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君無憂’剛走到魔池邊,一名魔衛在前方冒了出來,疑惑地盯着君無憂。
“今晚隻有你守夜。”‘君無憂’嘴角的邪笑淡了一些,看向魔衛。
“還有小黑。”魔衛立刻回答。
“叫他過來,我需要你們兩個幫我護衛。”‘君無憂’平靜說道。
“是。”魔衛疑惑地看了‘君無憂’一眼,轉身跑開,沒多久就帶着一名魔衛跑回來。
他們手中的魔兵,在黑夜中沒有一絲亮光,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他們手中的魔兵。
“王。”小黑被帶過來後,臉色激動,對着‘君無憂’盈盈一拜。
“我需要凝聚魔兵,你們幫我護衛,發現任何人,立刻告訴我。”‘君無憂’嚴肅說道。
“明白。”兩個魔衛重重點點頭。
“好了,到一邊去看着。”
‘君無憂’說完,将目光放在眼前的魔池上。漆黑如墨的魔池,在黑夜裏沒有一絲亮光,如同一大塊黑炭鑲嵌在地上。
目光落在魔池上,‘君無憂’嘴角再次露出邪異的笑容。隻見‘君無憂’身體慢慢懸浮,懸空虛立在魔池之上。
兩隻手掌心處,皮膚自動裂開,血液不斷往魔池上滴落。
在魔池上,黑色霧氣升騰,環繞在君無憂身上。這一刻,君無憂眼神中散發着血紅色的光芒,臉上依然帶着邪笑。
環繞在君無憂身邊的黑色的霧氣,慢慢形成一具魔甲,包裹着他全身。魔甲的具體樣式,在黑夜中看得不真切。
魔甲形成那一刻,‘君無憂’的嘴角,邪笑更深。在他的眼角處,特殊的黑紋隐現,蔓延的脖子,胸口,後背,到最後能夠清晰看到手掌上的紋路。
在這一刻,魔池沸騰地更加厲害,黑色的霧氣,源源不斷地彙聚到‘君無憂’身邊。
随着‘君無憂’眼神中的血光閃動,一把魔劍,在他的身前慢慢形成。暗紅色的紋路,從劍柄處冒出,在黑色的魔劍上蔓延。複雜到極緻的魔紋,在黑夜中,顯得詭異而神秘,血光隐沒,帶着邪氣。
魔劍的血光在黑暗中吞吐,将魔池上的黑氣,全部吸入到劍體裏,如同一個無底洞。
過了半個小時,魔池内的水才停止沸騰,黑氣也慢慢減少。随着最後一縷黑氣鑽入魔劍内,‘君無憂’右手往魔劍劍柄處一抓。
轟……
一股無形的氣勢爆發出來,兩個魔衛看到君無憂的模樣,眼神中帶着狂熱與敬畏,伏跪在地上,臉色激動地看着‘君無憂’。
嗡嗡嗡……
本來死寂的夜空不見一絲星光,在‘君無憂’拿到魔劍的那一刻,似乎所有星辰,在瞬間布滿整個天空。
詭異的異象,出現在玄幻世界每個角落。哪怕一些地方是白天,星辰也出現在天空中閃爍。
整個玄幻世界,無數人擡頭看着突然出現的異象,神色震撼。玄幻世界無奇不有,他們對各種詭異的現象,都習以爲常。
但是這種突然冒出滿頭的星辰這種事,他們是第一次看見。
異象并未停止,滿天星辰出現後,一顆血色的星辰,在天邊慢慢升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到中天。
整個玄幻世界,似乎都籠罩在血色之下。
在玄幻世界的各個角落,一雙雙眼睛猛然睜開,眼神震撼地看向天空中的異象。
五大帝國皇宮内,戰争學院内,世界政府總部内,天路玄海上,不知名的角落上……
所有高手心有所感,都不自覺仰頭看着慢慢升到中天的血色星辰。
下一刻,血色星辰在他們的眼中,最後化成一顆流星,朝玄幻世界東方劃過。
“東方?”天路玄海上,一隻巨大的鲲魚上,一個背劍的男人擡頭看着血色的流星,喃喃說道。
“東方?”穿着破舊風衣的李青歌,抱頭躺在樹梢上,看着流星消失的方向。
“東方?”
