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情況也不是太好,剛才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白娃面前,六眼寡婦的六條尖銳的腿,已經穿透他的身體。一邊三條,劇痛席卷他的全身。
咔擦!
君無憂揮動手中的大劍,将六條腿全部斬了下來。君無憂此時就像被六根黑色的鐵刺穿透身體,嘴角的血沫不斷往下淌。
“你沒事吧。”君無憂慢慢轉過身,低頭看着地上的白娃。
白娃滿臉驚恐,眼睛都在君無憂身上插着的六條蜘蛛腿上,眼淚不斷往下掉。她沒想到,君無憂會突然出現,替她擋下緻命的攻擊。
“我沒事。”白娃整個人崩潰,淚眼婆娑看着君無憂,眼神中都是驚慌:“你怎麽樣了,别吓我。”
“你沒事就好。”君無憂将手中的劍一丢,低頭看着穿透身體的六條腿,伸手抓住其中一條,狠狠一拔。
噗!噗!
傷口處鮮血噴出,化成血霧彌漫在空氣中,劇痛讓君無憂噴出一口鮮血。此時的君無憂,身體已經被鮮血染紅。
“不要。”白娃慌亂地看着君無憂。現在她才後悔,自己不該任性亂跑,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呵呵,别哭了。”君無憂慘笑一下,伸手抓住另一根斷腿,咬牙一拔。
噗!斷腿拔出那一刻,君無憂再次噴出一口血,身體在顫抖。
“不要。”白娃捂着嘴巴,不忍地看着君無憂。
噗噗噗噗!
君無憂一咬牙,将插在身上剩下的四根斷腿全部全部拔了出來。一個個血洞,鮮血不斷往外冒。君無憂單膝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直挺挺倒在地上。
“無憂,無憂。”白娃将君無憂抱在懷裏,悔恨的眼淚不斷往下掉。
“無憂。”這一刻,天空中傳來一個慌亂的聲音,舞月踩着空葉降落在兩人面前,看到渾身是血的君無憂,整個人亂了分寸。
“娃,還生氣嗎?”君無憂伸手擦了一下白娃的眼淚。
“不生氣,我不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白娃眼神中都是驚慌,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君無憂已經在自己心中占了最重要的位置。
“你能原諒我嗎?”君無憂慘笑一下,嘴裏的血沫不斷往外冒。
“原諒,我原諒你。”白娃猛點頭,抱住君無憂,臉色恐懼:“你别說話,你會沒事的,我帶你去治療。”
“娃,月兒,我時間不多了,我想讓你們答應我一件事。”君無憂咳嗽幾聲,吐出一口血沫。
這一幕讓跪在他旁邊的兩女徹底慌亂起來。
“答應你,我們什麽事都答應你,你别說話,求你别說話。”白娃抱着君無憂,身體在顫抖,這一刻,她才明白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愛上君無憂。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老是用鬥嘴的方式來掩蓋。
“你們做我女朋友吧。”君無憂抓住兩女的手,眼神暗淡,期盼地看着兩女。
“好,我答應你,答應你。我帶你會集結點治療。”
“不用治療了,我時間不多了,我想你們親我一下。”君無憂咧着血牙慘笑一下。
“我親,你别死,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白娃和舞月已經哭成淚人,滿臉慌亂地看着渾身鮮血的君無憂。如果君無憂真的死了,她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白娃的眼淚不斷落在君無憂的臉上,嘴唇慢慢靠過去,和君無憂滿是鮮血的嘴唇吻在一起。
“呵呵。”君無憂輕笑一下,看向旁邊的舞月。
舞月眼淚不斷,剛才君無憂說有種不好的預感,加快速度趕過來,沒想到她追上來後,君無憂已經變成一個血人。
擦了擦眼淚,舞月俯下身,在君無憂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有點累。”君無憂虛弱說了一聲,手一軟,閉上眼睛。
“無憂。”舞月眼神驚恐,拼命搖着君無憂的身體。
“你這個混蛋,你别死,你還沒有對我們負責,你不能死啊。”白娃将君無憂靜靜抱在懷裏,哭得歇斯底裏。這一刻,她開始恨自己任性,如果不賭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咳咳……呵呵呵,娃,你的身體還是那麽香。”
一個虛弱的聲音讓兩女的哭聲瞬間止住,呆呆看着君無憂。此時,所有的東西都不重要,隻要有君無憂在,其他東西對她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你沒死,你這個混蛋沒死,你騙我們,你混蛋。”舞月和白娃抱着君無憂又哭又笑,連她們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麽心情。
“我累,找個地方讓我睡一會。”說完,君無憂倒頭暈過去。
……
君無憂再次張開眼睛後,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闆。
“無憂,你醒了。”剛睜開眼睛沒多久,兩女的頭就伸了過來,紅腫的眼裏帶着一絲欣喜。
看到兩女,君無憂張手一攬,将兩人帶入懷裏。兩人象征性掙紮一下,就埋頭在君無憂的肩頭,任由君無憂抱着。
過了好一會,君無憂從松開兩女,從床上坐起來,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此時君無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血迹,早已經消失,連被六眼寡婦刺穿的傷口,也找不到一點痕迹。
他有不死之身,随着修爲變高,不死之身也變得比以前強大,自愈能力變得更加快。隻是劇痛加失血,讓他感覺非常疲憊。能夠救下白娃,讓她消除心中的芥蒂,君無憂也算放下心。
“你們幫我換的衣服?”君無憂看着兩人。
“嗯。”兩女對視一眼,臉腮微微紅了一下。
“我肚子有點餓。”君無憂感覺肚子傳來的叫聲,下意識摸了摸。救下白娃的時候,哪怕他有自愈能力,但失血太多,消耗太大。
“這裏,我們給你煮了一點粥。”聽到君無憂餓,白娃将你将床頭櫃上放着的粥端過來:“放了有點冷,我去熱一下。”
“不用了。”君無憂詫異看了白娃一眼,現在的白娃,沒有以前面對他的一絲冰冷,完全變了一個人,讓他有點不習慣。
現在的白娃,就像一個溫柔的小女人,在照顧自己在丈夫。這座冰山,已經在他手裏融化了。想到這個,君無憂心裏得意一下。看來那個傷也不虧,不過那種危險的事情,他不想出現第二次。
換另一個人來,身體被刺出六個洞,恐怕早就死了,他隻是屬小強的。哪怕是屬小強的,那種劇痛,誰也不會像受第二次。
“這裏是哪裏?”君無憂接過白娃手中的碗,淡淡問道。
“西城的一棟無人的居民房中,你昏迷後,我們就在附近找到這個落腳點。”舞月接話:“你慢點吃,這個居民房裏有玄火爐,我們找了一些臘肉煮了很多粥。”
喝了五碗粥,君無憂才感覺緩過氣來,将碗放好,從床上跳起來,似笑非笑看着舞月和白娃:“我覺得,我們應該做點其他事情。”
兩女心有所感,對視一眼,臉色紅潤起來,慢慢靠到一起,有些防備地看着君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