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我不知道在主位面的世界裏是怎麽流傳的,但是我想也不會太例外,我是一個志大才疏的人。其實我曾經是一個擁有着萬丈豪情的人,年紀輕輕就得到了神話裝備神谕之冠,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一個惡魔之門,晨曦之主命令我深入深淵,對深淵惡魔進行遠征。”羅德哈特淡淡的說道。
“你的遠征是晨曦之主支持的嗎?”塞西爾大驚失色,這一點阿隆索大神官可沒有和自己講過。
“這位勇士,你以爲你們的神真的是什麽正義偉大的人物嗎?小人而已。”蛛後蘿絲在旁邊說到。
塞西爾知道蛛後蘿絲這種深淵生物對于蘭森德爾這種光明神祗自然沒什麽好感,并沒有理會他,而是聚精會神等這羅德哈特說下去。
“那次的遠征當然是神支持的,不然以我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還不至于認爲自己可以推平整個深淵,這次的遠征錯在我,而不再與偉大的神。”羅德哈特緩緩地說道。
“怎麽回事?”塞西爾問道,他迫切的想知道幾百年前事情的真相。
“在聖光的庇佑下,我率領大軍深入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但是面對狄高摩根的時候,晨曦之主卻突然提示我們撤軍。”羅德哈特默默地說到。
“撤軍?難道晨曦之主的強大實力會怕了狄高摩根不成?”塞西爾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面對狄高摩根竟然連晨曦之主也會忌憚三分。
“狄高摩根怎麽可能和晨曦之主相比,但是晨曦之主終究也不是無所不能,當時我們已經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幾個深淵主君已經暗暗地在背地裏準備聯合起來進行攻擊。幾個黑暗的神祗也漸漸的開始關注我們的大軍。我們引起了越來越多的勢力的關注,晨曦之主認爲繼續下去很可能會激怒各大勢力,甚至可能會引發神戰,所以打算把戰争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内。”羅德哈特默默地說着。
“原來是這樣。”塞西爾默默地想着,看來晨曦之主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對于時機的掌控也是比較合理的,給予深淵惡魔一定程度的打擊,讓他們痛到肉,但又不到可以拼命地地步,占個大便宜就撤退,還是很合理的。
”原來這樣确實很完美,但是我,是我愚蠢的舉動完全改變了這個結果。”羅德哈特痛苦地說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塞西爾也對羅德哈特爲什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非常的好奇。’
“在晨曦之主給了我撤退的指示以後,就收回了對我們的庇佑,我已經打算率領大軍撤退,因爲在這無盡的深淵之中,沒有晨曦之主的庇佑,我的大軍絕不可能是深淵魔族的多收。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不遠處的一處蝠魔的營地。這處蝠魔營地的力量十分的弱小,我起了貪心,心想先消滅這處蝠魔的營地之後再撤退也不遲。畢竟雖然沒有了晨曦之主的庇護,但是我手中還有神谕之冠,有這件神話裝備的話以我的實力擊敗一位深淵領主還是非常輕松的事情。”羅德哈特回憶着往事,臉上顯露出了痛苦得深色。
“結果你失敗了?”其實根本不用問也知道答案,羅德哈特現在的這副樣子已經完全說明了問題。
“是的,後來狄高摩根告訴我,晨曦之主和深淵主君們達成了默契,深淵主君們不能主動進攻我們,讓我們順利撤退,而我們也不能主動進攻他們。晨曦之主明明讓我們撤軍,而我愚蠢的發動了進攻。整個的蝠魔不足已經布滿了狄高摩根的屬下,他聯合了奧博克斯和另一位強大的深淵主君一塊來等着我,三位深淵主君聯手,就算是我手中有神谕之冠也根本無濟于事。我戰敗了,神谕之冠也被狄高摩根拿走。”羅德哈特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表情之中依然充滿着痛苦和無望。
“後來你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塞西爾怯怯的問道,他知道這對于羅德哈特是有多麽的痛苦,一個最驕傲的天命騎士變成了這個樣子,對于他來說這真是比死還難受得多。
“是的,狄高摩根說我要活下去,就必須喝掉我殺死的蝠魔一族的領袖的血,狄高摩根還混入了他自己的血,他讓我對他表示效忠,我想要死,但是我不能死,我必須取回自己丢失的神谕之冠,在神的面前贖回我深重的罪孽,否則我死不瞑目。所以我選擇了喝下那惡心的惡魔之血,變身成爲了蝠魔。蝠魔污染了晨曦之主的力量,讓我的力量大幅度的削減,我不得不用60年的時間對這種力量進行熟悉,然後才真正的以阿克裏亞這個名字重新複出。從此以後,驕傲的天命騎士洛德哈特的名字消失了,有的隻是可怕的深淵領主阿克裏亞。”羅德哈特說這個的時候,已經是在字字滴血。
塞西爾默然,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對于驕傲的天命騎士來說,這種被迫的堕落簡直比死還要可怕,塞西爾急忙安慰他:“你不要難過,神并沒有奪取他賜予你的力量,你依然可以使用聖騎士的所有技能,說明神是理解你的處境和想法的,他并滅有背棄你。”
提起了晨曦之主,羅德哈特的神情愈發的痛苦:“是的,晨曦之主并沒有背棄已經堕落的我,但是越是這樣我就感覺到越對不起晨曦之主,他賜予我強大的神話裝備,讓我率領大軍遠征地獄建立功勳,要把握培育成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帝王和英雄,可是全被我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