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臉色已經陰沉的要低處水來,也沒去回答女孩的話,隻是眼神怨恨的盯着蓮兒道:“你在不放開我女兒,我現在就殺了那個男人!”
看見蓮兒依舊不爲所動,蔡九扭頭道:“去把那個男人給我帶上來,我要讓她親眼看着我是如何殺了那個男人,威脅我的人都要死,敢傷我的女兒,我就先卸掉他的一條腿!”
“是,大人!”
沒過幾分鍾,那名官差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臉色慌張道:“報,大人,那男人他,他...”
“他怎麽了?有屁快放,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蔡九看見自己的女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割破了喉嚨,又不能直接沖上去,不然那女人真的發瘋殺了他女兒的話,就算他能報仇殺的了這夥人,那又如何?此時他已經在發瘋的邊緣了,哪裏還有心情跟這名官差在這墨迹。
“報告大人,那個男人他,他跑了!我們還死了兩名弟兄。”跪在地上的官差說完後,冷汗順着臉頰滑落,跟着他們大人這麽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蔡九的手段,自己身邊的弟兄死在這位大人的手上,最少也有五指之數,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會成爲下一個。
蔡九突然狂笑,拔出手中的寶劍,就朝着那名官差刺了過去。
“當。”一聲武器碰撞的聲音響起,蔡九愣了一下,朝着突然出現的人影看了過去,這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有些偏瘦,有些風塵仆仆的樣子,好像剛剛從遠方歸來一般。
來人快步的來到蔡九身邊,在其耳旁低聲道:“大人,現在到處都是百姓,您現在殺了他的話,會激起民憤的,這樣得不償失。”
蔡九目光陰沉,稍稍冷靜了一些,點點頭問道:“戴宗,我交代你的事,做的如何?”
“回大人,手下已經将信件交給太師。”來人正是上應天速星,能日行八百裏,人稱神行太保的戴宗!
“好,你先下去吧。”蔡九也覺得戴宗的話有理,剛剛他差點就犯下了大錯,他雖然身爲江州知府,殺人本就是大罪,更何況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底下,到時候就算是他父親出馬,恐怕他也難逃一死。
戴宗并沒有離開,而是靠在一邊,将視線看向了站在官差中央的蓮兒,面露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蔡九也顧不上去管戴宗,他知道這是自己疏忽了,如果師爺在的話,他肯定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原來這個女人之所以一個人來,就是爲了給她的同夥拖延時間,那麽現在他手中的籌碼已經沒了,自己的女兒卻還在人家的手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與此同時,蓮兒已經猜到,那狗官之所以神色慌張,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張小五被救走的事,她一個人想要離開這裏的話并非難事,可手上的這個女孩,蓮兒并不想還給這個狗官,如果她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殺掉手中的女孩,然後在離開,但那樣的話,這狗官一定會發狂,做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這才是她現在最擔心的。
“狗官,你現在還想威脅我嗎?”蓮兒提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女孩脖子上流下的鮮血已經打紅了衣衫,看的蔡九恨不得生吃了蓮兒的肉。
剛才那名官差的話,他也聽見了個七七八八,連人質都已經跑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跟人家講條件的餘地,看那女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怕死之人,戴宗皺了下眉頭,上前道:“大人,不如你先問問這女子,怎麽樣才願意放過小姐,她既然遲遲沒有離開,肯定應該有所圖才是。”
蔡九看了眼戴宗,猶豫了片刻,沉聲道:“好,那你去問問,她究竟怎麽樣,才願意放了我女兒。”
戴宗點頭,轉身朝着蓮兒的方向走了過去,那些官差讓開了一個缺口,讓戴宗走了進去,然後又慢慢合攏,将他們圍在了中央。
“這位姑娘,如何稱呼?”戴宗往前走了幾步輕聲問道:“不知姑娘爲何抓走我家小姐?”
蓮兒打量了戴宗一番,嬌喝道:“這狗官,擄走城内少女,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人人得而誅之,别說抓走你家小姐,就是殺光這官府,我都不會覺得殘忍。”
戴宗回過頭看了蔡九一眼,這件事他隻是略有耳聞,但他隻知道城内有女孩失蹤,卻不知道這些女孩是如何丢失的,現在聽見蓮兒的話,心中略有懷疑。
就算這蔡九是江州知府,可怎麽會如此大膽,如果這件事傳到京内就算是蔡太師也保不住他。
“休得胡言亂語。”蔡九大聲呵斥道:“你擄走我的女兒,還想誣陷本官,究竟有何目的。”
蓮兒冷笑,将那女孩擋在身前,朝着身後看了一眼道:“少廢話,讓他們滾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看着蓮兒朝後退去,一名官差跑到蔡九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麽,隻不過距離太遠,蓮兒隻能看見這一幕,卻根本聽不見他們二人的對話。
“公子,怎麽辦啊,不然我們殺進去吧。”丹兒擔心蓮兒會遇到危險,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張小五看了看周圍的百姓,然後指了指那名官差剛才跑來的方向道:“不急,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敢動手,我們去那邊看看。”
丹兒點下頭,跟在張小五的身後,趁着人多混雜,兩人偷偷溜到了一個胡同之中。
張小五站在原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隻見不遠處的閣樓上,隐隐有人影晃動,當他看清楚那人影的時候,瞳孔猛的縮了縮,隻見那些人影竟然是一個個埋伏好的弓箭手,隻要蓮兒離開人群,恐怕瞬間就會被這些弓箭手射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