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爆啊,今天的新聞絕對勁爆,不行了,我要回去看論壇的評論了,各位byebye”
“我也要回去人肉這位帥哥了,太霸氣了,往哪一坐,趙英雄納頭便拜,簡直是我輩之榜樣,人生之楷模”
趙誠看唐婉婷走了,于是來到楊峰身邊:“師傅,你别生氣,生氣影響形象,這小妞就是這樣,很傲嬌高冷,但是心地不壞,氣生過了就好了,也不記仇,你别跟他計較。”
“嗯。”楊峰左手摸着下巴,沉聲道。
“對了師傅,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要不晚上由我做東,師傅您賞個薄面,一起喝杯酒吧?”趙峰看楊峰能聽進去他的建議,内心又一喜,連忙又道。
楊峰擺擺頭:“趙誠啊,未拜師之前你先叫我名字吧,我叫楊峰,高三110班學生。今晚我還有事,晚飯就不跟你一起吃了,明天有空我再找你吧。我安排你一個任務,你幫我想想,怎麽才能快速撈錢走了。”
楊峰拿起背包,吹着口哨晃悠悠的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趙誠,“師傅他老人家很缺錢嗎?不應該啊?暗勁高手那不知道多少國家部門,大家族打破頭搶着要的啊算了,不想了,師傅既然想撈錢,我就回去好好百度下吧。”
“峰哥再見,峰哥您慢走,峰哥我們明天見”直到楊峰轉過實驗樓牆角看不到人影,趙誠才轉身疾步往國術社走去,他覺得自己身上的使命感重于泰山
楊峰在校園的一個中小型超市買了點水果,又買了兩箱牛奶,兩瓶天之藍,一結算,700沒了,楊峰摸了摸錢包裏僅剩的300毛爺爺,欲哭無淚。
不過這是去徐阿姨家的進門禮,既然老爺子吩咐過是故友,那關系肯定不是錢可以衡量的。
“寶寶不要怕,等下找徐阿姨借個10萬八萬的先”楊峰在内心給自己打氣
楊峰問了一路,終于來到徐阿姨家的門前,這是一棟歐式田園風的教師公寓。
公寓頂層是城堡式的小尖頂,高矮起伏,錯落有緻,看上去很有歐陸小鎮的風情,再往下鋪的是暗灰色遮陽瓦,外牆噴的淺咖啡色的真石漆,公寓的陽台也用羅馬柱格出了3個觀景窗,有的人家種滿了薔薇,多肉植物,有的人家則種了鐵線蓮,爬山虎之類的爬牆植物,綠色的枝丫和鮮豔花朵蔓延開來,整棟公寓的陽台都顯得郁郁蔥蔥,從外面看,好像來到了歐式田園古堡。
802室,“叮咚,叮咚。”楊峰按了按門鈴。
不一會就就傳來一個女聲“誰啊?”然後門咔嚓一聲從内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3,40多歲,保養的很好的知性婦人,皮膚幾乎看不到什麽細紋,穿着一套墨綠色休閑家居服,品貌端莊,氣質素雅,給楊峰的第一感覺竟然有點眼熟。
“您好,請問是徐敏阿姨家嗎?”楊峰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問道,别看楊峰對唐婉婷沒句正經,其實那隻是因爲唐婉婷的态度讓他不爽,實際上他和自認爲值得他尊敬的人說話卻是很穩重,嚴謹的。
“你是?咦?很有楊大哥的神韻,難道你是楊峰?”婦人的眼睛一下充滿了神采,滿臉驚喜的問道。
“我是楊峰,徐阿姨您好,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麽特别的禮物,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徐阿姨笑納。”楊峰邊把禮物遞給徐敏邊客氣的說道。
“哎呀,我們的小峰長大了,還學會客氣了,來來,快進來,阿姨給你拿拖鞋。”徐敏邊說邊轉身在鞋櫃裏拿了雙拖鞋給楊峰。楊峰一看,竟然還是全新的,這應該是徐阿姨專門爲自己準備的。
看到這全新的拖鞋,楊峰不由内心一暖,母親在自己印象裏是非常模糊的,雖然老爺子8歲才帶他到新加坡,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要是母親還在,她也會像現在這樣滿臉喜悅的在門口迎接我,給我準備嶄新的拖鞋,把我風塵仆仆的衣物球鞋拿去洗刷吧。”
“咦?這孩子還愣着幹什麽,快進來,在沙發上坐着休息下,阿姨給你倒茶。千裏迢迢回國,舟車勞頓辛苦了吧?”徐敏熱情的拉着楊峰來到客廳,把楊峰往沙發上一按,然後轉身去泡茶了。
“辛苦還不至于,畢竟從小跟着老爺子練拳,這點消耗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楊峰坐在軟軟的布藝沙發上,笑着答道。
