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我是你叔,馬克葛朗台”
“我叔?”
“對,準确的說,我是你表叔。”
“啊”。
陳大少可是真沒有想到明明記憶中全家都死光光的亞德哈姆居然還有位表叔,這可讓陳大少感到大大的驚訝,就連站在一旁的格瓦斯兄弟兩也是也是被驚得不輕。
聖主在上,這可是位紅衣主教啊!
“怎麽,你就讓我這位表叔站在外面,不請我進去坐坐麽?”面對站在眼前有些不足所措的三人,馬克葛朗台那飽含磁性且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趕快側過身體的陳大少急忙說道:“哎呀,您請進。”
把這位自稱表叔的主教大人給迎了進來。
人倒是給請進了屋,但這心中的疑惑與不解可是像小老鼠一樣,在陳大少的心裏上串下跳着,
今天是黃曆好,還是亞德哈姆祖墳冒清煙了,先是未來丈母娘派兩個五大三精的中年猛男來給自己小弟,緊接着,再出現個身份不低跑來認親的表叔,難道真是自己人品爆發,還是真像前世的小說寫的那樣,自己玲玲之中帶着金手指,隻要有一困難就有無數小弟前來保架護航,陳大少可是有些想不通了,
同樣的疑惑也出現在格瓦斯兄弟心中,隻不過他們兄弟倆可想得是,自家小姐交給自己的資料上可是明明白白的說的很清楚,姑爺家就他一個人了,哪還會有什麽親人,但現在這位突然出現自稱姑爺家表叔并且還想當熱情的主教大人,可着實讓兄弟倆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姑爺家還有爲人不知的秘密,或是教庭那位至尊也知道了皇室的事,想來中間摻一腳?
似乎是看出了三人的疑惑,進屋之後,自來熟的馬克葛朗台主教徑直的走到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後,将他的那像征身份的權杖往地上輕輕一跺,開口道:
“亞德哈姆,能給表叔一杯茶麽,我,有些口渴了。”
“啊,這個,我說,葛朗台表叔,這個,這個,我這裏沒茶。”明顯有些不好意思的陳大少搓着手回答道,這也不能怪我們陳大少,王城軍事學院可沒有爲學員提供過茶啊,酒啊,糖這些東西的義務,人家就隻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就行了,像這些要花着學院多餘金币的東西,純粹就隻是貴族以及富貴家的平民學員們自身攜帶的,以陳大少的身份和地位來講,能有這些東西那隻能是做夢。
“哦,是這樣啊。”顯然沒有介意陳大少窘迫情況的馬克葛朗台主教輕微挪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因爲眼下這把簡陋的硬木椅子可着實讓他坐着很不舒服,畢竟主教大人一直坐的都是柔軟的天鵝墊椅子,
“亞特蘭帝,把車上的茶具拿起來,順便再找幾個凳子過來,該死,再把車上的軟墊帶下來,亞特哈姆,你屋裏的這把椅子可是讓你表叔我坐得有些痛啊!”
“尊命,主教大人。”
對于眼前這位身份高貴表叔的話,讓陳大少不由的臉一紅,
讪讪一笑道:“葛朗台表叔,我這不窮麽。”
還真是個直接而又無禮的家夥,心中對陳大少的回答作了初步評價的主教大人沒有理會陳大少生活的含酸,再次開口說道:
“好吧,我親愛的侄子,亞特哈姆,我知道你心中有着疑惑,”柔和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卻将目光轉向亞德哈姆身後的格瓦斯兄弟倆。
“但你得首先告訴我,你身後的這倆個人是誰?”
