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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你再不走,我可就要……

走了兩個小時,我們才到七坎子,問了好幾個人,最後一個老頭說昨天在南山溝子看見那道長了,當時他正跟陳二狗子喝酒。

我心裏一沉,騙人的道士怎麽跟陳二狗子喝起酒來了?

瘸子又馬上領着我往南山溝子走。

“瘸子,要不咱們歇會吧。”我看着瘸子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他這才停住,慢慢的呼吸,說:“這件事絕對有貓膩,從村長的死開始,我就覺得咱們村子的事情不簡單,一定要把那道士找到。”

“一定能找到的,陳二狗子新搬的家我認識,他搬家之後還特意來咱們家看過,我帶你去。”我說。

“嗯,走吧。”他緩過來點,又馬上領着我走。

“瘸子,等師父回來,咱們把這些事情跟他說說?我覺得師父挺聰明的,他一定能想明白。”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齊陽在我心中的形象比以前高大了不少。

瘸子聽後沉默半天,說:“不用,丫頭,等你師父回來,咱們出來的事情不用告訴他。”

“爲什麽呀?”我詫異的問。

“這是咱們村子的秘密,他畢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他。”他嚴肅的說。

我腦子有點打結,想不明白爲什麽這些事情不能告訴齊陽,但是既然是瘸子跟我說的,我馬上乖巧的應了。

瘸子笑着摸摸我的頭,說:“丫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要記住這句話。”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南山溝子,南山溝子是個大村,裏面有五十多戶人家。

陳二狗子帶着他的老娘住在村頭,一進村子就看見他正坐在台階上打哈欠。

“陳二狗子!”我喊了聲。

瘸子瞪了我一眼,“跟誰學的,你得叫叔。”

我沖他吐吐舌頭,心想我才不叫他叔呢。

陳二狗子看見我們,晃晃蕩蕩的走過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瘸子哥,你咋來了?”

“來看看你。昨晚沒睡呀?怎麽看着這麽累?”瘸子皺眉說。

“睡了,就睡了一小會,昨晚跟着方道長喝了半宿的酒,都把我喝吐了,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下,剛才被我媽喊起來,讓我吃飯,就沒再睡。”他臉上帶了笑。

“早就聽說你醒過來了,先過去看看,一直沒時間,沒成想你竟然過來了。”

我偷偷撇嘴,這人居然也會說好話了。

瘸子也笑了,說:“是啊,我這不是剛剛醒過來,聽說七坎子有個挺有本事的道長,想來拜訪一下,迎一個佛像回家供奉着。”

陳二狗子擺擺手,道:“你可别騙我了,你還需要找方道長啊?齊先生呢?我看着他的本事可比方道長大。”

“術業有專攻,他不會弄佛像這塊的事情。”瘸子說。

陳二狗子明白了,在臉上抹了幾把,得意的說:“你可算是運氣好,我現在跟方道長關系不錯,昨天就是跟他喝了半宿的酒,我帶你去找他,準保能把佛像迎回家。”

我心想,就等你這句話呢。

“好,那就拜托你給我說幾句好話了。”瘸子客套的說。

“肯定的。”陳二狗子挺胸擡頭,樣子别提多神氣了。

邊走,還不忘記逗我,“丫頭啊,你叫我聲叔,我到時候跟方道長說說,讓他教你幾招,怎麽樣?”

我翻了白眼,“我才不學,我跟着師父學就行了。”

“等等,那是不是有個人?”瘸子突然指着地裏,說。

我往地裏一看,果然像是躺了個人。

陳二狗子突然笑了,說:“那不就是方道長麽?看着像是他的衣服,我過去叫他。”

“方道長,你咋睡到這裏來了?”他笑着過去,在距離方道長還有四五步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轉身就往回跑,就好像是後面有鬼追他一樣。

“瘸子哥,方道長他……死了。”陳二狗子抖着聲音說。

瘸子臉色一沉,“你趕緊回去叫人,我在這裏看着。”

“好,”陳二狗子忙着跑了。

我跟瘸子走到方道長旁邊,發現他凍得臉色青紫,頭發上都是冰碴子,手裏還攥着一瓶白酒,嘴角沾着一塊雞皮。

“他怎麽死在這裏了?”這事也太巧了,上次師父帶我來,他不在;這次瘸子帶我來,他直接就死了。

瘸子在他身上摸了幾下,說:“凍死的,應該是昨天喝酒喝斷片了,把這裏當成家,直接躺下,半夜給凍死了。”

當成家?

