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舞月,白娃也時不時看一下君無憂,按照她對君無憂的了解,這種神情出現在君無憂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君無憂的眼睛慢慢出現焦距,看着眼前的舞月:“有事嗎?”
“你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神思不屬,有什麽心事嗎?”舞月問道。
“沒什麽事。”君無憂恍然,看了一下兩人,微微一笑:“剛才在想一件事,沒有想明白。”
“什麽事?我能知道嗎?”舞月有點好奇問道。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古劍的劍客?”君無憂扒了一口飯,有些含糊說道。
“古劍?”舞月和白娃疑惑對視一眼,在腦袋裏搜索這個名字。
“以前好像有個姓古的大劍豪,不過好像不叫古劍。”白娃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
“哦?那叫什麽名字?”君無憂眼神一亮,饒有興趣問道。
“隻知道他姓古,不知道名字。我無意間聽父親說起過,好像說隐退二十年了。”白娃說道。
“又是二十年?”君無憂眉頭一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二十年前有關。但這就是一個謎團,他根本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君無憂看向舞月和白娃。關于二十年前的事情,曆史書上完全沒有記載,他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太多謎團纏繞在心中。
“大事?你能說具體點嗎?”兩人臉上同時露出疑惑之色。
“今天上課時,劍術老師和我們說了一個劍姬的故事。”君無憂提示了一下。
“你……你說的是……劍姬夏如雪?”舞月驚訝問道,還特别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
“是的。我聽說二十年前發生的大事與她有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君無憂小心翼翼問道。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聽說過關于她的傳說,就是當年她進入天路盡頭的一個地方。出來後引起一場大戰,後來她就失蹤了,聽說是跟着自己愛的人逃了。世界政府懸賞20億玄币來通緝她,但一直沒消息。直到現在爲止,她好像還在通緝榜上。”
舞月壓低聲音,生怕被周圍的人聽到。
“天路盡頭的地方叫什麽?”
“不知道。”兩人同時搖搖頭。
“那她得到了什麽引起大戰?”君無憂想了一下問道。
“我記得傳言是一顆珠子,但具體是什麽,隻有參與那場大戰的人才會知道。”白娃插嘴說道。
“你問這個幹嘛?”舞月看着君無憂。
“沒什麽,隻是好奇,能夠引起玄幻世界頂級強者戰争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君無憂搖搖頭,繼續吃着飯。
“這個不是現在的我們該知道的,世界政府封鎖了二十年前的消息,所以隻有參與的人才知道真相。”舞月眨眨眼睛看着君無憂,直覺告訴她,君無憂似乎有心事。
“二十年前,有誰參與那場大戰?”
“不知道。”舞月搖搖頭:“無憂,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舞月最終還是将自己心頭的疑惑問出來。
“沒什麽,隻是好奇而已。”君無憂搖搖頭:“我在曆史書上并沒有拿到關于這場大戰的曆史。好奇世界政府爲什麽封鎖這段曆史。”
“可能因爲一些原因,我們隻是小人物,知道也沒有什麽用。”舞月說道。
“也是。”君無憂笑了一下。
世界政府封鎖消息,除非找到當初參與大戰的人,否則具體真相,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隻不過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誰參與那場戰争。也許戰争學院的院長知道,但他的态度,就是讓君無憂自己想辦法求知,所以才會讓他來這裏。
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而且在基地裏,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打探,否則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會發生什麽事。
接下來,君無憂沒有再問,而是默默吃飯。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三人之間有點尴尬。
“無憂,關于戰略分析的作業,你做了嗎?”舞月開口打破沉默。
“昨晚看了一下那些資料,暫時沒做,今天下午訓練完畢後,回去做一下。”君無憂說道:“褚老師的資料很詳細,妖族基本資料,我方的地圖和大概防線位置都有。做起來應該不難,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行了。”
吃完飯後,君無憂往宿舍趕回去,開始着手做戰略分析的課程作業。他對這個褚狄老師的教學方法還算接受,至少能讓他聽進去。
關于妖族的戰争,現在的他,也許沒有機會參加,不過分析一下策略,當成一種樂趣也不錯,反正現在在基地,除了訓練,修煉,上課,并沒有其他事情能夠做。
五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在這期間,君無憂除了早上劍術課,下午要進行實戰訓練。
實戰訓練,還是對抗。隻是對抗減少了玄彩水幕的最終器。雙方的信息都是盲點,自由對抗。這種對抗,每天下午都要進行,就是爲了提升學員的實戰水平。
訓練之後,一有空閑,就開始做戰略分析的作業。越做越有意思,讓他自己也跟着沉迷進去,到後面也越來越順手。這個策略有沒有用他不清楚,不過當成一種樂趣也不錯。
教室一片喧鬧,君無憂剛走進教室,就聽到有些學員圍在一起,在讨論着自己的破敵之策,唾沫橫飛,滿臉興奮。
“你的作業完成了吧?”君無憂剛來到自己位置坐下,舞月就開口問道。
“完成了。”君無憂拿出一個玄彩水幕掂了掂:“答案就在裏面。”
“能給我看看嗎?”舞月眼神一亮:“讓我學習一下你這位大将的謀略。”
“這是軍事機密。”君無憂翻白眼,自從第一次,自己的答案和大将夜華當初經曆的事情一樣後,舞月上課的時候,經常戲稱他爲大将。
“真小氣。”舞月皺皺鼻子,對着君無憂輕哼了一下。
“美女,你的身體能給我看看嗎?”君無憂嘿嘿一笑:“不能吧?真小氣。”
“壞蛋,這是兩碼事。”舞月在君無憂身上捶了一下,臉色羞紅。
“一碼事,你給我看,我給你看,沒毛病啊。”
“壞蛋。”舞月又在君無憂身上捶打起來,模樣像熱戀的情侶打情罵俏,讓坐在兩人後面的學員直翻白眼。
兩人打鬧之間,褚狄從教室外走了進來,還是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教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打鬧的兩人也停了下來。
褚狄将書本往講台上一放,掏出玄彩水幕展開。
“今天,我們講第五課,戰略的謀略性。戰略是基于戰争客觀情況提出的克敵制勝的作戰策略。它是一種方法,在一定的客觀條件下,變被動爲主動,化劣勢爲優勢,以少勝多,以弱制強。
運用謀略,重在對戰争全局的謀劃。就是你的目光要放在戰争的全局,而不是一場戰鬥的勝利。制定戰略強調深謀遠慮,把控戰争的全局。兩百年前,玄幻世界馬布林戰争……”
一進來,褚狄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所有學員立刻進入狀态,專心緻志得聽着褚狄滔滔不絕的話,還是不是做筆記。
晚上兩節課很快過去,看了看時間,褚狄将玄彩水幕揉成一團放回口袋。
“前幾天布置的作業,大家都做好了吧?容瑢,你将作業收起來。”褚狄推了推老花眼鏡,将一個小箱子遞給容瑢。
“好。”第一排的容瑢點點頭,接過小箱子,将遞過來的學員的玄彩水幕放到小箱子中。
君無憂看着走過來的容瑢,笑着點點頭,将自己的玄彩水幕放入小箱子。直到所有學員的作業收集完畢,褚狄才抱着小箱子,宣布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