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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我會來迎娶我的新娘

“方道長死的時候,我摸着他的筋骨,是個有本事的人,不會受不了那點凍,所以他一定是他殺。”瘸子悶哼一聲,身體支撐不住,跪到了地上。

齊陽冷笑着,“沒想到竟然是這裏露了馬腳。”

“據我所知,你并沒有打聽過村民口中遊方道士的名字,甚至大多數村民都不知道他叫什麽,但是我一說方道長死了,你沒有問他是誰,隻是問他怎麽死的,這難道不奇怪?”

齊陽抿唇,沒說話。

瘸子呵呵笑着,道:“如果我沒猜錯,那些雕像是你指使他弄的吧?或許從一開始,趙老太爺的棺材被強占開始,你就已經參與其中了,你做了這麽多,到底爲了什麽?”

我聽着他們說話,腦子根本反應不過來,隻想轉身去看看瘸子的情況。

“瘸子,你怎麽了?你讓我看看你。”我哭着說。

“哭什麽哭,看你那點出息,遇事就知道哭。”齊陽别過臉,沒回答瘸子的問題,反而厲聲訓斥我說。

我被他說得懵了,他從來沒有這麽嚴厲的說過我。

瘸子喘着粗氣,把擋住我眼睛的手拿開。

我在轉身的瞬間呆住了,齊陽的劍刺入瘸子的胸膛裏,血流了一地,而且,那把劍就是我弄丢的那把寶劍。

“師父,爲什麽?”我啞着嗓子問他,手足無措的看着瘸子,想要去幫他,卻又不知道怎麽做。

“你不需要知道。”齊陽冷冷的看着我,把劍從瘸子身體拔出來,指着我說:“今天,我就要拿你破了這陣法。”

說完,就要提劍砍向我。

“哥,你瘋了麽?那是丫頭啊。”齊浩撲上來,抱住他。

齊陽一腳齊浩踢開,瘋狂而崇拜的看着那道石門:“我等着一天等的太久了,他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物,怎能被困在這陰暗的地下,今天我就要還他自由。”

瘸子輕笑兩聲,道:“你休想。”

他拿出招魂幡,虛弱的笑着,看向齊陽,“想傷害丫頭,就從我的屍體踩過去。”

我看着他臉上的決然,臉色一白,想要上去把他手上的招魂幡搶下來,可是卻被他推遠了。

“你瘋了麽?”齊陽臉上滿是驚慌,也要上去搶奪招魂幡。

瘸子根本不給他機會,盤膝而坐,嘴角帶笑,手上的血滴在招魂幡上,一個個古老而怪異的字從他嘴裏蹦出來。

他一開始念,周圍瞬間陰風大作,牆上插着的黃旗獵獵作響。

我被風吹的撞在石門上,一陣陣的風就像是刀子一樣,刮得臉疼。

“瘸子!”我用力的大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奇怪的是,這風隻在有人的地方吹,而牆上油燈的火苗平靜的燒着,都沒有跳動一下。

齊陽也被風吹得連連倒退。

瘸子臉上毫無血色。身上都是血,招魂幡顔色鮮紅,緩緩的飄動着。

“陣起!”他仰頭大喊一聲。

他的聲音一落,吊在房頂的女人的手倏地擡起來,起了個蓮花指,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着。

地上那一圈小黃旗也被吹得動了起來。

齊陽目光複雜的看瘸子一眼,揮着手中的劍,看着像是跟人打架一樣。

事實上,他也的确是在打架,隻不過是跟陰靈,一個個陰靈從地上的小黃旗裏爬出來,哭嚎着撲向齊陽。

剛開始齊陽還抵得住,但是随着陰靈越來越多,他開始力不從心。

這時,一撮頭發像是利劍一樣,從房頂的八卦圖中射出來,徑直的往齊陽身上刺去。

可是,就在距離他身體還有一指長的距離時,突然停住了,然後又快速的縮了回去。

風突然停下,陰靈也消失了。

我往瘸子那邊一看,他倚靠在牆上,嘴角有慢慢溢出鮮血。手上的招魂幡掉在地上。

“瘸子,你怎麽樣了?”我腿已經麻了,幾乎是爬着過去,把他抱在懷裏。

他沖我虛弱的笑笑,說:“丫頭,我還是食言了,不能好好的看着你長大,别怨我。”