我往他身下一看,看着他的腦袋正枕着田埂子,難不成是把那東西當成枕頭了?

陳二狗子動作還算是利索,沒一會就叫了幾個人過來。

可是這些人看着方道長的屍體,都不敢上前,大過年的,碰個死人,多晦氣啊。

瘸子從地上站起來,給了陳二狗子五十塊錢,說:“你安排一下,把他葬了吧,缺什麽東西跟我拿,我家裏都是現成的。”

陳二狗子本來不願意,但是一看見那五十塊錢,也就同意了,開始招呼人往村裏擡,還說幫忙擡一回,就給兩塊錢。

我看着他那副财大氣粗的樣子,恨得牙根癢,真想踹他一腳。

“瘸子,咱們接下來幹啥呀?”我看着他們找了木闆,把方道長往村裏擡。

他臉色凝重,歎氣說:“回去吧,人都死了。”

剛走了兩步,他又叫住陳二狗子,“你知道他住在哪裏麽?”

“知道。怎麽了?”陳二狗子不解的問。

“帶我去看看。”瘸子沉聲說。

陳二狗子本來還想問幾句,但是看見瘸子表情嚴肅,也不敢多問,乖乖的帶着我們過去了。

于是,我們又回到七坎子,來到方道長住的破屋子前。

我看着那個四面牆漏風的破屋子,真不敢相信這裏面還住着人。

瘸子推門進去,裏面的擺設更加簡陋,就一張桌子,一張床闆,床上的被子髒的都看不出原來的顔色了。

“這地方,能住人啊?”我開始有些佩服方道長了,他竟然能在這地方住着,大冬天的,也不怕冷。

瘸子在房間裏小心的走着,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我也仔細的房間裏看着,突然床底下的東西好像是看的不真切,總覺得像是有層霧氣。

“瘸子,床底下有東西。”我說。

陳二狗子立馬笑了,“怎麽可能,你仔細看,床底下明明就是空的。”

我瞪了他一眼。跟瘸子說:“真的有東西,我看見那種白霧了。”

“丫頭,你又開始吓唬我。”陳二狗子說。

我緊張的看着瘸子。

瘸子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最後在門後面找到一個生了鏽的鐵鍬,把床闆掀開,就開始挖。

可是他剛剛醒過來,身體虛弱,沒幾下就累得直喘氣,手也開始顫抖。

“陳二狗子,你快去幫幫瘸子啊。”我跑過去扶着瘸子。

這次陳二狗子也爽快,接過鐵鍬就一通的挖。

挖了好半天,鐵鍬突然哐當一聲,好像是碰見了什麽鐵東西。

“真的有東西,難道是方道長藏得寶貝?”陳二狗子面上大喜,又開始掘土。

沒一會,就看見裏面東西的真面目,是個大鐵箱子。

他開心的把箱子抱出來,還小心的擦擦灰,剛想打開箱子,但是一想到瘸子和我還在呢,又問我們:“瘸子哥,你看,打開麽?”

瘸子上前看了一下,箱子上有一把大鎖鎖着,“你能撬開麽?”

陳二狗子笑了聲,從門上拽下一圈鐵絲,說:“哪還用的找撬鎖。”

說着,蹲到箱子面前,把鐵絲伸進鎖眼裏,左右扭動着。

沒幾下,一聲脆響,鎖竟然被他打開了。

他挑眉看我一眼,得意的說:“這看家的手藝沒丢呀。”

我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根鐵絲竟然把鎖給打開了?