……
無數人的眼睛,都跟着血色流星降落的方向望過去。
‘君無憂’閉着眼睛,死死握着手中震動的魔劍,嘴角上的邪異越來越濃。
嗡……
天邊劃來一道血色的流星,‘君無憂’猛然睜開眼睛,那一瞬間,一點血色的光芒隐沒在‘君無憂’的眉心處。
“真是爽快。”‘君無憂’舔舔嘴唇,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魔甲上的披風,也無風自動。
忽然,‘君無憂’一笑,上升的氣勢停止,最後慢慢降落下來。在他眉心處,血色的光芒也慢慢隐沒。
光芒隐沒的瞬間,‘君無憂’擡起頭,伸手一掌,将魔劍拍向天空。血色的流星,再次出現在夜空中,從東方至西方。
“長生島嗎?”
無數人的目光再次随着天空中血色的流星移動,臉上滿是疑惑,最後化成若有所思。
血色流星消失後,‘君無憂’嘴角上的邪異變得更深,身體也從魔池上慢慢降落到邊上。
身上的魔甲,慢慢消失,隐沒在身體上。
“你們兩個,過來。”‘君無憂’對着跪在地上的兩個魔衛勾勾手指。
兩個魔衛不敢有絲毫遲疑,充滿崇拜地走到‘君無憂’面前。剛才的異象,他們也看到了,他們絕對相信,這是他們的王引起來的異象。
兩人靠近以後,‘君無憂’的手指往他們的眉心一點:“今晚誰也沒來過魔池,一分鍾後,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都忘了。”
說完,君無憂的瞳孔上,血光一閃。
“是。”兩個魔衛點點頭。
“我走後,回你們各自的崗位上。”
君無憂放下兩人眉心處的手指,嘴角帶着邪笑朝造船廠内走回去。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不舍。”‘君無憂’推門走近房間,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扭扭脖子後,‘君無憂’才走回到床邊。看着熟睡中的狐夕,‘君無憂’笑了起來:“這麽好的狐女不懂得享受,真是一個愚蠢的家夥,可惜我碰不得。”
躺在床上後,‘君無憂’閉上眼睛,身體松懈下來沉睡過去。
過了一會,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君無憂感覺自己被束縛在黑暗的籠子裏,動彈不得,身體也不受控制。這種感覺讓他恐懼,如同鬼壓床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意識的掙紮,讓他感覺牢籠松動一些。最後身體奮力一掙,整個人猛然間睜開眼睛。
“呃??”
君無憂看着微微發亮的窗口,一陣驚愕,自己剛才鬼壓床了?
“少爺,我要。”
君無憂剛醒過來沒多久,狐夕一個翻身,像八爪魚一樣整個人趴在他的胸口,不斷在他身上磨蹭。
“少爺,你好壞。”
“嘎???”君無憂感覺自己被雷劈中一樣,被雷得外焦裏嫩。這個妮子不顧自己的警告,又爬上自己的床,還做春夢夢到自己。
“小夕?”君無憂捏着狐夕的耳朵。
“少爺,你别捏小夕耳朵,小夕喜歡你摸尾巴。”狐夕還在夢呓着。
“起來,你個小色狐。”君無憂一巴掌拍在狐夕的屁股上。
“啊……”狐夕驚叫一聲,沖君無憂身上爬起來,雙手捂着屁股,跪坐在君無憂的腹部,委屈地看着君無憂。
“嗯??”君無憂瞪大眼睛看着狐夕,一縷血迹緩緩從鼻子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