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甲喇的鑲藍旗騎兵轉變了進攻方向,全速支援正藍旗這邊。
阿敏也帶着自己的巴牙喇護軍緊随而來,希望能搭救到諸英。
等它們趕到事發地時,頭号拯救目标剛被狼牙滾子碾過不久,渾身是眼……
“呵呵!常山趙子龍,一身都是膽!龍山小野豬,一臉都是眼!”具體是誰,族皇陛下沒工夫實地調查。
“啊…………”看到諸英慘死,阿敏失聲大叫,即便對方已經血肉模糊,但那身高貴的铠甲,他還能認得出。
看到大阿哥已經死地不能再死了,這位都統狂怒地拔出寶島,對衆随從喝到:“誰能宰掉那‘鐵甲邪器’,即封參領(甲喇長官,指揮一千五百人),賞銀萬兩!”
左右無不熱烈響應,趁着大家群情振奮,鬥志昂揚之際,阿敏帶着在兩個甲喇的鑲藍旗騎兵與彙集而來的正藍旗部隊一起,在“掠奪者”身後窮追不舍。
“夫君,怎麽辦?敵人太多了!”宇紫雪發現前後左右都是野豬,她們已經被敵人徹底包圍了。
幺雞看着後視鏡:“調頭,回去,狹路相逢,勇者勝!”
主要是二貨青年發現鑲藍旗的豬騎兵也殺過來了,裏面還有一個裝束和剛才那位一樣的家夥。
老子以身試險,就是要執行斬首任務的,你們真以爲老子這麽幹是爲了好玩啊?
等本尊的“掠奪者”将你們一群都統通通殺光,看你們還怎麽指揮,怎麽打仗!
“不怕死的東西,來的正好!”阿敏見到“鐵甲邪器”忽然調頭,不禁得意起來。
這物件再兇悍,如今也被兩藍旗的人馬圍地動彈不得,現在就是它的死期!
阿敏急令各部分進合擊,逐步縮小包圍圈,千萬不能讓這“鐵甲邪器”殺出缺口。
幺雞見狀,毫不在意:“哼!還真有不怕死的,那幹脆成全你好了!雪兒,目标就是那頭盔甲鮮亮的豬!”
作爲老牌瘋狂女司機,還與副駕配合地渾然天成,相得益彰,宇紫雪秒懂了夫君的旨意。
“掠奪者”直接向阿敏的方向殺過來,目标愣了幾秒種,才明白過來。
但兩邊都在相向疾馳,要刹住調頭還需時間,隻是……
阿敏已經讓坐騎在減速,忽然,眼前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鋼鐵拒馬!
“咣~!”這位鑲藍旗的都統躲閃不及,立刻撞飛出去,身子落到五六米開外的位置。
好在阿敏命大,活動了一下,隻是覺得肩膀脫臼,其他部位倒是沒有大礙。
剛從地上爬起來,舍我其誰的“掠奪者”就大模大樣地從他身邊開去了。
這貨還在行注目禮的時候,就被迅疾而至的狼牙滾子帶走了……
第267章:野豬末日8
兵者,詭道也!
當野豬們以爲某隻“鐵甲邪器”要去東邊戰場的時候,族皇陛下偏偏要殺個回馬槍。
“給我沖,殺一個蠻子,賞百兩銀子!”戰事愈發膠着,指揮正黑旗和兩個漢人旗的阿巴泰也上前督戰。
好在是在對方火槍射程之外,雖然在大炮的射距裏,不過這貨躲在山頭後面發号施令,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他手下三個甲喇的騎兵之前被“鐵甲邪器”用鋼鐵拒馬狠狠擺了一道,連死帶上不下半數。
經過臨時一番整編,組織了兩次集群沖鋒,試圖強攻族軍的營盤,結果又被對面打死打傷上千騎兵。
開戰一小時之後,不光是阿巴泰的正黑旗,連阿濟格所轄的鑲黑旗的騎兵也基本上喪失了野戰能力,變成了“現場觀衆”。