“你是怎麽做的?”我突然覺得陳二狗子也是個有本事的人。

他得意的哼了一聲,說:“這是秘密,你想學不?你要是想學,我就教你。”

我眼前一亮,“想學,你就教我吧。”

“成,叫聲叔聽聽。”他說。

我看着他,憋了半天,愣是沒叫出來。

我們倆說話的功夫,瘸子已經把箱子打開了,一看清裏面的東西,我倒吸一口冷氣,這一箱子竟然都是佛像,少說也得二十來個。

這些佛像在箱子裏,被分成兩撥,十來個胡亂的堆在一起,剩下的五個整齊的擺在裏面,明顯的區别對待啊。

“咦,這是啥?”陳二狗子從箱子底抽出一個袋子,打開一看,一拍大腿,罵道:“這老東西,竟然敢偷我我媽的戒指。”

我往裏袋子裏一看,袋子裏面都是首飾,镯子戒指耳環都有,不是金的就是銀的,不過這些戒指看着都有些年頭了。

陳二狗子很猥瑣的說:“這東西都是他偷來的,現在被我發現了,就讓我去還給主人吧,要是找不着主人的,那就歸我了。”

我心想,讓他還的話,不得一袋子都找不到主兒。

“等等,你讓我看看那個金戒指。”我突然攔住他,不讓他把袋子揣起來。

他死死地抓着,說:“這是我先看見的。”

“我知道,我不跟你搶,我覺得哪個金戒指有點眼熟,你讓我看一眼。”我着急的說。

他這才把袋子打開,我伸手把裏面一個圖案是梅花的戒指拿起來,後背一涼,心裏咯噔一下。

“瘸子,這不是王星他奶的金戒指麽?”我失聲叫道。

瘸子動作一頓,把戒指接過去看了半天,問我:“你确定?”

“我确定,真的是這個,你看戒指裏面還刻着字,有個陸字。”我臉色漸漸發白,這個戒指我太熟了,王星給我看過。

那時候我們玩過家家,他把這個戒指偷偷拿出來,學着電視劇裏的人,在上面刻上我的姓,說是給我定情信物。

後來被王星奶奶發現後,把他好一頓揍。但是這個字就一直在上面沒磨掉。

瘸子猛地站起來,問陳二狗子,“你知道方道長都給誰家送過佛像沒?”

“這我哪知道,這裏的老頭太太這麽多。”陳二狗子撓頭說。

“這樣,方道長的喪事風光大辦,停棺七日,你把他意外身亡的消息說出去,這七天裏,都有誰來看他,你都記下來,到時候說給我聽。”瘸子說。

“這……風光大辦?這得花多少錢啊。”陳二狗子肉痛的說。

瘸子從兜裏拿出一張一百的遞給他,“這個錢你先拿着,等到事後你要是能把他送過佛像的人都找出來,我再給一百。”

“好好,這事也挺好辦,我讓我媽到處找人唠唠嗑就成。”陳二狗子立馬笑嘻嘻的借過錢。

我看着瘸子這财大氣粗的樣子,一陣的心疼。

這一早上,就花了一百五十多。

最後,陳二狗子抱着一袋子的首飾,歡歡喜喜的走了。

“瘸子,你……怎麽變得跟我師父有點像啊?”我小聲埋怨他。

他愣了下,笑着揉我的頭。道:“你心疼啥,這又不是咱們的錢。”

“爲啥不是咱們的錢?”我有點懵。

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這是誰的褂子?”

“我師父的呀。”我說,這花誰的錢跟穿誰的褂子,有關系麽?

他看我還是不明白,無奈的說:“丫頭,你怎麽被你師父教的笨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通了,他剛剛的錢好像是從褂子兜裏掏出來的。

所以,那都是我師父的錢!

