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雨最後隻是淡淡說了兩個字,她已經知道,世界政府的人來造船廠,就是搜尋她的行蹤。
君無憂的強硬,才造成當時的戰鬥。否則她現在很可能已經被世界政府抓住。
“不用謝我。”君無憂說道:“就算你不在裏面,我也不會讓他們進去。”
君無憂說完這句話後,兩人都沉默下來。當初被狐夕打斷後,兩人的關系不上不下,這才是最尴尬的地方。
“你在這裏修煉吧,别離開這塊區域,如果被世界政府知道你藏在這裏,恐怕更加麻煩。”
“會的。”秦時雨點點頭。
兩人一開始的心結解開後,秦時雨也沒有像剛見面時那麽排斥。
告别秦時雨後,君無憂帶着狐夕和阿否,直接朝秦臻的莊園走去。秦臻是秦時雨的叔叔,這點他已經确定。不夠他還是需要重新确認一遍身份,因爲秦時雨口的叔叔,并不叫秦臻,而是叫秦戰。
三人降落在莊園門口,阿否立刻警惕起來。他似乎感覺,這個莊園裏有很多雙眼睛在看着他們。
“别緊張。”君無憂提醒一下阿否就朝莊園裏面走進去。
似乎知道君無憂會過來,剛走到大門,就有人給他開門引路。最後讓狐夕和阿否在大廳中等候,君無憂獨自一人走近秦臻的書房。
“你醒了。”君無憂走進來後,秦臻将手中的書放好,從書架下轉過身來。
“上次的事情,謝謝。”君無憂說道。
“不用謝我,你殺世界政府的人,就是在幫我。”秦臻說道:“你來這裏是專門道謝的嗎?”
“不是,有件事想确認一下。”君無憂拉過椅子坐了下去。
“說吧。”
“大秦國公主的通緝令,你肯定知道了。上次世界政府的人想搜查我的造船廠,就是爲了她。我想來這裏驗證一件事。”君無憂看着秦臻:“你是不是真是她叔叔。”
“你認識她?”秦臻神色變得激動起來,坐在輪椅上身體朝前傾,抓住君無憂的手臂:“我就是他叔叔。”
“你的名字?”君無憂說道。
“秦臻,我原名秦戰,當初世界政府毀滅我們所在的島嶼後,我大難不死,不得不隐姓埋名,所以才換了現在的名字。她本名秦時月,這個名字,是她出生那天,他父親一位朋友取的。”
“當年大哥經常出門遠遊,結識一些能人異士。有一次帶回來一個朋友,剛好那天小雨出生。大哥一高興,就讓那位朋友給小雨取個名字,那個人說了四個字,秦時明月。他父親就将這個當成她的名字。”
“當天下着小雨,所以小雨是她的小名。如果你知道她的消息,請告訴我,無論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秦臻希冀地看着君無憂。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看來真的是能人異士。”君無憂目光閃爍一下,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秦臻身上:“給我你的信物。”
聽到君無憂的話,秦臻臉色狂喜。急忙脫下一直佩戴在脖子處的一個玉佩,鄭重地交給君無憂:“這是大秦皇室的信物,我常年帶在身上,她應該認得。”
秦臻的手都在顫抖,通緝令一出,他知道秦時雨的還活着。而且就在白之嶼上,當時他興奮地一晚睡不着,連夜讓良谷在白之嶼尋找秦時雨的消息,但是,打聽之後才知道,秦時雨被抓走後,軍艦爆炸,她被一個神秘人就走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最後直接讓良谷跟着那些世界政府的士兵,希望世界政府找到小雨的時候,良谷再先一步将人救走。
隻是沒想到世界政府的人最後去了黑風造船廠找人,君無憂的強硬,讓雙方打了起來。最後秦臻直接讓良谷順便幫助一下君無憂,所以才有了當時良谷出現的畫面。
“明天我會帶她來這裏見你。”
收好玉佩後,君無憂離開秦臻的書房。
聽到君無憂離開前的那句話,秦臻狂喜,抓住桌子上的相框,眼睛變得通紅:“大哥,我找到小雨了。”
……
君無憂離開秦臻的書房後,和良谷告别一聲,帶着狐夕和阿否,往造船廠飛回去。
當天晚上,君無憂洗過澡後,直接躺在床上。看到秦時雨走進來後,才坐了起來。
“我去洗澡。”秦時雨看到君無憂,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在衣櫃裏拿着衣服就沖進浴室内。
君無憂苦笑一下,繼續躺回床上,他沒想到,秦時雨會自動來他的房間。大概二十分鍾,秦時雨才從浴室内慢慢挪了出來,手掌不斷拉扯着齊臀的小睡裙。
看到這一幕,君無憂驚愕一下。這條小睡裙,是當初狐夕那個妮子,爲了誘惑自己買來的,沒想到被秦時雨給穿上了。
君無憂帶着侵略性的目光,讓秦時雨緊張起來,最後快步爬到床上,用被單蓋好。
看到身邊的君無憂後,秦時雨臉色騰一下紅潤起來。當初如果不是世界政府來人抓她,被狐夕打斷兩人,恐怕現在兩人的關系早已經不同。
“我睡着了。”
秦時雨躺在床上後,直接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這明顯是在暗示君無憂什麽都可以做嘛。
看到平常一個堅強的女人又有這麽可愛的一面,君無憂笑了起來。
“給你一個驚喜吧。”君無憂拿出秦臻的玉佩放到秦時雨眼前:“你看這是什麽?”
秦時雨睜開眼睛,本來有些疑惑的眼神,變得激動起來,最後眸子被淚水浸濕,慢慢伸手抓住玉佩。
“這是叔叔的玉佩?”秦時雨坐起來,激動地看着君無憂,眼淚不斷從眼眶中流下來。
“是,這是他的玉佩。你别哭。”君無憂看到秦時雨哭起來,整個人就變得頭疼起來。
他認識的秦時雨,應該不是這麽脆弱的女人,隻是沒想到看到一個玉佩哭成這樣。
“謝謝。”秦時雨抱住君無憂的腰,整個人趴在他的胸口,不顧一切地哭起來,将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全部傾瀉在君無憂身上。
君無憂一個頭兩個大,剛剛升起的一絲邪念,全部消失,隻能不斷地拍打着秦時雨的背。
十分鍾後,也許是哭累了,君無憂感覺懷裏的人兒已經沒有動靜,已經在他懷裏沉睡過去。
咔嚓……
就在君無憂想将秦時雨放好睡覺時,房門咔嚓一聲,慢慢打開。狐夕輕輕推門走了進來。
君無憂抱住秦時雨的動作僵住,擡頭看着狐夕,卻發現狐夕也在眨着眼睛,呆呆看着君無憂和他懷裏的秦時雨。
“還不出去。”君無憂腦門冒出幾根黑線,這個狐夕對自己是賊心不死。
狐夕吐吐舌頭,急忙反鎖房門,輕輕退了出去。
君無憂将秦時雨放好後,蓋上被子,直接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