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再出發

我吃完午飯回到宿舍,二李依舊不在。自從張承道走後,偌大的一間宿舍除了快熄燈時二李會回來睡覺,其他時間幾乎成爲他一個人的天下。

在修緣的指導下又打了一套八卦掌,正解沙袋準備上床午休,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站在桌子旁的修緣看一眼屏幕說道:“是張小子打來的,估計是求助電話,快接吧。”

我一邊将濕淋淋散發着汗臭味的沙袋扔進臉盆裏,一邊回道:“他還能給我打電話就證明沒發生什麽大事,我早上那一卦可是顯示真正的危險是出現在晚上,莫非你是在暗示我算錯了?”

“管你算對算錯,我老人家現在是越來越懶得動彈了,又不是事關你的生死,誰有那閑心替他算啊。”

“切,我怎麽覺得你關心他比關心我更勝呢,早上是誰提醒我要我幫他蔔一卦的?哈喽老張。”

我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老張着急的聲音:“吳神棍,你那邊沒發生什麽事吧?”

“正常的跟中央台的整點報時一樣,我說你怎麽擔心起我來了,你自己那邊的事情都擺平了?”我一邊說着一邊端着盆就要去水房,這沙袋綁在身上确實挺漲力氣,就是夏天太捂的慌,沒多久就被汗浸濕了不說,洗了還不好幹。

“别扯閑話,我又發現了那種寫着“十倍”的黃符了,我怕你那邊也有事,所以打電話問問。雖然現在沒事,但是你也要小心點。”

“什麽!你又發現了一張?你師兄不是提醒你别多管閑事了嗎?你還沒被卷進去吧?”随着修煉的日益精進,我對這有求必應屋越感覺摸不透,之前感覺它好像一隻壁虎,而我們抓到的是它的尾巴,因爲随時可以斷掉重生,所以他們沒打算拿我們怎麽樣。而之後根據數次跟賀賀的接觸來看,我覺得我們抓住的更像是一根毛,至于這根毛是屬于一隻老鼠還是屬于一頭牛,根據現有情報還真不好判斷。

正想着,我的思路卻被張承道打斷:“不是一張,我手裏現在又已經有兩張了。而且這回是直接沖着我來的,這些你沒有算出來嗎?”

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對着手機直翻白眼道:“你還真當我是神仙嗎?有空沒,詳細說說我聽聽。”

張承道目送車禍仁兄遠去後,搖晃着身子邁步就想上車去拿自己的背包和收回自己的玉佩。行走時無意間向車底駕駛位置瞟了一眼,正好看見一張黃紙飄飄悠悠落到地上。因爲對有求必應屋的“十倍”黃符印象深刻,所以僅僅一撇這張黃紙便立刻引起張承道的注意。繞過沾血的鋼管,艱難彎下身子鑽進車底,将這張黃紙抓在手中,雖然僅僅是看了個背面,但是他已經能肯定這就是那玩意了。

得到這張黃符,結合剛才那位仁兄的話,張承道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看來這回的事情并沒有師兄等人看起來那麽簡單,搞不好有求必應屋還牽涉其中。

“是不是該給師兄打個電話說一聲呢?”張承道想着摸了摸口袋,卻摸了個空。這時他才想起剛才情急之下将手機也扔在座位上了。于是他又挪着身子向門處走。

一位交警站在車門處,見張承道想上車立刻伸手阻止他道:“對不起,這裏是事故現場,裏面還有很多傷員,無關人員請離開。”

張承道一再解釋自己是車上的乘客,行李還在車内,自己是在車禍時被甩出車外的,并找出上車時随意塞進口袋裏的車票給交警同志看。

但是這位交警雖然吃驚的睜大眼睛,顯然是對張承道被甩出車外還能行動自如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依然不放他進去。

無奈之下,張承道隻得從貼身口袋中掏出一個證件,這是臨上飛機時張成存給他的護身符,一本盜版警官證,說白了就是假證。

這本警官證上除了名字和照片,所有信息都是張成存本人的,所以亂真度極高,其實連上邊的鋼印都是真的,如果隻看證件本身,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綻,但是隻要一聯網便會真相畢露,所以張成存當時交代張承道“不到緊急時刻不要使用。”