我給他捂着胸口的傷,“你别說話,咱們出去,去醫院,你别離開我。”

“丫頭,好好的,不要恨你姥姥,她心裏也苦。”瘸子在我頭上的揉了一下,嘴角帶着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要,瘸子,你把眼睛睜開呀。”我搖晃着他,腦袋裏一片空白。

“瘸子?”齊陽也被陰靈所傷,拄着劍過來,想要試探瘸子的鼻息。

我一把他推開,紅着眼睛質問他:“爲什麽要殺瘸子?”

他退後好幾步才站穩。冷聲道:“我要殺的是你,隻有用你的血,才能破了這鎖魂陣,開啓這道石門。”

他看了瘸子一眼,笑容漸漸陰冷,舉着劍,再次向我刺過來。

我呆呆的看着他,牙齒都在打顫,他的話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捅在我心裏。

要殺的是我?對我那麽好,用心教我本事的師父,竟然要殺我?

“哥!”齊浩從旁邊撲過來,抱着他的胳膊,“哥,你是魔怔了嗎?”

齊陽把齊浩踹開,罵道:“你懂什麽,滾開。”

齊浩死死地抓他的衣服,後來直接抱着他的腿,帶着哭腔說:“哥,你到底怎麽了?”

“啊!”我大喊一聲,看着渾身是血的瘸子,恨恨的看着齊陽,拿起招魂幡,“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給瘸子償命。”

拿着小刀在手心狠狠的劃了一刀,抹在招魂幡上,閉上眼,心中默念着上次用到的招魂咒。

瘸子說,招魂幡需要以血爲祭,今日,我便以血爲祭。

瘸子,就算是你去了陰曹地府,我要把你搶回來。

我剛念了兩個字,周圍瞬間陰風大氣,一聲聲哭嚎仿佛從地獄深處傳過來,聽着就讓人全身發毛。

“停下來!”齊陽赤紅着眼睛。

身上是一寸一寸被撕裂的疼,我臉上卻慢慢的揚起笑容來,連我自己都不知爲何會笑。

“夠了。”韓正寰抓住我的手,說:“别念了。”

我就當沒聽見,不能停,我要把瘸子叫回來。

我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咬着牙接着念。

他歎息一聲,我唇上一痛,緊接着腦袋昏了一下,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起,招魂幡被随意的丢在一邊。我手裏拿着的是齊陽送給我的木頭劍。

我想要把木頭劍扔掉,卻發現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是怎麽回事?

正在我着急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動了,提着木頭劍,腳踩太極步,一句一句我聽都沒聽過的咒語從我嘴裏出來,好像天雷炸響一般。

“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焚香召請,功曹使者,遞奏神員……”

随着“我”的話,洞裏竟然透進來絲絲縷縷的陽光,我手裏的劍上仿佛帶着電,刺刺拉拉的響着。

齊浩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而齊陽不可置信的問:“是你?是你對不對?”

他說完,眼中滿是欣喜。

我的動作沒停,手中的劍帶着轉了一圈,大喝一聲:“破軍聞吾令,神鬼攝電形,急急如律令!”

一道閃電直接從劍上劈到齊陽身上,他沒來及躲,被劈了個正着,摔在地上,一口血噴出來。

“爲什麽?”這次,是他不解的看着我,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我”的身體直直的站着,如天兵一般。

但隻有我知道,我已經到了極限,骨頭縫裏都是疼的。

這時,一個男人順着繩子爬下來,我一驚,這不是我跟齊陽去縣城那次,在集市上看見的中年男人?

