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人逃

光劍砍了下去,卻發出了嘭地一聲悶響。

牧羊人雙臂交叉擋在身前,兩道黝黑的護甲覆蓋其上,其中一個上面有道柱形凹痕,正是光劍砍出的豁口。

牧羊人冷笑,忽然打出一拳。

拳頭快若閃電。

蕭仁武完全避之不及,一拳就被遠遠打飛,狠狠撞在了石壁之上。

噗!

蕭仁武吐血,他此刻感覺,胸口仿佛被大錘給狠狠掄了一下,每呼吸一次,便有着無盡苦痛傳來。

偏偏此時死士藥劑時間到了,自動回血藥效自然消失無蹤。

蕭仁武呲着牙,取出一管紅藥就要喝下。

啪!

藥劑脫手飛出,牧羊人竟似瞬移般出現在蕭仁武身前,一巴掌拍碎了藥劑,巨大的力量更是讓蕭仁武的手骨都碎了個七七八八,軟軟地垂了下來。

蕭仁武疼得嘴角一抽,不顧身體上的劇痛便向身側沖去。一道綠色的弧形液體忽然飛射而至,蕭仁武大駭。

他當然認得出那液體的成分,無疑就是異形那腐蝕性極強的酸液。這要是被淋在身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于是他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再度加速,總算險險地躲開。

嗤!

弧形酸液刃砍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一道不淺的凹坑,然後才飛速腐蝕起地面,蕭仁武這才了解這酸液刃不止具有腐蝕性,更是有不俗的物理破壞力。

事實上,這技能的原型是水貨的技能水刃,本身有着不俗的切割沖擊力,隻是異形破體時,水刃連同水箭都被異形繼承并且結合自身能力化作了酸液箭矢、酸液刃,然後又通過獸神戰甲這個強大的技能加持到了牧羊人身上。

但異形發不出酸液刃來,牧羊人可沒有任何限制,随手一揮,便又是一道酸液刃朝蕭仁武砍去。

蕭仁武硬着頭皮繼續躲,身上的傷勢進一步加重,偏偏他此時根本空不出手喝藥。

“怎麽突然不慫了,這麽生猛?”蕭仁武冷嘲熱諷,試圖爲自己争取點時間。

牧羊人此時全身包裹着一套模樣很是猙獰的異型風格的铠甲,頭盔是異形那狹長腦袋的變體形态,臉部完全被一層半透明的甲殼遮蓋,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蕭仁武惡意地想他此時一定是氣得嘴角直抽,而事實上也真是如此。牧羊人此刻,真的氣得嘴角直抽。

他最讨厭别人說自己慫!

你們一個個都他媽懂什麽?老子是馴獸師,不讓部下沖鋒陷陣難道還自己上陣?

一念及此,牧羊人二話不說就朝着蕭仁武一陣窮追猛打,蕭仁武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苦笑之餘也隻得疲于奔命。

獸神戰甲狀态下的牧羊人,其攻擊手段着實貧乏,來來回回無疑就是酸液箭矢、酸液刃或者拳腳攻擊,但簡單不代表威力弱,事實上,這毫無新意的招式有着莫大的威力。

酸液箭矢威力奇大,輕而易舉就能把石壁溶出一個大洞,打在人身上不難想象結果;酸液刃同樣威力可觀,好似一把噸重的鈍刀,一旦被砍中,也不知道是先被巨力打斷,還是先被強酸溶解。

可怕的是,這兩招竟似沒有冷卻一般,十多秒功夫裏牧羊人竟然連續擊發了十數次之多!

更不用提他那時不時打出的重拳踢出的重腿,那沉悶的破風聲代表着誇張的破壞力,打在人身上除了骨斷筋折不作他想。

而最可怕的,就是蕭仁武身上的藥效已經所剩無幾!

一旦藥效失去,憑肉身的速度他根本無法躲開牧羊人的進攻——隻要一擊命中,他十有八九橫死當場!

蕭仁武不怕死,現實中如此,遊戲中就更不用提。

但他不想死!

無論遊戲裏還是遊戲外!

然而現實是不會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遊戲裏或許可以例外?

一記側翻躲開了一道酸液刃,卻躲不開它砸在地上濺射而出的碎石。

碎石打在身上生疼,但蕭仁武仿若不覺,他正想方設法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發動曾用出過寥寥數次的必殺一擊!

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但是要快!

因爲藥效就快過去。

因爲不知道還剩幾秒。

十秒?五秒?

還是下一秒?

蕭仁武知道一旦藥劑失效,自己絕對跟不上牧羊人的速度,那時便是自己的死期。

所以一定要快!

平靜下來,集中精神,必殺一擊!

但剛剛有點狀态的蕭仁武便不得不一個側沖躲開飛射而來的酸液箭矢,于是狀态全無。

不能急!

蕭仁武提醒自己,波動的心境漸漸趨于平靜。可就在此時,加速藥水藥效忽地消失。唯一能夠和牧羊人周旋的速度就這麽消失,蕭仁武頓時感到一陣不适。

但也僅僅感到一陣不适罷了。

此刻他面無表情,心裏竟然也詭異地平靜。唯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在腦海中盤旋、回蕩。

必殺一擊!