但是張承道的想法卻不同,越是危急時刻越容易暴露,反而是在一些小麻煩上拿出來裝裝樣子,可能會取得不錯的效果。

果然,交警看完張承道的證件之後,态度立時緩和了許多,在張承道又說自己是執行跨省任務時,便扶了扶帽檐,默默側身讓張承道上車了。

車上當真是哀嚎聲此起彼伏,兩個戴着白口罩的醫護人員正在忙着給傷員做緊急包紮處理,一些坐在後排或者系了安全帶的乘客,雖然沒有受什麽傷,但也是神情委頓,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等待交警的安排。

張承道找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已經是空空如野。又在附近尋找了一番,才在前排座位下找到自己的背包,手機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

“不會在出車禍的情況下還有人又心情偷手機吧?”張承道想着,又覺得不會,可能是撞擊時不知道飛到那個角落裏去了,畢竟像他這麽大的人都飛出去了,可見這撞擊的力量有多大。

想着反正找到可能也是一部已經摔壞不能用的東西,張承道便放棄尋找,轉而去駕駛位置找自己的玉佩。

駕駛員的死狀極爲恐怖,他仰躺在座椅上,雙手自然下垂,此時還有鮮血順着手指滴在地闆上。而那根鋼管一頭搭在破碎的玻璃上,另一頭架在司機身後的護欄上,司機的腦袋便如一個山楂一般,被穿在鋼管上。

這鋼管是從司機左眼穿入的,所以張承道隻能看到他大睜着的左眼。這隻眼已經擴散的瞳孔中,散射出了他死去那一瞬間的不甘、恐懼、以及對生的渴望。

張承道隻看了這司機一眼便不忍心再看,雖然他業障纏身,但是事情如果真如仁兄所說是沖着自己來得的話,那自己無異于推動了他死期的提前到來。

避開屍體,張承道探頭在司機腳下找了許久,還跟門口的交警借來了手電,但是那塊玉佩也如他的手機一般,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張承道還暗中催動陣法,也不見有任何反應出現,這事還真是蹊跷的如同見鬼了一般。不過貌似真是見鬼了。

張承道回身望了車内乘客一眼,初步算來,怎麽也有四五十人,自己要是較真一個人一個人搜身尋找,耗時費力不說,搞不好還有身份暴露的危險。算啦,時也,運也,命也,是我的終歸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不來,還是等有空讓吳越來一卦看看能不能尋回吧。

随着張承道背包轉身下車,坐在車後排一個戴着棒球帽的年輕人悄悄擡起頭望了一眼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微不可聞的揚起一絲笑意。

沒了手機,張承道等于暫時喪失了與外界聯通的能力,沒了玉佩,張承道又相當于丢掉了最大的助力,現在,一切都隻能靠自己的真本領了。

依舊依靠那本警官證,張承道順利脫出封鎖線,走到交通暢通處開始攔車。他現在急需要趕到火車站去乘坐輛一天隻有一趟的開往景區的火車。

因爲不遠處就是一堆交警,加上張承道本身灰頭土臉還破衣爛衫,所有的客車都對他的揮手視若無睹,呼嘯而過。而私家車主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對張承道視若不見。

終于,一輛大卡在張承道的舍身阻攔下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一名絡腮胡大漢從車窗伸出頭沖他大吼了一句什麽,因爲車馬達轟鳴聲太大,張承道沒有聽清,但是看這大漢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此時張承道不由暗暗後悔,在心中不斷罵自己愚蠢,因爲在大卡停下的一瞬間,他想到另一個主意:自己既然已經展露警察身份,爲什麽不讓交警幫自己攔一輛車呢,那可是一擡手就能解決的事。

但是事已至此,張承道隻得硬着頭皮跟這位大漢溝通起來。這位大漢看着有三十多歲的年紀,身穿一件褐色短袖T恤,一隻滿是肌肉的胳膊被黝黑的皮膚包裹着。胡子拉碴的臉上除了疲憊,還隐隐透着一股戾氣。

