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一天都是神神秘秘的”。
“大膽不見了”。
秦滄隻說了這麽一句話,他滿腦都是想着大膽最近的種種行爲,其實他要離開應該是很早以前就決定了的吧,秦滄暗怪自己粗心大意,竟然會沒有料到,大膽可能會趁着自己不在的時候偷偷的走掉,他一個人身上又沒有錢能去哪呢?
“大驚小怪的,我還以爲怎麽了呢,那小子說不定是一個人出去了吧,他那麽大個人了,難道還要時刻都有人看着不成,你啊,操心别人的事情還不如想想明天什麽時候出發的好”。
秦滄面色凝重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說。
“牛大叔,你不知道,大膽一向都是神經大條的人,一根筋跑到底,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和人相處,而且他身上也一毛錢都沒有,一個人是無法生活下去的,而且這次大膽是真的離開了,早在我們來這城市之前,大膽就對我說過,他想離開,說是怕連累我,但被我硬給挽留了下來,我和大膽雖然認識的時間并沒有多長,但他這個人我還是很了解的,要不是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隐的話,他是不可能就這麽不辭而别的,當初也是他哭着求我非要和我一同上路,所以我才會留下他,想不到”....
秦滄非常的擔心,看來這都是自己拽他吃飯結果無意中看到了他肚子上的傷痕,可能這讓大膽以爲自己發現了什麽吧,所以他才要不辭而别的。這樣的話,也許秦滄心中所想的就是正确的,但這怎麽可能呢?一切根本就是完全說不通,就算大膽真的是血參,又怎麽可能會在那個明瞭子棺材的山上與自己相遇呢?難道它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抓它的嗎?就算上天真的注定自己和血參有着莫大的聯系,也不應該是以這種方法才是。通過這件事情,秦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至今爲止已經有許多的謎團得不到解答了,大膽究竟隐藏的是不是就是自己血參的身份呢?難怪隻要提到不老泉他就很不開心,從長白山那一晚,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不老泉和血參之間有着莫大的仇怨。兩者牽扯甚廣,要想解開其中的秘密,就勢必要徹底的抓到血參或者是找到不老泉。所有的謎團都需要一個突破點,可能解開其一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
“秦滄....秦滄...你怎麽又發呆了”。
牛大出聲将秦滄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沒事,牛大叔,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父親,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向父親求證,接着,我就要去找大膽,他還欠我一個解釋”。
說完以後,秦滄就走了出去,牛大愣愣的看着秦滄的背影,看來這次事情應該很嚴重吧,不然秦滄不會是這幅樣子,牛大不禁在心中想着,大膽這小子也真是不讓人省心,還處處都需要别人照顧,其實他哪裏會知道秦滄和大膽兩人這一路上究竟經曆些什麽呢,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那麽回到房間當中的秦滄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他始終都無法理解大膽爲什麽要不辭而别,僅僅隻是一道傷痕其實并不能說明什麽事情,那一晚就算是大膽受了很嚴重的傷,也完全可能是躲避猿人的追捕的時候,不慎被他弄傷的,至于和血參傷的部位想通,也能勉強稱之爲巧合。可是這其中的不合理之處秦滄早就已經想到了,隻不過他不願意去相信罷了,大膽與自己在長白山分開的時間僅僅隻有幾天而已,那麽嚴重的傷怎麽可能會在幾天之内就結疤好了呢?而且在原來那個暴雨之夜,也就是大膽被鬼附身的那一次,秦滄記得很清楚,大膽的身上根本就連一個傷疤都沒有,能夠解釋的通的真的就隻有大膽是血參這一種而已。秦滄想要逃避,可上一次因爲詛咒的效力害死了深愛的女人後,秦滄就是選擇的逃避,最終又是什麽結果呢?整日活在愧疚痛苦當中無法解脫。現在秦滄必須要好好的想想之後的事情,因爲種種迹象都表明大膽是血參的幾率很大,如果他真的就是血參,那自己應該怎麽辦呢?他知道,自己和大膽總有一天還是會再見面的,這既是冥冥當中注定的事,也是他們兩個作爲生死朋友的羁絆。可是,再見那一日,究竟應該以一個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呢?血參不被抓到就無法打破永恒的詛咒,但抓到血參就意味着自己一定要将它交出去。這是詛咒,而不是文字遊戲,沒有空子可鑽,抓到就意味着死亡,那麽血參的死亡有可能就代表着大膽的死亡。
秦滄很無力,他看着天花闆,爲自己這不公的命運歎息,爲什麽偏偏是他要經曆這些呢?難道這一切都是早早就注定的嗎?自己出生便要淪落爲孤兒,等待着養父母的收養,成爲秦氏的傳人,接着繼承意志抓捕血參,因爲天底下就隻有自己才有機緣抓到血參,可卻又安排自己與大膽相遇,發展到親如兄弟,現在又讓這樣一個事實擺在眼前,秦滄深深的感覺到,自己隻不過就是一個棋子而已,不停的被人利用,什麽時候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呢?
越想越是心煩的秦滄翻了個身,手伸向了枕頭的下面,卻碰到了一張紙,這是怎麽回事呢?秦滄疑惑的将其拿了出來,那是一張折的四四方方的信紙,這可能是大膽留給自己的字條,想到這裏,秦滄趕緊将紙打開,果然在最上方寫着秦滄兩個歪歪扭扭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