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褚狄這邊知道,所有他們也讓褚狄一直呆在基地裏,不得與外界聯系,君無憂也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但是計劃進行了這麽久,君無憂肯定通過各種消息,看出一些端倪,所以他感覺有必要跟君無憂提一下。
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不能有一絲意外。萬一君無憂一不小心洩露出去,還真有點麻煩。畢竟這個計劃,關乎玄幻聯邦的未來,他感覺有必要跟君無憂這個始作俑者交流交流。
“陽神,君無憂帶來了。”就在焦陽想着該怎麽和君無憂開口時,黃蜂帶着君無憂走了進來。
“教官。”君無憂走到焦陽面前敬了一個軍禮,臉色平靜。
“坐吧。”焦陽指着前面的位置:“黃蜂,你先出去,我和他有點事情談談。”
君無憂沒有矯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停在玄彩水幕上,等待着焦陽開口。
直到黃蜂離開作戰室,焦陽才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我叫你來這裏的目的嗎?”
“不知道。”君無憂搖頭。
“關于妖族戰争計劃的事。”焦陽食指敲打着桌面,目光卻始終在君無憂身上。
君無憂目光一凝,沒有任何意外。剛才來的路上,他已經猜到是爲了這件事。畢竟關系重大,沒将自己看管起來已經算是不錯,不可能對自己不聞不問。
“嗯。”君無憂淡淡應了一聲。
“你倒是平靜,雷鳴區到目前爲止,已經死了近四十萬平民,無數人流離失所。你這個策劃者,居然一臉無所謂,我都有點懷疑你的心是什麽做的。”焦陽說道。
“關我屁事。”君無憂陰陽怪氣說了一句:“又不是我執行的計劃。”
“真是冷血,當初将你的計劃交給上面,不知道是對是錯。”焦陽歎息一聲,君無憂有時候表現得無可挑剔,但是有時候,太過極端,從他做過的事就知道,訓練的時候,連戰友都炸死,雖然是假的,但是這個細節就可以知道君無憂有多狠。
當初從那個計劃的雛形,他已經看到嚴重的後果,但他還是決定交上去。提供上面一個方法,怎麽執行,就是他們的事情。
君無憂聳聳肩,沒有接話。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你有什麽想法?”焦陽問道。
“屁股決定思維,我不坐在那個位置,沒必要自尋煩惱。”君無憂眨眨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想法。
“沒必要自尋煩惱,你當初還制定一個這種瘋狂的計劃。”焦陽說道。
“那隻是我的作業。”君無憂說道:“我不喜歡應付了事,況且這個作業挺有意思的。”
“好吧,雖然你這麽說,不過這件事,你還真不能置身事外。”焦陽說道:“現在計劃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次提醒你,這個計劃的内容,不要對别人說。等結束之後,你想怎麽宣傳都行,但現在不能說。”
“明白。”君無憂點點頭。
“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制定那份計劃的吧。”焦陽問道。
“感覺好玩。”君無憂說道。
“好玩?你的好玩,幾十萬人死在妖族手上,無數人流離失所。要是認真起來,整個玄幻聯邦,不都要被你坑殺?”焦陽翻白眼,對君無憂這個理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看過你的資料,關于你的以前,隻字不提。到底經曆過什麽,讓你擁有這麽大魄力,制定這麽一個瘋狂的計劃。”焦陽問道。
“我以前在凡人區一個國家當過将軍,領兵打過戰,這個理由足夠嗎?”君無憂說道。
“這麽年輕的将軍?看來是有故事的人。”焦陽說道:“其他的我不多問,接下來,你就在基地裏好好訓練學習。關于那份計劃的内容,必須嚴格保密,哪怕你最親近的朋友也不能說,明白嗎?”
“明白。”君無憂站起來敬了一個禮,轉身離開作戰室。
舞月呆呆看着教室門口,君無憂離開以後,玄彩水幕上的新聞,對她來說,變得索然無味。
“有什麽心事嗎?月兒?”白娃看着發呆的舞月,動了動她的肩膀。
“沒什麽。”舞月搖搖頭。
“你不會在想君無憂那個混蛋吧?”
“是……不是。”舞月臉色微微紅潤。
看到君無憂走進來那一刻,舞月眼神一亮,剛才郁悶的臉色一掃而空。白娃滿腦袋黑線,她感覺,自己這個閨蜜,已經沒救了。
“無憂,剛才教官叫你去幹什麽?”舞月問道。
“總教官找我聊天了。”
“你怎麽不說總教官請你吃飯了?”白娃沒好氣說道,不知道爲什麽,現在看見君無憂,就讓她很不爽。
“總教官想請我吃飯啊,被我拒絕了。”君無憂嘴角一彎,目光落在教室最前方的玄彩水幕上。
“你們别鬥嘴了,無憂,剛才你說軍方的計劃,能告訴我你發現什麽了嗎?”舞月打斷兩人的鬥嘴。
“軍方的計劃?其實制定這個計劃的人是我。”君無憂得意一笑。
君無憂這話一出口,惹來兩女的白眼。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技能,估計也隻有君無憂敢這麽說。
“不要臉。”白娃冷冷說道。
“無憂,說真的。”舞月也是滿臉不信地看着君無憂。
“真的啊,真的。”君無憂點點頭:“剛才總教官找我,就是讓我不告訴任何人,計劃的内容。”君無憂指着自己的眼睛,認真說道。
“算了,不問你了。”舞月最後放棄,現在直視着君無憂的眼睛,她就感覺靜不下心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上戰場。”舞月盯着玄彩水幕上雷鳴區的慘狀,有點惆怅說道。
“上戰場不是找死嗎?”君無憂說道。
“沒人性,現在雷鳴區淪陷,你還在說這種話,冷血動物。”白娃冷冷說道。
“沒你冷,做你男人,夏天不用風扇,冬天不敢上床。”
“嗯?”白娃瞪着君無憂,一瞬間,君無憂的皮膚上就多了一層冰霜。
“好了,白娃,這裏是教室,别人都看着呢。”舞月指了指周圍看向他們這邊的學員。
白娃冷哼一聲,收回目光。
“這個女人,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扒光打屁股。”君無憂打了一個冷顫,拍掉身上的冰渣子。
“你說什麽?”白娃剛剛有一點平息的心情,立刻被君無憂給刺激到,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怒視着君無憂,似乎随時可能撲上去和君無憂決鬥。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新聞課結束了,先離開這裏吧,那麽多人看着。”舞月對這兩個人鬥嘴很無奈。
左邊是自己喜歡的人,右邊是自己的閨蜜,她正好夾在中間,有點麻煩。這兩人碰一起,任何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起來。除了吵架,就沒聊過其他的事。
舞月一手抱住一人的胳膊離開教室,直到沒人,才松開兩人。
“無憂,給白娃道個歉。”舞月搖搖君無憂的胳膊。
“給她道……”君無憂指着白娃,但是看到舞月的眼神,心頭一軟,話到嘴邊沒出來。
“算了,我的錯。”君無憂舉起雙手,好像和一個女人計較,并不是什麽光榮的事迹。
聽到君無憂主動承認錯誤,白娃臉色一緩。
“走吧,先去吃飯。”舞月松了口氣,帶着兩人往飯堂走去。
而在此時,青龍基地外,一個披着黑色風衣的身影慢悠悠從天空中落下。
“還是老樣子。”李青歌看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基地,歪了歪腦袋,邁着步伐,慢悠悠朝基地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