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擺明了要刺殺,又豈會真的讓馬匹就這麽輕易地跑出這片樹林?一旦跑出了樹林就接近了法塔姆公爵府邸的領地,想在哪位公爵的府邸旁邊幹什麽事情可是難如登天。所以塞西爾已經感覺到了隐藏着的這些氣息都已經迫不及待地發動了攻擊。從空中十幾隻長箭突然冒了出來,射向了馬匹,這些剪枝有射到馬匹的,也有射到塞西爾這個馬夫身上的,塞西爾在箭射過來的時候,故意裝作受到驚吓的樣子向着地下一滾,躲過了這些長箭,然後蜷縮在地上。
馬匹受到了攻擊之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後面的馬車立即不穩,車裏的卡西庫德公爵就在他們對馬匹出手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馬車之外的異動,卡西庫德伯爵也是身經百戰之人,立即迅速得跳出了馬車站立在了秘銀葉樹林之中。隻見十幾個人立即從從後方包抄了過來,手中拿的都是各式各樣的武器,爲首的一位蒙着面,顯然不想讓别人看到他是誰。
“馬法爾大人,難道你是要殺我嗎?”卡西庫德伯爵毫不遲疑地叫出了這個人的人名,但是在叫出對方人名的時候,伯爵本身也臉色慘白,馬法爾是索羅蘭王國的宮廷大法師,卡西庫德伯爵也是久聞他的大名,這位大法師平素并不出現,而是直屬于國王本人,現在他的出現絕對是代表了國王的意志,這讓卡西庫德伯爵不由得冷汗流了一頭。
這位被稱作馬法爾大人的領頭人點了點頭:“果然不愧是卡西庫德伯爵,我一直深入簡出,沒想到還是一眼就被你認了出來,真是見識不凡。”這位法師還點了點頭,表示了對卡西庫德伯爵的認可。“這麽好的人才,殺了太可惜了。”大法師搖了搖頭,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塞西爾在旁邊看了看這位傳奇級大法師,手中的傳奇級的權杖也在風中來回的搖曳擺蕩。眼睛裏綻放着晶瑩的目光。恐怕實力還在安東尼奧大法師之上,但是和安東尼奧這種效忠于卡布拉達的客居宮廷大法師不同,眼前的這位可是效忠于國王的嫡系宮廷法師。在王國之中對于國政顯然涉入的程度也會更深。
而旁邊的這是幾個人,塞西爾也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的職業特征,這些人聖階的實力在塞西爾眼睛裏确實是不算什麽。所以他們的底也輕易地就可以被看出來。全都是騎士,聖騎士,弓箭手,牧師甚至還有宮廷法師,五花八門,顯然不是專門的刺客,也就是說這次的刺殺是非常明顯的政治謀殺。
卡西庫德伯爵這個時候顯然是非常的緊張,看到塞西爾被剛才的暗算打倒,眼下隻有自己一個人。顯然自己已經是兇多吉少了。伯爵強行一笑:“不知道大法師大人爲什麽要殺掉在下,在下并沒有什麽得罪大法師大人的地方?”
這位大法師笑着對卡西庫德伯爵說道:“如果你得罪了我,倒也是沒有什麽關系,但是如果你得罪了國王,那就是不可饒恕得了,國王大人一心想讓二王子繼承王位,你們這些目光短淺的貴族爲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想讓雷克斯繼位,雷克斯殘暴不仁,他即位之後恐怕對于你們這些貴族來說絕非是一件好事情,你以爲他許諾你們的東西真的會給你們嗎?你們這些愚蠢的東西。
這位大法師的話塞西爾倒是比較認同,雷克斯王子當日塞西爾一見就知道此人氣場很足,他此時提出廢除所謂的代官制度恐怕也隻是爲了繼承皇位想的權宜之計,以當日見到他的那種霸氣和才氣,這位大王子如果真的當上了王子肯定會追求成爲一個強勢的國王,恐怕削藩的力度絕對不會在自己的父親之下。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他要削藩,貴族要反抗,這套把戲已經演了幾百年了,别的貴族又不是傻子,看不出這是大王子的權宜之計,但是眼下支持大王子卻有利于自己的擴張,之後等他當了國王,大家再來博弈好了。
卡西庫德伯爵看到現在形勢比人強,點頭說道:”大法師您說得對,我一直十分得愚昧,我願意支持二王子,和大王子分道揚镳,其實我的女兒和芙萊雅公主的關系一直很好,我一直都希望對二王子效忠。
馬法爾大法師蒼老的面孔突然嗤笑了一下:“卡西庫德,現在何必再說這些東西呢,死到臨頭了再改弦更張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你主動來找我們說這些話該多好,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再說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用呢?我們既然決定殺掉你,那麽就已經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轉變立場了,要怪就怪你在大王子的陣營裏實在是太活躍了,我們隻有殺你立威。”
卡西庫德伯爵聽了這句話知道今天自己的生命恐怕就已經到了盡頭,默默地舉起了自己的佩劍,明知道不敵,卻也不能引頸就戮。
“想不到堂堂的大法師竟然幹出了刺客的勾當,你的節操還真是連個婊子都不如呀。”從伯爵的身邊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衆人連忙向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原來發出聲音的就是給伯爵駕車的那個車夫。
一個車夫竟然敢出演嘲諷堂堂的大法師,這個情景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在場脾氣不好的已經準備出手去教訓他,可是大法師一伸手将那些沖動的屬下攔截了下來,他看出這個車夫不是等閑之輩:“請問閣下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