我默默的看他一眼,“瘸子,你不怕我師父回來生氣麽?花了他那麽多錢,他不得瘋掉啊。”

瘸子不以爲意的說:“就他?他估計連自己兜裏有多少錢都不知道,大不了我回去給他做一個月的飯。”

“哦,”我有點搞不清楚瘸子跟我師父的相處模式。

瘸子跟我又費了好大力氣,把箱子埋回去,他才說:“走吧,咱們趕緊回家,去王星家看看。”

我跟在他後面,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瘸子,我上次去給王星奶奶送魚的時候,我就看見她們屋裏有白霧,但是很淡,當時沒多想,以爲是王星姑姑做飯的煙。”

他嗯了一聲,走了幾步,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我忙着給他拍後背。

咳嗽了好半天,他才緩過來,把梗在喉嚨裏的痰吐出來。

我仔細一看,痰裏面還有血絲。

“瘸子……”我抓着他的胳膊,心裏有點害怕。

他沖我笑笑,說:“不用怕,我現在就是有些虛弱,不會出事,我的命格已經破了,以後我能看着你長大、嫁人,再生個胖娃娃了。”

我這才安心了。

不過折騰了一上午,瘸子已經沒力氣了,還多虧半路遇見張大,他正趕着馬車從山上拉柴火回來,看着我跟前瘸子兩個慢悠悠的走着,就帶了我們一段。

到了王星奶奶家裏,已經是下午了。

“瘸子。你怎麽過來了?”王星姑姑笑着迎上來,現在由于齊陽和齊浩的關系,村裏的人對我跟瘸子多了一層尊重。

“來給嬸拜個年。”瘸子說。

“我媽在屋裏,進來吧。”她把我跟瘸子迎進屋去。

一進屋,就看見客廳牆根放了一張桌子,上面供着方道長給的雕像。

但是我在屋裏左右看了一遍,卻沒發現有白霧,難道是我上次看錯了?

我對瘸子搖搖頭,告訴他沒有白霧。

他了然的點頭,進屋給王星奶奶磕頭拜年。

在我們這裏,給老人拜年都要磕頭。

王星奶奶笑着,挺開心的,還給我一個紅包。

我本來不想要,她們家現在日子艱難。

“你收着吧,我媽等了好幾天了,說是要給你個紅包,往年都是你跟王星一人一個,今年就你一個了。”王星姑姑說。

我心中澀然,把紅包收下了。

瘸子坐到床邊,跟老人說話,“嬸啊,看你精神不大好。我給你瞅瞅?”

王星奶奶伸出手,說:“本來是挺好的,結果前幾天我不小心把方道長給的佛像碰掉地了,就病了一場,方道長心善,又給我送來一個,我這才好了點。”

瘸子給她号脈,笑着聽着,“那舊的佛像哪裏去了?”

王星姑姑說:“方道長拿走了,那天也是巧,佛像摔碎的時候,方道長正好經過,所以就順手拿回去了。”

瘸子神色不變,又跟她們聊了半天,這才出了門。

“瘸子,我咋覺得這些事都這麽巧呢?”我納悶的說。

瘸子點頭,“是很巧,這裏面絕對有貓膩。”

我們說着,走到門口,就看見大壯正倚在小轎車旁邊,兩邊有不少村民站着看小轎車。

見我們回來,大壯笑着說:“瘸子哥。齊叔說讓我們來接你們去住幾天。”

“去哪裏?”瘸子問。

“去齊家,現在齊哥和浩哥都在家裏,齊叔想見見小冉,說是想看看哪家的好閨女被齊哥給帶着學歪門邪道。”大壯不好意思的說。

歪門邪道?

我額頭滴下幾滴冷汗。

瘸子想了下,點頭同意,收拾了幾件随身的衣服,帶着我和虎子上了車。

我挺着背坐在後座,虎子也學着我的樣子,坐在旁邊。

大壯笑了笑,說:“丫頭,不用害怕,齊叔是很好的人,除了齊哥和浩哥,他也不打别人。”

我心中苦笑,這話聽着真不想安慰。

“大壯,你口中的齊叔到底是什麽人?”瘸子問。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見過幾回,他不經常在家,都是過年的時候回來,初五六就走了。”大壯回道。

