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擔心教官會追究我們嗎?”君無憂看了一下心不在焉的舞月。
“嗯!”舞月老實點點頭。
“你的擔心沒必要,有什麽責任算在我頭上。”君無憂停了下來,仰頭看着眼前這棵巨樹。
“你想幹嘛?”
“你在這裏等着,我上去看風景。”君無憂雙手雙腳覆蓋着玄力,抓住樹幹,如猴子般快爬了上去。
爬上樹梢後,君無憂舉目四望,看到遠處山頭的幾個人影冒出來,嘿嘿一笑,從樹梢上跳下來。
“走吧!去基地。”君無憂朝着剛才看到的山頭跑過去。
“你怎麽知道基地在哪?”舞月好奇看着君無憂。
“剛才看到的。”君無憂笑道。
兩人一路狂奔,碰到赤妖,直接讓舞月殺死,其餘事情一概不管。他們現在已經确定基地的方向,剛才他隻是想碰碰運氣上樹梢去看看,基地會不會派人過來看那三個人,沒想到真被他碰到了。
那些人從山上飛來,不用想,基地就在那座大山的後面。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不假,本來看着不怎麽遠的山,兩人一直趕路,知道天色昏黃,才爬上山頂。
在遠處的平原中,一座巨大的基地坐落在一個大湖旁邊。湖泊上,還停着幾艘戰艦。
“今晚不用在外面風餐露宿了。”
“是啊,不用在外面了。”舞月不知爲何,心頭忍不住一陣失落:“我們考核算通過了嗎?”
舞月臉色很快露出淡淡的笑容。
“算是通過了。”君無憂點點頭看向舞月:“走吧,進去基地再說。”說完,君無憂就朝着基地所在跑了過去,舞月也緊随其後。
……
“诶,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說那群菜鳥,有多少能趕過來?”基地外,楚平看着到來的黑夜,有點幸災樂禍。
“估計沒兩隊,對那些在大學院嬌身慣養的天才來說,這種苦頭,他們不一定能夠吃。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的,你認爲他們能熬多久?”旁邊一名士兵臉上滿滿的嘲諷。
“不要小看他們,他們受過系統理論學習,潛力可是比我們這些大頭兵強多了。”楚平有些羨慕說道:“他們隻要在這裏将能力開和修爲提升起來,不是我們能夠比的,直接可以當我們的頂頭上司了。”
“果然這都是命……啊……”
旁邊的士兵剛開口,被突然出現的君無憂吓得一聲慘叫,差點摔倒在地上。此時的君無憂有點恐怖,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迹,一片血紅。猛然間出現,看着非常恐怖。
“你們好。”舞月站在君無憂身後,臉色輕松看着兩人。身上的衣服也滿是血迹,那是救君無憂的時候染下的。
“你們是什麽人?”那名被吓到的士兵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兩人。
“我們是考核的學員。”君無憂說道。
“考核的學員?”楚平和另一名士兵對視一眼,又在君無憂和舞月身上打量起來。
“你們等等。”楚平拿起亭子裏的傳音貝聯通,答應幾聲才跑回來:“你們跟我來。”
說完,楚平帶着君無憂和舞月朝基地裏面走去。此時基地燈火通明,遠遠還能看到一些士兵在負重訓練。
“這些就是你們的生活用品,接下來他們會帶你去你們的宿舍,明天考核才結束,你們可以休息一天,具體接下來的事情,教官會有安排。”楚平說道。
“再見。”
君無憂和舞月告别之後,才跟着帶路的士兵離開。這兩天沒一天晚上睡好的,今晚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
至于其他事情,等考核結束再說。
“兄弟,你這身是怎麽搞的?看着怪吓人的。”帶路的士兵看着君無憂說道。
“赤妖的血,教官不給吃的,不給地圖,讓我們找基地,差點死在那裏。”君無憂說道:“有多少人到了?”君無憂試探地問了一下。
“沒多少,男的不到二十個,女的也隻有十來個。”
那名帶路的士兵也自來熟,開始給君無憂介紹基地的事情。短短十分鍾路,在那名士兵的介紹下,他對基地也有一個初步的輪廓。
他們的宿舍在大型的木棚裏面,此時燈火通明,君無憂剛走進來,本來有些熱鬧的宿舍一下子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君無憂身上,衣服上都是血迹的君無憂,讓他們驚愕不已。
君無憂對這種關注的目光習以爲常,朝着大棚角落的一個空位走去。
“等等,你是哪個學院的?”君無憂沒走幾步,一個滿臉傲氣的男子走了出來,擋住他的去路。
權斌冷冷看着君無憂,滿臉笑意。其他人紛紛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靜靜看着這一幕,沒有想參與其中的意思。
“讓開。”君無憂眉頭一皺,到哪都有一些自找沒趣的人,讓他很不爽。
“呵呵,好大的口氣。我要是不讓,你想打我是嗎?”權斌一笑,依然攔在君無憂面前:“你是哪個學院的?”的
“再說一次,讓開。”君無憂神色不悅。
“不讓,你打我啊……啊……”
權斌的話還沒說完,最後一聲變成慘叫,捂着肚子飛到幾米外的過道上摔落。剛落地,君無憂就抱着東西出現在他面前,毫不猶豫一腳朝腦袋上踢過去。
慘叫聲戛然而止,本來還滿臉傲氣的權斌,雙眼一翻暈倒在地。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防備,他也沒想到君無憂居然會突然動手,下手那麽果決。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被君無憂的行爲震驚。兩下搞定一個人,雖然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不過那種果決和狠辣,讓他們都不得不敬佩三分。
“誰,誰在打架?”
君無憂剛放好日常用品,一名教官就沖了進來。所有人刷的一下起立,不敢有遲疑。
“剛才誰打架?”精悍的教官在幾名學員的眼神中,将目光鎖定君無憂身上:“是你打架?“
“他開口讓我打他的,我從來沒遇到過這麽厚顔無恥的要求。”君無憂聳聳肩說道。
“這不是理由,你給我起來。”精悍的教官一腳踢在躺在地上的權威身上,将他從昏迷中踢醒過來。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你們兩個,都會給我滾到外面去睡覺。”
說完,那名教官直接離開。
等那名教官離開後,權斌才怒視着君無憂,臉色充滿掙獰的恨意:“今天的事情,我會雙倍奉化的。”
“随時歡迎。”君無憂看了一下權斌,拿出毛巾和換洗衣物,朝着外面的洗澡棚走進去。
好不容易能有點點輕松時間,君無憂在浴室裏,感受着水的冰涼。直到身上的血迹和其他痕迹全部被洗幹淨,君無憂才拿着東西朝木棚走回去。這兩天在森林裏,有舞月跟在一邊,根本沒法洗澡,今天晚上帶上放松了一把。
剛走回到屋裏,君無憂臉色一黑。權斌此時就用雙腳,不斷在他的床上跳。一股怒火從心頭沖上腦門,瞬間爆出來。
“你這是找死。”君無憂目光陰冷,将手中的東西放好,疾步朝權斌走過去。