但是齊陽還跟我說,不讓我理他。

他畏懼的看我一眼,然後背起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齊陽,又攀着繩子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我身體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韓正寰躺在我身邊,嘴角帶着血,我看着他的身形都有些發虛。

“好好的,我……過幾天會去看你。”他邊說邊咳嗽,強撐這從地上爬起來,往石門那邊走。

我注意到,他的後背全都是血。

我張着嘴,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身形慢慢的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丫頭,你沒事吧?我這就帶你出去。”齊浩要抱起我,我努力的搖頭,看着瘸子。

“你說先把瘸子帶上去?”他問我。

我點頭,嘴巴動了動,無聲的說出醫院兩個字。

齊浩用袖子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脫下外套把瘸子跟他捆在一起,說:“丫頭,你等着我,我把瘸子哥送上去,就像來接你。”

我搖頭,嘴裏說着醫院。

“好,我先把瘸子送到醫院,再來接你。”齊浩說。

我點頭,看着他背着瘸子一點一點往上爬。

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我心裏明白,瘸子走了,但是我想,或許他的身體還跟上次一樣,是活着的。

模糊的看着頂上的女人,她似乎在對我笑,一滴血淚從她的眼中滴到我的臉上。

“笨蛋。”小男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我身邊,同情的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帶笑的閉上眼睛,真的好累,好想睡覺。

“哎,你别暈過去,暈過去你就死定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欺負你那個傻子弟弟。”小男孩在我旁邊兇巴巴的說着,。

我聽着他的話,努力的保持着最後的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背起來,陰冷的感覺漸漸消失,陽光重新照到身上。

我臉上的笑容終于垮掉了,同時我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姥姥和齊浩都紅着眼睛坐在我床邊。

“瘸子呢?”我啞着嗓子問,想要坐起來,但是一動胳膊眼淚就流了出來。

真特麽疼啊,要是跟這次比,上次用完招魂幡的疼,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姥姥按住我。說:“别動,你輸着液呢。”

我這才看見我手上正紮着輸液的針頭。

“瘸子怎麽樣了?”我懷着最後的期待問他們。

姥姥看看齊浩,低頭不語。

齊浩愧疚的看着我,說:“瘸子哥……已經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眼淚掉了下來。

現在我已經沒了大哭大鬧的心思和力氣,内心滿是無力感,要是我再強一點,瘸子或許就不會出事。

“你再睡會,天亮我叫你。”姥姥說。

我輕微的點頭,放在被子中的手緊緊握着,手臂瞬間疼的我想要截肢。

這種痛,我要記住!

齊陽,我一定要找到你。

我狠狠的咬着牙,用疼痛提醒着自己。

在床上躺了兩天,我才能站起來。

這兩天我異常平靜,姥姥和齊浩忙着瘸子的喪事,又覺得我這樣實在是太不正常,隻好讓虎子寸步不離的守着我。

我心中苦笑,哭鬧有用嗎?

齊陽有句話沒有罵錯,我的确是沒有出息。

站在瘸子的棺材旁邊,輕輕的摸着,這棺材到底還是用上了。

瘸子這次的喪事辦的很省勁,隻需要把上次準備好的東西再搬出來就行。

“嬸啊。瘸子哥到底出啥事了?怎麽突然的人就沒了呢?上次在老墳那塊,他還說回來給我爸主持喪禮,這可好,現在他就比我爸晚一天下葬。”趙家老二說。

姥姥哽咽着說:“這就是人生無常啊。”

趙家老二也跟着歎氣,又問:“齊先生呢?我……我在想能不能請他幫我爸主持這次,畢竟老人家死的實在是慘。”

“他回家了。”姥姥冷聲說。

齊陽殺了瘸子的事情,我們沒有說出來,這是齊浩跪着求我們的。

他說他知道齊陽犯了大錯,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把齊陽的事情宣揚出去,會影響到家裏的老人,還會引起村民的恐慌。

他跟我說已經把這件事上報了,會秘密處理,絕對不會放過齊陽。

姥姥替我答應了,她說無論是瘸子還是齊陽,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壓根不能說出去,既然齊浩已經許諾會上報,那就這樣吧。

我想起瘸子以前對姥姥的維護,也就點頭同意了。

趙家老二失望的說:“這樣啊,那這可怎麽辦?”