瘸子神情更加複雜了。

我現在已經完全顧不上想齊家的事情,滿腦子都是這個小轎車,上次把瘸子從醫院裏帶回家。用的就是這個小轎車,但是當時根本沒心情看。

現在再上來,看着車門、車椅,越看越覺得新奇。

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剛開始我還挺精神,到了最後無聊的困了,靠着虎子的肩膀睡了過去。

睡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哥……”車停下後,虎子叫我一聲。

我這才睜開眼睛,往車窗外一看,齊陽和齊浩正站在門口,他們身後很氣派的大門,門口立着兩個石獅子,街道兩側都是高牆。

我徹底傻眼了,這不是縣城裏最好的那塊嗎?

我聽人家說,住在縣城裏這塊老式大院子裏的人,都是有錢人。

車門突然被拉開,一個穿着的很漂亮的小女孩,笑着問我:“你怎麽不下車啊?”

我看着她,心裏突然有點自卑。

她穿的真好看,紅襖紅褲子,眉心上點着紅點,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白白嫩嫩的,看着跟年畫娃娃一樣。

而我,雖然穿的也是新衣服,但是今天跟着瘸子跑了一天,已經髒了,褲子上也是土,手指縫還有泥。

而她的手指,幹幹淨淨的,像小蔥一樣。

“丫頭,看啥呢,出來吧。”齊浩笑着過來。

我把手縮進袖子,低着頭從車裏爬出來。

他一把把我抱起來,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給我,“拿着,特意給你包的。”

我剛要伸手,一隻雪白的小手把紅包搶過去,“二叔,你偏心,憑啥你給我十塊錢,給她二十啊?”

齊浩哼了一聲,“丫頭比你乖。”

她噘着嘴,把紅包扔我身上,一跺腳跑回去了。

“别理她,她就是個小霸王,被寵壞了,丫頭,好好收着,到時候買好吃的。”齊浩把紅包放我兜裏。

我點點頭,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走,進去吧,其實我沒想讓你們來,就是怕你們不自在,本來是想今晚上就回去的,但是我叔一聽說你們倆,就非要看看丫頭,我沒法子,這才把你們接來了。”齊陽跟瘸子解釋說。

瘸子笑着說:“沒事,家裏也沒什麽好東西,這是以前丫頭姥姥送來的臘肉,挺好吃的,我就拿過來了。”

齊陽接過,跟瘸子勾肩搭背的說:“成啊,我叔就愛吃這個,再配上個小酒。肯定不錯。”

齊浩已經把我放下來了,一手牽着我,一手牽着虎子,往院子裏走。

我一邊走一邊驚訝,這院子真是大,有好多間屋子。

到了正對着我們最大的一間屋子前,我就看見裏面已經坐着一對老夫婦。

“叔,瘸子和小冉來了。”齊浩說着,把我們領進去。

互相打過招呼後,老頭仔細的打量着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爸,你别那麽看丫頭,她可不是那個魔王,什麽都不怕,丫頭膽子小。”齊浩笑嘻嘻的說。

“丫頭,叫齊爺爺,給齊爺爺齊奶奶拜個年。”齊陽跟我說。

我這才叫了聲,想了半天拜年的話,最後隻憋出一句:“齊爺爺齊奶奶過年好。”

齊爺爺朗聲笑了,說:“好,來,給你的紅包。”

我看了瘸子一眼,見他點頭,這才接了過來。

齊奶奶是個很嚴肅的人,一直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我拿着紅包,站到瘸子旁邊,聽着他們說話。

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又看見了白天的那個小女孩,她笑眯眯的坐在齊奶奶身邊,享受着齊奶奶給她夾菜。

齊爺爺則是一直在跟瘸子說話,他好像對我們村子的事情挺感興趣的。

我和虎子坐在一邊,一直悶頭吃飯。

“我要吃那塊牛肉。”突然小女孩大聲說。

我擡頭,這才看見原來是虎子正要夾盤子裏最後一塊牛肉。

“林子,你都吃了多少了。”齊浩皺眉說。

她撅嘴說:“我喜歡吃,我就要吃。”

