一隻手攬在我的肩上,下一刻,我被韓正寰抱在懷裏。

乍一碰到他的身體,不由得哆嗦一下,他的身體好涼,而且帶着濃濃的血腥之氣。

“韓正寰……”我叫了聲他的名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喉嚨好像被東西堵住了一般,整個人難受的不行,身上好像是着了火一般,熱的我難受。

我往他懷裏擠了擠,意識開始模糊。

“丫頭,堅持住。”他在我耳邊輕聲說着。

我感覺涼涼的風吹到臉上,舒服了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風沒了,我被他放到床上。

他緊緊的抱着我,心疼的說:“熬過今夜就會好起來,丫頭,不要睡,跟我說說話。”

我能聽見他的聲音,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那就我來說,你聽着可好?”他開始絮絮叨叨的跟我說話,跟我講他當年學習修道的事情。

我枕着他的胳膊,他身上的涼意正好解了我身上的灼熱,隻是胸腔裏還是燒的難受。

最後我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悶哼一聲,把我抱得更近些,吻着我的頭頂,“乖,堅持住。”

我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王星剛死的時候。他給我送完娃娃之後,我發高燒那次,就是這樣的感覺,似乎全身上下都要燒起來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早上第一聲雞鳴響起,我身上的熱度才慢慢消退。

當太陽出來後,我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

我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房頂,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我會變成那樣?

韓正寰已經離開,但我的房間裏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我強撐着起來,看着自己慘白的臉色,無奈的笑笑。

剛穿好衣服,燕子就哭着過來了。

“小冉,陸逸晨出事了。”她說。

我忙着穿好鞋,跟着她往外走,“怎麽回事?”

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

到底燒了一夜,我現在還有些頭重腳輕的。

燕子說:“他昨天回來的時候就不對勁,以前我都能摸到他,但是昨天我根本摸不到他,沒過一會就消失了。隻剩下他的本體在。”

“他特意叮囑我,一定要我等到太陽出來以後再找你。”她又說。

我腳步微頓,旋即恢複正常,看來他知道我昨天發燒的事情。

跟着她跑到她的房間,我看了半天,也沒瞧見陸逸晨的本體。

“他的本體在哪裏呢?”我問燕子。

她看我一眼,然後從她的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布娃娃,唔,一個特别醜的布娃娃。

“這就是陸逸晨的本體。”她遞給我。

我接過,研究了半天,“你确定?”

她堅定的點頭,說:“我确定,這就是。”

“陸逸晨的口味挺特殊。”我感歎說。

燕子臉頰微紅,有些害羞的說:“這是我做的,本來是送給他玩的,誰知道他拿來做本體了。”

原來是愛的見證。

我拿着布娃娃看了半天,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過來沒啥用啊。

“燕子,我覺得咱倆都忽視了一個問題。”我有些爲難的說。

她不解的看着我。

“我是抓鬼的,我隻知道怎麽超度他們,怎麽把他們給收拾了,我不知道怎麽給他們治療。”我艱難的說。

她瞪着我,半天後說:“小冉,其實你沒什麽本事吧?”

我抹着鼻子,解釋說:“術業有專攻,我是沒研究過那方面。”

“那他怎麽辦啊?”燕子急的直跺腳。

我摸着那布娃娃,說:“你不用着急,我能感覺到陸逸晨的情況,他還好,隻要不受到幹擾,再有個四五天就能恢複。”

“真的?”她懷疑的看着我。

我點頭,“真的。”

說完,想起韓正寰來,“燕子,他有沒有跟你說過韓正寰的情況?”

“啊,對了,說過,他說你男人現在正在老地方,讓你晚上過去,白天不要過去。”燕子說。

我心裏一沉,想起昨晚他身上的血腥味,忙着應了。

本來我是想白天過去的。但是想到陸逸晨既然特意跟燕子交代過,那我還是晚上過去吧,安全一些。

“對了,你媽呢?”我問她。

燕子歎氣說:“去我大伯家了,說是要在他們家住幾天。”

“嗯,那我就想回去了,你這幾天好好守着他,有啥情況就來找我。”我說。

“好。”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剛要出門,就被姥姥堵在門口。

“你不能去。”姥姥冷着臉說。

我詫異的看着她,“姥,你知道我要去幹啥?”

她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要幹啥,總之你今晚不能出去。”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姥,你讓開。”我說。

她擋在門口,雙手扒着門框,“不讓,丫頭,你就好好的在村裏過日子行嗎?别在摻和那些事情了,你看看你現在,頭上的紗布還沒拆,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右耳朵也不行了,你還有塊好地方嗎?”

我震驚的看着姥姥,她怎麽全都知道?

我肩膀受傷的事情從來沒跟姥姥說過,而且她話裏話外的意思,明顯就是知道我在做啥。

“姥,你到底是什麽人?”我警惕的問她。

她直接關上門,說:“我能是什麽人,我是你姥,今晚你給我好好的待在家裏。”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聽着她鎖門的聲音,我趕緊往屋裏跑,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先走了,晚上不回來,你早點睡。”

“死丫頭,你給我回來。”姥姥在後面着急的喊。

我背着包,一路跑到後山,再次來到洞裏,看着屋頂的女人。我心頭一震。

她臉上竟然有兩條明顯的淚痕。

靠,她不會還活着吧?

在我驚訝的時候,女人的手慢慢的擡起,洞裏忽然吹起一陣陰風,四角的黃旗慢慢的飄起來。

我咽口唾沫,沖着石門裏面喊:“韓正寰,你在裏面嗎?”

“嗯。”他應了一聲。

他的聲音一響,女人的手倏地落了下來,洞裏的陰風驟然消失,仿佛剛才是我的幻覺一般。

“我怎麽進去找你呀?”我說。

我的話音剛落,四周突的一黑,他的棺材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我忙着走過去,“你現在怎麽樣?咦,你人呢?”

棺材裏面竟然是空的。

“在這呢。”他的聲音裏透着一股慵懶。

我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他倚坐在一張石床上,淡淡的笑着。

我皺眉看着他,“你沒受傷?”

他蹙眉道:“誰說我受傷了?”

“沒誰,你沒受傷的話,昨晚身上怎麽有那麽濃的血腥味?”我不解的說。

而且陸逸晨還跟我說讓我晚上過來,我一直以爲他受了很重的傷,急的嘴角都起泡了,結果來一看,人家正坐的跟大爺似的,在那思考人生呢。

他輕笑着,伸手把我帶懷裏,說:“我傷已經好了,昨晚的血腥氣不是我的。”

我松了口氣,“那就好,那你這段時間爲什麽不來找我?”

他挑起我的下巴,目光幽深,道:“想我了?”

“想你個頭,我是擔心你出事。”我臉色微紅的說。

他笑容加深,慢慢的靠近我,“丫頭,可我想你了。”

說完,吻住我,小心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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