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娘起身道:“官人,那我也跟您去!”
一旁的丹兒搖頭道:“吳姐姐,你不會武功,你還是留在家裏等姐姐回來吧,就讓我陪着公子去救人,也好有個照應!”
張小五也輕聲道:“月娘,你就在家等蓮兒回來吧!如果她回來了,就讓她去官府接應我們!”
吳月娘苦澀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不會武功,去了的确隻會拖大家的後腿,隻好答應道:“我知道了,官人,我在家等蓮兒回來!”
“嗯!”張小五點了點頭,轉身對丹兒道:“我們走吧!”
“好!”
當兩人潛伏到縣衙時,這才發現,平日裏空蕩蕩的縣衙,此刻竟留了幾名官差把守,張小五皺了下眉頭低聲道:“看來這個狗官已經知道了自己兒子做的好事!竟然早有預防!”
丹兒點了點小腦袋,小聲道:“這是自然,公子,您有所不知,如今的知縣姓孫,此子名孫維,是縣裏最大的縱跨,幾乎無惡不作,他不像公子您...”
張小五愣了下問道:“不像我什麽?”
丹兒張了好幾次小口,也沒有說出話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住進這西門慶的家後,她們姐妹幾個已經四處收集了不少關于此人的消息,民間流傳西門大官人,和官府狼狽爲奸,陷害了不少的好人,而且和縣裏的幾個黑幫也有着不少的來往,在縣裏也算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物,傳聞中此人更是縱跨中的縱跨,經常做出一些拐騙人妻之事,爲人狡猾異常!
可相處這段時間下來,她們發現,這西門慶似乎并不像傳聞中的那樣,雖然此人給人感覺有些壞壞的感覺,但身上卻有種無形的正氣,這絕對不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會有的!
見丹兒看自己有些出神,張小五幹咳了一聲,有些暗自想到,難道自己長得這麽帥嗎?真是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丹兒這才回過神,急忙轉開話題道:“公子,沒什麽,你快看,那些官差似乎在讨論些什麽,我們靠近一些吧,或許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被丹兒這麽一打岔,張小五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丹兒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氣,不然張小五如果追問下去,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好!”張小五也不是俗人,簡單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建築物,便在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朝着其中一棟房屋的屋頂扔去,石子落在屋頂後,順着下坡自然下滑,頓時傳來了幾聲“咚,咚”的聲音!
“誰!”幾名官差聽到聲音,立刻警覺了起來,其中一名官差緊張道:“我們三人去那邊看看,你守在這裏!”
“是!”說着留下的那名官差也抽出了佩刀,一臉警戒的打量着四周。
見其它三名官差遠去,趁着那名官差轉頭的刹那,丹兒低喝道:“就是現在!我們過去!”丹兒話音剛落,張小五感覺脖領一緊,緊接着腳尖竟然離地,就這樣朝着衙門門前的石獅飄去!
這就是輕功嗎?張小五飄身在半空中,心裏一陣羨慕,可唯一讓他感覺不爽的是,竟然被個女孩子如同拎着小雞仔一般,拎着自己,這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兩人一落地,丹兒迅速的拉着張小五躲到了石獅的身後,見沒被發現後,這才松了口氣。
就在兩人松口氣的同時,另外的那三名官差此時也趕了回來,見沒什麽異常後,其中一名官差笑罵道:“,吓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爲真的有人敢來咱們官府鬧事呢!”
其中一名瘦小的官差笑道:“哈哈,張哥,在咱們這小小的陽谷縣,咱們老爺那就是天!有誰敢在天王老子面前動土,那是找死!”
另一名官差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幾名官差重新回到了門前,那名叫張哥的官差有些不滿道:“吳牢頭帶着大個他們幾個在裏面享受那小娘們,咱們卻在這看大門!什麽東西!呸!”
那名瘦小的官差指着其餘兩人獻媚道:“張哥,我們兄弟可都是以你馬首是瞻,至于牢裏那小娘皮子,咱們也可以等吳牢頭他們玩完後,咱們在去,也不是不可嗎!”
叫張哥的官差皺了下眉頭,可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每次都咱們撿剩下的,等老子哪天做了牢頭,也讓兄弟們嘗嘗鮮!”
躲在石獅後的張小五和丹兒在聽到官差的對話後,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張小五眼睛血紅,他們怎麽會聽不明白這些官差的意思!想到小閻被辱,張小五眼神冰冷的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呈半月形态的彎刀。
這是張小五偶然間在西門慶家的倉庫找到的,開始他也以爲這隻是一把普通的鐮刀,可他無意的揮刀下,卻發現這柄彎刀竟可削鐵如泥,就連普通刀刃都會被這把彎刀輕易砍斷,而且不留一絲痕迹!
雖然張小五不知道西門慶如何得到的這件寶貝,又是如何扔到了那破舊的倉庫,但那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要知道一名好的盜賊,也必須要有一把自己的專屬武器,所以這柄彎刀便被張小五貼身的收藏了起來,就連吳月娘都不知道張小五的身上,竟然會随身藏着這樣的一柄彎刀。
在丹兒還沒有反映過來的一瞬間,張小五已經一個閃身到了那幾名官差的面前,甚至幾名官差還沒看清來人,一道銀光閃過,四名官差幾乎同時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臉無法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現的身影,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好快!丹兒一臉吃驚的看着那如同鬼魅一般的男子,那幾名官差沒看清張小五的動作,可丹兒卻看的一清二楚,四名官差彼此間的距離隻有兩步遠,張小五竄梭到幾名官差的中間後,隻是原地高速的旋轉了一圈,他手中的那柄彎刀,竟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抹上了四人的喉嚨,絲毫不差,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