齊浩冷了臉,“齊林,你不要沒事找事啊。讓着弟弟一點。”

齊林輕哼一聲,說:“讓什麽,那又不是我弟弟,奶奶,我就要吃那塊牛肉。”

齊奶奶繃着臉看向齊浩。

“丫頭……”瘸子叫我一聲。

我明白了,給虎子夾了一塊臘肉。說:“虎子,你吃這個。”

虎子看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塊牛肉,最後聽話的低頭吃飯,這一頓飯,他再也沒伸出過筷子夾菜,就低頭扒飯。

吃完飯,齊爺爺把齊林叫到跟前,說:“回去,把三字經抄寫十遍。”

齊林滿臉的不服氣,“憑什麽呀,我這幾天又沒闖禍。”

“想不明白?那就一直寫,什麽時候明白了,什麽時候再停下。”齊爺爺冷着臉說。

齊奶奶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麽,但是看着我們在,最後也沒說。

齊林橫了我一眼,轉身跑了。

我更加覺得尴尬了。

又坐了會,齊浩領着我去院子裏玩。

“丫頭,你别理齊林,她就是那樣,給慣的脾氣大了點。但是人不壞。”他說。

我悶悶的點頭,“沒有,我就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齊浩笑呵呵的說:“别不自在,走,我帶你去放炮。”

跟着他放了好半天的炮竹,我心裏也好受了點。

最後,他帶着虎子去廁所,我在院子裏等着。

“喂,你叫什麽名字呀?”齊林突然出來,問我。

我不太想跟她說話,但是又覺得在他家做客,不理人家不太好,隻好說:“我叫陸冉。”

她點點頭,看着我的衣服說:“名字倒是不土。”

我聽出了她的意思,笑着說:“我跟你不一樣,我家裏那邊,穿成我這樣挺好的,我沒覺得土。”

本來以爲她會像在門口一樣,直接生氣,誰知道她竟然贊同的點頭,說:“這話說得對,其實我也不喜歡穿成這樣。都不能爬樹。”

我驚訝的看着她,想象不出她爬樹的樣子。

“你不相信我?我跟你說,我爬樹爬的可好了,特别快,連男孩都爬不過我。”她得意的說。

“那真的很厲害。”我說,看着廁所的方向,怎麽齊浩還不帶着虎子回來?

她突然神秘的笑了,說:“你是二叔的徒弟?”

我點頭,心想,要來我師父在這裏排行老二啊。

不要多想,在我小時候,老二這個詞還是很純潔的。

“那你有沒有見到他的寶貝?”她小聲問。

我搖頭,“沒有見過,我師父有什麽寶貝?”

她皺眉,拉着我的手,說:“走,我帶你去看看,那把劍他可寶貝了,碰都不讓我碰。”

我想要拒絕,她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拉着我就往後院跑。

跑到東北角落的廂房前,說:“我二叔的寶貝就在裏面。”

“哦,可是門上上着鎖呢,還是不要看了,咱們回去吧。”我想往回走。

她拉住我,挑眉笑道:“看我的。”

然後我就看她頭上拿下一個小黑卡子,跑到門前,跟陳二狗子一樣把卡子伸進鎖眼裏,開始轉。

我詫異的看着她,她怎麽會這招啊?

沒一會兒,鎖就被她弄開了。

“陸冉,過來呀,你膽子怎麽這麽小。”她叫我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了,其實我對師父的寶貝也挺好奇的。

“要進去嗎?啊!”我剛走過來,她直接推了我一把,把我推進了門裏。

然後哐當一聲,關門上鎖。

她笑嘻嘻的門外說:“我可不喜歡膽小的,你要是能在裏面呆一晚不哭的話,我就跟你做朋友,好吃的好玩的,跟你分一半。”

“你放我出去,我不在這裏待着,我也不跟你做朋友。”我大喊着。這屋裏像是好久沒住人了,涼飕飕的。

她呵呵笑着,“這可不行,你今晚就在裏面待着吧。”