“這是我的武士,格瓦斯兄弟倆。”陳大少趕忙回答道。
望着望向自己兄弟倆的主教大人,還在有些思量的格瓦斯兄弟立刻反應過來向這位主教大人作了一個右手握拳,放于左胸的聖德蘭軍禮,這可是規矩,作對聖主的教徒們,當晉見教廷的紅衣主教和教皇的時候,不管你是平民還是貴族,男的還是女的,你可都得向在世間代表聖主的仆人們行聖德蘭軍禮,這可是咱聖德蘭開國大帝親自與當時的教廷定下的規矩,當然了,大帝的那一家子和公爵大人們除外,至于皇室與教廷他們中間有什麽協議,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感覺有些滿意的馬克葛朗台主教微微一笑,輕輕的向格瓦斯兄弟倆點了點頭,這可讓兄弟倆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一位尊貴的紅衣主教對自己的行禮點頭,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讓原本還對這位上門認親的主教大人抱有些疑惑的二人,瞬間喜上心頭,這臉上有些緊繃的面部麽,自然而然的麽就緩緩的舒張了開了。
對于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裏的陳大少來講,這位上門來認親的表叔,,在不經意間,一兩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格瓦斯兄弟轉變心态,這手段,還真是老辣,
暗自内心戒備的陳大少可不想自己着了這位來路不明的表叔的道,畢竟,今兒發生的這些事,可沒少讓陳大少的鼻子吻到一絲陰謀的味道,人家格瓦斯兄弟好歹是未來嶽母派來的,還帶來了自己未來媳婦的親筆信,這擺明了是要舍身忘死跟着自己去邊境掙功名,可這位尊貴身份的表叔,陳大不還真想不透,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來,想幹啥?
望了一眼在那裏暗自思量的陳大少,主教大人輕輕端起仆人們剛剛送進來的茶水,潤了一口之後,開口說道:
“亞德哈姆?”
“啊,在”自覺失态的陳大少迅速回答道,
“以後直接叫我表叔。我想我們得談談你和我的關系了。”說完之後,帶着一臉和藹笑容的主教大人就這樣直直的望着陳大少。
作爲教庭十二位紅衣大主教之一的馬克葛朗台,是現任教皇冕下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在教庭之中呼聲最高的下一任教皇的接任者,葛郎台主教學識淵博,教義精通,對于聖主那也是虔誠的很,要說葛朗台主教要有什麽缺點的話,就像他的那位老師教皇冕下那樣,在明面上你還真找不出來,但像教庭那種時時刻刻充滿刀光劍影的地方,能做上紅衣主教的人又豈會是等閑之輩,
當然了,如果這次不是是自己的老師那位教皇冕下親自指派他來處理這件事的話,暗中鼓足了勁準備沖擊教皇寶座的葛朗台主教可是不會這麽爽快的,畢竟自己的老師那位教皇冕下當時與他的談話可是讓他激動萬分。
因爲那一天,在教皇的書房裏,對于當時自己的老師拉斯爾教皇的如此急切的把自己從南方召了回來,葛朗台主教那可是相當的不滿意,畢竟自己當時正在主導着與南方的雜主們進行一場不小的沖突,眼看勝利唾手可得之餘,聖主的榮耀也即将降臨在自己身上,爲自己通往那至高無上的寶座之位再添上一筆濃墨的功勳,但現在卻被急令如回,這滿肚的牢騷抱怨肯定是積壓在心中,所以一見到自己的老師拉斯爾教皇冕下,葛朗台主教便迫不及待的開始抱怨起來:
“老師,何事讓您如此着急,難道是聖主的天空塌下來了麽,還是那些該去見亞拉的混蛋沖進了聖教堂,您可知道,我在南方的那場勝利,對我來說,意爲着什麽,您知道那些家夥什麽在私底下怎麽說麽:
哈,我們要感謝葛郎台那個白癡,那個蠢貨,那可真是位大善人啊,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啊,”
“葛朗台,”年邁的拉斯爾教皇打斷了葛朗台主教的抱怨,他揮了下手,示意主教大人坐下來。
伴随着吱的一聲,頗有些怨氣的葛郎台主教拉開了教皇辦公桌面前的椅子,氣鼓鼓當當的坐了下去。
看着自己的弟子坐下去之後,拉斯爾教皇輕輕的将眼前敞開的聖經合上,緩緩的開口說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