“我去吧。”我走到院子裏,說。

趙家老二有些驚訝的看着我,“你來?你懂啥呀?”

姥姥瞪我一眼,也說:“你懂啥,快進去歇着,還嫌自己的事不夠多,是不是?”

我抿唇看着他們,一字一句的說:“我跟着瘸子長大,那些事情都懂,而且我還跟齊陽學過一段時間,讓我去,比你們找個二流子道士要強。”

瘸子以前說過,他年輕的時候受過趙老爺子的恩,所以那次對他的死,才會反應那麽大。

現在他沒辦法親自送趙老爺子,那就我來。

而且,我現在的确是比二流子道士要強一點。

趙家老二猶豫了片刻,說:“好,那就麻煩你了。”

他走後,姥姥把我拉進屋裏,從爐子上把煨好的雞湯遞給我,埋怨說:“你怎麽這麽會給自己找事呢,要是中間出了錯,該怎麽辦?”

我說:“不可能出錯,趙老爺子魂魄已經散了,能出啥錯呢?”

姥姥聽着臉色一白。最後沒說啥。

我本來以爲瘸子死了,齊陽跑了,姥姥肯定會大罵我一頓,然後躲的遠遠的,可誰知道她竟然一反常态的對我很好。

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雞蛋和臘肉都做來給我吃,唯一的老母雞,也殺了我炖湯喝。

聞着香味,看着那碗撒着翠綠蔥花的雞湯,我終于忍不住問:“姥,你咋突然對我這麽好?”

她看着我,又像是透過我看别人,說:“我前幾天夢見我女兒了,她怨我,怨我對你不好。”

我默默的低下頭,不知道該說啥。

“可是她也不想想,要是她還活着,我能對你差了?她知道爲了你拼掉一條命,怎麽就不知道爲了她這個可憐的老娘留下條命來?”姥姥紅着眼睛,哭着說。

“唉,也算了,我恨了你這麽多年,現在弄得她在地下都不安心,也沒啥意思。你好好的養着,等到處理好瘸子的事情,你就跟我搬回去,我已經跟齊浩說好了,你初中高中都去縣城裏上。”她擦着眼淚說。

“不行,我不去縣城,我要守在這裏,再說了,我就算是去縣城,也不再受齊家的恩惠。”我倔強的說。

姥姥在我身上拍了一巴掌,說:“你懂啥,這是齊家欠你的,誰讓齊陽把瘸子殺了,這是齊浩應該做的。”

我别過頭,雞湯也不想喝了,“我不去,就是不去,我要守在這裏,瘸子跟我說過,讓我守着,而且我要在這裏等齊陽,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你咋這麽傻?瘸子已經死了,你守在這裏有啥用?難道你不過自己的日子了?”她生氣的說。

我不想跟她争吵。現在也沒有吵架的力氣,直接蒙上被子,不再理她。

她在床邊站了一會,想要把我的被子掀開,我死死地攥着。

最後,她歎口氣,妥協了,“行,你不願意去縣城那就不去,但是搬回去跟我一起住吧,我也能照顧你。”

我搖頭,說:“不回去,這就是我的家,我不會離開的。”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倔呢?你自己還不大點,又帶着個拖油瓶,你怎麽活着?”姥姥氣急敗壞的說。

我忍着眼淚,“我能活,無論怎麽樣,我都會活下去。”

既然瘸子不能看着我長大,那我就在我們的家長大,我要讓他知道,我過得好好的。

姥姥瞪着我。捂着胸口。

門簾突然被掀開,齊浩進來,紅着眼睛說:“丫頭,你不跟我去縣城也行,你想住在這裏也行,以後我每個星期都給你送東西過來。”

我搖頭,悶聲說:“我不要你的東西。”

他抓着我的手,話語裏帶着祈求,道:“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恨我哥,說實話,我心裏也埋怨他,可就沖你叫我叔,我就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沒說話。

他又說:“你仔細想想,你帶着虎子,日子得過成啥樣?”

