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斌也冷笑看着君無憂,身上立刻被玄力覆蓋,朝君無憂沖過來。剛才君無憂毫無預兆的偷襲,讓他還無還手之力就被打暈在地上,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受過這種恥辱。
君無憂也沒有打算就此罷休,在這種環境,如果不拿出你的實力,以後在麻煩肯定源源不斷。忍一時,隻會招來跟多的麻煩。
在兩人相碰時,君無憂的手臂已經變成紅色,玄力的加,讓脖子上滿滿的青筋。
戰鬥的序幕一下子在大木棚内展開,權斌有傲氣,但實力不容小觑,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跟着隊伍找到基地。
但君無憂格鬥強大,加上雙方都是近身,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一時間并沒有落入下風。
“沒想到這個搶劫哥,也不是表面那麽弱。”天目站在傅辰旁邊,靜靜看着眼前的打鬥。君無憂安然無恙找到基地,倒是讓他們意外。
“他是新生,就搶了四十多個二級學員,進入學院,就把葉無雙的四肢打斷。葉家更是化爲廢墟,葉氏集團也被收購。雖然對他的風格不是很喜歡,不過不得不說,他的确有幾分能耐。”
傅辰也在一旁看着,所有人都沒有勸阻的意思。他們都是來自各大學院的精英,相互不服氣,現在跟其他人又不是很熟悉,貿然勸阻,指不定惹出一身騷。
遠在基地的監控室,打鬥的畫面,也傳到這裏。
“老陽,要不要去制止他們?”老沙皺着眉頭說道。
“幹嘛制止?讓他們打,年輕人嘛,不鬧鬧不正常。等他們打夠了,再過去。”焦陽的食指敲擊着桌面,饒有興趣地看着。
“不怕出事?這個君無憂可是個狠角色,要是出了什麽事,很麻煩。”老沙擔憂說道。
“你别看這個君無憂很刺頭,但是他做每一件事時,都很有分寸。他很滑頭,也很聰明,知道事情的輕重,該幹什麽,他比誰都清楚。”焦陽目不轉睛地看着玄彩水幕上的打鬥:“而且這小子有點詭異,趁現在,試探試探。”
“怎麽詭異?”老沙疑惑問道。
“還記得昨天被六隻赤妖圍攻的場景嗎?這小子差點連命都丢了,可是今天一看,連一個明顯的傷疤都沒有,是不是有點詭異?”
“這可以是他的覺醒能力吧?”老沙恍然大悟,開始在君無憂身上打量起來,果然如焦陽所說,一塊傷疤都沒有。
“可以,不過這麽強大的自愈能力,我是第一次看見,幾乎就是不死之身了,而且在他的資料裏,并沒有記錄這種能力,這小子恐怕不止表面這麽簡單。”焦陽拿起君無憂的資料看了一眼,又放回到桌子上。
戰鬥還在繼續,兩人已經撞破木闆打造的牆,在外面寬闊的場地開打。那些基地的教官還有一些士兵,全部圍上來看熱鬧,在他們不遠處的女兵宿舍也被驚動。
敢在基地明目張膽打鬥的人,這麽久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上頭有命令,他們也不好插手。
啊……一聲慘叫之後,權斌倒飛出去,勝負已然見分曉。君無憂看了看四周圍的教官,朝權斌沖過去。
“他還想幹嘛?黃蜂,阻止他。”焦陽看到君無憂的動作,腦海裏浮現出森林中那三個學員的慘狀,離開拿起桌邊的傳音貝下命令。
在這裏還敢亂來,光這事就足夠君無憂被開除出集訓班之外。
君無憂沖到權斌面前,剛想動手,就感覺一道勁風襲來。君無憂來不及想,身體後仰,一隻覆蓋着玄力拳頭就從他眼前幾厘米的穿過,帶着的勁風,讓他眼睛生痛。
兩個跟鬥,君無憂的身體穩穩停在距離權斌一段距離之外的空地上,警惕看着出手的教官。
“在基地打架鬥毆?看來你們的精力很充足。”黃蜂收回手,對君無憂能夠躲開自己的攻擊,微微驚訝一下。剛才自己的出手,完全屬于偷襲,雖然沒有盡力,但是他也沒想到君無憂會躲的這麽輕松。
“既然你們精力那麽充沛,就讓你們提前訓練。負重五十公斤,圍着訓練場跑二十圈,沒跑完,不許回去睡覺。”黃蜂揮揮手,一個士兵兩隻手各提着一個背心丢在地上。
君無憂面無表情,将地上的背心撿起來慢慢穿上,朝訓練場跑過去。他知道,生這種事情,懲罰在所難免,但即便知道後果,他還是會這麽做。
“起來,别給我裝死。”黃蜂俯瞰着權斌,面無表情。他本以爲君無憂會抗議或者反抗,沒想到君無憂直接不吭聲,默默接受懲罰,君無憂在他腦海中的印象也上升一個檔次。
“憑什麽罰我?我是被打的。”權斌捂着痛的腹部,臉色極度能看。剛才君無憂那一腳不輕,又踢在這個位置,讓他感覺自己的内髒在燒。
“憑什麽?憑我是教官,再磨叽,我立刻将你從基地裏丢出去。”黃蜂将權斌拎了起來,丢到那個負重背心旁邊。
“穿上,二十圈,沒跑完不許回去睡覺。”
權斌眼神陰郁,臉上滿滿的傲氣:“我父親是權錢中校,你們的懲罰我,想過後果嗎?”權斌擡起頭,直視着黃蜂。
“呦呵?大魚啊?”黃蜂眼神一挑,拿出傳音貝:“陽神,怎麽處理?”
“呵呵,看來有人想用我們來鍍金啊。”焦陽冷冷一笑:“懲罰加倍,跑到他忘記自己的爹是誰,違抗命令,就直接丢出基地。”
“明白了。”黃蜂收起傳音貝:“你父親是中校?既然你想特殊照顧,我就特别照顧你。負重五十公斤,跑訓練場四十圈,沒跑完,我直接将你丢出基地。”
“憑什麽?我要告你們。”權斌臉色黑,憤怒地看着黃蜂。
“那你去告吧。現在的你有兩個選擇,穿上背心,接受懲罰或者我把你丢出基地,送你回家。”黃蜂面無表情說道。
權斌眼神中滿滿的不甘,沒想到将自己父親搬出來竟然不管用了,還要懲罰加倍。拳頭死死揣緊,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穿起負重背心,朝訓練場跑過去。
“看什麽看,如果你們也想被罰,可以跟他們一起。不想被罰的,立刻給我滾回去睡覺。”黃蜂掃視一眼圍觀的人,此話一出,所有人化作鳥散。
本來在奔跑中的君無憂,忽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目光,剛回頭,就隻剩下四處離去的人群,剛才剛才那種感覺也消失不見。
難道感覺錯了?
微微遲疑一下,君無憂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跑道上,繼續在訓練場中慢慢地跑起來。
負重五十公斤跑二十圈,君無憂跑完以後,身體已經被汗水浸濕。簡單洗了個澡,君無憂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收拾一下混亂的地方,直接躺了下去。
這是一個不好的開始,他有種感覺,恐怕這次集訓,肯定不會平靜度過。這種感覺來自他的直覺,還有今天被懲罰時,人群中傳來那股異樣的目光,總讓他有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