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爾上前去向歐菲麗娜打招呼,幾個月沒見,歐菲麗娜見到了塞西爾十分的熱情:“你好呀塞西爾,不,塞西爾男爵,幾個月的時間你可是聲名遠播呀,我在王都都聽過你的大名,你再北部邊境的小鎮都隐隐威脅到了雷埃拉城在薩馬拉行省的中心地位,你這可有點太過分了,據說血鷹騎士團都對你有點意見,雷埃拉城本身就是偏僻的荒蠻之地。結果你的城池的發展又讓一些商戶轉移到了你的那個小鎮,他們似乎很不滿呢。“
塞西爾腼腆的笑了笑,索羅蘭王國王權強大,在代官制度之下,各貴族的領地一般都是隻有農莊,城池并不發達,相反各王國的直屬駐軍的地盤倒是商業發達,人丁興旺,逐漸的形成了人口的規模效應,這也進一步的強化了國王的實力,鞏固了王權。而塞西爾的骨牙城顯然是打破了這個慣例,竟發生了商戶從雷埃拉城遷出遷到骨牙城的事情,這當然讓血鷹騎士團感到不滿了。
塞西爾笑了笑說到:”這隻是暫時的情況,不是和獸人帝國已經和平了嗎?雷埃拉城已經成爲了和邊關之城互市的城市,政策也比我的骨牙城要開放得多,随着互市的進行,不但我的骨牙城的人口會倒流回去,而且還會有内陸的商人因爲貿易的關系遷到雷埃拉城,血鷹騎士團不僅僅沒損失什麽,反而更加的強大了起來。“
歐菲麗娜笑道:”确實是如此呢,因爲這裏的人口會不斷地增多,我們生命神殿已經考慮要去建立一個神殿來吸引信仰者,我想雷埃拉城以後會更加的繁華,不過如果單單從地理環境來說,還是你的那個小城更适合做互市的地點。當然,王國是不會把這種機會給你們這些小領主的。“
”就算是真的給我互市的政策,我也不敢接受呀,那樣的話,我恐怕會被國王改封的吧。“塞西爾無奈的說到。
兩個人談着談着,就談到了國王對領主關系的敏感問題,兩個人就都意識到不宜再深談下去。歐菲麗娜對着塞西爾勸解道:“你也不要太難過,對于男爵這一類爵位的城主來說,你所做的已經超出了人們的想象了,這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了,你完全可以爲自己而驕傲,你不如把精力放在怎麽讨國王喜歡上,如果你可以繼續努力,将來也許可以和我父親一樣。成爲掌控一個行省的伯爵。
塞西爾默默笑了一下,心裏說這樣的成績你就覺得不錯了,如果你知道是我利用終極七頭蛇把重創了獸人大軍讓戰争消弭于無形之中,如果你知道我打敗了你心愛的麥薩爾王子拿到了多少聖騎士做夢都想得到的蘭特洛斯的傳承,你是不是會驚得合不攏嘴。當然,現在的塞西爾是不會說這些事情的,在自己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随便暴露這些事情對于自己來說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這件事情還隻是他和阿隆索大神官之間的小秘密,幾乎所有的聖騎士都感到了蘭特洛斯的傳承的繼承,但是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個人就是塞西爾。可能更多的人還以爲是麥薩爾王子得到了那個傳承。
想到這裏,塞西爾對着歐菲麗娜悻悻的說到:”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王國之中的各種利益沖突實在是犬牙交錯,讓我難以看得清楚。我隻能靠着自己的努力,不斷地得到國王得欣賞了。“
”是的,在王國之中,國王最大,他的意志是不可以改變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走歪路,你的領地已經發展的夠好了,如果你想更好的話恐怕會走上歧途,有句話叫做過猶不及,希望你能夠理解他的意思。“歐菲麗娜笑着說道。
塞西爾聽了這番話心裏砰的跳了一下,歐菲麗娜的話可不是無緣無故說的,他的意思是讓我順從國王得意思,老老實實做一個普通的男爵,然後通過爲國王建立功勳來晉升?
歐菲麗娜似乎看出了塞西爾的想法,笑着說道,”我給你指出的這種途徑其實也沒什麽不好,雖然壞處就是遲早會遇到晉升的天花闆,就像我父親一樣升到了這個位置已經很難再晉升一步。但是在一個體制穩定的社會中顯然也是唯一的途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塞西爾一下子就聽出了弦外之音。何況說者也未必無心,歐菲麗娜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着重的把“穩定的體制”說的非常重,塞西爾這種聰明人怎麽聽不出她的意思來?塞西爾也不得不承認歐菲麗娜說的沒有錯,在索羅蘭王國現在的體制之下,貴族們幾乎沒有突破現有體制的可能性,這個體制是索羅蘭王國的開國皇帝用生命創造出來的,前任的幾代皇帝嘔心瀝血的不斷地弑殺了無數的大貴族,經過了無數次的血與火的清洗,最後才得以集權建立的體制,也是保證面積狹小的索羅蘭王國可以在人類王國忠國力居前的保證,哪裏那麽容易突破,要突破他又談何容易。
塞西爾想到這裏就笑着說道:“這個體制又哪裏那麽容易突破,我看我還是努力得到國王大人的認同,努力向着伯爵大人看齊吧。”當然,這句話有點言不由衷。成爲卡西庫德伯爵那樣的大貴族,在一年多之前也許是塞西爾的夢想,甚至是癡想也不一定,但是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經過了飛速的成長,接觸了那麽多高端的人和事物,甚至馬上要和一個深淵主君爲敵,卡西庫德伯爵這個層面,他還真是有點看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