我看着他,他說的沒錯。

“你……知道那天把齊陽救走的人是誰麽?”我問他,我突然想通了,他跟齊陽是一家人。

現在齊陽跑了,就算是暫時不聯系他,但是以後一定會回家的。

齊浩,可以是我找到齊陽的一條路。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見過那個人。不過,我哥在外面闖蕩多年,他的很多朋友,我都不認識。”他搖頭說。

我點點頭,“行,叔,那以後就多謝你了,你現在對我的好,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報答你。”

齊浩苦笑着搖頭,“不用,不用,你能讓我照顧你,我良心上也好受點,其實是你在幫我。”

趙老爺子要比瘸子早下葬一天,在去他的葬禮前天晚上,我跪在瘸子的棺材前,一邊給他燒紙,一邊念叨:“瘸子,我明天就要去給趙老爺子主持喪禮,要是出了岔子怎麽辦?”

“我是真的挺沒出息的,以前跟着你,也不知道學學。現在好了,說了大話,圓不回來可就丢臉了。”我苦笑着。

“你這次會不會還像上次那樣,剛要給你填土你就醒過來呀?我跟你說,你到時候要醒就趕緊醒,使點勁敲棺材,我好像有點後遺症,自從上次用完招魂幡以後,耳朵就有點不好使。”

“我教你。”韓正寰蹲到我旁邊,沉聲說。

我動作一頓,往四周看看,确定姥姥和齊浩沒在,這才敢跟他說話,“你怎麽來了?你好點了沒有?”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道:“好多了,你不是想要主持喪禮麽,我教你。”

我驚訝的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天他露的那手,心裏一動,問他:“你會道法?”

“會,我生前也是道士。”他淡淡的說。

“道士?那你怎麽死在這裏來了?”我好奇的問他。

他坐在我旁邊,咳嗽着說:“被奸人蒙騙,命喪于此。”

“哦,那……你可以教我嗎?教我那天你用的那招?”我期待的問他。

要是擱以前,我絕對問不出這句話,會覺得難爲情。

那天他用的那招實在是太震撼了,輕而易舉的就把齊陽打傷。

他攬着我的肩,在我額頭上親了下,說:“當然。”

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老實點,瘸子在看着呢。”

這一下本也沒用力,結果他竟然被我打的歪到了一邊,捂着胸口,看起來挺難受的模樣。

“你怎麽了?”我急忙過去扶他。

他喘息着說:“沒事,隻是胸口有些悶。”

我強忍着寒冷,扶着他,給他順氣,他今天身上可真是冷啊。

“你是不是上次的傷,還沒好?”我試探的問。

他點頭,道:“嗯,不過無礙,過個三四天也就沒事了。”

我點頭。

他緩過來後,讓我把齊陽和瘸子留給我的兩本書拿出來,說是要教我。

“你今天身體還沒恢複,要不然算了吧,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勸他。

其實我心裏比她還着急。但是看着他現在這樣,我也不忍心讓他這麽辛苦。

畢竟,他對我還不錯,雖然人有些不規矩吧。

他搖頭,道:“這些東西,我今天晚上教你一遍,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來參悟。”

我忙着點頭,把東西拿給他。

他把兩本書看一遍,開始一頁一頁的給我講解。

我一邊聽一邊苦笑,看來齊陽對我防備的緊,那麽多的咒語,除了清心咒是對的,其他的發音都是錯的。

韓正寰把兩本書給我講解完,又跟我說了葬禮的注意事項,天已經快亮了。

他看着外面的天色,突然把我抱住,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好好的保護自己。”

我一愣,心裏有些不舍,“你要去哪裏?”

