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空的半截話說的陳老爺子内心猛然一咯噔,“我去,這常空是覺得一億太少了啊!這是一個億啊,不是100萬,1000萬啊,特麽的,你一個出家和尚,胃口那麽大有什麽用啊?”
陳老爺子不着痕迹的審視了幾眼坐在旁邊老神在在,閉目養神的常空和尚,又反複思量了下奪魁後的好處和失敗的後果,半分鍾後,終于牙關一咬,眼神一定,内心一橫,對着常空端茶獻笑道:“确實,這件事确實如常空大師所說,太倉促,風險太大了,我找大師開這個口,确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說到這裏,陳老爺子話風一轉:“不過,陳某也相信,以大師和我的交情,大師絕對能夠理解老兄我的處境,我的困境!我們陳家世代紮根南海,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3代,我們陳家也已經算是南海市傳承上百年的世家。和以前不用,現在的國内國際形勢是日新月異,千變萬化,大國小家明争暗鬥,從未停止!所以,陳某爲了維持陳家更好的發展,鞏固陳家在南海市的地位,得到更多的資源分配,這個拳賽魁首,陳某一定要竭盡全力的拿下!常空大師,現在時間已經迫在眉睫,我陳某人這次唯一能夠倚靠的人就是您了,大師,這次就算陳某欠您一個人情,隻要大師能幫陳某人拿下魁首,以後無論您要陳某做什麽,陳某都絕不推辭!”
陳老爺子一臉堅定的看着常空,滿臉都是信任與摯誠,這種表情隻有對最好的兄弟或者父母才會流露,但是陳老爺子爲了家族的發展,不得不對一個割他肉飲他血的和尚用上了。
“陳施主,我不理解你,不同情你,我就不會坐在這裏了!”常空聽完陳老爺子的話,緩緩睜開了眼睛,“人情這種話就不用說了,我們朋友之間,人情不是用來交換的。”
常空喝了口茶,言語上開始圖窮匕見。“這次拳賽本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卻沒想到臨近開賽殺出了楊峰這批黑馬!那麽,其他衆家族肯定會邀請更高的高手與之相争,如此一來,比武奪魁的難度必然陡增。我雖是化勁,但是想要沖破層層圍攻,沖擊那最後的名次,也是難上加難。”
常空說到這裏,頓了下,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下陳老爺子,見到陳老爺子還是那副堅定摯誠的表情,他才接着說道:“陳老爺子,明人不說暗話!我就跟你明說吧,你要我代陳家比武,這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場空前盛大的比武,我全身而退的把握也隻有一半。但是,我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心願未了,這是我年近50,唯一的心願”常空說到這裏,眼神往四周掃了掃。
陳老爺子一愕,随即秒懂,“你們所有人,立即退下,方圓一公裏,沒有我傳喚,不得靠近!”
“是。”陳晨、陳向群和葛老等武者立即魚貫而出。
“大師,您繼續,隻要我能幫您辦到,就是要我陳某人上刀山,下火海也絕無二話!”陳老爺子看衆人走遠,連忙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阿彌陀佛!”常空誦了一聲佛号,眼神投向屋外的星空。“陳施主言重了,此事其實并不複雜,我先給你說一段往事吧。”
常空眼神微眯,臉上表情像黑夜裏蒼茫的南海,讓人覺得深邃沉郁:“20年前,我因爲情傷選擇出家,當時心中唯一念想就是盡早修煉到心是菩提樹,身爲明鏡台的境界,隻爲求一絲内心的安然與解脫,用你們世人的話來講就是治愈!剛出家後的三年,我雖每日青燈古佛,念經誦經,但是我的凡心卻一直未曾泯滅,甚至有的時候,那種**和痛苦還要來的更猛烈”
常空停頓了下,轉了個頻道:“直到有一日,寺廟裏來了一個上香的婦人,因爲當日是我當值,所以我和她有了接觸,自此以後,我們就時常電話聯系,她仰慕我的佛學和功夫,我也沉迷于她的美色,終于有一日,經書佛法再也無法束縛我,我下山和她幽會于鎮上旅館自那以後,我發現困攪我三年之久的情傷竟然不治自愈了”
“哈哈哈哈哈哈”陳老爺子聽到這裏,一下沒忍住,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在女人的話題上,陳老爺子最容易失去城府
常空本來沉浸在往事的美好與尴尬裏,突然被陳老爺子一聲嗤笑打斷,不由怒火蹭蹭的往上冒,虎眼一張,脊椎一抖,内勁猛然奔瀉狂嘯,“啪”的一聲暴響,沙發旁的桌幾就被他淩空拍了一個洞。
這一手,這突然來的一聲暴響,駭的陳老爺子頓時老菊一緊,後背發麻,喉嚨就像瞬間被一雙鋼鐵巨手給掐住了,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陳施主是在取笑老衲嗎?”常空的聲音像從墳墓裏飄出來似的。
“不敢不敢,大師,真是對不住!”陳老爺子擦了擦汗,“大師,我雖然年近70,但是我對女人的事還是有點不能自持,剛才聽到大師治愈情傷的方式,讓我突然想到了一句網絡上很出名的笑話,所以一時沒忍住笑。”
“什麽話?”
陳老爺子再次擦了擦汗,心虛的瞅着常空,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在網上經常聽别人說,要治愈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立即開始很多段感情”
“什麽?!”常空猛地兩眼一睜,脊椎一震,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