“也是,你爺爺跟我說過了,你現在已經到煉精化氣,進入暗勁階段了吧,再進一步就是煉氣化神和化勁,到時候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嗯,希望有生之年可以達到此境界吧。”楊峰對着在廚房忙碌的徐敏笑着說道。
“呵呵呵呵”聽到楊峰的話,徐敏一陣好笑,“看你說的,你才18歲就談有生之年,那阿姨不是要開始養老了。相信自己,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18歲的暗勁武者,這在武學界也算難得一見的天才了”徐敏用最快的速度泡好了茶,還端來了一個水果拼盤,一看就是經常做家務的家庭主婦,手腳很麻利。
“怎麽?阿姨您也對武功有所研究嗎?”聽徐敏這樣說,楊峰不由有點驚訝,因爲從進門到現在他沒有發現徐敏身上有絲毫修煉武功的痕迹。
徐敏微微一歎:“我沒有練過武功,但是我和我的丈夫,還有你父親都是天文系的教授你先喝茶,吃水果,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徐敏說完轉身進了房間。
父親?聽徐阿姨主動提起父親,楊峰不由微微動容。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徐阿姨打聽父母的消息,楊峰既希望早點知曉父母的消息,卻又害怕得知父母過的不好或者根本已不再人世,那是他不可承受之重。
所以他從進門到現在内心一直充斥着期待與惶恐。現在聽徐阿姨主動提起父親,楊峰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内心的緊張不安讓他變得有點口幹舌燥,于是拿起茶杯,微微抿了口徐阿姨泡的鐵觀音,茶是好茶,入口有鐵觀音獨有的觀音韻蘭花香,茶葉是茶枝頂端的牙尖,曬炒的火候也剛剛好,不過楊峰卻有點食不知味。
興許是明白楊峰的期待與惶恐,沒過多久,徐敏就拿着一個盒子走了出來,直言不諱的對楊峰說道:“我和我丈夫,還有你父親楊錦年,是高中大學的同學,一起參加工作,一起做科研。”
“你父親的《人體穴竅和宇宙星體間的磁場關系》研究報告是我丈夫和你父親還有幾位同事一起完成的,不過我丈夫和其他人在這個科研項目裏隻是助理,你父親楊錦年是主導。這個盒子裏是一本相冊,有你父親和母親,還有我們的合影。”徐敏微歎了口氣,把盒子遞給楊峰。
是的,楊峰的父親叫楊錦年,母親叫秦冬雪。18年後,楊峰唯一還記得的也就隻有父母的姓名。
楊峰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本泛黃的老式相冊,雖然款式圖案老舊,但是外殼光潔無塵,一看都是經常擦拭,翻看。
打開相冊第一頁,是一群師生在一座偉人雕塑前的合照,不過人數不多,師生都是站着的,這應該是一個系或者一個研究部門的師生。
楊峰一張張面孔仔細的看過去,唯恐遺漏絲毫,從師生的穿着和照片的質感可以看出這是一張很老舊的照片。
突然,楊峰眼神瞳孔猛的一縮,内心一顫,手指抓緊相冊,他看到了一張和自己神似的面孔,這個男人2,30歲,很年輕,穿着筆挺的黑灰色中山裝,白色立領襯衫,雄姿英發,臉上輪廓棱角分明,微笑面對着鏡頭,眼神裏充滿了睿智與自信。
不需要徐阿姨确認,楊峰也知道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這就是自己記憶中那從未謀面又讓自己和老爺子日夜牽挂的父親。
楊峰閉了閉眼,再次深吸了口氣,翻開了第二頁,第二頁是父親和一個同樣差不多年齡的男人在一個頒獎典禮上的合影,他們兩人拿着一個獎杯,笑容很興奮激昂,充滿了神采。
第三頁是父親和這個男人還有徐阿姨在天文實驗室的合影,他們都穿着工作服,三個人的手搭在一起,背景是巨大的天文望遠鏡和星雲投影屏。
“相信你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和你長的很像的就是你的父親楊錦年楊大哥,旁邊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唐慕航,這是我們三人在攻克了一個學術難題後拍的慶功照”徐敏看到楊峰沉郁的表情,知道他已經猜測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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