“很遠的地方。”他道。

“那你還會回來麽?”我問他。

他擡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烙下一吻,說:“會,等你成年。我會回來迎娶我的新娘。”

我耳根泛紅,誰是他的新娘了。

剛要反駁他,他突然堵住我的嘴,眷戀不舍。

“好好的,等我回來,好麽?”一吻結束,他在我我耳邊輕聲說。

我聽着他的聲音,不自覺的點點頭。

他笑了聲,說了句:“乖女孩。”然後轉身離去。

我臉頰發燙的站在客廳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竟然承認了自己是他的新娘。

“站着幹啥呢,來吃飯吧。”姥姥做好飯,看着我還站在客廳裏,過來叫我。

我動了動麻木的腿,忘記自己站了多久,生活還真是搞笑啊,幾天之前我明明還幸福,而現在,對我好的人一個個的都走了。

“姥,你眼睛怎麽那麽紅?”我邊吃飯邊問。

姥姥做的飯,的确是比瘸子和齊陽做的都好吃。

她低着頭抹了把眼睛,說:“沒事,就是被風吹了。”

我沒再問,現在我跟她相處起來,還是有些尴尬。

我們吃完飯,趙家老二就來了,我剛想跟他走,姥姥抱着一件衣服出來。

“來試試,我連夜給你改的,既然是去主持喪禮,就得穿個像樣的衣服。”姥姥說着,把手裏的衣服遞給我,“去了好好做,别丢人。”

我展開一看,是一件改小了的道袍,看着這件衣服,我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她眼睛那麽紅,怕是就是因爲連夜幫我改衣服吧?這衣服我認得,是瘸子的。

“姥,謝謝。”我笑着跟她說。

她轉身避過我的視線,道:“别謝我,我就是看你可憐,也就這麽幾天,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回去,那以後就自己過吧。”

我把衣服穿上。看着還真是那麽回事。

雖然心裏有準備,但是到了趙家我還是吓到了,怎麽多人?

這不僅是我們村子的,怕是鄰村的都來了吧?

趙家老二解釋說:“他們聽說是你來主持喪禮,所以都想來看看。”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有些害羞和害怕,但是今天,我深吸口氣,神情無比肅穆的走進了趙家的院子。

瘸子,我會做的很好,我也會活得很好。

趙老爺子的魂魄已散,所以一切都很順利,我嚴謹的按照着韓正寰教我的來做,一點錯都沒犯。

等到喪禮過後,趙家老二對我道謝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丫頭。”

我笑着搖頭。

“丫頭,你今天真的很像瘸子。”趙家老二說。

我愣了一下,說:“謝謝。”

回家的路上,街邊站着的人都看着我,低聲說着什麽,目光或是鄙夷或是可惜或是同情……

我面上帶笑,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處理完趙老爺子的事情,就要安排瘸子下葬,我在他的棺材旁邊坐了一夜,第二天依舊穿着那件道袍,帶領着送葬的隊伍,把他一步一步的擡上山。

給他填下第一鏟土,我靜靜的站在一邊,想着這比會不會有奇迹,他會不會再次醒過來,可惜,我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動靜。

最後是姥姥看不下去,把我拉到一邊,讓别人上來填土。

我看着瘸子的棺材被一點一點的蓋上,終于再次崩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掙紮着想要過去。

姥姥死死地抱着我,說:“别哭,别哭了,你想他走都走不安心麽?”

