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都是高粱酒的味。”他站起來,說:“看來需要挖墳起棺了。”
趙家兄弟頓了半天,才說:“隻能這樣了麽?”
瘸子說:“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明天上午去給你們相看個合适的墳地,怕是你家老太爺的地方被人占了。”
“占了?那不能趕走嗎?”趙家老二又問。
瘸子搖頭,說:“我本事不夠,趕不走,最好的辦法是遷墳,你們要是真的不想,想找其他人試試也行,我是隻有這個辦法。”
他們在商量的時候,我就直愣愣的站在一邊,不是不想說話是完全說不出來。
我的身體好像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我想動完全都動不了,一直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在摸我的脖子。
我拼命的想要叫出聲音來,卻怎麽也不行。
漸漸的,那隻手似乎不滿足隻摸我的脖子,竟然慢慢往前伸,從我的領口要伸進衣服裏。
當時我又羞又怕,褲裆一熱,終于哭出了聲音。
“瘸子,”我大哭着,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今天丢人丢大發了。
說來也奇怪,我這麽一尿褲子,那隻手竟然瞬間消失了。
“丫頭,你咋啦?”瘸子連忙走過來問我。
“我尿褲子了。”我哇哇大哭着,但也知道趙家兄弟在場,所以沒說出我被一隻手亂摸的事情。
幸虧瘸子已經跟他們商量完了,把我抱起來,又跟趙家兄弟囑咐了一句,說:“你們好好想想,想要遷墳就提前來找我吧。”
說完,抱着我一瘸一拐的下山。
我抱着瘸子的脖子,小聲說:“剛剛有一隻手在摸我。”
“嗯,不要怕,這次是我大意了,回去後我就給你畫一張辟邪的符,他們就不敢再找你了。”瘸子心疼的說。
“好,瘸子,我爲什麽總是看見那麽大的霧?你們都看不見,隻有我能看見。”我癟着嘴問。
“這就是你的天賦,你看到我的不是霧,那是鬼氣,看來咱們村子招惹了不得了的怪東西啊。”瘸子歎氣說着。
鬼氣?我驚訝的看着四周,現在黑漆漆的一片,再也看不見那種白茫茫的霧氣了。
當晚我睡得很不安穩,夢中總是有一直冰涼的手在摸我,開始是臉,後來竟然直接伸進我的衣服裏……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剛要掀被子,一看衣服,馬上縮回了被子裏。
我的衣服扣子竟然卻都被解開了,秋褲的松緊帶也斷了……
愣了好半天,一直到瘸子來叫我吃飯,我才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
當時我已經有了性别認知,把這詭異的夢悶在心裏,不好意思跟瘸子提起。
我們剛吃完早飯,趙老爺子竟然在拄着拐杖過來了。
瘸子忙着把他迎進屋裏,趙老爺子給了一塊錢,讓我去買糖。
這時候的一塊錢很值錢,能買不少小零嘴。
“收下吧。”看老爺子這樣,瘸子自然明白了趙家的意思,很痛快的讓我收下。
看我們收了,老爺子才說:“上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鄉裏鄉親的,不用這麽客氣,今天您過來,是已經決定要遷墳了?”瘸子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