但阿巴泰絕非是小野豬或者多爾滾那樣能夠審時度勢的指揮官,客觀、冷靜、沉着這些都是貶義詞。
隻要手裏還有幾千人馬,他就不會鳴金收兵,對他來說,那是莫大的恥辱。
不光是阿巴泰這樣想,阿濟格也覺得兩黑旗加四個漢旗,總供三萬六千人。
連番沖殺了十餘次,卻啥也沒打下來,真是顔面無光,愧對父皇的聖恩。
哪怕手裏僅剩六千士卒,他倆也要攻破蠻子大營,奪下首功才行。
在陽光的照耀下,純潔奪目的雪地本應反射出無比耀眼的白亮光芒。
可在此時此刻,密密麻麻,早已被凍僵的死屍覆蓋在地上,周邊也被染成了猙獰的猩紅色。
即便如此,這場規模空前的惡戰也尚未結束,雙方都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
四個漢旗的一萬八千人僅僅沖殺了兩次,便被打地潰不成軍,再也收攏不起來了。
無奈之下,阿巴泰與阿濟格隻得将他們打散編入自己的牛錄裏面,一并作戰。
這些新降的漢軍士兵戰鬥力再不濟,也能當肉盾來用,起碼擋子彈還是可以的。
相比之下,兩黑旗的九千步兵倒是骁勇善戰,悍不畏死,頂着凜冽的寒風沖向對面的“鐵甲獸群”。
盡管野豬們意識到蠻子火槍淩厲,已經有所準備,作戰時身着雙層甲衣,内有綿甲,外有鐵甲。
可當短兵相接時,族軍的衆多雙管獵炝與左輪手炝,還是給它們上了一堂無比精彩的教學課。
野豬所穿的雙層甲衣也擋不住後膛槍發射的子彈,哪怕這些子彈的動能達不到後世的水準,也依然可以在獵物身上鑽出血窟窿。
很多野豬臨死之時都不明白,爲什麽對方火槍射速會如此之高,它們火槍的最高射度才每分鍾五發。
在火槍裝填的間歇,族軍車裏還有連弩,這東西近戰時的威力一點都不比火槍低。
更何況大量揚聲器的存在,使野豬們在戰鬥的大部分時候,腦子都在混沌狀态,耳朵更是被刺激地難以忍受。
在二十米之内,哪怕豬耳朵裏面塞了一堆東西,也不可能擋住上百分貝的音曝攻擊。
誰不信,就堵住自己的耳朵,站在一排殘土車前面試試,保證能爽歪歪了……
“大家打地很好嘛,本尊也要表現一番了!”在駕駛室裏一看到遍地的死豬,二貨青年就滿意地心花怒放了。
阿巴泰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不用問就知道是老冤家來了。
“誰給我宰了這邪器,賞銀萬兩,外加十個美女和一百個奴隸!”
至于怎麽宰,那是它們的事情,阿巴泰隻要在旁邊看着就行了。
這價碼對下面等着拿戰功來養家糊口的奴才們來說,已經很高了。
可以說,隻要幹掉眼前的“鐵甲邪器”,這輩子就不用愁了,銀子和女人都齊活了。
将近兩個牛錄的豬騎兵立刻振奮起來,催馬向前,試圖正面沖擊孤零零的敵人。
“擦!真不愧是豬,記吃不記打啊!不過這樣也好,你好,我也好!”
幺雞拿出十幾個鋼鐵拒馬往戰場上一擺,對面就被臨時路障撞到幾十隻,後面的豬騎兵自然好不到哪去。
今天老子就叫你們往後,一要策馬奔騰,心裏就肝顫打鼓。
鋼鐵拒馬收起,“掠奪者”徑直開過馬禍現場,其餘準備“尋釁滋事”的上百豬騎兵都得到了“禮遇”——狼牙滾子的親吻!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要不是距離太遠,夠不着手下,阿巴泰都想親手砍了幾個無能的家夥出出氣。
阿濟格不爲所動,而是點指南邊出現的兩隊人馬說:“七哥,兩綠和兩灰旗來支援咱們了!”