“齊林,你放我出去啊?”我喊了半天,也沒人理我。

轉頭看着有些發黑的房間,凍得直打哆嗦。

現在我才想明白,師父哪有什麽寶貝,這都是齊林把我騙過來的借口。

我歎口氣,覺得自己真傻,怪不得瘸子和齊陽總說我傻。

我也就是比虎子聰明一點點吧。

抱着胳膊,把屋子看了一遍,突然看見角落裏立着個東西,看着像把劍。

反正也沒事,我索性過去把那東西拿起來,仔細的看,越看越像劍。

找了塊破布,擦了半天,我終于看清了,這就是一把劍,而且,這把劍看着跟齊陽以前給我的那把。特别像。

隻是,這把劍的劍鞘上刻着的是太極八卦圖。

凝神看去,我竟然覺得劍身上的八卦圖在轉動,看得我一陣陣眼暈。

漸漸的,我有點頭昏腦漲的,最後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丫頭,丫頭……”

耳邊有人在叫我。

“哎。”我應了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空曠的石洞裏,原來手裏拿着的那把劍已經不見了。

而且還有水珠從洞頂往下滴。

我揉了揉眼睛,心裏慶幸的想着,或許我見到的是幻覺!

可是,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還是在石洞裏。

仔細往前看,我發現石洞的另一端放着一口棺材,卻沒有棺材蓋。

“丫頭……”

似乎有人在棺材裏叫我。

我深吸口氣,嗎,摸着兜裏的符紙,大着膽子走到棺材邊上。

往裏一看,差點叫出來,閉着眼睛掏出符紙就往裏扔,連着扔進去四五張。

然後退後好幾步。等了半天,瞧着一直沒啥動靜,我這才放心的再次上前。

棺材裏躺着一個男人,身穿玄黑色道袍,臉上糊着厚厚的符紙,把整張臉都蓋住了。

他臉上的符紙跟我的還不一樣,圖案比我的要複雜很多。

而且,他上身竟然有四根鐵棍穿體而過,鐵棍上刻着繁雜的圖案。

剛才匆匆一瞥,我隻看見了那四跟鐵棍,跟獠牙一樣,這才被吓到了。

我皺眉看着裏面的人,這衣服好像韓正寰第一次出現時穿的。

“你怎麽來了?”他突然出現在我旁邊,厲聲問道。

我吓了一跳,退後兩步,“我也不知道,我一醒來救過來了。”

我說着,還想往棺材裏看,想要看看那個人的衣服跟他的是不是一樣的。

他擋在我面前,冷聲說:“趕快離開。”

“那裏面躺着的是不是你?”我不答反問。

他身體倏地緊繃起來,靠近我,在我耳邊低聲道:“再不走。可就沒機會走了。”

我察覺到他話語裏的危險,轉身就跑。

可是跑了幾步,腳下越來越軟,低頭一看,好多隻手抓着我的腿,使勁的往下拽我。

“瘸子,救我!”我大喊着。

直到嗓子都啞了,也沒人管我,任由我被那些手拽着越來越往下。

韓正寰,對,她在這裏。

我滿懷希望的轉頭,結果發現那棺材已經消失了。

“丫頭,你怎麽了?”在我已經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瘸子的聲音。

緊接着人中一痛,我猛地睜開眼睛。

瘸子擔憂的看着我,“丫頭,你沒事吧?”

我看着瘸子,伸手摸摸他的手,有溫度的!

确定他是真的,我直接哭了起來,“瘸子,剛才吓死我了。好多手拽着我。”

“不怕了,是個夢,不是真的。”他親生安慰我說。

我邊哭邊想,真的是個夢麽?