牧羊人怒氣依然未消。

他忽然敏銳地發現,蕭仁武的速度大減,于是異型面罩下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去死吧——”牧羊人情不自禁地大吼一聲,左右手齊齊劃動,酸液箭矢和酸液刃同時射出,直欲将蕭仁武一擊斃殺。

事實上蕭仁武也躲不過這左右夾擊的恐怖進攻——因爲他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一個死角,閃避的兩條路線此時正被兩道攻擊充盈,可以預見的是,他如果不想辦法躲開,絕對會被兩擊命中。

而早就失去自動回血能力,身體能力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他若是被打中,必死無疑。

此刻唯一能夠讓他免死的,就隻有神靈的庇佑。

牧羊人的笑意更甚,一張臉扭曲得變了形而不自知,心裏隻有一股強烈的快感。

仿佛隻要殺了眼前之人,曾經所有嘲笑過自己的家夥也都會死無全屍,閉上那張什麽也不知道的隻會瓜瓜亂叫的該死的嘴!

那就死吧!

牧羊人心底咆哮着,眼看酸液箭矢和酸液刃就要砍中蕭仁武時,他忽然雙眼一瞪,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物。

更讓他感到恐慌的,是那種随之而來的死亡壓迫。

會死?

會死!

牧羊人相信自己的判斷,也因此而更加恐慌。

一隻閃爍着淡淡光輝的拳頭以不可抵擋之勢撲面而來。

拳頭速度很快,于是拳頭之後的人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帶了起來。以至于原本必中的一道攻擊,此時已經失去了攻擊的目标。

蕭仁武側身一拳剛好躲過了酸液箭矢,但斜斬而至的酸液刃他無論如何是避不過去的。

此時的他也根本沒有躲避的意識,腦海裏隻充斥着四個字——必殺一擊!

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拳頭上的光芒也越來越盛,于是速度愈快。

拳頭先命中了牧羊人的胸口。

一陣耀眼的光爆陡然迸發,然後傳出一聲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響。

光爆閃過,牧羊人已經落在不遠處的石壁前,渾身淋漓鮮血,嘴角鮮血道道,臉上盡是清晰可見的呆滞表情。

可見的原因很簡單,他的獸神戰甲已經被打得粉碎,而他的胸口衣服上還有一個破洞,露出的皮膚上可以看到一個淺淺的凹陷,很像拳印。

不提牧羊人半死不活的狀态,蕭仁武此刻也離死不遠。

他側躺在地上,肩膀到肋部處,一道恐怖而惡心的傷口讓人不忍直視,被強酸沖擊并腐蝕,蕭仁武傷口處的皮肉骨頭早已消失不見,内髒此刻更是殘缺不全的狀态。

強烈的劇痛隻經過百分之十的痛覺削弱,依然讓蕭仁武痛不欲生,渾身抽搐,而抽搐更是加劇了疼痛。

而往前用過必殺一擊便頭痛欲裂的痛苦,和肉體的痛苦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他此時才有些後悔應該将痛覺削弱調高些。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喝藥。

因爲代表生命力的格子隻剩下薄薄的一絲,蕭仁武腦袋雖然還能思考,但也得趕緊補充精神力。

否則現在哪怕一隻蚊子來了估計也能要了蕭仁武的命,而最可能出現的緻命攻擊,還是不知何時便會砸落的碎石。

死命地咬緊牙關,蕭仁武一臉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伸手取出了一大堆的藥劑,都來不及區分就往嘴裏猛灌,隻是顫抖着的手導緻好幾瓶藥都灑在了地上。

蕭仁武又哪裏有功夫心疼?拼命地穩住胳膊,然後他的嘴終于碰到了一管藥劑。碰到藥劑的瞬間,蕭仁武就狠狠地咬住,生怕藥劑掉落。

于是玻璃管被咬破,鋒利的玻璃渣紮破蕭仁武的嘴,鮮血順着藥劑一道流進他的身體。

蕭仁武運氣不錯,喝下的是一瓶紅藥,還是高級的,于是生命力飛速補充,傷口頓時從裏到外愈合起來。

疼痛大幅度減緩,轉而變成了強烈的麻癢。蕭仁武嘴角抽搐着繼續喝藥,同時又取出一個衛生巾糊在了傷口上,也不管有沒有用。

數秒後,蕭仁武的生命力幾乎回滿,傷口也愈合到了表皮階段,整個人再度生龍活虎起來。

于是蕭仁武起身,眯着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牧羊人。

“還真是謝謝你帶來的死亡體驗了……”蕭仁武朝着牧羊人走去,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手裏不知何時握着一把大錘。

正是他組合完就一直沒機會使用的雷神之錘-僞。

心頭怨氣滿滿的蕭仁武,此時隻想用這把大錘把牧羊人生生砸爛。

充滿殺意的低吟驚醒了牧羊人。

看着蕭仁武殺氣十足地拎着把大錘走來,牧羊人登時怪叫一聲,然後取出了一個石頭。

那石頭上有一個閃着淡淡光芒的回旋紋路,突然間那紋路光芒大放。

待蕭仁武睜開眼睛,牧羊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草!”蕭仁武罵了句,憤憤收起錘子,然後把喬治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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