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大法師一番話說的塞西爾無話可說,其實塞西爾心裏明白,就算是自己見到了安妮,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怎麽樣讓安妮去原諒自己,但是他總是心存僥幸,覺得如果安妮見到他,一定會想起往日的美好時光,說不定就可以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可塞西爾心裏清楚,這件事情怎麽會沒發生過?就算是安妮原諒了自己,在安妮和他之間,這件事情也會成爲一個永遠的傷疤,在安妮的他之間,也會有一道永遠的裂痕。
看到塞西爾默默不語,安東尼奧大法師又說道:“安妮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件事情反過來,是你看到了安妮和一個男人在床上亂來,你會原諒安妮嗎?你會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嗎?”
塞西爾聽了心頭一震!如果是安妮和一個男人這麽做的話,自己會原諒安妮嗎?自己會把這件事情當做沒發生過嗎?塞西爾想昂着頭對安東尼奧大法師說沒問題,他一定不會介意,可不知爲什麽他就是說不出口,猶豫再三之後隻能痛苦地說道:“我不知道!”
安東尼奧大法師笑着說道:“安妮也是這麽說的,她這兩個月來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面喃喃念叨的也是這四個字,與其說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原諒你,不如說她不知道怎麽才能原諒你,她想要原諒你,可是她卻無法原諒你,和你剛才回答這個問題的情感一模一樣,你回答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已經如此痛苦,可安妮卻要面對着一個真正的問題,所以請你理解安妮,她确實不想見你,你們的緣分恐怕已經到到此爲止了。“
聽了安東尼奧大法師的這一番話,塞西爾頓時是面如死灰。大法師确實沒有錯,自己連一個假設性的問題都無法原諒安妮,那麽安妮又怎麽能夠原諒自己?她是一個那麽驕傲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背叛怎麽可能釋懷?
塞西爾絕望地向着卡布拉達望去,他仿佛看到了安妮的小樓,仿佛看到了安妮正在笑着叫自己塞西爾哥哥,可這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也許自己這一輩子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領主閣下,今天你還是先回去吧,你繼續在這裏逗留是不會解決任何問題的,而且你在王都恐怕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解決,不是嗎?”見到塞西爾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七位半神法師中的加布隆迪說道。
剛才七位半神法師看似十分輕易地化解了塞西爾的那記強大的神罰之光,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那風輕雲淡的表情下面使用了多少個技能,再加上他們多年之間的配合才能夠不動聲色地化解這一道攻擊,經過這一道攻擊塞西爾的實力也足以讓他們震撼。真的打下去他們恐怕也絕對沒有必勝的把握,安東尼奧的出現真的很及時,化解了這種尴尬的處境,如果這時候能夠把塞西爾勸走那是再好不過了,如果塞西爾蠻幹到底最後逼得安妮出來收拾殘局的話那他們七個人就太丢人了。
聽了加布隆迪聖魔導師的話,塞西爾久久沒有動彈,七位半神法師戒備地看着塞西爾,一旦他發難的話七位半神法師立即聯手和他開戰,必要的時候不惜動用卡布拉達的神器。
不過他們擔心的事情到底沒有發生,塞西爾良久說了一聲:“好,我走。”然後留戀的看了卡布拉達一眼,捏碎了回城卷軸回到了伊薩拉城。
在塞西爾回城的那一刻,卡布拉達的金色城堡之中,一位金發少女看着塞西爾随着回城卷軸消失的身影,也留下了難過的淚水。
坐标定位于伊薩拉城的回城卷軸直接讓塞西爾出現在了伊薩拉城的傳送門之處,突然出現的塞西爾讓這些衛兵大吃一驚,不過發現了是塞西爾之後衛兵就十分安靜的敬了個禮,之後就送目送塞西爾離開了這裏,塞西爾在大沙漠裏尋找卡布拉達足足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在這兩個月裏王都的小道消息傳的極快,各種版本形形色色,最多的說法就是塞西爾借着酒醉強行玷污了弗萊娅公主,塞西爾由一個有爲青年一下子成了大家眼中的絕世**。衛兵暗中看着塞西爾的眼色也是複雜極了。
但是衛兵的眼神塞西爾絲毫都沒有在意,從卡布拉達回來之後塞西爾就和沒有神了一樣,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樣回到的驿站,按理說驿站的塞西爾的諸位手下結束了慶功宴會之後第二天就要回到自己的領地裏去,不過雷克爾看塞西爾走得特别突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讓其他人先回去了,自己再留兩天,結果塞西爾和弗萊娅公主的桃色事件幾天之後就鬧得滿城風雨,把雷克爾也驚得坐立不安。
聯想到了安妮和塞西爾那天晚上的表現,雷克爾覺得事情并不是空穴來風,這下子麻煩可真不小,和國王的妹妹有染,然後安妮負氣出走,這兩件事情那一件都不是小事情,和這相比,塞西爾當日加官進爵反倒是不算什麽了,雷克爾沒敢怠慢,這兩個月來一直沒敢離開,就在伊薩拉城的驿站紮下了根,一方面打聽塞西爾的消息,一方面打聽關于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經過了兩個多月的各方查證,好不容易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查的是七七八八。正準備離開伊薩拉城先回到自己的領地去,就見到塞西爾渾渾噩噩地出現在了驿站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