“我不想他走,我想讓他陪着我。”我哭喊着,強裝多天的平靜,還是被打破了。

我在瘸子的墳前哭了很久,最後嗓子都啞了,被姥姥拽着往回走,“瘸子,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晚上回家,我直接發了高燒,姥姥吓得不行,最後是張大借來一輛三輪車把我送到了縣城的醫院。

後來聽人說,醫生給我檢查完,就把姥姥罵了一頓。

說你孫女身上多處軟組織拉傷、喉嚨和耳朵都有炎症,尤其是耳朵,再晚幾天送來,估計就治不好了。

姥姥被罵的一聲不敢吭。

後來齊浩也來了,給我交了住院費,陪着姥姥一起照顧我,不然她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估計我還沒醒,她就已經累暈了。

齊浩說,我暈着的那幾天,姥姥一直念叨着對不起女兒。

我是三天後醒過來的,鼻子裏插着氧氣管,手上插着輸液的針頭,右耳朵還貼着紗布,喉嚨腫着,說不出話來。

姥姥每天忙進忙出的照顧我,盡職盡責,隔壁床的大媽還跟我羨慕的說我有個好姥姥,對我這麽好。

我笑了笑,沒說話。

經過這麽多事,我長大了,遇事知道留個心眼。

姥姥對我的好,我總覺得有點不正常。

我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才回家,要是按照齊浩的意思,還讓我再養幾天,我拒絕了。

不管他是出于補償心理還是什麽别的原因,我總不能貪圖人家對我的好,仔細想起來,他沒做啥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開着小轎車送我回去,大壯領着虎子早早的站在村口等着我,一看見我過來,虎子直接撲到我懷裏。

緊緊的抱着我的腰,肩膀的衣服都被他的眼淚打濕了。

虎子跟着我的這段時間,已經長得跟我一樣高了。

我們剛走到家門,就看見陳二狗子捂着腦袋跑過來。

“丫頭,我媽要見你。”他着急的說,上來就想着抓着我走。

大壯先前見過他,知道他不是好人,一個利落的擒拿就把他按在牆上,動都動不了。

“丫頭。真的有急事,我沒騙你,我媽要見你……呸,不是我媽,是方道長。”陳二狗子說。

我心中一凜,“你說方道長?”

他點頭,說:“我媽今天睡了午覺醒過來,就說自己是方道長,要見你。”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大壯叔,你放開他,我給他過去看看。”

陳二狗子獲得自由,抓着我的手就南山溝子跑。

齊浩開着車追上來,“上車,我送你們過去。”

坐着車,原本要走兩個多小時的路這次花了三十多分種就到了。

我門三個進了廂房,就看見陳二狗子的老娘正盤腿坐在床上,前面放着小桌子,上面擺了盤花生米和一瓶白酒。

“他怎麽來了?”陳二狗子的老娘看着齊浩,眼中滿是怨恨的說。

齊浩摸摸鼻子,不解的問:“你認識我?”

她喝了口酒,嗤笑說:“我可不是認識你,齊陽的寶貝弟弟。”

我一聽。心裏确定這就是方道長無疑了。

瘸子死的時候就說過,方道長是齊陽殺的,還說那些雕像是齊陽讓方道長送給村民的,我後來想了想,那齊陽殺方道長的理由,怕就是滅口了。

“你怎麽回來了?”我大着膽子坐到他旁邊。

他冷哼說:“齊陽說死人才不會說話,我心裏不服氣,今天就讓死人說個話。”

“有事趕緊說,沒心思陪你閑聊。”我冷着臉說。

他詫異的看我一眼,“啧啧,齊陽先前可是跟我說他找到的祭女性子單純内向,十分膽小,沒想到他又騙了我。”

我扯了扯嘴角,“他嘴裏就沒說過真話。”

方道長撇撇嘴,說:“我今天冒着魂飛魄散的危險來見你,就是想要告訴你齊陽爲何會來這裏。”

齊浩一聽這話,也上前幾步,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方道長喝了一口酒,轉頭看向我。