“膽子真小,不就是在屋子裏待了一個小時,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齊林撇嘴說。

齊爺爺嚴厲的說:“你閉嘴,回去抄三字經,三百遍。”

“奶奶,我就是想要跟她玩玩,我哪知道她單子這麽小啊。”齊林撲到齊奶奶懷裏,撒嬌說。

齊奶奶皺眉看着我,半天後跟齊爺爺說:“孩子也醒過來了,左右也沒出啥大事,就算了吧。”

“嬸,林子這事本就做錯了,想要跟小冉玩,方法多的是,爲啥要把她關到這裏?冬天這麽冷,凍壞了怎麽辦?”齊陽不滿的說。

齊奶奶似笑非笑的說:“這半路收的徒弟比侄女親啊。”

齊爺爺想說話,卻被瘸子阻止了,他扶着我,說:“不用罰了,左右沒出什麽大事,您要罰的話,還是等到她吓出人命再罰吧,我們家裏還有事,先告辭了。”

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瘸子第一次當衆給人臉子。

這晚,瘸子一瘸一拐的扶着我,從齊家的大院子裏走出來。

“瘸子,我是不是闖禍了?”我忐忑的問他。

他搖頭,道:“是我錯了,不應該帶你過來的。”

我們這麽沉默的走了一段路,齊陽和齊浩就開着小轎車追了出來。

“一起回去吧。”齊陽說。

瘸子看他半天,最後點頭,帶着我跟虎子上了車。

路上,齊浩猶豫好半天,解釋說:“瘸子哥,今天真是對不起,本來是想讓你們過來熱鬧一下,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瘸子淡淡的說:“沒事。”

“齊林她從小沒爸媽,被我媽寵過了頭,這才養成了今天的性格,古靈精怪的,她其實……是想要跟丫頭玩,才會這樣,連我就被她捉弄過。”齊浩摸着鼻子說。

我低着頭,心裏還是有些觸動,原來她也是沒有爸媽的孩子。

瘸子說:“我理解。”

齊浩歎口氣,不說話了。

齊陽一直沉着臉坐着,快到村子的時候說:“還是我拖累了丫頭,嬸對我一直有意見,這才會丫頭沒啥好臉色。”

瘸子摟着我,沒說話。

“師父,那個屋子裏有一把劍,跟我丢的那個好像,但是那把劍的劍鞘上刻着太極八卦圖。”我看着車内的氣氛實在是凝重,猶豫了半天,才開口說話。

齊陽回道:“嗯,我拿過來了,你都是好眼光,那可是你祖師用過的寶貝,沒想到竟然被你找了出來。”

我有些驚訝,但又覺得他是騙我,“你少騙我,我祖師用過的東西怎麽會放到那個破屋子裏?而且上面都是灰。看着跟破爛一樣。”

“什麽破爛,那就是個寶貝,不過既然這寶貝被你發現了,那就是你的了。”齊陽笑着說,然後包裏把那把寶劍拿出來,遞給我。

這跟我剛開始看見的還不一樣,現在這把寶劍已經被擦幹淨了,劍橋上都能反光。

我開心的接過來,迫不及待的拔出來。

“師父,怎麽是個木頭的?”我哭喪着臉說。

那麽高級的劍鞘,裏面放着把木劍,真是無語。

齊陽伸手敲了我頭一下,“你還敢嫌棄,這可是你師祖用了一輩子的桃木劍,别人想求還求不來呢,你不喜歡啊?那還給我。”

我忙着把桃木劍抱住,“不給,你都送給我了。”

“嘿,你這丫頭……”他瞪着我。

我哼了一聲。

經過這麽一打岔,車内的氣氛好多了。

“方道長死了。”瘸子突然說。

我動作一頓,詫異的看瘸子一眼,他不是說不能把找過方道長的事情說出來麽?

“怎麽死的?”齊陽問。

“凍死的。聽陳二狗子說,是晚上喝大發了,把地裏當成家,在外面睡了一夜,直接凍死了。”瘸子沉聲說。

齊陽沉聲說:“嗯,下葬的時候,我去看看。”

瘸子點頭,神色複雜的說:“或許,應該再上後山一趟。”

我一聽,忙着抱着他的胳膊,紅着眼睛說:“不能去,你不能去。”

在我的印象裏,瘸子一上後山,就會出事,所以現在他一提這個,我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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