“你是怎麽回事,想死也别選老子的車!有事沒,沒事快滾!”大漢首先說話,話語帶着濃濃的方言口音,使得張承道聽着十分吃力。

“師傅,我坐的車出車禍了,就是那邊那輛。”說着張承道向出事的大巴一指,然後繼續說道:“我有急事要趕往某某景區,或者能将我帶到附近車站也可以。”接着又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我真有急事,請師傅您幫幫忙。”

“不到,不到,快滾開!”大漢不耐煩的對着張承道揮動那隻粗壯的手臂,好像驅趕一隻蒼蠅一樣。

這時又有一個腦袋從副駕駛位置探出來,對張承道喊道:“你要去那個景區啊,我們雖然不到,但是可以稍你到景區附近的車站,或者我們經過的最近的車站,小兄弟,上車吧。”這人說的卻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然後那人又用純正的方言對旁邊面露驚詫的大漢說了些什麽,因爲兩人離的較近,所以這回張承道沒有聽清,而且即使聽清了,估計他也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

張承道望向副駕駛中那人,隻見這是一個年約四十,面目精瘦形似猴子的瘦小漢子,也穿着一件T恤,不過卻是花布的,他眼角還挂着眼屎,估計剛才是貓在車裏睡覺,所以自己沒有看見他。

攀上高大的副駕駛車門,張承道先四下掃視了一番,隻見駕駛室内煙氣彌漫,擋風玻璃後的台子上散落着幾個空煙盒。還有兩包已經吃過的泡面,一長排的座椅上沾滿油膩的黑色污物,估計有相當長時間沒有換洗過了。座位後面有一塊擋闆,在副駕駛位置留有一個門,從張承道的位置能看見裏面有枕頭被褥,估計剛才這個瘦子就是在這裏面睡覺。

張承道從上次事件中吸取教訓,一直保持着陰陽眼的開啓狀态,此時見車内并無異樣,才在瘦子身旁的空位坐下,并大力帶上車門。

大卡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緩緩啓動,繼而在路上飛馳而去。

瘦子掏出一包被揉的皺巴巴的軟玉溪,給大漢遞上一根,大漢一言不發接過香煙,面色很是陰沉,看來對瘦子讓張承道上車一事依然感到不滿。

然後瘦子又掏出一根,遞給張承道,笑嘻嘻的說道:“來一根?”

張承道伸手婉拒,表示自己不會抽煙。

瘦子也不以爲意,将煙塞進自己口中,一邊打火一邊斜眼看着張承道說:“看年紀,小哥還是個學生吧,這個時間學校還沒開學嗎?你是去旅遊的?”

張承道猶豫着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身份時,瘦子看出他臉上的表情,又說道:“我就随便問問,你要是不好說,就當我沒問。”然後吐出一個煙圈又說:“小哥想我們帶你到哪?”

張承道心中暗松一口氣,萍水相逢,大家還是少知道一點對方的底細比較好。因爲這兩人在張承道看來,一個面目可憎,一個獐頭鼠目還雙目閃爍,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我想去火車站趕到景區的火車,不知道你們能順便稍我到哪?”張承道直接說出自己的去向,然後便望着瘦小男人。

瘦小男子又抽一口煙,才面露猶豫說道:“這個~~我估計你想趕今天的火車是不太可能了,這趟車雖然是慢車,但是卻很少晚點。”說着他敲了敲儀表盤上的數字時鍾。“不過,在我們這裏有一怪,叫做火車沒有汽車快,不知道小兄弟你聽說過沒有?”

張承道微微點頭表示聽說過,心中卻在盤算自己是該坐汽車繼續趕往景區,還是等一天,明天再坐火車趕往景區。如果明天再走的話,自己雖然耽誤一天時間,但是也相當于多了一天的修整時間,能根據現有情報多做一些準備。不過随即下定決心,兵貴神速,更何況目前還是敵暗我明,準備也無從做起,還是火速趕往景區較好。于是他對瘦子說道:“老哥的意思是說能幫我追上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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