我一看見他的眼睛,身體就有些僵硬,不受自己的控制。

腦海裏突然想起他的聲音:“齊陽會來這裏,是爲了你們後山鎮壓的人物,那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我聽他說要把這人放出來,必須找一位煞氣極重的陰女祭陣,才能破了那入口的鎖魂陣。”

“我就是那個祭陣的陰女?”我在心裏說話。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說:“是,你就是祭陣的陰女,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以後還會再來,你要小心些。”

“那你爲什麽要幫我?”我疑惑的問他。

他笑着說:“我幫他做了那麽多損陰德的事,到頭來他倒好,直接把我殺了,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把這些事情告訴你,讓你提防着他,給他添添堵,我心裏也是舒服一些。”

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問他,人中突然一疼,睜開眼就看見齊浩擔憂的看着我。

“你可是醒來了,吓死我了,你怎麽又暈倒了?”他後怕的說。

我坐起來一看,陳二狗子的老娘也醒來了,迷茫的看着我們,“我咋睡過去了?”

我湊過群在她身上聞了半天,一點酒味都沒有。

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瓶子一聞。也沒酒味。

陳二狗子納悶的說:“我剛剛拿過來的就是白酒啊,怎麽現在一點酒味都沒有呢?”

看來白酒都被方道長給喝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方道長的話,我是祭陣的陰女,怪不得那天齊陽一定要殺了我,原來是爲了這個。

“丫頭,剛剛那個人到底給你說了啥呀?方便告訴我嗎?”齊浩試探的問我。

我笑了笑,說:“當然可以,他說他是齊陽殺死的,還說齊陽這次沒得逞以後還會回來,讓我小心點。”

現在我終于明白瘸子說的那句話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齊浩一掌拍在方向盤上,怒道:“真不知道我哥發了什麽瘋,好好的居然搞出這麽多事情來,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跟家裏老頭子交代。”

我沉默着沒說話。

長大後回想起這些事情來,真的隻能罵自己蠢,怨不得别人。

這一年,我失去了瘸子,身上也落下不少的病痛,由于那次落水沒有及時調理,導緻以後每次來月經都疼的想拿頭撞牆。

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去村裏的衛生所打止疼針,剛開始還有用,後來止疼針也沒用了。

右耳的聽力也有損傷,隻剩下原來的一半。

我領着虎子住在我跟瘸子的家裏,任憑姥姥怎麽哭鬧,都沒搬過去,就來她也沒法子,隻好隔幾天就來看我一回。

她好像是突然想通了,想對我好,但是我卻不适應,始終做不到毫無芥蒂的跟她相處,畢竟她曾經罵我的話,言猶在耳,深刻在心裏。

齊浩說上面一直在找齊陽的下落,但毫無蹤迹,我們後山已經被完全封起來了,不讓村民上去。

而齊浩他們帶着人去過一次,一行十人,隻有他渾身是傷的逃了出來,問他在裏面發生了什麽事,他卻絲毫不記得,從此以後,後山真正成爲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我在村子裏上完小學。就沒再上,帶着虎子在村裏過。

有喪事了,我就擔任起瘸子的角色,去主持一下,說到這件事我真的要被自己蠢哭了。

直到我順利的做了三年的喪禮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是在齊陽來到我們村子之後,我們這附近才開始頻繁發生丢魂、撞鬼的事。

之前瘸子做了無數次葬禮,一次意外都沒出過!

齊浩每年都要陪我來住一個月,大壯留在我們這裏看守後山,更是經常來,一年倒有半年住在我家裏,一來二去,虎子跟他學了一身的功夫。

一晃六年過去了,我終于實現了自己的心願,長大了!

隻是,瘸子卻不在了。

跪在瘸子的墳前,我給他倒了杯酒,“瘸子,你留給我的書我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我現在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這麽多年,我已經笑着跟他絮絮叨叨的說話了,就好像當初他活着的時候一樣。

“丫頭!”

我正說着,齊浩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丫頭,我找到齊陽的蹤迹了,他在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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