盡管昨夜兩綠兩灰旗傷亡慘重,可戰事都火燒眉毛,老野豬命令他們拼湊出兩個甲喇,約三千騎兵支援戰場,另有兩個甲喇的步兵作爲預備隊。
在後面觀戰的老野豬見到兩黑旗這邊已成強弩之末,立刻派出援軍,避免西線攻勢頓消。
“親愛的菲兒,讓你的親衛隊出來轉轉吧!”族皇陛下讓宇紫菲派出殺手锏
這是由二十輛“掠奪者”組成的突擊部隊,每個車組配備兩把獵炝和八把左輪手炝。
“……”阿濟格見狀,不禁倒吸一口西北風,他還以爲這種怪獸隻有一隻,原來數量竟然如此衆多。
騎虎難下的阿巴泰隻能将手裏所有的籌碼都壓在這些“鐵甲邪器”上面,徹底放棄了強攻蠻子大營的打算。
兩綠、兩灰以及兩黑旗,一供湊出了差不多八千豬騎兵,開始從四面八方合圍這些前來送死的怪獸。
幺雞拿起對講機發話:“妹子們不要怕,朕是你們的皇上,就在這輛紅色的車裏。朕将和你們并肩作戰,直至殺退野豬們的進攻爲止!我們在仙界鐵馬裏,野豬們傷不到大家分毫,大家隻需用槍支打死車外的野豬即可!所有駕駛員聽令……”
宇紫雪駕駛的“掠奪者”在前開路,其他妹子的同款車以十米的間隔,平行列成一排,緊随其後。
爲了避免車内劇烈颠簸,影響射擊精度,族皇陛下将車隊的行進速度控制在每小時二十公裏。
“夫君爲何這時候才讓親衛隊的姐妹出來助戰?”宇紫雪還有些想不明白
二貨青年立刻予以解答:“因爲我找到了一塊地勢平坦的地方,可以遛豬了!”
這裏方圓一公裏都沒有高山,非常适合一群“掠奪者”撒歡。
當然對某些目空一切的野生動物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了。
烏拉爾卡車就夠意思了,換成“掠奪者”的話,對方就得無條件地獻上自己的膝蓋了!
六旗人馬認爲雙方兵力懸殊,自恃己方擁有壓倒性的優勢,索性直接沖殺上來。
“呯呯呯呯……”既然對方都傻到送上門來,妹子們也就照單全收了。
事實上,這種雙方相向沖鋒時的錯身射擊,是射手們的最愛。
因爲實際交戰距離可能隻有三五米,隻要把握提前量,基本上是彈無虛發。
再說,你打不到人,還打不到馬麽?那麽大個目标,别說沒看見……
一個回合之後,豬騎兵便橫死了上百人,“掠奪者”掉了點油漆,也算是有來有往了。
“全體停止前進,發動機不要熄火,兩車之間交錯排列,進行原地待命式射擊!”
就你們這智商,開車都是浪費汽油,幺雞直接下令守株待兔,反正對方一定會過來。
見到“鐵甲邪器們”不跑了,阿巴泰心裏還有些竊喜,這下己方就有很大的勝算了。
六旗人馬一擁而上,開始瘋狂圍攻這二十一隻難以脫逃的大怪獸。
“雪兒,看到了沒?有的時候,狩獵陷阱在地下,有的時候,則高于地面。野獸不知其中奧妙,也會如飛蛾撲火般上來送死!”
“夫君乃是仙界下凡,真是英明睿智,雪兒無比欽佩。若是菲兒妹妹也在,定會說臣妾受教這種話,嘻嘻!”
兩人先閑聊之際,手上卻沒閑着,都在用左輪手炝玩非常刺激的打野豬的體感遊戲。
“呯!五十!呯!五十一!呯!五十二……”宇紫雪邊打還邊數數,免不了回去跟親衛隊的妹子們吹噓一番。
打了幾槍,二貨青年就不再玩了,開始靜靜地觀察周圍的動靜,尤其是那些高級野豬的确切位置。
至于要幹嘛,當然是……
在一座土丘之上,阿巴泰、阿濟格與他們的四位叔叔,正居高臨下,看着被重重包圍的獵物。
讓他們看不明白的是,怎麽在眨眼之間,就有幾十,甚至上百人在“邪器”周圍倒下呢?
就算車裏的蠻子都裝備了火槍,也需要重新裝填啊,不可能達到這麽快的射速啊?
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輛非常特殊的怪獸悄然啓動了。
傻乎乎地繞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麽。
等六個高級野豬恍然大悟,卻爲時已晚。
“别跑啊,我家雪兒好不容易開過來的,你們好歹給點面子啊!”
老子瞄你們半天了,還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掠奪者”拖着狼牙滾子開始瘋狂追殺一夥野豬。
冰天雪地,戰馬的體力和速度遠不如機械怪獸,很快就被攆上了。
剛一鳴笛,前面的戰馬就多半受驚了,也包括阿巴泰的坐騎。
失去控制的七阿哥來了個倒騎驢,倒黴地被自己那幾百公斤畜生給活活壓死了。
阿濟格的坐騎則馬失前蹄,直接把主子給甩飛了出去,撞到一顆樹上,當場斃命。
二貨青年是信不過這些業餘演員的德行的,直接讓“掠奪者”從其身上開了過去。
“這下應該差不多了!”朕的女司機就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